第七章

第七章

高chao

模糊的感覺一層層地累積,

靈魂隨着次數跟着往天堂脫離——

即便心裏早已意亂情迷,

這條刻意編織的感情路卻早已走到底。

從撥雲見日的那一刻起,

慾望會讓沉倫的人忘記所有道理……

毫不拖延或提早,夜曼秋孤身一人與昨天同一時間來到了鷹王幫,在左翼的安排之下,她終於在地下室與蒼鷹再度見面。

經過了一整晚的認真反覆思考,夜曼秋還是不願承認她對雷鏡天的情感就是愛情,僅是用非要完成任務的這項理由來說服自己,因此,她決心答應蒼鷹無理的要求。

蒼鷹當然是很爽快的答應夜曼秋打算速戰速決的要求,立即重新和她舉行了一次公平比賽。

雙方依舊六顆子彈全中靶心,唯一不同的是蒼鷹依舊保持着完美的射擊水準,而夜曼秋卻因為打了一個噴嚏而導致最後一顆子彈偏離了先前的定點約零點五毫米的距離。

也就是說,夜曼秋還是失敗了,她必須接受懲罰。

「隨便你吧!」

夜曼秋的內心雖然對於自己的失誤悔恨不已,表面上卻還是很逞強的裝作不在乎。

她把槍放回原位,願賭服輸的將雙手攤開,站在得意洋洋的蒼鷹面前,心裏直對雷鏡天說抱歉。

看到她不以為意的展開雙臂,蒼鷹恨不得立即衝上前抱住她,盡情蹂躪她柔軟的每一寸肌膚、品嘗她的美好身體……

可是他知道他絕不會這麼做,因為他發過誓就算他傷遍這世界上的所有人,他也絕對不會傷害夜曼秋!

「你怕我嗎?其實我不是那麼可怕的。」

蒼鷹慢慢靠近夜曼秋,為了消除她內心的恐慌,他極其溫柔地撫摸着她的臉龐。

被他這麼輕柔相待,夜曼秋的心又不由自主地慌了,讓她反射性地緩緩退後,不再像剛才那般灑脫。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是會把蒼鷹和雷鏡天這兩個人的身影交互重疊,明明知道他們有着不同的臉孔和個性,但她的心裏還是常產生這種混亂的感覺。

他們兩個……即使用着極端的黑與白來比喻他們,但她到現在還是很肯定他們之間有一個很大的共同點,就是對她非常溫柔,從來都不會傷害她。

這一刻,她又想起蒼鷹的那一吻,甚至有點相信他就是她的公主!

「蒼鷹……我希望你不要傷害鏡天。」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夜曼秋只好這麼對他說。

蒼鷹不說話,只是一步步的逼近夜曼秋,最後終於把她壓制在牆壁上,讓她無處可逃。

「你真的不能了解我的感情嗎?」蒼鷹看着眼前猶如失憶的夜曼秋痛苦的問,雙手情不自禁的在她的腰間游移。

透過指間的傳達,夜曼秋忽覺自己身體變得極為敏感,只消他輕輕一碰,她的身子就會忍不住輕顫起來。

瞥往方才的射擊比賽結果,夜曼秋知道自己根本沒有資格去推開或拒絕蒼鷹對她的肢體接觸。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不把話一次說個明白呢?」

她將身子靠在牆壁上,任由蒼鷹正用着大腿強制分開她的雙腿,在她的下身來回磨蹭。

「秋……」蒼鷹親吻着她小巧的五官,情感澎湃的他,嘴裏彷佛除了只會一直喊着她的名字以外,就什麼也不會說了。

男女間的情愫正奇妙地勾引這兩人,蒼鷹替夜曼秋褪去上衣的束縛,當他看見她那一對雪白的豐乳時,情慾立即排山倒海而來,讓他忘情地低頭吸吮舔舐她的豐滿,慢慢地帶領她胸上的兩顆小紅莓跟着他挺立……

這樣熟悉挑逗的感覺,令夜曼秋主動放鬆身子迎接他的侵略,嘴裏不時自然地逸出代表着舒服的吟哦。

怎麼會這樣?

她怎麼會在兩個截然不同的男人之間找尋到似曾相識的感覺呢?

在理智與情感的分界線上徘徊掙扎,夜曼秋開始懷疑起這一切的事情。

夜曼秋用着迷濛的眼睛望着蒼鷹,任由他持續用手撫摸着她裸露的上半身,迎接他霸道卻又溫柔的深吻……

「鏡……」

在接吻的過程中,夜曼秋竟是莫名其妙的喊出這個名字,令蒼鷹大感震驚而忘了繼續行動。

他將唇撤離她尚在喘息的紅艷小嘴,眼眸性感地凝視着她的瞳孔深處,略帶笑意的說:「你這樣喊錯人的名字,對我來說是很傷人的喔!」

看着他總是顯得輕鬆自在的笑臉,夜曼秋頓時紅了眼睛,一雙霧蒙蒙的眼眸也跟着變得水亮誘人。

「你不要再騙我了。」夜曼秋淡然的吐出這句話,起身拿回屬於她的衣物,違反比賽規定地穿回所有的衣裳。

蒼鷹不明白她為何會有如此轉變,只是跟上前從背後摟住她纖細的身軀,裝傻地說:「我沒有騙你呀!你是怎麼了?」

夜曼秋任由他將她抱緊,呼吸變得急促。

「你是鏡天!」她背對着他,吸了吸鼻子說:「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也不知道為什麼你會有兩張面孔,但我的感覺告訴我,你就是雷鏡天!」

不會錯的!

她夜曼秋絕對不是人盡可夫的下賤女子,所以她十分肯定自己絕不可能對每個男人都有這種心動的感覺!

她的心和靈魂全在吶喊著蒼鷹和雷鏡天一直都是同一個人!

被夜曼秋這麼一語料中,雷鏡天覺得不可思議的放開了她,直接走到她面前與她對望。

雷鏡天發現夜曼秋的眼角已經噙著閃亮的淚珠,依照她的表情判斷,她似乎是為了不想讓自己難看地哭出來而在努力壓抑著情緒。

「秋,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要你自己發現我的存在。」

看夜曼秋那楚楚可憐的模樣,雷鏡天都快要慌了手腳,連忙將她抱進懷裏安慰著。

但雷鏡天的好意卻被夜曼秋拒絕。

夜曼秋沒想到他真的承認他就是……

「雷鏡天,你太過分了!」深感自己被嚴重欺騙,夜曼秋厭惡的瞪着雷鏡天,並與他保持着約三公尺的距離,她從射擊台上拿起一把槍對準他的腦門,生氣的說:「沒想到你心機居然那麼重,原來這些天來,都是你一人在自導自演,就連要殺你的那個人也是你自己扮演的……」

「秋,你聽我解釋……」

雷鏡天沒想到夜曼秋會如此生氣,他慌張地欲往她身邊走近,沒想到夜曼秋當真朝他開了一槍。

子彈瞬間從他耳邊呼嘯而過,震住了他的腳步。

「不要過來,下一槍我就不會手下留情了!」

剛才的那一槍是夜曼秋故意打偏的,為的就只是要讓雷鏡天知道她真的生氣了。

為了緩和夜曼秋的怒氣,雷鏡天只得停住腳步,當着她的面把屬於蒼鷹的假面具撕下來,用原本的真面目深情的望着她。

「我知道你一定會生氣。」雷鏡天將假面具丟到一旁,毫不畏懼的面對夜曼秋高舉的槍口,「可是秋……是你徹底將我遺忘的,難道你完全不用對我補償嗎?從你答應要跟我永遠在一起的那一刻起,我就一直用着不變的心意在等你,而你呢?經過了十多年,你還和以前一樣嗎?」

聽到雷鏡天的真摯言語,對於小時候的那段記憶,夜曼秋彷佛也開始有了印象。

「那是以前!」夜玄的教導言猶在耳,這使得她不願意回想過去那段無知的童年歲月,她依然拿着槍指著雷鏡天,激動的說:「現在的我沒有愛情,不管我以前說過什麼,那也都已經過去了,現在的我只是很氣你的惡意欺瞞。」

聽到夜曼秋把話說得如此絕情,雷鏡天的全身忽地齊聚著藍色光芒。

「可是我沒辦法把它當成過去!」身手矯健的他,在瞬間即搶走了夜曼秋原本握在手上,隨時都可能走火的槍,他微怒的把槍丟開,雙手握住夜曼秋瘦小的肩頭,向她解釋:「這只是一場遊戲,我完全沒有傷害你的意思呀!」

夜曼秋也不是會任人欺負的女孩,她借力使力地將雷鏡天推開,兩人在扭扯之間,她那頭披肩的長發變得紊亂不堪。

「如果這是遊戲,那好,我喊停止,我不跟你玩了,這總可以吧?」夜曼秋上唇咬着下唇顫抖地看着他,「既然你不會有生命危險,那就表示我的任務結束了,現在我要立刻回台灣去。」

夜曼秋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生氣,她只曉得跟雷鏡天這樣子吵鬧其實也令她感到痛苦。

難道她真的愛上他了嗎?

因為愛他,所以她無法忍受他的欺騙,也才會在不知不覺之中,把身為女人的一切全都交給他嗎?

「我們之間的遊戲是一輩子的,誰也不能中途喊退出!」

雷鏡天看出夜曼秋的痛苦,煞是心疼的再度拉住她的手,將她散亂的髮絲整理到耳後。

被他那樣柔情似水的凝望與對待,夜曼秋的心慢慢鎮定下來,乖乖站着讓他替她整理頭髮。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她聲音沙啞的抬頭問他。

「因為我愛你!這個理由夠嗎?」好不容易等到夜曼秋的情緒冷靜下來,雷鏡天立即把握良機,第一次把最真的情感老老實實的告訴她:「秋,我真的很愛你!如果我不愛你,這些年來我就不會費盡這麼多心力找尋你的行蹤;如果我不愛你,我現在就不會變得這麼害怕再度失去你;如果我不愛你,我就不會勞師動眾地設下遊戲只為了讓你能待在我身邊。」

在夜曼秋面前,他總是心甘情願的捨棄身為男人的自尊,放下他滿身的驕傲與尊貴。

現在的雷鏡天只是一個為愛瘋狂的凡夫俗子,他用着清澈的目光凝視着眼前這個令他深戀不已的女人,由他嘴裏說出來的每一字每一句,都足以打動任何女人的芳心。

看着這樣的雷鏡天,夜曼秋也無語了。

她該怎麼反駁他的每一句話呢?

在和他有過肌膚之親以後,她又怎麼可能去質疑他每句話里所蘊藏的真心?

「可是你畢竟還是蒼鷹呀!就算你愛我,你還是即將娶子璇為妻,不是嗎?」

想到這點,夜曼秋的心裏就泛起一股濃濃的醋意。

眼看雷鏡天張開雙手等着她投進他懷抱,她毫不猶豫地便沖了過去,窩在他結實的臂彎里,聞着他身上特有的男人味道。

她喜歡他,她不想把他交給任何一個女人!

抱着自動投懷送抱的可人兒,雷鏡天煞是欣慰的深深吸了口氣,百感交集的放縱自己搓揉着她的每一寸肌膚,感受她正存在他身邊的真實氣息。

「你知道我和她並不相愛……」

雷鏡天狂亂的吻遍夜曼秋的臉,他帶着因情緒激動而顯得粗喘的鼻息在她耳邊說着。

「但是……」

「不要懷疑我的能力。」雷鏡天用嘴堵住夜曼秋的小嘴,用迷惑人的嗓音說:「相信我,關於子璇的事,我一定會解決的。」

被雷鏡天狂熱一吻,滿臉通紅的夜曼秋,再也說不出任何反抗的話來,完全陷進愛河之中。

接近子夜的夜晚。

秋季是多颱風的季節,今晚的上海正好面臨着一個強大颱風的侵襲,所有人幾乎都選擇足不出戶以保安全。

「請問……你說你叫左翼是吧?」夜曼秋路過鷹王幫的大殿,正好看見陸爾一個人在該處徘徊,玩性忽起的她,就這樣大搖大擺的伸出雙手擋在陸爾的面前,把他攔了下來。

經過昨天那場突發事件,雷鏡天已在她的嚴刑逼供下全數招供,所以她現在可是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全弄得非常清楚。

好好修理了雷鏡天一頓后,現在她如果不也來整整這個幫凶,那她就不叫夜曼秋!

「是呀!夜小姐有事嗎?」陸爾對於昨天一事全然不知,還傻傻的演着戲,裝出一副跟她不是很熟的樣子。

只要想到現在演戲的人是陸爾,夜曼秋就覺得很想笑。

「有,有好多事喔!」

夜曼秋忍住笑意,嘻皮笑臉的看着陸爾,就在陸爾反射性地也對她微笑時,她突然往毫無防備的陸爾的胸口揮了一掌。

「痛……」陸爾被她出其不意的一掌給打退了兩小步,出聲叫道。

因為知道夜曼秋對雷鏡天的意義非凡,即使陸爾身手很好,他也不敢對夜曼秋的行為有所不滿,只好自認倒霉地摸著胸口,暗暗在內心喊痛。

「你這個幫凶,虧我一直把你當成紳士、當成好人,你居然敢連同鏡天一起騙我。」

夜曼秋把昨天未在雷鏡天身上發完的怒氣改發泄到陸爾身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度,再賞了一記迴旋踢,正中陸爾的大腿。

哼,看他們這群臭男人以後還敢不敢聯手欺負她!

「秋,你都知道了呀?」聰明的陸爾一聽到夜曼秋的話,就知道事情大概已經揭穿,他揉着自己受傷的大腿,很識相地快速把假皮面具撕了下來,以免又被怒火中燒的夜曼秋打得遍體鱗傷。

「陸爾,你真的是最大的可惡幫凶,沒事把易容術學得那麼好乾什麼?」夜曼秋雙手環胸,又氣又好笑的嘟囔著。

兩人就這樣你來我往的對看了好幾眼,火氣其實不是很大的夜曼秋看到陸爾被自己欺負的那一副落魄模樣,忍不住得意得笑了出來,隨後連陸爾也跟着大笑出聲。

而就在他們開懷大笑之際,雷鏡天的私人卧房裏居然傳來一陣響徹雲霄的槍聲,嚇壞了正笑得開心的兩人。

這槍聲出現得太不尋常了!

照常理判斷,雷鏡天如果要練習槍法的話,一定會到地下室,怎麼這會兒槍聲會從他房裏傳來呢?

難道他這次真的遭狙擊了?

夜曼秋和陸爾彼此對看一眼后,便快步前往雷鏡天的房間一探究竟,一路上緊張的氣氛讓他倆皆說不出話來。

「鏡天,你怎麼了?」

首先開門進入的人是最關心雷鏡天安危的夜曼秋。

誰知當夜曼秋開門入內時,竟被房裏的情況嚇傻了眼。

夜曼秋反射性地將身後尚未進門的陸爾推了出去,嘻嘻哈哈的跟他說雷鏡天現在沒穿衣服,要他放心的先離開。

陸爾當然對夜曼秋的話毫不懷疑的直接離去,臨走前還回頭跟夜曼秋開玩笑地說他對男人的裸體絕對沒興趣。

夜曼秋故作開心的笑着,而就在陸爾轉身離開她視線后,夜曼秋忽地雙腿一軟,跪爬到雷鏡天的房門前,瞠大雙眼搖著頭不肯接受眼前的事實——

天呀!

他殺人了!

雷鏡天居然把善良的汪子璇一槍殺死!

夜曼秋看着眼前的景象,坐在門口害怕地捂著嘴。

雷鏡天站在床邊一臉冷漠的拿着槍,看着躺在血泊之中的汪子璇,似乎早已對這樣血腥的鏡頭感到麻木。

原來剛才那槍聲代表的就是這麼一回事!

夜曼秋沒想到雷鏡天竟然無情到這種地步,眼看着汪子璇斷氣而全然無動於衷。

眼前染滿了一片尚未完全凝固的血,夜曼秋獃滯的看着那樣的雷鏡天,驚嚇到連眼睛都忘了眨眼。

「啊——」好一陣子之後,夜曼秋才終於將所有情緒爆發出來,她努力咬着手臂以壓低自己快發狂的尖叫聲。

要是陸爾看到這一幕,他會怎麼想呢?

聽到夜曼秋的聲音,雷鏡天冷冷的表情立即有了變化。

「秋,你看我把她解決了,這樣一來,就再也沒有人可以阻礙我們兩個了。」雷鏡天把槍丟到毫無反應的汪子璇身上,帶着一如往常的笑臉走到門邊迎接夜曼秋,伸手將雙腿無力的她輕拉起身。

聽到這樣的話,夜曼秋更是徹底崩潰。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為什麼要殺了子璇?她根本沒有錯呀!」

在知道雷鏡天殺掉汪子璇的真正理由時,夜曼秋髮現自己竟不敢看着躺在血泊之中的汪子璇。

「如果有汪子璇存在,那我們就沒有未來。」雷鏡天用高大的身軀擋住夜曼秋看往房裏的視線,心疼的抱着她說:「對我來說,殺一個人根本不代表什麼。」

「不管怎麼說,殺人就是犯法,你怎麼可以殺人殺得如此理直氣壯、理所當然?」一向堅強的夜曼秋終於壓抑不了情緒地哭了出來,深惡痛絕地推開雷鏡天那雙染了血的手,邊流淚邊指着他的臉控訴著:「我這個人就算槍法再神准也不會置人於死地,畢竟……人的生命是很可貴的,你怎麼可以……這樣隨便就結束他人的生命呢?我討厭看到有人流血,厭惡瞧見有人血淋淋的死在我面前,更恨……這樣無情的你!」

夜曼秋彷佛害怕著雷鏡天身上的氣息而一直往門外退,話一說完,她就開始為着汪子璇的慘死痛哭了起來。

雷鏡天不喜歡看到她哭,更不喜歡她剛剛說的最後一句話。

「秋,我不知道你會這麼害怕看見這種場景,我……」雷鏡天小心翼翼地靠近她,試圖破除她對他初次架起的巨大圍籬。

「為什麼你是蒼鷹、是一個黑道份子?」夜曼秋低頭喃喃自語着,直到她發現他的腳步已經踏入她的視線範圍,她立即仰起臉大聲哭叫着:「如果可以,我真的情願你是以前那個膽小怕死,而且看了就討厭的雷鏡天!」

語畢,夜曼秋頭也不回的拚命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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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主的潑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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