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她實在不該再思念江霖的。白天公事繁忙沒空想他也就罷了，但是往往在夜深獨處時，江霖的身影便會悄悄地溜進心中，讓小雲難以入眠。
她實在好想他啊！
小雲望着計算機發獃，最近江霖沒再來找過她，是不是嫌棄她了？
聽說他的前妻是個模特兒，想必身材一定很好。而且，美國的女人個個都是波霸，主動熱情得很，經過那一晚的比較后，他可能發覺她既平凡又無趣。
小雲強壓下心頭揪著的疼痛，看着桌前那束剛送來的花。
已經一個多月了，這個送花的人還是沒有出現。但這表示至少她也是有人追的！也許她可以藉此忘掉江霖……
江霖和張明凱在自己的辦公室內，討論著新案子。
「這樣應該就沒問題了。」張明凱刪改著最後一段，「晚點我再和管理部的人開會，就細節的部分做些修改。」
「嗯！」江霖應着，「完后成再交給我。」
「OK！明天！」張明凱動手整理桌上的資料。「你今天怎麼了？心不在焉的。你老爸不高興你剛進來就簽了幾個大案子啊？」
江霖懶得理他。
「怎麼樣？今天晚上去AngelPUB吧！我那管家婆這兩天回高雄家裏去了，我陪你一起去Happy一下吧！」
江霖一點興趣也沒有。事實上，他今天仍然要加班。「不了，要是不怕死，你就自己去吧！」
張明凱的護士女友看似溫柔，實際上可是個醋罈子。
「你不講不就得了。」張明凱一想起女友，搖搖頭說道：「早知道她這麼凶，當初我就不該變節改追她。唉！我現在是一點自由也沒有了。」
「哼！我看你挺樂的，沒人管你還不高興呢！」
「嘿！我是看你心情不好，想陪你去散散心的，你反倒糗起我來？」
「你自己去吧！」江霖要的可不是Angel里的庸脂俗粉。
「怎麼，想領貞節牌坊啊！」
江霖站起來，拍了拍張明凱的肩，「你想去就去吧！我不會告密的。」
「你想我敢嗎？」張明凱收拾著公文。
江霖笑着按下內線，「小雲，麻煩妳進來一下。」
「哦！好的。」小雲走進經理辦公室，看見張明凱也在。「張副理好。江經理，有什麼事嗎？」
「是這樣的，」張明凱不等江霖答腔，徑自插嘴。「等一下我要和管理部開個會，這些報價內容麻煩妳先整理一下。」
「好的。」小雲接過厚厚的一疊文件，「我馬上處理。」
「對了！」江霖突然說：「這件案子比較趕，最遲後天這份報價就要出去，可能要麻煩妳加班。」
最近他忙到幾乎天天睡在辦公室里。好幾次夜裏忙完公事後，他很想直接去找她，而且真的有那麼幾次他去了，但看着她幽暗的房間，總因不忍吵醒她而作罷，但是，他實在想她想得緊。
也許讓她陪着他一起加班，是個一解相思的好辦法。
「我知道了，我會完成的。」小雲點點頭。
張明凱挑了挑眉，怎麼回事？這個案子一點都不趕呀！他轉頭看向小雲暈紅的臉頰，再回頭看看老友一臉思春的模樣……
難怪了，難怪這小子不幫他追小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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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在加班嗎？小雲？」
小雲自桌前抬起頭來，他不是回去了嗎？
討厭！她還特地確定他已經走了，才又溜回公司繼續加班的耶！
「是啊！不過，快完成了。」就算還沒完成，此刻的她也打算走了。
江霖翻翻小雲的工作成果。「差不多了，效率真的不錯喔！」
「還好啦！」她希望江霖趕快走開，他在這裏她會分心的。
「喔！我接到通知，演示文稿改在下星期了。」
「下星期？」小雲不禁生起氣來，改了時間也沒有通知她，害她都已經九點了還在公司加班。
江霖看出小雲的不悅，這個小女人臉上藏不住任何情緒。
「其它的明天再處理吧！」江霖伸手幫她整理桌面。
偌大的辦公室里除了她和江霖外，其它人早就下班了，辦公室里安靜得似乎可以聽見她的心跳聲。
她也跟着整理桌面，小手竟然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起來。突然，江霖的手碰到了小雲的，她下意識想將手抽回來，但江霖卻緊緊地抓住她的小手不放。
「幹嘛啦？」雖然辦公室里空無一人，她還是低着頭嘟嚷，「放開我啦！」
江霖騰出左手，抬起小雲的臉，「不幹嘛，我只想吻妳！」
隔着辦公桌，江霖低下頭吻住她的嘴。
「不要啦……」她咕噥出聲。
江霖暫時的順了她的意，他走到她身邊，一把抱起她，步伐堅定地往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小雲的粉拳一次一次地落在他厚實的胸膛上，嘴裏咿唔著不成文的句子，卻始終無法阻止江霖。
江霖將不斷掙扎的她放在沙發上，並迅速地壓住她，嘴唇順勢地湊了上去。
像是在荒漠中找到了甘泉似的，江霖重重地親吮著小雲粉嫩的唇，舌頭蠻橫地撬開她的貝齒，找到她甜軟的舌，用力的吸吮著……
「嗯……」小雲顫抖著身子開始啜泣起來，緊閉的雙眼滴出淚水，一雙小手緊抓着江霖的手臂，咽下一聲聲喊痛的呻吟。
感受到小雲一波波強烈的痙攣，江霖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緊繃着全身每一寸肌肉，他好想就這樣埋入小雲濕軟的身體深處，讓她真的成為他的女人。
江霖看着小雲緊皺着淌汗的小巧眉頭，整張臉滿是痛苦的神色。
該死的！他不能！他不能在這簡陋的辦公室里佔有小雲！
江霖急促地呼吸著，極力地想控制住自己。
小雲不知道他為什麼停頓，只能感受他那噴在她臉頰及頸間熱熱的氣息，和他仍然停留在她體內的手指，她突然間想移動身子。
「不要動！」江霖嘶啞低吼著。
小雲屏住氣息，手足無措地不敢再動。她抬起手想碰觸他，可這一抬手，那難以言喻的疼痛又席捲而來。
「別動！」江霖再次粗聲喊著。他埋在她溫暖汗濕的乳間，嘴貼着她滾燙的肌膚輕喊，「別動，小雲……別動。j
她沒動，真的不敢再動！
他抬起頭，用滿布血絲的雙眼看着小雲，粗嗄說：「我不能……這裏：：：」他無法完整地說完整句話。
不能？為什麼？是因為他不喜歡她嗎？還是他認為她不夠好？
是的！一定是這樣！在他身邊高(身兆)跳美艷的女人何其多，他幹嘛找她這麼一個沒經驗，又沒情趣的小不點？
小雲緊咬住下唇，忍住痛用力地推開江霖，從柔軟的沙發中掙扎著爬起來。
江霖驟然離開她體內的手指還沾着她激情的證據，而緊繃昂首的股間也泄漏了自己依舊高亢的情緒，但這一切小雲都沒看見！
小雲低頭顫着手整理著自已，她不了解江霖既然不喜歡她，為什麼又要碰她，屈辱的淚水瞬間滑了下來。
江霖看着她突如其來的眼淚，十分不解，他是衝動了點，是不是又嚇着她了？
「小雲……」江霖想問個清楚。
小雲躲開江霖欲摟着她的手，站起身來用力拉上底褲及絲襪，卻不小心觸著了大腿內側和他一番激情后的證據，她的眼淚更不爭氣的撲簌簌往下掉。
「小雲，怎麼了？」江霖此刻整顆心全亂了。
小雲不顧仍然凌亂的衣衫，噙着眼淚奔出辦公室。
江霖驚訝地看着小雲跑掉，是不是他不夠溫柔？
該死！只要一碰到她，所有的理智就全都拋到九霄雲外。可是，他已經給了她好幾天時間適應，難道不夠嗎？
糟了！他猛地將埋在手掌中的頭抬起，沒有人送她回去！萬一那個送花的……
江霖迅速跳了起來，邊整理衣衫邊沖向電梯，這個小女人一定自己跑回家了。
他衝下大樓，在行人路上找尋小雲的身影，該死！她真的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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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雲飛快地騎着摩托車回家，戴着安全帽的臉早已沾滿了傷心的淚水，她邊騎車邊拭着眼淚。
江霖碰了她卻仍然不要她，她就真的這麼不討他歡喜？
一定是的，要不然他怎麼會停下來？
小雲哽咽地吸著鼻涕，她不懂得取悅他又不是她的錯，是他不對才是！
小雲愈想愈傷心，沒注意到旁邊有一輛白色的車子正要轉彎，待她注意到時，想掉轉車頭避開，可是已來不及了！
「砰！」地一聲，摩托車被擦撞倒地，她整個人也跟着摔在一旁。
「小姐！小姐……」
小雲眨了眨眼，好不容易看清楚眼前是一位長得白凈斯文的男子，正用力地拍着她的臉……是他撞傷她的？
「啊！」從腳上傳來一陣陣的刺痛，她低頭一看，原來自己的腳正被壓在摩托車身下，一張小臉不禁痛苦得扭曲起來。
那男子微抬起車子，將她的腳移出，就著路燈察看她的傷，「真是對不起。」
「喔！」小雲被這男子粗魯的動作弄裂了傷口，忍不住痛呼出聲。
那男子沒理她。「還好沒骨折，我正好在想事情，沒注意到妳，真是對不起。」他又碰了碰她的手及臂膀，語氣平緩得不像撞到人的樣子。「還好，沒事。」
「沒關係，我也有不對。」小雲移動自己離開他，不讓他再弄疼自己的傷處。
她試着要站起來，但腳傷疼得她顛躓了一下。
「小雲，小心！」
小雲驚嚇地抬起頭，他知道她的名字？
「你、我們認識嗎？」小雲不記得自己見過他。
男子笑得極其溫柔，「來，我先扶妳到車上坐。」
小雲退後一步，連忙搖搖頭，「不、不用了，我沒事！」
她知道自己僅是一些外傷，更何況，這個陌生人的笑臉令她莫名的全身起雞皮疙瘩。
「我認識你嗎？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男子笑而不答。「妳受傷了，我送妳去醫院擦藥。」
小雲搖搖頭。「不用了，這點傷不必上醫院。」
「我是個醫生，去我的醫院上藥，我也比較安心。」
醫生？她不記得她有醫生朋友啊！「你到底是……」
「我姓趙，叫趙夫仁。」趙夫仁走近小雲，「『痴心人』，記得嗎？」
小雲張大了眼睛，一臉的不敢置信，這實在太巧了！
「是嗎？就是你天天送花給我？」
趙夫仁笑了笑，親密地湊到小雲眼前。「沒錯，就是我！」
「你……怎麼會認識我？」小雲戒備地直盯着他。
「那天我在醫院門口看到妳，一眼就被妳的氣質所吸引，忍不住跟着妳回家，後來才查到妳上班的地方。」他扶著小雲走向自己的車子。「喜不喜歡我送的花？」
小雲突然轉頭看着他，問道：「那為什麼你都不出現呢？」
「我害怕呀！」趙夫仁神色自若地說：「萬一被妳拒絕了，我會很難過的。男人的自尊心是很脆弱的。」
「你怎麼會……怎麼這麼巧？」
「我也是剛剛才看清楚是妳，這證明我們有緣，不是嗎？」
小雲疑惑地看着他，這個男人的笑容讓她感到很不舒服。
趙夫仁打開車門，「上車吧！」
「不了，呃……趙先生……」
「叫我夫仁就好。」趙夫仁諂媚地笑着。
「呃……夫仁，我想不用了，這點傷我自己回家擦點葯就好了，不用麻煩了。」小雲將身體技巧地自他的手中移開，走向自己的車子。
「嗯……謝謝你送的花，很漂亮。」她猶豫了一下，說道：「不過，以後請你別再送了，太浪費了。」
趙夫仁看着小雲離去的背影，輕扯著嘴角。
想逃？哪有這麼容易？
還好，他剛才沒撞得太用力，否則現在將她弄瘸、弄死了，可會減低不少樂趣呢！
一次一點，那才有趣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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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雲將車子停放在騎樓下，跛着腳，一步步地往住處走去。
「妳怎麼了？」江霖一臉震驚的出現在她的面前，連忙蹲下來審視她兀自滲著血水的膝蓋及小腿外側的傷口。「這是怎麼回事？」
小雲還來不及開口，他便一把抱起她，卻不小心碰到她手肘上的傷。
「喔！」小雲忍不住出聲。
江霖急忙低下頭問：「怎麼？碰到哪兒了？很痛是不是？」
「放我下來！我不要你關心！」小雲記起她還在生他的氣。
這個小女人，受了傷還要和他嘔氣！他不顧她的抗議，徑自抱着她回到家。
他將小雲輕輕放在床上，「妳的醫藥箱呢？」
小雲嘟著嘴，一臉委屈地指著桌子，「在抽屜里。」
他將醫藥箱放在一旁，便要脫下小雲破碎的絲襪，卻被小雲的小手給拍掉。
「我自己來！」小雲皺着小臉，自個兒脫下絲襪。「我自己擦就好了，不用你……」
江霖不理她，徑自搜尋着可用的葯，一邊問道：「撞妳的人呢？怎麼沒送妳去醫院上藥？」
「跑了！」她隨意回了一句，他不是不要她嗎？幹嘛還跑過來找她？
「在哪裏受傷的？」江霖小心地替她上藥，還替她吹着傷口，試圖減輕疼痛。
「噢！」小雲痛得無暇回答他的問話。
「好了、好了。」江霖輕聲撫慰著。
他幫小雲的腿上了葯、貼上OK綳后，便要脫下小雲的衣衫，看看是否還有哪裏受傷了。
「不要啦！」小雲揪著上衣的領子，不讓江霖動手。
江霖可不依，將她的手扳開一些。
「噢！」只是這麼一個小動作，便讓小雲痛得差點掉下眼淚。
「妳看吧！」江霖的心也跟着被扯了一下。「哪裏痛？」
他連忙脫下小雲的上衣，看到她白嫩的肩膀上有好幾道擦痕；衣服褪至手肘時，又看見她雙肘有着嚴重的擦傷，有些許皮肉甚至翻了過來，裏頭還沾了些小石子。
江霖倒抽了一口氣，怎麼傷得這麼重？「不行，我看還是送妳去醫院。」
「不要！擦擦藥就好了。只是一點傷罷了，我不要去醫院。」為了這點傷半夜上醫院，會被笑死的！
「不行！」這個小女人總是搞不清楚狀況。
「我不去！」小雲嘟起嘴，不去就是不去！
江霖嘆氣地勸說：「萬一感染了──」
「不會啦！騎摩托車就是這樣，免不了會有些擦傷的。」
江霖真不知道該拿這個小女人怎麼辦？他小心地挑掉傷口裏的小石子，細心地消毒上藥，然後在她的手肘上綁上繃帶。
這麼溫柔的舉動，就像是在對待自己的愛人似的……小雲想起自己在他心中根本什麼也不是，心裏又是一陣酸楚。
江霖剛把藥箱收好，轉身就看到小雲綳著一張小臉，「怎麼？還有哪裏痛嗎？」
小雲躺下，側着沒有受傷的肩背對着他。「你回去吧！」
江霖嘆了口氣，小心地不碰到她的傷，輕輕地扳過她的身子。「真的生我的氣？」
小雲轉過頭不看他，眼淚盈滿了眼眶，硬是緊抿著小嘴不答腔。
「小雲……不要哭，究竟怎麼了？」
「不、不要……碰我啦！」小雲哭得抽抽答答地。「你去找那些高(身兆)美麗的女人啦……我又矮又丑……你又不喜歡碰……不要找我啦！」
江霖好不容易聽完這個小女人的抱怨，不禁覺得好笑。
「小傻瓜，我不要什麼高(身兆)的女人，妳誤會了，」他靠在她耳邊說道：「我只要妳！」
小雲頓時停止抽噎，紅着眼睛抬頭看着江霖，「那為什麼……在辦公室里你不要……」
江霖輕點了一下她哭紅的鼻尖，百般不忍地道：「那是因為這是妳的第一次，總不能委屈妳就在辦公室……」
小雲倏地漲紅了臉，掄起粉拳捶著江霖的胸膛，聲音像蚊蚋般地說道：「討厭！」
原來是這麼回事，江霖暗自鬆了一口氣，「妳就是為了這個生氣？」
「我又不知道，我以為是我不好……很差勁……」
「現在知道了，不氣了？」這麼一個小腦袋，裏頭卻裝了這麼多奇怪的想法。「而且，我又沒有準備。」
小雲傻兮兮地問道：「準備什麼？」
江霖笑着，附在她耳邊吐著氣，「保險套。」
小雲羞紅臉，尷尬地埋在他渾厚的胸膛里磨蹭著。
「而且，妳怎麼可能差勁呢？」江霖摩挲着她的頭髮。「我從未見過像妳這麼熱情的女人呢！」
江霖摟着她，驚訝懷中這個女人竟能激發出他前所未有的柔情。他從來不曾抱着哪個女人，卻有這麼想保護她、貼近她的感受。
他好想愛她、寵她，給她全世界他所能擁有的。
他抱着逐漸睡着的小雲，聽着她平靜的鼻息，小心地拉起被單蓋住她單薄的身子……
當小雲第二天醒來時，江霖已經離開了。
小雲酸疼地伸展着身體，慘了！現在幾點了？快九點了！完了！已經遲到了。
她慘叫一聲跳下床，急急忙忙想要衝向浴室，卻渾身痛得齜牙咧嘴地叫了出來。
突然，她看到桌上有張紙條，她伸手拿過來──
小傻瓜：
我還有事要處理，先去公司了，今天妳別上班，我會幫妳請假。
聽話！不要亂跑，小心門戶，晚上我會過來。
PS.晚餐我會帶來
旁邊還有已經買好的早餐，一股甜蜜蜜的感覺湧上她的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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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鈴……」
正在浴室里梳洗的小雲被電話鈴聲嚇得跳了起來。一想到也許是江霖打來的，她顧不得全身疼痛，急忙地沖向電話。
「喂！」小雲尚未開口，就聽到桂芳在電話那頭嚷嚷，「小雲，妳還好吧？」
「噢，是妳呀！」小雲失望極了。
「什麼『噢，是妳呀！』，一早便聽江經理說妳出車禍了，真是急死我了。現在到底怎麼樣了？」桂芳緊張地問。
「他說了什麼？」小雲一顆心撲通撲通地跳着，萬一桂芳知道江霖的事……
「還能說什麼！他說昨天妳加完班要回去，在路上出了車禍。真是的，他怎麼沒有送妳回家呢？」
江霖這樣說的嗎？
「怎麼？傷得重不重？肇事者呢？」
「只是一些擦傷，還好啦！可是，妳知道撞我的人是誰嗎？」小雲將撞她的人竟然就是這一個多月來送花給她的「痴心人」告訴桂芳。
「趙夫仁？一個醫生？就是那個痴心人撞到妳的？怎麼這麼巧？」
「嗯！我也覺得很奇怪。」
「小雲，這會不會是他故意製造的假車禍，想乘機親近妳？可惡，用這種方式未免也太卑鄙了！」桂芳氣憤的說。
「我也不知道。那個人看起來是很帥，但是，感覺上很陰沉，我不太喜歡他。」
「小心點，萬一他是個變態就慘了！愈是高級知識分子，愈有可能心理不正常。」桂芳提醒小雲。
「我知道了。」她對這個趙夫仁是一點好感也沒有。
小雲交代了一些公事後，便掛上電話。
突然，門鈴響了。小雲又急匆匆地打開門──
不會吧！小雲瞪大了眼，出現在門口的竟是──趙夫仁！
「你……」小雲瞠目結舌地看着他。
趙夫仁一身正式打扮，笑容可掬地遞上一束花，「對不起，冒昧地來找妳。昨天撞傷了妳，我想今天妳應該沒上班，所以特地來表達我的歉意。」
小雲呆愣地接過花，「沒關係，我也有不對。」
「不請我進去坐坐？」
小雲皺着眉，「對不起，恐怕不太方便。謝謝你的花，很漂亮。」
「妳的傷還好吧？」趙夫仁伸手拉着小雲的手臂。
小雲快速地抽回自己的手，心中竟竄起一股嫌惡的感覺。「嗯！還好！」
趙夫仁突然伸手抓住小雲另一隻受傷的手。「我是醫生，可以幫妳看看。」
小雲用力撥開他的手。「不用了，我真的沒事。對不起，我還有事要出去，你……」
「當然，我只是來看看妳的傷。」趙夫仁忍下想揍她一拳的衝動，亮出一抹他自以為摯誠的微笑。「既然妳沒事，那我就放心了。」
「那，再見！」小雲急着關上鐵門，隔着鐵門，她又對着趙夫仁說：「謝謝你的花，但請你以後真的不要再送花了，我、我已經有男朋友了。」
小雲將裏面的門關上后，才吁了一口氣。
男朋友……江霖……小雲喜孜孜地品味着這新的感覺。
門外，趙夫仁一張俊秀的臉已經扭曲成猙獰的相貌，那賤女人竟然不讓他進門，卻讓江霖那小子登堂入室地過夜！
趙夫仁恨恨地握緊雙拳。沒關係，等這個女人嘗過他的滋味后，肯定會哭着回頭求他的。
呵呵呵！到時候江霖會有什麼感覺呢？肯定會讓他發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