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章

雷克連續三天晚上前往「深谷酒吧」,憑着他迷人的俊容查探到了那道白色身影的名字,也看清楚她的長相。

他很肯定自己從未看過她,只不過她的外貌與身影移動的姿態,還是讓他有着強烈的熟悉感覺,他在百思不得其解下決定近身親近她,好解除心中的疑惑。

在接近凌晨一點左右,雷克坐在自己的跑車內,雙眼緊盯着酒吧後門。

約過十分鐘后,他看到一道嬌小的身影,輕快的甩著一頭長發,走向一部破爛且看似快解體的小車,他不敢置信的瞪大眼,心想那是她開的車嗎?他立刻走卜車,放輕腳步的朝她而去。

卓心蕎推開酒吧後門,一走入燈光明亮的停車場,馬上又感到有兩道熾烈的目光投射在她身上,她不耐煩的甩甩頭,有些加快腳步的朝自己的車子走去,心中暗斥自己似乎愈來愈疑神疑鬼了。

當她靠近車門正想掏出鑰匙時,一股強大的存在感襲來,她警覺的迅速轉身,長發隨身形的快速迴轉而畫出一道優美的弧度。

她轉過身後,瞧見一個擁有強健體魄、高大身形的男子站在離她三步遠的地方,可惜她過於嬌小的身形使得她只能平視着他穿着白絲襯衫的寬闊胸膛。

看着偉岸的身軀又向前挪了一步,心蕎不甘示弱的抬起頭張大眼想斥責他靠得太近時,卻突兀的迎上兩泓金黃色的掠奪的漩渦,正奕奕閃著奇異的光芒看着她。

老虎!心蕎目瞪口呆的凝住視線,沒有察覺自己已脫口說出心中所思。

曾經的眸光如閃電般再次擊中雷克的心頭,他訝異的看着她正閃著好奇的靈動雙眸,感覺一股如同多年前被看穿的感受襲來,而這次他已了解心中騷動的原因。

是她!那個可愛的女孩。他確定這個世界上再也不會有另一雙這樣鮮活的靈眸,所以即使她的容貌已略有改變,他還是一眼就認出她來。

同時,心蕎在初時的震撼后,立即好奇心大起的觀察着眼前擁有迷人英俊臉龐,卻也有一副粗獷健碩身軀的傢伙。

她的眼眸毫不客氣的滑下他高挺如希臘雕像般的鼻樑,落在他性感熱情的豐唇上,心中因此泛起一股莫名的騷動。她微愣。立刻移開視線,落在他呈現金棕色的粗壯脖子上,她比照的眸光直直往上抬,射向他光澤有層次如同老虎斑紋的頭髮上,終於滿意的進出一句話。

「這樣好搭配喔!真是賞心悅目。」

「什麼?」他微愕,被她無厘頭的話語徹底打敗了,而剛剛被她率直純凈的陣光所引發的燥熱興奮感仍在體內蠢動看,他從來沒有在女人的注視目光下失態過,而這個女孩卻讓他生平頭一次嘗到心慌意亂的滋味,其至他還聽不懂她所說的話意。

心蕎在口中的話語說出后即發現了自己的莽撞,她怎麼可以對一個陌生人莫名其妙。毫不避諱的道出心中所思?唉!笨心蕎。

心蕎在心中狠狠的敲了自己的頭三次,才端起職業性的笑臉,「呃,這位先生,你找我有事嗎?」她正經八百的問著面前這個大個子。

雷克被心蕎那千變萬化的靈眸迷住了,他靜靜的瞅着她,享受她嬌憨眸光投射在自己身上的舒暢感,抑下心頭泛上的騷亂波濤,試圖接受已被她眸光所引出的那個藏在平靜面具下多年的不羈本性……啊!管他的!

「先生——」她遲疑的開日,看着眼前正在發獃的大傢伙。

「雷克,叫我雷克!」滑順低沉的嗓音截斷她的話語。

哇!好迷人的嗓音,心蕎有絲陶醉的聽着,絲毫沒有察覺嗓音中隱含的霸道口氣。

「呃!雷克,你找我有事嗎?我不記得我認識你耶!」

「我要你!」他堅定的宣告,決定順着自己的感覺走,將心中第一個躍出的想法訴諸言語。

「啥?!」笑眯眯的表情僅在臉皮上,心蕎瞪大服。

雷克凝視着她張成圓形的紅唇,金黃色的眼眸帶着掠奪的光芒,宣誓著志在必得的決心。

心蕎呆愣半天才回神,不悅的開口道:「雷克先生,你到底找我有什麼事?請你不要胡亂開玩笑好嗎?」

「我沒有開玩笑,還有叫我雷克就好,不要再加上先生那兩個字。」

心蕎聽出他迷人嗓音中的蠻橫口氣,氣呼呼的抬頭,「喂!你這人怎麼——」她頓時愣住,迎上他無比專註的目光,她無法置信,卻又不得不相信自己從他眼中所瞧見的訊息。

天啊!是她瘋了嗎?還是世界變了?

「你是不是有毛病啊?你甚至連我的名字也不知道,竟敢大言不慚的說要我!你要我什麼?我一沒姿色,二沒錢。」她惱怒嚷道,覺得自己八成碰上瘋子了。

雷克忍不住咧嘴一笑,「卓心蕎,蕎蕎,我要你做我的女人、女朋友、情人,總之做什麼都好,只要你跟我在一起。」他再次宣告。

哇咧!老虎竟然也會笑?心蕎暈陶陶的被他突然展現的笑容迷住,她盯着他唇邊若隱若現的酒窩好半天才又猛然察覺一件事。

「你調查我?」她氣怒的鼓起雙腮。

「沒有。」他寵溺的凝視着她,「蕎蕎,我只知道你的名字,其他的我等你自己告訴我。」他用着親昵的口吻對她說道。

心蕎搓搓雙臂泛起的雞皮疙瘩,「你還真是病得不輕,而我更白痴,竟然還獃獃的站在這裏聽你滿口胡言亂語。」她嘀咕著從牛仔褲袋掏出車鑰匙,決定不再理會這個喜歡胡說八道的大個子,早早回家蒙頭大睡!

其實她也被自己對這個大傢伙的反應給嚇到,因為她差點就脫口答應他了,難不成自己也一眼就「煞」到這個英俊得毫無天理的男人?哎!不行,不行,她還得努力打拚賺錢,可沒時間談這些有的沒的……

她似乎被自己嚇得不輕耶!雷克輕笑着看心蕎轉身打開車門。

「蕎蕎。」他輕喚著。

「幹嘛?」她沒好氣的回頭,努力平復他柔聲輕喚她的名所引起的內心悸動,冷不防一道黑影罩下來,她的**隨即被一溫熱的物體所復住。

她呆愣了三秒才猛然驚覺那是雷克的唇,而她被偷襲了!她氣怒得張嘴想罵,卻給他更為侵人的機會,溫熱濕軟的舌順勢肆無忌憚的塞進她的口中深處。

原本只想淺嘗她**芳香的雷克,在她生澀的反應下,情慾有如火山爆發般的被撩起,他緊緊的攫住她的肩,熱情洋溢的攻佔她唇齒問的領域,直到地無力掙扎,就軟的癱在他懷中;直到她怯生生的開始回應地,他才一轉肆虐為性感纏綿。

他綿密的吸取她四中的甜蜜,直到小腹烈火狂燃之際,他才不舍的放開她,貼在她的唇畔低語:「明天見,蕎蕎甜心,小心開車。」他放開她,轉身大踏步離去。

心蕎臉色潮紅、全身虛軟的靠着身後的車子,感覺雙腿有如果凍般柔軟無力。

她震撼的想着這一吻的威力……雖然她的初吻被雷克這個色狼、登徒子蠻橫的奪走,可是她卻不能否認,假如她真的要失去初吻,雷克還真是一個最佳的對象哩!

其實她一直都認為男人吻女人只是他們獸慾行為前的一種掩飾,而她甚至也親眼見過,所以她一直不敢對任何人抱持信任態度並甘願獻上初吻,可如今這個印象徹底改觀了。

她想着剛剛兩人唇齒交接時心中泛出的熱潮,臉龐更加火紅…咦?不對呀,她被人佔了便宜,竟然還陶醉其中想些有的沒的,哇!

「色狼、登徒子、自大狂、暴君…」她喃喃罵着,坐上了駕駛座,發動車子。

天啊!她被吻了……

她那有如破銅爛鐵的小車發出一聲無力的咆哮,有些不穩的駛出停車場。

隔天——

心蕎神清氣爽的踏出車子,心中暗自慶幸今天八成是她的幸運日,這麼快就找到一個鄰近工作地點的停車位。不料當她鎖上車門,轉身一腳踏上行人路時,卻感覺一個龐然大物站立在面前,她漫不經心的抬頭,再次迎上昨晚那雙已刻人她心房的金黃色眸子。

天!今天才不是什麼幸運日,根本就是十三號星期五嘛!

「你知不知道開着那輛破銅爛鐵在街上跑是很危險的事?」雷克尾隨在她車后時,看着她的破車不時咳嗽兩聲、顫抖幾下,嚇得他都逼出一身冷汗了,之後卻又看到她苦無其事的下車,心中擔憂得忍不住就氣惱起來。

「窮嘛!換不起車!」她皮笑肉不笑的咧開嘴,不甩他問話里的火氣,轉身就走。

雷克無奈的翻翻白眼,他的蕎蕎甜心還真是一點也不怕他哩!

他大踏出幾步追上那嬌小身影,「怎麼了?一大早火氣就那麼大?」她那惱怒微紅的臉龐好可愛……

「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看着自己急走三步而他只消大踏一步,心蕎乾脆放緩腳步,不再虐待自己。她斜睨他一眼,反正走再快也比不上他,不如認分點大家都好過。

「我跟蹤你。」他大刺刺的回答,一點兒也沒有罪惡感。

心蕎墓然止步,「你跟蹤我?你有毛病啊?」她小手一揮表示不滿。

「蕎蕎甜心,你幹嘛老說這句話?我都聽膩了。」雷克輕笑道,眼中閃著較黠的光芒。

「你嫌我用詞貧乏是嗎?」她瞪住他,不滿的質問。「敢問你這隻狂妄自大的老虎,可否給我些建議,讓小女子也受教一二?」她嘲諷的說。

「老虎?!蕎蕎甜心,你是在說我嗎?」他揚眉笑問。

「這裏還有別人嗎?」她嘲諷道。接着,她的心手又一揮,「看看你全身的金棕色配上龐然如怪物的身材,不正像極了一隻噬人的老虎嗎?」她斜眼睨着他,「可借你沒有被關進籠子,反而跑到街上來為所欲為。」

「蕎蕎甜心,你可真了解我,你怎麼知道你這隻小羊正是我的目標呢?」雷克順水推舟的承認自己的意圖,心想他的甜心可真有趣啊!他笑露出嘴邊的酒窩,更顯其性感迷人。

心蕎倒抽一口氣,再次被他的笑容所迷惑,心中埋怨他實在不該有如此誘人的笑容,簡直是引人犯罪…

雷克看着她呆愣的表情,再次輕笑的伸手攬住她的肩膀,閃電的俯下頭偷到香吻,再攬着她往前走。

她又被偷襲了!蕎驚呆住,任由地摟着走了幾步后才又氣爆的罵道:「你幹嘛又偷吻我?」

「這是早安吻啊!蕎蕎甜心!」他不疾不徐的回答。

「胡扯,你又不是我的什麼人,還早安吻呢!還有,不準叫我甜心!」她抗議的反駁道,清甜的嗓音反而顯露出一股媚態。

「嘖嘖,蕎蕎甜心,你的記憶力好像不大好喔!我們的關係昨夜已經明白確定,怎麼那麼快你就忘了?」雷克皮皮的說着。

心蕎的臉龐立時爆出火紅色澤,想起昨夜纏綿的熱吻,「你……你胡說八道,誰跟你確定關係啊?我們倆根本就八竿子也打不著……」她咭嘰咕咕的叨念著,倏的她左右張望着街景,「不對呀,我們怎麼走到這邊來了?」他害她走錯方向了!心蕎狠狠瞪他一眼。

「有什麼不對嗎?我想帶你去吃早餐。」他理所當然的口吻再次惹怒了心蕎。

「自大狂!不是每個人都像你一樣優閑的,我還要工作呢!可沒空吃什麼早餐。」她不悅的橫他一眼,抬起左手瞄了一下手錶,登時慘叫一聲,「哎呀!糟了!快遲到了,我的全勤獎金快泡湯了!你快放開我啦!」心蕎努力的想甩開他的熊臂,可惜她人小力薄。

雷克的臉色不禁凝重起來,「你白天還有工作?」

「對啦!你快放開我。」她急叫道。「現在跑過去應該還來得及吧。」她已急得跳腳了。

雷克收緊手臂籍住她,「你不要命啦?白天晚上兼做兩份工作,你這麼缺錢嗎?」難怪她渾身沒幾兩肉,原來是工作過度,雷克不禁心疼起來。

「奇怪了,我不能做兩份工作嗎?我無父無母,還有一個弟弟要養,不努九點行嗎?難不成錢會從天上掉下來,還是你要養我啊?」心蕎一急之下,順口溜出一大串話。

雷克聞言心痛難耐,原來她的父母都不在了,難怪…他憐惜的擁緊心蕎,低語着:「沒關係,以後就由我來照顧你,我養你!」

他溫柔疼愛的低語擊中心蕎一顆柔軟易感的心。這是自父母雙亡后,第一次有人用這麼憐惜的口吻對她承諾說要照顧她,可惜她不能容許自己軟弱的去依靠任何人,更何況是一個長得太過英俊好看,又不知他底細的男人。

「你瘋啦!我們非親非故,你幹嘛無緣無故說要照顧我、養我?有沒有搞錯啊!」她用不耐煩的語氣掩飾住心中的感動。

雷克放開她的肩,雙手捧住她細緻的小臉,「蕎蕎,要怎麼做你才肯接受我?」他凝視她的眼睛。

「你…我…我們又不熟,你突然這樣說,任誰也無法接受的。」她幾乎就要承受不住從他眼眸中射出的熾熱光芒了!

「難道我長得如此不堪,讓你不能接受?」他繼續問道。

心蕎盯着他火熱疑惑的眼眸,心中嘆道:沒錯,他長得實在太不安全了,而她向來對俊美之人避而遠之。

突然,心蕎展露一抹燦笑,純凈媚人的神態讓雷克一時之間移不開眼。

「你知道嗎?你長得太不安全也太好看了,而且看你的打扮八成也是蠻有錢的人。如果我相信你又接受了你,那我以後豈不是要每天提心弔膽的過日子?何況以你這種長相,女朋友、情人什麼的八成也很多,應該不缺我一個才是!」她又再次露出燦笑,然後趁著雷克失神時掙脫他的雙掌,一溜煙的朝反方向跑,留下一串清甜的咯咯笑聲。

「蕎蕎!」雷克霎時回神,轉身大吼一聲。

「好啦!好啦!」心蕎在遠處停下,接着也吼回去:「你吼那麼大聲做什麼?想嚇死人啊!你的建議我會好好考慮行了吧?大暴君!我要趕去上班,不跟你哈啦了,拜!」她揮揮小手,以跑百米的速度往上班地點衝去。

雷克瞪着快速移動的嬌小身影良久,終於輕笑出聲,幽默感回籠。想不到啊!想不到地雷克也會有被人戲耍的一天。

他眼眸含笑的朝着尖端保全所在的大樓方向前進——啊!他突然想起自己為了攔堵心蕎而隨意丟在馬路旁的跑車,天!此時它八成早就被拖吊走了……

心蕎正在生著自己的悶氣,遷怒的目光瞪向對座雙眸含笑的英俊男子。哼!這個該死的痞子!

二十分鐘前她從「彩虹咖啡店」下班時,原以為如自己意料的,雷克九成又會再出現她面前以報早晨戲弄之仇。

事實證明,他是出現了,可是他卻令她大吃一驚的以著優雅的步伐走向她,還當着她同事的面將一件輕薄美麗的外套技在她肩上,最噁心的是他用着深情款款的神色俯身親吻她,還肉麻的說着;「蕎蕎甜心,天涼了,如果你不小心感冒,我可是會心疼的。」

雷克的嗓音不大不小,正好足夠讓瑪蓮與蘿絲聽得一清二楚……哇!她甚至還聽見蘿絲羨慕的嘆息聲哩!看樣子他簡直可以拿一座奧斯卡金像獎了!

偏偏不爭氣的自己同樣也迷失在他那演技精湛的眸光里,根本忘了要反駁,甚至還暈陶陶的被他帶到這家華麗昂貴的餐廳里坐定后才清醒過來;瞧著對面那個得意洋洋的痞子,真是足以讓她咬牙切齒的在心中狠狠敲自己的頭三下。心蕎不自覺的捏緊拳頭,入手處卻感覺到身上輕薄柔軟的外套質地,她不由得鬆開拳頭,輕輕的撫著精緻的外套,心中的怒氣因而漸漸消失。

「在生氣啊?半天不吭聲的。」雷克心知肚明的看着心蕎快速變化的臉部表情。

心蕎不服氣的看着雷克,半晌,終於忍不住咯咯笑出聲,「好吧!一人一次很公平,可是我真沒想到你一個大男人度量那麼小,小鼻子小眼睛到上午的仇下午馬上就報,真是太不厚道了!」

「我是去接我的女人下班,可不是報仇。」他輕笑回答,死也不承認自己心中確實有一點報仇的意思。

「是嗎?少來!」心蕎懶得理他,轉而四處張望。她發現這家餐廳佈置得非常優雅,卻又隱含着即將脫鷲的不羈,而那些盛裝的賓客代表着這家餐廳非常的高級,餐點自然也很昂貴。

「喂!雷克,你幹嘛帶我到這麼高級的地方?你看我還穿着牛仔褲呢!」她的頭部向前傾,悄聲的問。

雷克含笑的指著桌上的菜單,「看看餐廳的名字。」

心蕎狐疑的拿起菜單,「嗯……雷法式餐廳……」她念著菜單上頭的餐廳名字。「雷?!」她猛然抬頭,「喂!雷克,你可不要說這家餐廳是你的……」

「嗯!」雷克應了一聲。沒錯,這家餐廳的確是他的,當初他是因為喜歡這家餐廳的味道,所以在聽聞它財務出問題時,他便獨資接手,想不到幾年下來,生意倒是蒸蒸日上了。

心蕎驚呼一聲,「真的是你的!」她杏眼圓瞪,他果然是個有錢人。

雷克不明所以的看着有些愁眉苦臉的心蕎,「你怎麼了?」

心蕎埋怨的瞪他一眼,心不甘情不願的問:「你這個人到底有沒有缺點呀?」

「什麼意思?」雷克一頭霧水的問。

心蕎伸出手指頭開始數,「你這人長得英俊好看、體格健碩,又年輕有為,而且錢財多多,你到底有沒有缺點哪?」她心中不得不承認雷克的確是女人心目中最佳的白馬王子。

金黃色的眼眸又更加溫柔幾分,雷克伸出一雙大掌將心蕎的一雙小手包在其中,低語着:「沒有缺點不好嗎?而你說的這些優點全都是屬於你一人專有的,你知道嗎?」

「什……什麼意思?」心蕎吶吶不成言,換她聽不懂雷克話中意思。

「你以為每個人都可以看到我這一面嗎?」他富含深意的眼眸瞄着她微紅的臉頰,心中蠢動着。他真想一親芳澤啊!可惜現在不能,不是他不敢,而是他的小蕎蕎八成會把他打成豬頭,如果他敢恣意造次的話。

心蕎深思着他的話,很快的就了解其意,她的芳心忍不住悸動着,卻還是自嘲的靚:「真是標準的風流公子呢!連我這種姿色的女人也有幸聽到這麼動人的話,唉!也算是不枉此生啦!」

「你不相信我的話嗎?」他立時語氣微慍。

「也許只是不敢相信倏件這麼好的你會看上我這種沒什麼吸引力的女子吧!」她感嘆道。早在幾年前她已了解一個多金俊俏的男子是不太可能會看得上她這種姿色平庸的女人的,除非他另有其他目的。

「你曾經受過傷害?」他疑惑的問,看着她突然飄遠追憶的眼神。「告訴我!」

心蕎收回脫就的思緒,回復開朗的眼神,看到雷克關心的神色,她決定給他和自己一個機會。

「雷克,我考慮清楚了,我答應做你的女人、女朋友。情人,什麼都可以!」看着雷克溫柔眸中顯露出熾熱的光芒,她心中暗嘆,她怎麼可能不迷上這麼一個擁有迷幻雙昨的男人呢?而且她也承認才短短的一天一夜,她已經身不由己的陷落了。

雷·法式餐廳旁附設的酒吧內,昏暗柔和的燈光下,角落深處的一張桌子旁傳來一串清甜的嗓音。

「為什麼不讓我去上班?你知不知道我請假一晚,除了工錢沒了,連這個月的全勤獎金也泡湯了,你要賠給我啊?」心蕎啼啼咕咕的抱怨著,連連白了好幾眼緊抱住自己的雷克,可惜他倆體形懸殊,他沒看見。

「我要你陪着我,不準有意見,大不了我賠給你就是。」雷克霸道的回應着。

心蕎努力的仰起小臉,確定雷克有看見才橫了他一眼,「知道你大爺有錢行不行?我只想靠自己,才不稀罕你賠呢!」

「你到底為什麼這麼缺錢?」雷克不解,她家中只有她和弟弟兩人,有必要拚成這德行嗎?

「其實我並不缺錢,當我父母因意外過世后,有留下一些錢;只不過除了付心蔚的學費之外,我並沒有動用分毫。因為我想留下那筆錢,在心蔚取得學位前這幾年努力再多存點錢,那麼只要他一取得學位后我們就可以自行創業,不用去替別人工作著人臉色。」既然已經接納雷克,心蕎毫不隱瞞的將自己的計劃告訴他。

「我懂你不想讓你弟弟受苦的心,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假如他從來沒有歷練過,自行創業時可能會吃更大的苦頭,甚至也可能因為沒有經驗導致血本無歸。」雷克不免替她擔憂起來,因為他不想看到她失望難受的表情。

「我懂你的意思,改天帶你去見過他以後,我們再討論好嗎?」心蕎甜甜一笑,有人關心的感覺好溫暖,不過也該讓雷克見見心蔚,他才能了解即使她與心蔚年紀都不大,但是卻已經在爾虞我詐的環境中歷練了五年之久…何況心蔚還是個資優生呢,這兩種條件加起來,應該不會那麼輕易就失敗的吧!

雷克看着心養靈動的眼珠骨碌碌的轉着,心中升起一絲不悅。難道自己的吸引力不足以讓她專註全副心神在自己身上?身隨意動,他立即俯下頭不客氣的攫住她的**。

他的吻深長又有力,還充滿著熱情與微微的怒氣,就有如食物中加了辣椒般使其辛辣撩人。

原本帶些懲罰性質的吻迅速轉變為充滿慾望火熱的深吻,他的舌尖一次吹的索求採過她的口中,模仿著男女交歡的衝刺動作,深深的翻攪她的丁香小舌,而他的一隻大掌直接復上她的胸部卻毫無動作。

他終於滿足的將頭理在她頸彎處,呼吸沉重急亂。

心蕎從他的層疊上她的之後,神志一直處於混飩之中,歡愉興奮的電流充分的流竄在全身每一個細胞中,她渾身虛軟燥熱的任他索求,身體隱隱泛出一股不知名的渴求,只能隨着他的**起舞,極力填補身體上的空虛。

待她恢復些許神志時,才發現自己已被他抱坐在他健碩的大腿上,而他的頭正理在自己的肩上粗喘著,她清楚的知道此時頂在她臀下的硬物是什麼東西。

紅潮在她臉上漾開,她羞赧的將頭埋入他的胸前。天啊!這裏是公共場所耶!她竟然不知羞恥的沉溺在他的熱吻下,這……這……實在是人丟人了!

她羞惱的舉起拳頭狠狠的捶在他的肩上,頭卻更加深埋入他的胸前,宛如一隻鴕鳥,而她的動作反而引發他一陣低笑。

「我的蕎蕎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嗎?怎麼突然害羞起來了?」他調侃的嗓音含笑。

心蕎聞言猛然從他的胸前抬起頭來,雙須依舊嫣紅,而亮晶晶的美暉則燃着火焰,「什麼害羞?我這是尷尬,尷尬你懂嗎?這裏是公共場所耶,你怎麼可以…你……你好色!」她才不會承認她覺得很羞愧呢,哼!這個無法無天的大色狠!

「這樣就叫色啊?只不過吻一下而已,我可還沒當場吃了你呢!」他戲謔道,滿意的看着他的小蝴蝶的俏臉更加火紅誘人。

「你……你好恐怖,難道不怕人家因為你的不良行為把你轟出去?」她氣結道。

「蕎蕎甜心,你氣糊塗啦?你忘了這家餐廳是我的,誰趕轟我?而且我相信他們也不敢偷窺我們才是,又不是不想幹了I」心情的愉快放鬆,使得雷克的眉宇間顯露出更多的狂放不羈。

「自大狂!我懶得跟你多說……」她橫他一眼,嘴裏咕噥著。「喂!我不要坐在你腿上啦,放我下來!」她不安的扭動着身子。

「不要再扭了,不然我可不保證會繼續當君子!」他低聲警告著,感覺懷中的嬌軀立即一動也不動后,他滿意的摟緊她,心中卻覺得有些可惜。如果她再多扭動幾千,他不就有借口可以堂而皇之的吃了她嗎?唉!可惜呀!

「蕎蕎,你搬來跟我一起住好不好?」因為他好想吃了她!當然這個想法是不能坦白告之的,他得先將她拐到身邊再說。

「為什麼?我現在住的地方很好啊!」

「很好?你不知道你住的那一區治安並不好嗎?所以租金才會比較便宜。」他擰起眉。

「知道啊!所以我才會選那裏,何況我已經住了一年多,不是也好好的沒發生什麼事?我長得很安全的,安啦!」她不以為意的反駁他。

雷克翻翻跟,「如果你搬來和我住,不是更省錢嗎?一毛租金也不收你的。」

「嗯,也對——啊!不,不對,我再想想吧。」心蕎擰眉思索道。

雷克眼珠一轉立刻打鐵趁熱,「不如你先把你的工作給辭了,好多點時間陪我。」

「那怎麼行!辭了工作我吃什麼?還有我的存錢大計怎麼辦?」她聞言大驚失色。

「你不辭去工作,我根本就投機會見你!我養你好了。」他不滿她的拒絕。

「才不要呢!我說過我要靠自己的。」她撇撇嘴。

「那……那你乾脆把兩份工作都辭了,白天來找公司上班總可以了吧,這樣起碼晚上的時間你都可以陪我。」

心蕎瞪大眼,「什麼?!你還有公司!你到底是多有錢啊?除餐廳外還有間公司,難不成我成了灰姑娘啦?」

「先不要管那些。答應我,好不好?」他心急的追問著。

「我以前念的是舞蹈科耶!什麼也不會的,怎麼去你公司工作?喂!你的公司是做什麼的?」

「別管我公司是做什麼的,反正你來我一定會安排一個適合你的工作就是了。」

「才不要呢!那樣一來,別人豈不是要說我是靠你的關係才混過去的,多丟臉!」

「你是我的寶貝,我才不在乎別人說什麼呢!」

「你當然不在乎,人家說的是我又不是你,白痴!」

「蕎蕎……」

「我要再想想看。」

「那你先搬來跟我住,工作的事你慢慢考慮!」

「我剛剛不是說讓我再想想看嗎?」

「不管,不准你再有意見!」

「你先讓我想想行不行?哼!霸道!」

「蕎蕎……」

「你別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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熾熱黃金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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