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激戰

在今生，馮舞雲是鄒預震抱的第一個女生，久違的溫馨再度回到了他的記憶之中。曾幾何時，多少次攬懷諸葛舞雲入睡，那時，這對俠侶又是何等的纏綿。輪迴之後，似乎一切都已改變，一個失去記憶，一個另類脫群，要不是這次巧遇，他們根本知道曾經至愛的人竟然就在自己的周圍。

今夜的月光格外的皎潔，灑在了馮舞雲的臉上，藉此，鄒預震得以欣賞着她的容顏。她似乎比以前瘦了一點，雖然評不上當代的頂尖美女，但那纖細的身材、白如雪脂的皮膚、微微上翹的嘴角，還有一種成熟溫柔的氣質都可論為難得的可人。

鄒預震再也不能自已，被莫名的衝動所指引，緩緩地低下了頭。傳來濕潤柔軟的感覺時，他才知道，自己的唇已緊緊地貼在了馮舞雲的唇上。他將馮舞雲抱的更緊，懼怕這一刻隨時都會散去，只是不停在摩梭著對方的嘴唇，眼角卻自然地留下了淚水。

他好像沒有想放開對方的意識，深情而又放肆的親吻著對方的嘴唇、臉頰、額頭。直到掘對方的臉部抽搐了一下才清醒了過來，可已沒有時間讓再去掩飾自己的做行。自己的唇仍然還貼在對方的唇上，卻看到一雙如水的大眼已悄然睜開，她的眼神很複雜，是疑惑，是驚訝，是不可置信，又在瞬間轉為了羞怒。

「啪」的一聲，鄒預震沒想到要躲在，硬接下對方的一個巴掌。因為他知道，以現在這個姿勢，如果自己放手，對方肯定會跌倒在地上。

「放開我，你。。。你流氓！」馮舞雲叫出了聲，眼角閃動着淚水，顯得非常的委屈。

「對不起。。。你打我吧。。。」鄒預震把她扶起身來，然後不舍地將手從對方身上離開。

「嗚嗚。。。你個流氓。。。叫你欺負我。。。叫你欺負我。。。」馮舞雲才離開鄒預震的接觸，就梗咽著用一雙小手敲打着鄒預震的胸膛。

「嗯哼。。。呃。。。」畢竟鄒預震比較瘦弱，面對馮舞雲使勁的敲打，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對。。。對不起。。。不，不是，誰較你欺負我的？」馮舞雲見鄒預震面對自己的敲打卻未曾躲閃絲毫，又聽到他口中出的痛苦呻吟不由感到心軟。

「我。。。我喜歡你。。。不，我愛你。。。我只是控制不住自己。」鄒預震凝視着對方的眼睛，柔情地說道。

「你。。。我有男朋友了，你沒瞎想了，我們不可能的。」馮舞雲無法面對鄒預震的熾熱般的眼神，轉身背對着他說道。

雖然鄒預震心中明白這個道理，可是當馮舞雲親口說出的時候，心中瞬間傳來一陣巨痛。他盡量地低下頭，不想讓別人看到他此時的樣子。

「我哥呢，吳程呢，我記得我剛才看到蠱雕朝我飛來，下來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馮舞雲依舊背對着鄒預震，語氣恢復了相見時的樣子。

「他們去追那三個蠱雕了，估計很快就會回來了。」鄒預震無力地回答著，藉著月光，可以看到他的臉上落下了一滴白色液體，擊打操場的塑膠跑道上，又向四周濺開。

十分鐘前，張龍和吳程正緊緊地追着前方上空的三隻蠱雕。落在最後的蠱雕顯得有些異常，飛行度已不及剛才。前方的兩隻似乎察覺到了它的狀況，也放慢了度飛了它的兩旁，各自伸出一隻爪子后，就像抓向中間的蠱雕，看樣子是想帶着它飛行。突然，在兩邊的蠱雕還未抓住中間的蠱雕之前，它卻身體一顫，往下一沉，隨即便掉落了一大片羽毛。只聽一聲嬰兒般的慘叫，一隻蠱雕直直地往下掉落，「砰」的一聲，它已和地面接觸，蠕動了兩下變不見再有動彈。

張、吳兩人在十米之外便可認出，它就是剛才攻擊馮舞雲的那隻。

夜空中的另外兩頭蠱雕齊聲出悲鳴，下落到了地上用嘴觸碰著躺在地上不動的同類。張、吳兩人見此狀況立即停下了腳步，警惕地觀察著前方的兩隻蠱雕。

兩隻蠱雕似乎確認了同伴已死，再次飛翔夜空，只是這一次它們沒有再向遠處飛去，而是面朝張、吳兩人的方向，出了恐怖的啼叫，這聲音再也不想嬰兒的哭聲，而是更像野獸的憤怒。

「糟了，它們是想報仇，程你要小心，你不會道術。」張龍看到兩隻蠱雕的樣子，立即對這聲旁的吳程喊道。「你快回去，這裏有我，快！」他開始有點擔心了，畢竟前面時兩隻《山海經》中出現的怪物，真正的勢力有多少，自己還未知道。

「不。。。難道你叫我丟下你一個人。」吳程連連搖頭，似乎鼓起了不少勇氣。剛說完，他就撿起了操場上學生們亂扔的兩個飲料鐵罐，將它們兩隻手掌中，用力擠壓成一團。「呵呵，我砸死他們。」

兩隻蠱雕似乎剛經過一次商談，已向兩人緊逼過來，看樣子，他們的目標是不會道術的吳程。它們排成一條直線，直面吳程而來，似乎已下定了打算，絲毫未有做好深層打算的樣子。

確實，兩隻蠱雕已經逼近吳程，忽視了他旁邊的張龍，任由張龍怎麼使用八卦出光柱攻擊，它們只是微微的躲閃，目標依舊還是吳程。「不好，這可怎麼辦。」張龍暗自擔心着，看着吳程手中的兩個易拉罐沒能命中任何一隻蠱雕，一刻心懸在了半空。

這時，一道紅色的光柱命中了7米之外的蠱雕屍體，張龍詭異地笑了笑，又將八卦對準了夜空中的兩隻。似乎已是預料到的，他笑看着夜空中的兩隻蠱雕，就在即將下落攻擊吳程的時候，卻又一聲悲啼，將目標轉移到了張龍。

「哈哈，剛才打你同伴屍體的是我，有本事你就過來打我呀。」張龍剛把話說出口，就產生了後悔的念頭。他清楚的看到，兩隻蠱雕竟然有一隻成年狼狗般的大小，頭上的赤角足足有2o多厘米的長度，赤角上尖銳地甚至都在光。如果被這赤角頂上一下，恐怕不死也成重傷。

張龍咽了下口水，警惕的看着夜空中的兩隻蠱雕，再次將八卦對準了它們。「破。。。破。。。破。。。」隨着他一聲聲的大喝，一道道紅色光柱緊隨而出，只是依舊沒能擊中它們。

「嗚哇。」一聲悲啼之後，一隻蠱雕已向著張龍沖了過來。張龍沒敢怠慢，一個側身躲過了它的頂撞。攻擊落空的蠱雕沒有再次飛上夜空，藉著翅膀拍動的力量，迅地一個轉身，用伸出的左抓由左至右狠狠地向張龍揮去揮去。這一下，張龍也來不及躲閃，眯起眼睛硬挨了下來。他只感到腰間傳來的一股類似人類力氣一般大小的力量，便失去平衡向右邊倒了下去。

夜空的一頭蠱雕沒有閑着，趁張龍到底的同時，以大約四十五度的角度向下衝來，目標是張龍的肚子。

「啊——」張龍覺了它的動機，雙手撐地忍着摔在地上時造成的疼痛，怒喝着向右邊滾了兩圈。如果他的度慢上1秒的話，恐怕此時地上因蠱雕撞擊產生的坑洞便是自己身上的血口了。

趁著兩隻蠱雕再次飛上夜空的時間，張龍背對着它們跑出了幾步，跑動的過程中，他微微摸了下胸口的口袋，暗暗慶幸：「還好，帶着了。」於是他再次面對兩隻蠱雕，咬破了自己的右手食指，將留出的血液滴在了八卦之上。受到張龍血液洗禮的八卦變隱隱地出黃色的光芒，像似紅綠燈的黃燈，不停地閃爍著。

兩隻蠱雕當然不會明白張龍要做些什麼，也不會給他充足的時間，再次向他飛來。張龍臉色一沉，立即轉身向後快步離開，面對兩隻蠱雕的緊追不捨，他剛抬起腳的地方，已是一個個的坑洞，這種攻擊方法與老鷹的捕食方法向類似，只是一種是用頭頂的赤角撞擊，另一種則是用抓子抓刺。

「全靠你了，朋友。」張龍一邊跑着躲避身後的兩隻蠱雕，一邊又伸手在胸口的口袋中摸索著。忽然，他詭異笑容再次出現，猛地掏出了胸口口袋中的東西。

張龍伸出的是右手，口袋中的東西遇到食指上仍在流溢的血液后竟然也是隱隱的出黃光，這光亮要比剛才遇到血液的八卦還要亮上一些。

「呵呵，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張龍看了下右手中的東西，笑着轉身直面兩隻正在攻擊自己的蠱雕，因蠱雕已經逼近自己而產生的緊迫表情終於在拿出口袋中東西的同時化為了釋然。「來吧，我站着不動等你們呢。」張龍笑着朝着兩隻蠱雕挑釁，兩隻手平放在了身體兩側。

兩隻蠱雕愣了一下，一齊飛到了天空，似乎對張龍突來的「坐以待斃」產生質疑。

「哈哈，難道就你有智慧？」張龍將雙手放到了背後笑罵道，同時兩手中的東西交換了一下位子。「看着啊。」張龍的語氣變得有些狡猾，他伸出右手將八卦對準了地上的那隻蠱雕。

「啊嗚——」兩隻蠱雕看到自己的同伴的屍屍體遭到**，立即被因之產生的憤怒沖昏了頭腦，並排著向張龍衝來。

也就在大約距離為2米的時候，張龍冷笑一聲，伸出將右手的八卦對準了它們。「你們完蛋了！」自信的話音剛落，八卦再次出一種紅色的光芒，只是這一次不再是飛射而出的光柱，而是推射出一個對角線大約為5米的八卦圖形。這個八卦圖形從張龍手上的八卦中出現，原先只有和他手中八卦同等大小，卻在瞬間脹大，向著直衝而來的兩隻蠱雕移去。

蠱雕似乎意識到了危險，正想轉身逃開，卻已被快而來的八卦圖形接觸。這個八卦圖形是由一面紅光組成，看不出它的厚度，雖然不是飛的移動，不能產生撞擊傷害，但當接觸到兩隻蠱雕的同時，卻不再移動，而兩隻蠱雕則像是被粘在上面，任由怎麼拍動翅膀依然不能拔出嵌入八卦圖形中的赤角。

張龍看地很仔細，他清楚的看到鑽破八卦圖形的兩隻赤角，在那周圍更有一股氣流般的東西正壓制着兩隻赤角。他沒有再笑，迅的將左手手中的東西按在了右手中的八卦之上。

原來，這是一張道符，碰到八卦之後，紙上便閃出一個「滅」字，隨即就像是被八卦所吞噬，消失在了他的視線中。等到再看向前方的八卦圖形時，它的上面已莫名出現了一張與之大小相近的道符。

「借已符咒之力，引入無形之火，融合符卦兩生，嗎咪唄唄哄。。。滅！」張龍口中迅的念著，最後一字之時，更是吼了出來。在這之後，八卦圖形上的道符再一次閃出「滅」字，又由符的下方開始燃燒。等到道符灰燼之後，八股圖形竟也出烈焰般的氣息。從那八卦圖形的周邊開始，顯出涌動的熊熊烈火。

火焰越來越猛，如同海浪一般向八卦圖形的中心涌去。幾秒之後，便只能看到正在熔解的八卦圖形、聽到慘叫的嬰兒啼哭。

「呵呵。。，」張龍輕咳了兩聲，抑制不住吐出了一道血箭。可他沒有再緊張，而是微微笑了笑，看着眼前的一切消失在自己的眼中。

「程，走。。。」張龍向著西北方走去，口中叫道。

吳程已經愣的出神，面對自己只曾在電影中看到的畫面，他使勁地搖動着頭。「什。。。什麼事？」吳程吞吐著。

「當然鞭屍了，鞭完還得找地方埋了。」張龍頭也不回地笑道。

「哦。。。好啊。。。」吳程沒能明白張龍的意思，直到看見張龍對着剛才跌落在地上的蠱雕屍體一陣猛踢的時候才笑着說道：「哈哈，好樣的，我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