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七章

「亞樵,你決定回去了!」徐安浦在風亞樵同時找了他和陳克強在開會前先見面,心中已然猜到他的決定。

「回去!」陳克強不明白的左看看、右看看,這兩個人到底在打什麼啞謎?「亞樵要回去哪裏?」

「回英國。」徐安浦回答了他的疑問。「克強,你所認識的亞樵,其實是英國勞勃·安德森公爵的繼承人,也是英森集團的唯一繼承人。」關於風亞樵真正的身分,除了他知道外,連相識多年的陳克強也被隱瞞。

陳克強一聽,瞪大着眼睛,愕然的看着坐在他面前的風亞樵,那種眼神就好像在看着怪物一般!

張大著嘴巴人久無法開口說上一句話。

這……這實在讓人太過震撼了!

「看來克強被嚇到了。」徐安浦可以想像得到陳克強受到驚嚇的程度,相交了十年以上的時間,他一直都不知道亞樵這嚇人的身分。

「克強,我不是刻意的想對你隱瞞,而是在我心裏,多麼希望能忘掉這個快讓我窒息的身分背景!」這是屬於他個人的傷痛,外人是無法體會的。

「等等,你們剛剛說的是英國最大、最有勢力,足以撼動整個英國經濟的英森集團嗎?」陳克強終於找回了他的聲音,終於讓他聰明的腦袋恢復正常運轉。

「除了英森集團有這個能力外,還有哪個集團能與之抗衡。」徐安浦說。

「我從來不知道我竟然認識一個家世如此顯赫的人物,我的後半輩子只要死巴着你,就一輩子不愁吃穿了!」陳克強開着風亞樵的玩笑。

難怪他當初會毫不考慮的將三千萬港幣的廣告酬勞,眉頭一皺也不皺的給推掉。單憑英森集團的財力,足以買下世界卜許許多多的小國,又怎會在乎那區區小錢!

若不是為了易席若那女人,他根本不可能去接,看來他真是愛慘了她。

「如果可以選擇,我倒寧願和你凋換,我還能活得自在些。」至少陳克強可以選擇他自己喜歡做的事情,不像他,一出生一切就都已經註定。

這一切對他說來,就像是拋不開的枷鎖,將他的一生緊緊鎖住。

「怎麼你好像一副不太高興的樣子?」風亞樵看起來還真不是普通的討厭錢!

「你以後慢慢就會知道。」

「安浦,我想這張專輯是最後的一張,至於演唱會的部分,原本預定十場,我想增加到二十場,算是答謝這兩年多來始終支持我的Fans。」風亞樵說出他最後的決定。

「等等,為什麼這是最後一張專輯,又為什麼是告別演唱會?」

「克強,我真懷疑你怎麼會是這個圈子的紅牌經紀人?」連舉一反三的能力都沒有,又怎能八面玲成的周旋在這個複雜的圈子?

「當然是憑着我的聰明才——」陳克強頓然住口,恍然悟徹!

他們兩人看着陳克強一臉呆然的表情,同時笑了出來,他這副模樣,若是讓平常與他討價還價的廠商看到,一定無法相信他就是那談起酬勞時一臉精明幹練的名經紀人!

「克強,如果你不想繼續留在這個圈子,可以跟着我回英國。」當初是因為他要進這個圈子,陳克強才會被他抓來當經紀人,而這兩年多來,他旗下的藝人也只有他一個人,可見他並不是真的有心待在這個圈子。

「以後再說吧!倒是你,如果就這麼回英國去,你和易席若的事會有什麼打算?」

「我知道她一直想到英國念書的心愿,如果她肯的話,我會替她安排一切。」

「只怕——」

這時他們三人同時聽見外面傳來吵架的聲音,暫停話題,風亞樵先出去看看究竟——

***

易席若跟着風亞樵一起到了唱片公司,風亞樵要她以助理的身分每天陪在他身邊。這段日子他都為了新專輯的事在忙着,並沒有太多時間陪她。

他和陳克強他們在開會的時候,她就一個人四處逛逛。

易席若到外面買了一杯咖啡,才剛回到會議室外繼續等開會中的風亞樵時,忽然被從轉彎處跑出來的女人撞到,手中還沒喝半口的咖啡就這麼全灑在那名女人身上昂貴的香奈兒名牌服飾上。

易席若果愣的看着她跑了好遠才買到的咖啡,竟然就這麼泡湯了。

然而隨之而起的是那名女人的尖叫聲!「啊——我的衣服。」

「你叫什麼叫,是你走路不長眼睛,還敢叫那麼大聲。」易席若抬起頭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你說誰走路不長眼睛?」和易席若相撞的女人正是徐安浦的妹妹徐安兒。

「除了你還會有誰?」

「你賠我衣服。」這套衣服是她前幾天從英國回來時專程繞到法國去買的,她今天聽哥哥說風亞樵會到公司,才專程穿上,就為了他。

現在她一身雪白的衣服被咖啡漬染黃了一大片,叫她怎麼去見她所愛的人。

「我為什麼要賠你衣服?」莫名其妙!

「你弄髒了我的衣服當然得賠我,你可知道我這套衣服可是十幾萬塊港幣買的香奈兒名牌。」徐安兒瞧一眼易席若全身上下便宜的地攤貨,眼神中露出了鄙夷。

「我管你是什麼香奈兒,總之我沒讓你賠給我一杯咖啡就已經很好了。」易席若最討厭狗眼看人低的人,以為有幾個臭錢就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

看她的年紀也和她差不多,她會有錢也只不過是上輩子燒了好香,這輩子才會投胎在有錢人家裏,她所有的錢可不是全都她自己賺來,根本沒有什麼好炫耀。

「你——」徐安兒被她氣到說不出話來,從小到大她一直都是眾人呵護在手心中的寶貝,從沒受過這種氣,叫她怎能忍受下來。「你知道我是誰嗎?竟然有膽子這麼對我?」

「我管你是誰?就算你是英國女王也不干我事。」

「你知道你現在站的是誰的地方嗎?」

「我管他是誰的地盤。」她可不是被恐嚇大的。

「我哥哥是這間唱片公司的亞洲區總裁,換言之整個公司數我哥哥最大,你惹了我,我會要讓你吃不完兜著走。」

易席若一點也不怕的笑了笑,「那又怎樣!」就算她爸爸是董建華也與她無關。

「你!」

風亞樵在會議室開會,聽到外面易席若似乎在和人吵架的聲音,一打開會議室的門,果然就看見易席若和一個女人發生爭吵。

第一次在公車上,他已經領教過她吵架的功力,如果他不過去看看,只怕那個女人會被易席若氣到吐血。

風亞樵走了過去,看着地上咖啡灑了滿地。「發生了什麼事嗎?」

徐安兒一聽見他的聲音,隨即換了另一張臉孔,一臉笑得如燦爛的朝陽般,和剛剛潑婦罵街的模樣截然不同。

易席若可真是領略到一個女人變臉的速度!

易席若還沒來得及開口,徐安兒便搶先了一步。

她轉過身去,馬上擺出小女人的嬌柔模樣,並且惡人先告狀,「亞樵哥,這個沒教養的女人,撞到人一句道歉的話也沒有,還一副兇巴巴的樣子。」

「你說誰沒教養?」罵她可以,卻不可以罵到她的父母。

「除了你還會有誰?」徐安兒幾乎將整個胸部都彩貼在風亞樵的手臂上。

「我要你馬上收回這句話,並向我說對不起!」

「如果我不呢?你又能怎麼樣?」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地盤,到時候要她吃不完兜著走。

易席若突然跨前一步,讓人措手不及的舉起手甩了她一個耳光。

徐安兒被這一個耳光打傻了,風亞樵也被易席若突然打人的舉動嚇住,同時也包括因久等不到風亞樵而出來看看的陳克強和徐安浦。

「席若,你怎麼可以打人?」

「我為什麼不可以打人,難道就准她隨便罵我的父母嗎?」易席若十分的憤怒。

徐安兒的眼淚就像被旋開的水龍頭,洶湧的流了出來。她窩進風亞樵的懷裏,脆弱得像只小貓般。

風亞樵不停的拍着她,眼神中充滿責備。「不管怎麼樣,你先動手打人就不對!況且還是你先不小心將咖啡潑到安兒的衣服上,你理應要向她道歉。」

「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將咖啡潑在她衣服上?」是她來撞她的耶!易席若感覺到自己被他的不信任傷害了。

再看看他當着她的面前抱着別的女人,完全不顧她的感受,這就是他說喜歡她的表現嗎?

「亞樵,到底發生什麼事了?」陳克強看見易席若一雙眼氣得快要噴火,再看看風亞樵懷中抱着徐安兒,不免替他和易席若的愛情捏一把冷汗。

「安兒,發生什麼事了嗎?」徐安浦看着唯一的妹妹哭得這麼傷心,心中萬般不舍。

「這個沒教養的女人動手打我。」徐安兒指著易席若說。;

「你再說一句我沒教養的話,我保證一定會撕爛你的嘴。」

「你們看看,我才說這麼一句,她就說要撕爛我的嘴。」徐安兒仰頭看着風亞樵。「亞樵哥,我被欺負了,你一定要替我討回公道。」

「你別害怕,席若只是說氣話而已。」他先安撫完徐安兒,再對着易席若說:「席若,你快跟安兒道歉。」

「如果我不道歉,你們想怎麼樣?」她環視了他們一眼,三個男人一個女人,彷彿只有她是孤單的,與他們完全格格不人。」

「哥,公司里怎麼會有這麼蠻橫無理的人,你怎麼會讓這種女人進公司工作?」徐安兒對徐安浦不滿的說。

「易小姐不是公司的員工,她是亞樵的朋友。「徐安浦不想在說她是亞樵的女朋友,只怕會更刺激到被嬌寵慣了的安兒。

「亞樵哥,你交朋友怎麼會沒有選擇,連這種沒教養的女人你也交。」徐安兒仗着有三個大男人護住她,更加的得寸進尺,一句句指責對方沒教養的話又脫口而出。

易席若氣得理智全失,衝過去伸出手就要撕爛徐安兒這一張沒有口德的嘴。

然而她根本還沒有動手的機會,就被風亞樵給擋了下來。還看見徐安兒的眼神里流露出她能對她怎麼樣的眼神。

「席若,夠了,你不對在先,你到底還要鬧到什麼時候!」風亞樵忍不住皺着眉頭,他從不知道易席若的脾氣會倔強到這種地步。

「安兒,你也少說兩句。」徐安浦將妹妹從風正樵的懷裏拉出來,他太了解這個妹妹的個性,整件事從頭到尾錯的人或許根本就是安兒。

「你是我哥哥,怎麼連你也不幫我。」

「好了,大家都別再說了,亞樵、安浦你們先進去繼續討論,等一下就要開會,我先送席若回去。」陳克強走到易席若的旁邊。「我先送你回去。」

易席若的眼睛始終沒有一刻離開風亞樵,她直直的看着他的眼神,然而愈看愈心寒。

「風亞樵,我該謝謝你給我上了一課,讓我認清什麼叫做愛情,原來這就是愛情。」丟下這句話之後,她頭也不回直接往樓梯衝去,甚至連等電梯的時間都不想等。

風亞樵想追上去問清楚她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卻被徐安兒緊緊的拉住。

陳克強看着這一幕只能不停的搖頭,他們三個從大學時就已經是好朋友了,那時的安兒還是個不到十歲的小女孩,但從安兒一見到風亞樵時一雙眼就只跟着他轉,長大后眼中更只有風亞樵這一個人,對他強烈的愛意和佔有慾任何人都看得出來。

奈何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亞樵從頭到尾只將她當成妹妹一樣的在疼愛,一點男女之情都沒有。

如果風亞樵對徐安兒有一點點的意思,也就不會有今天易席若的存在。

「亞樵你別擔心,我去追席若,有什麼事等你回去再說。」

陳克強說完,片刻不敢耽擱的追了下去。

風亞樵瞥一眼拉着他手的徐安兒,見她眼神中帶着勝利的笑容,心想或許他錯了,這整件事錯的井不是席若,而是安兒。

席若在離去之前說的那一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謝謝他給她上了一課,讓她認清什麼叫做愛情,原來這就是愛情、

風亞樵愈想愈擔心,只希望好友能順利的追上席若,別讓她做出任何的事。

陳克強才追到大馬路上,就看見最觸目驚心的一幕,隨之而起的是一聲巨大的撞擊聲,快得連讓他叫出口的時間都沒有,邱看見易席若倒卧在一片血泊之中,臉色蒼白如紙,毫無意識的躺在馬路中央。

他衝上前一看,被不停從她身體流出來的血嚇住了。

他冷靜的趕緊先打了通電話叫救護車,再打給風亞樵。

不到三分鐘的時間,風亞樵和徐安浦兄妹全都衝到大馬路上。

風亞樵排開人群,擠了進去,他已經不在乎現場是否有他的歌迷或是報章雜誌的記者,也不在乎明天的報上頭條新聞會如何報導。

他此刻的一顆心全系在昏迷不醒的易席若身上。

剛剛還在和人吵得面紅耳赤,才多久的時間,她卻毫無生意的躺在一片血泊之中。

風亞樵的心疼痛不已,更加的自責,他剛剛實在不該那麼凶她,他該相信她的。

「克強,怎麼會這樣?」風亞樵忍不住地問。

「亞樵對不起,我慢了一步,我追出來時剛好驚見這一幕。」陳克強心中充滿著歉疚。

風亞樵緊緊將易席若抱在懷中,卻讓徐安浦給阻止了。

「她不知道傷在哪裏,你別這麼抱她。」

而一旁的徐安兒早已被嚇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時救護車已趕至,在醫護人員將易席若送上車后,風亞樵執意的跟着坐上救護車。

一路上他緊緊握住她纖細的小手,心中不停的祈禱着她絕球不能有事,否則只怕他是一輩子也不會原諒自己了。

***

風亞樵坐在手術室外的椅子上,自責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一直到穿着手術服的醫生走了出來,他才站起來急忙迎過去,擔心的問:「醫生,她的情況現在怎麼了?」

「還好只是一些皮外傷,不過也縫了幾十針,這幾天她會很痛,你們就盡量安撫她的情緒。」

「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去看她?」

「等一下會有人送她回病房,你們就可以去看她。」醫生說完后就離開。

「還好她沒事。」陳克強終於放下一顆心,否則他真的不知該如何向亞樵交代。

「亞樵,你現在可以放心了。」徐安浦說。

「克強、安浦你們先回去吧!我留下來陪她就行了。」

「也好,安浦你先回公司,我回去拿套乾淨的衣服來讓亞樵換。」他那一身乾涸的血跡,實在不怎麼好聞。

「克強,謝謝你。」

待陳克強和徐安浦離開醫院之後,易席若也被推出手術室,推回病房。

風亞樵請護士幫她安排了一間空氣好一點的單人病房,費用再貴他也不在乎,他只希望她能快點好。

被推出手術室后的易席若已經清醒,身體不斷傳來的痛楚讓她很想哭。

然而當她見到風亞樵,卻又倔強的將眼淚逼了回去,不願自己在他面前表現出軟弱的一面,不願自己像徐安兒一樣,只會利用眼淚博取他的同情。

易席若緊閉着眼睛,不願多看他一眼。

回到病房后,風亞樵從她緊皺的眉頭上看得出她的痛楚。她身體痛上一分,他的心也跟着痛上一分。

「席若,你很痛是嗎?我讓護士來給你打針止痛針好嗎?」

她仍舊緊閉着眼,不願回答他的話,也不願多看他一眼。

風正樵知道她還在為剛剛的事怪他,他也無話可說。然而當時的情況實在不能說席若一點錯都沒有,畢竟動手打人就是不列的行為,就算她再有理也不行——。

「我知迫你還在怪我,怪我不該不相信你,但是剛剛那種情況你讓我怎麼幫你說話。你動手打了人,就算你有理也不對。」

易席若聽他的話愈聽心愈冷,打從一開始他就沒有站在她這一邊,還從頭到尾都將徐安兒緊緊的摟在懷裏,這叫她情何以堪?

還說什麼她可以要求他不準多看別的女人一眼,當着她的面他都可以摟着別的女人了,全都是屁話一堆。

原來愛情也只是一堆的屁。

「席若……」

易席若不想再聽他說任何的話,忍着身體上的痛,轉過身去背對着他,再將被子拉起來蒙住頭,嚴然一副他多說什麼也無益的樣子。

風亞樵被她的反應弄得心力交瘁,卻又不忍再責怪她。他拉下她的被子,「就算你恨我,也不要和自己作對。」

「可不可以請你離開,讓我好好的休息,我現在什麼話都不盡聽、不想講,更不想看見你。」

易席若說了這段話后,就沒有再和他說過其他話。

***。

陳克強回去拿了衣服又來醫院之後,卻看見風亞樵一個人坐在病房外面,整個人像是呆了。

他這個樣子如果讓他的歌迷們看見了,只怕都會被嚇跑。

「你怎麼不在病房裏陪席若?」

「她不想見我。」

「她受了傷,情緒比較不穩定,說的只是氣話,你不必當真。」陳克強將帶來的衣服交給他。「你先去把身上的衣服換下來,我進去看看她。」

風亞樵接過來,點了點頭。

陳克強輕輕敲了門兩下,等不到任何的回應后使自己推門而人。

「還痛嗎?」他把專程買來的花插在一旁的花瓶上。「你怎麼不讓亞樵進來陪你?」

「如果你是來當他的說客的話,就請你出去。」

「請我出去,還算客氣,我以為我會像亞樵一樣被轟出去。」

「你——」易席若睜大眼睛瞪着他,忽然看見他腰上的流動電話。「把你的電話給我。」

「把電話給你做什麼?你想用電話打我嗎?」

「你到底借不借?廢話這麼多。」

陳克強見她的反應沒什麼變,依言的將流動電話交給她。

「你的電話可不可以打回台灣?」

「就算你要打到非洲也沒問題。」他開玩笑的說了一句輕鬆話,又得到了易席若的一個白眼。

她撥了電話回外婆家。

「喂,我是范依予。」現在是放暑假的時間,只有她這個為人師表的閑閑沒事在家,不用上班。

「表姊,是我。」易席若一聽到她的聲音,眼淚就忍不住撲籟籟的流了下來。

「你怎麼了?為什麼在哭?」范依予被她的哭聲弄慌了。

「表姊,我在香港出了車禍。」

「車禍!什麼時候的事?要不要緊?」

「只是一些皮外傷,不是很嚴重。你能不能來香港一趟接我回台灣?」

「風亞樵呢?他不管你嗎?」

「他死了!」易席若氣得口不擇言。

范依子卻誤以為風亞樵在車禍中死亡,趕緊的說:「好好,和趕緊辦好籤證就過去接你。」

「表姊你拿文筆抄一下。」

「好,你說。」她一邊聽一邊抄。

易席若握住流動電話,小聲的問陳克強,「你的電話號碼幾號?」

陳克強念了給她,易席若又念了給范依予聽。「表姊,到時你就找一個叫陳克強的人,他會去機場接你。」

「好了,我知道了,我會儘快過去。」

「我等你。」易席若說完才將流動電話丟還給陳克強。

他接過後,忍不住問:「為什麼要我去接你表姊?」

「你不去接沒關係,我自己去接。」她一身傷的跑去機場接人,看他的良心能不能安。

「我怕了你,我幫你去接就是了。」別說她了,就連風亞樵那一關他就過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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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爪賢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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