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斷翼的大天使

大天使號，以區區一艦之身走到今時今日這個地步，其中7o%以上的功勞要歸於基拉.大和駕駛下的gaT－x1o5強襲高達身上，特裝型ms在ace級駕駛員的操作下揮出越常規的戰鬥力成為了事實。

在殘酷的真實面前，人們不得不反思裏面一系列錯綜複雜的關係。

早在netT前期的精英駕駛員即使是駕駛量產型ms，實際上他們在戰場上也揮着非同一般的作用。

期間更湧現出一批如勞.盧.克爾澤、安特留.巴爾菲爾特、葛德.威亞等一大批皇牌駕駛員，他們的作用和典型以至催生出pLanT但凡每一屆軍校ms系的畢業生中前十名都被特別授予紅色精英軍服的慣例。

特別的，他們很多人其實不僅僅是單純的軍人，少數而精銳的部隊是誕生亂世英雄的溫床。

在pLanT能力至上的社會風氣下，他們更有甚者的英勇事迹被廣泛報道，一舉成為普通民眾心目中與聯合全力抗爭、誓願守護pLanT的英雄，榮譽與功勛滿載。

當然，其中也是有某些人是存在於慣例之外的，而這些特殊的例子就不在討論之列了。

ace無疑是強大的，而他們之間的戰鬥更加是兇險而慘烈的。

就在前一刻，被艾麗卡.西蒙茲列為已知的第一位可以充分印證ms「皇牌」理論的基拉.大和和強襲高達的強搭配，這天使的守護神在暴風雨里終究被有着光之羽翼的復仇使者一刀兩斷，強襲被懶腰切斷炸成兩團火紅的烈，皇牌焰消逝在無名的戰場。

襲擾了半夜的暴風雨消雲散，黑暗奔騰的大海漸漸平復，海浪就像戀人輕輕拍打海岸的岩石，東方漸漸露出魚肚白，令人瘋狂的漫長一夜就要過去了。

夜明前，被空中霸王擊中背部后倒在大天使號甲板上的天啟率先站起來，它右手透著一條怪異的光束「長鞭」，長達三、四十米的盤折鞭身外圍連成兩條粉色的光束。

強如積層裝甲也不免被「燙」得一片紫紅滋滋冒汽，承托這怪異武器所產生的創傷更甚於被普通的光束武器連續攻擊。

徹底陷入死寂的大天使號沒有一點反應，失去強襲對它的打擊恐怕不是一點半點的大吧，至於伸展光翼的天啟輕鬆就飛離它身邊。

給尼高爾報仇了，一般人仇恨得報后心情會怎麼樣斐爾不知道，他現在只是想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做一個人靜靜地獃著，直到心裏那種噬心的自我厭惡和空白感消失為止。

即使是基拉，斐爾也曾經和他相識，並且共過一番患難、有過一時的知心，在某些方面來說斐爾和基拉其實是很相似的，可惜命運註定他們相互之間只能是敵人。

天啟飛出一段距離后不再遠離大天使號，保持和它一致的相對度懸浮在空中，也不見手臂有什麼動作，那條光束長鞭像毒蛇滑行一樣悄無聲息就收束起來。

噌…

小小一聲脆響，鱗節的長鞭居然就收聚成一把實體的光刃長劍！那緊密層度只怕用放大鏡也看不到劍身任何一個介面。

收劍后的天啟有些微妙，握劍的姿態既不是防禦也不像進攻。

無他，天啟只是忠實的反應駕駛者的意志而已，斐爾已經喪失了戰鬥或者說是殺人的意志了。

強襲在最後一刻明知不敵的情況下沒有放棄執劍拼殺，基拉最後的堅持和執著像惡魔的詛咒和瘟疫的病毒瘋狂地侵蝕斐爾的心靈，這時要他再殺人是沒可能了。

不殺人並不代表可以放過成為哀兵的大天使號。

「投降吧…目標已經達成，再沒有打下去的必要了。」

表裏如一，這是西格爾認為他不適合政治的重要原因。明知道復仇的最後剩下的只有空虛和茫然，但他依然執着地去做這種既傷害別人也傷害自己的事，這就是斐爾.克萊茵的執著和承諾。

「開什麼玩笑！你這混蛋！！」

怒吼幾乎要撐爆整個公共頻道，穆的怒氣到達了壓制不住的極限程度，連帶空中霸王的引擎也咆哮轟鳴，以不理會能量和系統散熱的程度片刻不停地射光束共和脈衝炮，甚至連沒什麼威脅性的反潛導彈也用上場。

空中霸王臨空的猛烈攻擊單憑氣勢也能嚇倒一大片戰場新手，但十三歲戰就創下驚人戰績的斐爾.克萊茵早不在此列。

精準如強襲的機動定位攻擊，密集如大天使的全武器集中攻擊也難以對天啟造成致命的威脅，穆.拉.弗蘭卡只是徒勞無功的反撲而已。

就算被擊中，這種程度的威力也不能一擊破去天啟在Tp裝甲外層獨特覆蓋的光棱擴散裝甲。

「誰會相信連自己朋友都殺的傢伙！從你再次代表ZaFT出現的一刻就註定是我們的敵人！而且…我絕對不會原諒你這傢伙！絕對！！」

穆在怒吼，天啟閃避著一道道雜亂無章的攻擊，它像游魚一樣輕輕巧巧就從攻擊的夾縫中穿梭翻飛沒有一點猶豫，彷彿所有光束的軌跡都被它完全預測看破，別人卻連它即時的運動軌跡也難去判斷。

「拉米亞斯艦長！」

斐爾呼叫時天啟也錯身避開高能脈衝攻擊，胸口的擴散光束隨便一攻擊，幾乎填滿半個空域的光束把空中霸王逼開老遠。

大天使那邊依然沒有什麼反應，甚至連援助空中霸王的掩護射擊也沒有，難道強襲的墜落對他們的打擊真的那麼大嗎？

斐爾有點焦急，接收到交戰地點的薩拉臨時小隊最多還有十幾分鐘就要到達現場了，和大天使號有着不幸夙緣的他們會輕易放過它嗎？尼高爾的仇已經報了，打到現在剩下的大天使也變成任人宰割的肥肉。

自己應該親手殺死他們，或者讓阿斯蘭幾個來殺呢？斐爾是ZaFT的軍人沒錯，它有職責有義務也有「權利」去那樣做，可…

「瑪琉.拉米亞斯！難道你要戰艦的幾百人都給你和哈爾巴頓的亡靈陪葬嗎！！？」

斐爾邊說邊使天啟的長劍化成長鞭，機體在空中輕輕旋轉實體光束鞭就跟着畫出完美的光弧，連閃避的機會也沒有，空中霸王的左邊平衡翼被一閃而過的光暈切斷。

失去平衡翼的空中霸王在空中顛顛簸簸地四處亂竄，幾乎完全失去控制。

「可惡！！！你傢伙！！該死！！絕對不能投降！絕對！！！…」

穆不甘的呼喊還是被散落在地面深處的nJ干擾覆蓋了，搖搖擺擺的空中霸王消失在位於天啟和大天使號左前方的無人島山嶺後面，輕微的黑煙冒出后那邊也沒有其他諸如爆炸之類的反應。

「艦長！戰況已經一面倒，我方失去了任何取勝的機會，請馬上判斷並作出下一步的指示！但是我個人贊同身為軍人的各位應該戰鬥到最後一刻！」

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女性的言從公共頻道傳到了天啟的駕駛艙，聲音的主人應該是那個過分嚴肅的…娜塔爾.巴基露露吧？

「艦長！請命令繼續戰鬥！大家…」

巴基露露的聲音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天啟本機被武器照準的警示音。

是嗎...也要為同伴報仇啊…這是你們的回答吧。沒辦法，雖然不情願，但一定要把你們留在這裏，為了死去的基拉也為活着的那幾個人。

身隨意動，沒等大天使號開炮天啟一飛就脫了她它的鎖定範圍。

沒有強襲的阻撓，天啟也毫無顧忌的對笨重的戰艦展開了密集的攻擊。以天啟的度和機動力，大天使號沒有任何武器能追上它的運動，一串串攻擊只射中光翼留在空中的殘影；反觀天啟，它每一鞭每一擊都在大天使號身上劃出觸目驚心的傷痕，在實體光束鞭的鋒銳面前，不論是艦上的武器還是它引以為傲的積層裝甲都成了紙糊的玩意，正正是不堪一擊。

天啟緊貼大天使號的艦身盤旋，每道艷麗的粉色光混都引起戰艦的一片煙火，純潔的處女不到片刻已傷痕纍纍。

擴散光束紫幽幽的炮口也瞄準了她最後的處女之地，密集的光束輕輕掠過，後面那片為大天使號提供動力的引擎哀鳴一聲后也炸開了花。

轟隆…

巨響驚出無數飛鳥，一棵棵參天大樹被壓成碎片，被複仇者撕破外衣的天使不甘地墜落了地面，大天使號和強襲的傳奇在4月19日被天啟和斐爾親手結束了。

「呼…」

這種程度的戰鬥對天啟毫無挑戰可言，但身在駕駛艙的斐爾終於還是鬆了一口氣，剛好來得及啊…

東方的地平線上，和紅霞的朝陽一起出現的還有四架ms模糊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