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七章

中澤武賢因公事來到台灣,他是瞞着賀妃獨自而來。

「中澤武賢先生!」

正要走進電梯的中澤武賢被人叫住,偉岸的身影緩緩轉了過來。

映入眼帘的是一張受過傷的臉,臉上醜陋的傷痕有一瞬時令他感到驚愕。

坐着輪椅的女子看見他微訝的表情時,眼中閃過一絲悲哀,但隨即隱去。

「小姐是……」中澤武賢微蹙著眉,疑惑地問。

「我叫宇田光子,是菊代子的好朋友。我常聽菊代子提起你,我今天是專程在這裏等你。」宇田光子眼神熱切的望着他。

中澤武賢蹙眉。等他?可是他這次來台行為極為低調,她是如何得知的?況且他沒聽過菊代子提過宇田光子這個人,但在聽見菊代子的名字時,他的身體還是微微抖顫了下。

宇田光子當然也發現了他的細微動作。

「專程等我?」中澤武賢的語氣有些冷淡。

「是的,因為這件事關係着菊代子,所以我就代表菊雄家來和你談談。」宇田光子雙眼射出奇光,笑容中還多了一點陰險。

「你代表菊雄家?」中澤武賢一愣。

「沒錯,我現在也算是菊雄家的人。菊雄先生因為失去了菊代子,一直以來他都很悲傷,所以我自願代替菊代子照顧伯父和伯母。」宇田光子回答了中澤武賢的疑惑。

「那你不待在日本照顧他們,反而跑到台灣做什麼?」中澤武賢不解。

「我是受菊雄家的人所託,務必單獨見你一面。」

「這又是為什麼?」

「中澤先生,自從菊代子發生車禍、失去了孩子后,菊雄家的人便對你們中澤家很不諒解,你知道嗎?」宇田光子的語氣有着逼迫的意味。

「我當然知道,那個時候我一直守候在菊代子的身邊,可是後來菊雄家的人就不讓我接近菊代子半步,但我不會怪他們。」車禍發生后他便守在菊代子身邊,但菊雄家的人怪他沒有好好照顧菊代子而把她發生意外的事牽怒至他身上,甚至將他擋在病房外。

「那你知道菊代子自昏迷中醒過來后又為什麼會失蹤嗎?」

「菊雄家的人沒說,所以我也不知道,難道你知道?」中澤武賢微訝。

宇田光子盯着他道:「那為何中澤家的人說菊代子死了?」

「你好像關心太多了。」中澤武賢不想陷入往事,心如刀割的他匆匆掩飾心傷。如果不是宇田光子是菊代子的朋友,他根本懶得跟她說話。

「我當然關心。其實我和菊代子從小就是好朋友,她對你的愛只有我最清楚,從你們如何相識到回日本結婚再到發生意外,還有菊代子失蹤的事,我都一清二楚。知道為什麼你到現在都還沒有找到菊代子嗎?是因為她不想再受到傷害,所以她才會選擇消失,你傷她太深了。」

中澤武賢聞言臉色刷白,他開始細細打量宇田光子。「你怎麼知道菊代子是因為我傷她太深才離開?」

「我看了菊代子的日記,還有……這封信。」她拿出一封信。

中澤武賢蹙眉看着她。

「那天你和菊代子吵架后,你就去了北海道拍攝新專輯,你一出門,菊代子就開車去找中澤秀明訴苦,那個時候的菊代子已經被你傷得很深了,她去找中澤秀明的時候心中已有離開你的決定。」

「她不應該不找我商量就離開我,事情根本沒有她想像中嚴重,她應該體諒我的工作,我沒辦法常常陪她,我也是有苦衷的。」中澤武賢記得他們那天吵架的原因。自他們結婚後,菊代子老是抱怨他沒空陪她。

「你除了沒時間陪她之外,你的心裏還念念不忘著賀妃,你每天夢裏都會叫着賀妃的名字,你對賀妃根本是舊情未了。中澤武賢,如果你有多用一點心思經營你和菊代子的婚姻,今天你們就不會走到這個地步。」

「我跟菊代子講過了,我會夢見賀妃是因為我心裏對賀妃有愧,除了愧疚之外,我根本不可能再和賀妃在一起了,她不必每天疑神疑鬼的,還跑去勾搭秀明!」中澤武賢還因為菊代子常去找中澤秀明而吃醋。

「菊代子沒有去勾搭誰,她會去找中澤秀明談心都是為了要挽回你們的婚姻。你不知道她做了多少努力和包容,可是你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忽略她所做的一切。」

其實菊代子的心情中澤武賢又何嘗不懂,他一直以為她是受不了他為了工作而忽略她,所以偶爾才會和他吵吵架。可是後來他發現溫柔的菊代子變了,她不但不再和他好好溝通,甚至會做出一些傷害自己的事來傷害他,更長的時間她就拚命往秀明那裏跑,當時他是鬼迷了心竅才會和菊代子吵架。

「我本想等從北海道回來再和菊代子好好溝通,沒想到意外就發生了,當我趕到醫院時,菊代子已流掉了孩子,並一度昏迷不醒,怎知清醒后竟又突然消失,後來黑函便出現了,黑函中言明菊代子橫刀奪愛,活該得到報應。我由黑函的內容來判斷,認為失蹤的菊代子可能已被發黑函的人所殺害。」當時他認為會這麼做的人除了賀妃,不做第二人想,而可能協助她的人,就只有擁有黑道背景的晃賀川。

因此他直覺菊代子的無故消失和賀妃以及晃賀川絕對脫離不了關係。

「這幾年來我拚命找線索,就是沒想過菊代子是自己離開的……」

「菊代子是自己離開醫院的沒錯,但她離開醫院沒多久,就被晃賀川派人捉走。」宇田光子再道出驚人之語,「他把菊代子捉到台灣后企圖殺害她,幸好菊代子福大命大才沒有遭到不測。不過菊代子怕晃賀川知道她沒死而再度加害於她,所以當她悄悄回日本告訴我所有發生的事後,她更加執意離開。這封信是菊代子托我交給你的,看完之後,如果你想補償菊代子,就請你遵守她的要求吧。」

中澤武賢震驚於宇田光子所說的話,他接過那封信,認真的看着,信內的字跡的確是菊代子的。他不懂菊代子為什麼非要離開他不可,他更搞不懂菊代子為何要他娶宇田光子。

「她為什麼要離開我?我願意改變,她為什麼要走?又為什麼提出這種要求?」中澤武賢蹙眉問道。

宇田光子好像早知道他會有這麼一個疑問,馬上接着說:「中澤武賢,菊代子一直很愛你,她離開你是因為她沒有好好保護你們的孩子,她一直以為有了孩子之後,你們之間的關係就會改變,誰知道出了一個意外就全變了樣。而我會等到現在才出面全是因為你到台灣帶走了賀妃。菊代子說得沒錯,你對賀妃還是舊情難忘,你怎麼可以跟賀妃在一起?你不要忘了菊代子還是你的妻子。」

「菊代子當然還是我的妻子,不管發生什麼事。可是她為什麼要我娶你?」

「其實你應該明白,你的心裏還有賀妃,現在你又和賀妃一起就是鐵證。菊代子以前就想過有一天你會回到賀妃身邊,她要我嫁給你只是要我替她看着屬於她的一切。」

「我和賀妃現在只是工作上的關係!你告訴我菊代子在哪,我要立刻接她回菱苑。」他定要好好補償菊代子。

宇田光子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抹詭光。她必須說服中澤武賢娶她。「其實菊代子一離開,菊雄家的人就派人到處找她了,但是一直沒有她的下落。」

「所以現在根本沒人知道菊代子人在哪裏?」

「我們是有找到一點線索。」宇田光子一臉陰狠,她咬着下唇望着中澤武賢。

「什麼線索?」

「事情全指向賀妃指使晃賀川殺人滅口!但我們又假設菊代子若還活着,那就必須以賀妃的性命為要脅,屆時晃賀川為了女兒,一定會放了菊代子。菊代子若是平安回來,我就會把屬於菊代子的一切還給她,包括中澤武賢夫人的頭銜。」

「你的意思是菊代子真的有可能已經被害,而害死她的人是賀妃?」

「當然。」宇田光子一口咬定賀妃是一切事件的始作俑者。「其實菊代子在寫這封信的心情頗為複雜,她似乎早就料想到自己會遭遇到不測般,所以她把離婚協議書也簽好了,我是她唯一值得信賴的朋友,她才會把你託付給我。現在就看你對她的愛還有多少,你願不願意為她報仇。」她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紙離婚協議書。

「我還是不懂,菊代子現在究竟是真被殺害了,還是……」

宇田光子繼續說服中澤武賢。「中澤武賢,不管怎樣,菊代子失去孩子以後就變得很脆弱,原本她還以為有了孩子你們的婚姻便可以維持,誰知道賀妃這麼惡毒,竟狠心奪走菊代子肚子裏的小生命。你難道一點都不恨賀妃嗎?」她憤恨地問著中澤武賢。

「我……我當然恨!你放心,我會替菊代子和孩子報仇的。」他當然要替菊代子報仇,要不然他就不會以秀明的身份將賀妃帶到日本。

宇田光子雙手轉着輪椅來到中澤武賢面前,眼神閃爍的盯着他若有所思的臉,她說道:「武,菊代子真的很愛你,你應該不會不了解吧?現在她有可能已經被賀妃害死了,你一定要替她報仇。要讓賀妃對你心死,你就得跟我配合。你娶了我之後,賀妃就沒有理由接近你,你也就不必委屈自己和賀妃在一起。」

面對宇田光子逼人的眼光,中澤武賢的心中一團亂。

見中澤武賢猶豫不決,宇田光子又道:「你原本不是就想殺了賀妃替菊代子報仇嗎?」

中澤武賢臉色一駭。她怎麼會知道他原本的打算?

「身為菊代子的好友,我一定要替菊代子報仇。而你別忘了,是誰害死了你們的孩子,又是誰奪走了你的妻子,那封黑函和誰有關?」

宇田光子的話句句擊中中澤武賢沉悶的胸口。

「我會替菊代子報仇。至於照顧你的事,你可以先住進菱苑,可是婚禮……」

宇田光子怕他拒絕,馬上搶白道:「這個婚禮是菊代子信中所要求,也是菊雄家要你們中澤家的賠禮,如果你不答應,你可以去向乾爹、也就是菊代子的父親說。我的責任已經盡了,我相信菊代子會感到安慰的。」

中澤武賢沒有再開口。他必須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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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為了你好!」

金色的長發飄逸著一種瀟灑,個人色彩濃厚,弔兒郎當的感覺不像一個殺手,但他確實是殺手。

「為了我好就替我殺了她。」中澤武賢下定決心,對着好友逼迫他曾欠下他的承諾。

「你會後悔。」金髮男子俊美的臉色難得出現一抹正經。

「我從來不會後悔我所做的事。」中澤武賢認真地說。

「武,你可問清楚了你的心?」金髮帥哥問道。

中澤武賢表情不變。「你可以看看這封信。」

「這個宇田光子出現得太突然了,你希望照着菊雄家的意思做我是不反對,可是你真的不再考慮一下嗎?」

中澤武賢搖了搖頭。「我帶宇田光子回日本時我就去見了菊雄一郎,我對菊雄家有所虧欠,而且所有事情的矛頭都指向賀妃,只要我們聯絡到晃賀川的手下,賀妃的罪行將無所遁形。」

「武,你知不知道男魔羯每次出任務從沒有失敗過?」言下之意是他一旦出手,就沒有補救的餘地。

中澤武賢的眼中有着掙扎,但只要想到菊代子和未出世的孩子,他就不得不硬起心腸。

「難道菊代子和我的孩子就不該活嗎?菊雄家的人說菊代子有可能遇害了,你有沒有想過黑函是晃賀川所發的,你說這一切不是賀妃主使還會是誰?所以我要她以命抵命!」他激動的喘息著,他忘不了他是如何失去菊代子和孩子。

「也許賀妃是無辜的。」從不幫人的金城竟為賀妃說話。

「她不會是無辜的!」中澤武賢殘忍的定下賀妃的罪。

「要來找你時我就想過了,男魔羯·女羅剎是國際殺手集團,一但接到委託人所託付的任務就沒有失敗過,沖着這一點,我才來找你,你應該知道我心裏的決定,那是沒辦法改變的。」

「好吧,既然你執意這麼做,我就不會手下留情。」金城道。只希望武別後悔。

「不用手下留情,金城,我永遠不會後悔。」賀妃這麼恨他,他相信黑函一事絕對和她有關。

「好吧。」金城恢復弔兒郎當的模樣,笑道:「好好再享受幾天魚水之歡,等魔羯令一出,你和她就形同陌路。」

「我……」

「中澤武賢!」

中澤武賢才要說什麼,賀妃的聲音出現在門口。

金城抿唇一笑,朝一臉僵硬的中澤武賢眨了眨眼,道:「我走了,事情就這麼敲定了!」

金城和穿着暴露的賀妃擦身而過,賀妃睜大眼睛望着他。

「嗨,帥哥!」

「嗨,帥妹!」金城回賀妃一記媚眼,可是在接觸到中澤武賢那殺人的目光之後,他很收斂的走人。

「喂,帥哥,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賀妃猛對遠去的金髮帥哥大吼。

她本想追出去,一道冷冷的目光卻逼她留步,她反身對着中澤武賢。

「他是誰?你的朋友嗎?你和他多熟?你知道他住哪嗎?他的大哥大幾號?」她連珠炮般問著面色不悅的中澤武賢。

「我不知道!」這個浪蕩女,瞧她看到帥哥露出的饞樣,中澤武賢的胸口就燃著一把火,他恨不得對她……他的目光不小心落在賀妃噘起來的紅唇。

那鮮艷欲滴的唇瓣,令他饑渴萬分,渾身上下開始不舒服,尤其是下腹那蠢蠢欲動的燥熱。

賀妃沒有發現中澤武賢的異樣,小臉露出可惜的表情。

真的好可惜哦!那麼一個金頭髮又紫眼睛的帥哥,如果介紹給賀如,賀如一定會高興死。咦,賀如一直在找一個金髮紫眼的帥哥,會不會就是他?她於是幫賀如問中澤武賢,「你真的不知道嗎?不對,如果你不認識他的話,他為什麼要來這裏?中澤武賢,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他是誰?」賀妃急迫的問道。賀如找這個男人找了三年,聽賀如說當年他曾經救過她。

不知原委的中澤武賢只當賀妃是浪蕩性子複發。

等了很久賀妃終於發現中澤武賢的異樣,她頓悟道:「你故意不告訴我對吧?」她生氣的叉腰瞪着他。

「他對你沒興趣。」中澤武賢嘲諷的說。

賀妃淺淺一笑,她揚了揚眉,反諷中澤武賢,「是嗎?我剛才明明看到他朝我眨了眨眼睛。通常男人會朝我眨眼睛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們想跟我玩親親。」

「你這女人真賤,男人要跟你玩你就讓人玩!」俊容抹上一層不悅。他現在不止想把她壓在床上,他更想封住她的櫻桃小口,不讓那小口再探問別的男人。

老天!這是佔有的心態,他是這麼想獨霸她的甜美。

中澤武賢沒有發現嫉妒和醋意讓他快失去理智。

他是個行動派的人,腦子才想,他立刻如豹般撲向賀妃。

賀妃反應不及,轉眼間便被強拉入一個溫熱的胸懷,小嘴同時被封住。

這一次賀妃沒有像以往一樣熱情又纏綿的回應他,她想起他之前對她的輕蔑和輕視,以及他放着慾火焚身的她不管的魔鬼虐待行為。

她的毫無反應令中澤武賢覺得奇怪,他納悶的看着她。

「怎麼,你不是很想男人玩弄你嗎?」

「才不好玩,已經跟你玩了那麼多次了,一點新鮮感都沒有。」賀妃皺着眉說。

「敢情你已經玩膩我?」中澤武賢微眯着眼,額上青筋浮跳。

「你忘了嗎?我賀妃可是從來不和同一個男人玩相同的遊戲。」當初會設下這個遊戲規則,是因為她想讓中澤武賢知道她一樣可以像男人一樣天天採花蜜。

「像你這種人盡可夫的女人,我中澤武賢也不想弄髒我的手。」

「你——哼!想碰我、疼我、愛我的男人可多著呢。」忍住滿滿心的痛,賀妃硬是逼回眼眶中的淚。

「哼!」中澤武賢滿腔的怒火被賀妃激得全冷了下來,他掉頭走人,怎料才一回身,胸口便湧上一股難以言明的燥熱。

難道他復仇的心意會因為剛才不小心看到賀妃眼中強忍的淚水而融化?不!他不會再被她的外表所騙,她已經不是以前那個賀妃,他不是親眼看見她當着自己的面肆無忌憚的勾引挑逗男人嗎?

一絲於心不忍在他轉身之際消失殆盡。

「中澤武賢!」這一次賀妃不打算讓他逃走。「中澤武賢,我來找你是要問你,是不是等我回台灣后,你就不會再找我的麻煩?我要你親口保證。」她想得到他的保證,她要他保證從此以後不會再來騷擾她的生活,她會一個人暗自舔傷口過完餘生。

「你這麼希望和我沒有瓜葛?你不是還對我舊情難捨?」中澤武賢殘忍的回視着賀妃來不及掩藏的落寞。

「誰對你舊情難捨?你不要忘了我不光只有你一個男人,更何況你那麼愛你老婆,如果我還對你舊情難捨,那我不是太不要臉。」她不是沒有眼睛看中澤武賢對菊代子的愛,她的心在滴血啊!

「其實你有沒有想過我們有今天都是拜你父親所賜?」黑眸一眯,中澤武賢忽然把話題轉到賀妃的父親晃賀川身上。

「會有什麼關係?」賀妃不喜歡人家批評她的父親。

「當年他看不起我,反對我們兩個人在一起,對不對?」中澤武賢還記得他被晃賀川羞辱的畫面,晃賀川說他只會玩相機,是只軟腳蝦,還說他沒出息,說他的女兒是何等冰清玉潔,他這隻癩蛤蟆配不上他的寶貝女兒。

「沒錯,我爸說過你是一個很花心的人,我當初應該聽我爸的話,就不會受到這麼重的傷害。」賀妃當然忘不了父親對中澤武賢的鄙夷。

「晃賀州現在已經老了,他不想想他只是一個黑道老大,憑什麼瞧不起我?」中澤武賢握緊拳頭,他對晃賀川的恨從來沒有消失。

「不錯,我爸現在已經老了,他是沒有什麼了不起,當初他會這麼做也只是想保護他的女兒。如果你看到你的女兒交了一個不負責任、無情無義的男朋友,你難道不會全力阻止?事實證明他沒做錯!」賀妃以前雖然不贊同父親的黑道作風,但在被傷害后,她開始認同父親的作為。

「你認同他的所作所為?」賀妃以前不認同,現在認同,是不是表示黑函真的是她指使晃賀川所做?

「當然,他是我老爸,無論他做了什麼事,都是為了我好,我當然支持他。」

「也包括傷天害理的事?」

「中澤武賢,你有什麼資格說我老爸的事非?你傷害了他女兒,他保護我有什麼不對?」

「好!你和晃賀川等著,你們父女倆對我所做的事,我定會加倍討回來。」

「中澤武賢,我們到底對你做了什麼好事?」

「你會知道的。」說完他便離開。

他對她的恨為何這麼深?賀妃咬着下唇,瑩瑩淚眼中透著一抹無奈和無力。

「武,你為什麼這麼恨我?你知道我為了你,那個家我已沒回去,我為了你被趕出家門,如果不是阿親姊收留我,我早就……不,我絕不能再像當年一樣被你傷害,你傷害不了我,任何男人都別想傷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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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擺女逃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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