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江霖一進公司，便埋首於工作，連中午吃飯時間都已經過了也不知道。
此時張明凱拎了兩個便當走進來。「吃飯了！江少爺，公事再忙，也比不上自己的身體重要。」
江霖自桌前抬起頭來，又撥了個外線電話，沒空理張明凱。
張明凱坐在沙發上，自顧自地吃了起來，一個便當都快吃完了，江霖才掛上電話。
「幹嘛！忙什麼？剛才那通電話下午再打不就成了。」
江霖想早點將事情處理完，不想耽誤下班的時間。他已經很久不曾有過這種想早點回家的衝動了。
「對了！明凱，我想請你的女朋友替我挑些好一點的傷葯，還有一些消炎粉，繃帶和OK綳也順便帶一些。」
「做什麼？」他明知故問。
江霖白了他一眼，「下班之前拿給我，不要忘了！」
「嗯哼──是為了小雲？」他乾脆挑明了說。
江霖也不再隱瞞。「嗯！昨天要送她到醫院，她卻怎麼也不肯答應。」
「是嗎？我今早聽你替小雲請假，就知道事情一定不簡單。昨晚只剩你們兩人加班，你既沒送她回去，她又沒打電話來請假，你怎麼會知道她受傷了？現在，你還幫她買葯？我看你還是老實地招出來比較好。」
「我是喜歡她！」江霖說出心裏的感覺。
「哈！」張明凱從沙發上跳了起來。「你喜歡小雲？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江霖被張明凱問得愣了一下。是啊！他是從什麼時候喜歡上她的？
「嗯……從我踏進這辦公室的第一天開始。」是的，就是從那天開始，他就將小雲放進了心裏。
「第一天？」張明凱恍然大悟地拍著自己的額頭。「怪不得，我叫你幫我追她，你老是推三阻四的，那你怎麼知道她車禍受傷的事？」
「我昨晚去找她。」江霖輕描淡寫地說。
「哈！」張明凱一副瞭然於心的樣子。他突然頓了一下，「她知道你的事嗎？」
江霖搖了搖眉，「我還沒告訴她。」
「是嗎？你不打算講嗎？」
「不，我會找個機會跟她說的。」
明凱看着江霖。「可別說我沒事先警告你，你不要看小雲個子小，她可是有着一副牛脾氣，這是我跟她共事兩年得來的經驗。」
江霖笑了笑，關於這點，他可是充分領教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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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點半，江霖右手拎着剛買回來的披薩，左手拿着張明凱的護士女友幫他買的醫藥箱，來到了小雲的住處。
他才按了門鈴，小雲立即開了門，一張小臉泛著興奮的光彩，「你來了。」
江霖笑着走進門，彎身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對不起，公司有事，我已經儘快處理了。」他邊說邊將披薩及可樂從袋裏拿出來，「餓了嗎？」
「還好。」事實上她中午沒吃，現在餓慘了。
江霖轉身看量有小雲爬上爬下的，連忙出聲制止，「妳別動，我來就好了！」
「嗯！」她順從地點點頭。
江霖輕鬆地拿了兩個杯子，另一隻手將站在床上的小雲攔腰抱下。「受了傷還亂動，小心傷口裂開。」
小雲心裏甜孜孜的，坐在床沿輕點着腳趾說：「不會啦！」
「哪！乖一點，先換藥。」江霖細心地幫她換腿上的葯，看見她手肘的繃帶有些許幹掉的血漬，叨念著：「瞧吧！手肘的傷是最難好的，妳還亂動。」
小雲沒告訴他那是早上和趙夫仁拉扯時弄的。
她一整天都在思考着要不要告訴他關於趙夫仁的事。她想起江霖那天在車上生氣地將趙夫仁寫的卡片揉掉的事，若是再告訴他，撞她的人和送花給她的是同一個人，恐怕她又要大發雷霆了。
她不想江霖生氣。所以，她今早已經將趙夫仁送的花給丟了，並且決定將這事按下不說。反正她已經告訴趙夫仁不要再來找她了！
江霖換好葯，把藥箱放進抽屜里替她收了起來。洗了手后，他在床上墊了層布，放好披薩，自己也上床坐在小雲身旁。
「哇！菠蘿海鮮口味！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吃這種的？」
他將她摟在身邊，輕點着她的鼻尖。「我自有辦法知道。」
小雲迫不及待地拿起一塊，津津有味地吃着。
江霖看着小雲的吃相，不禁笑開了。「吃慢點，沒人跟妳搶。」
「嗯！你也吃呀！」
江霖笑了笑，伸出手將小雲嘴邊的殘屑沾進了自己的口中。「好啊！」
她伸出手背抹了抹嘴，羞紅了臉問道：「還有沒有？」
江霖呼吸一緊，瞇起眼低下頭，意味深長地說：「不知道，我看看。」
他將嘴唇穩穩地貼在小雲的唇上，啄着她的唇誘它張開，然後將自己的舌探入她的口中，嘗到了濃濃的披薩味……「嗯……好象還有一些。」
小雲羞紅了一張臉，低頭埋在他胸前，小聲地道：「我又不是指裏頭。」
江霖驀地笑得胸膛劇烈震動，「我得檢查仔細些。好啦！快吃，妳不是餓了嗎？」
「我等下再吃。」小雲搖搖頭，她本來是挺餓的。
「要不要我喂妳？」江霖笑得好邪惡。
小雲一聽趕忙將披薩往嘴中塞。
江霖將雙手枕在頭下，半靠躺在床上，看着小雲天真地伸舌舔凈唇瓣的模樣，直讓他體內熱血沸騰，欲情翻湧……
「喂我，小雲。」他粗嗄地說。
小雲斜睨了他一眼，伸手要拿塊新的。
「我要妳那塊。」他用嘴嘟了嘟小雲手中吃剩的半塊。
「我……」
江霖邪惡地笑了起來，「妳，我等會再吃；現在，先吃披薩。」
小雲霎時滿臉通紅，乖乖地將手中的半塊喂著江霖。
江霖嘴裏一口一口吃着披薩，眼睛卻沒放過小雲，從鼓脹的胸脯、纖細的腰身，一直看到她穿着短褲的白醮笸取
江霖呼吸突然急促起來，抓住小雲的手，「吃不下了，我想吃掉妳……」
小雲以為江霖要她幫忙吃完手中剩下的，當她正想將披薩送進自己口中時，卻被江霖粗魯地拿掉。
「不是這個……」他倏地翻身，小心地覆在她身上，張著嘴對小雲的臉吐著氣。「是這個。」
江霖熱烈地吻住小雲，舌頭強硬地撬開她的貝齒，吸吮她滑軟的舌，舔着她香甜的汁液……
「吃我。」江霖張著嘴，要小雲照着他剛才所做的舔吮着他。
小雲不明白他的意思，喘著氣，拙劣地吻着他的唇。
江霖輕笑哄著，「除了這樣……還要這樣……」江霖又為她熱切地示範了一遍。
小雲像個好學生般努力地學着，卻將整張小嘴都湊進了江霖嘴裏，才吮著江霖。
江霖一雙大手早已剋制不住地撫遍了她全身……
小雲只感到腹部一陣熱流，暈眩的白光自她眼前爆裂開來，她緊緊的抓着江霖的背。
江霖一雙手來回撫着她絲滑的臂膀、汗濕的粉頸，抬起她的下巴，溫柔地吻着她的唇。
「不要……」她躲開江霖的唇，埋在他頸間嚶嚀著。
「對不起。」江霖真心的道歉。
初經人事的小雲想起剛才那些激情的鏡頭，不禁羞紅了臉。她掄起粉拳捶著江霖，「討厭……」
江霖笑着任由她捶著，卻怕她弄裂了手肘的傷，便按住她的拳頭放在胸口。「還痛不痛？」
小雲眨了眨眼，霎時紅暈佈滿整張臉，「不知道啦！」
「對不起，我保證下次不這麼疼了。」他吻着她的鼻尖。
「其實，不……不那麼疼啦！」
「真的？」
「嗯！」小雲點點頭，到後來是真的不那麼疼了。
江霖深吸一口氣，緊擁著小雲，享受着歡愛后的感覺，還有一種幸福的歸屬感。
「霖……」小雲突然出聲喚著。
「嗯？」
「我想知道一件事。」
「什麼事？喔！今天不行了，我得讓妳的身子休息，明天我再多讓妳知道一點……」江霖使壞地說。
「不是啦……」小雲動了動身體，抬起身子說：「是你的老婆。」
江霖皺起了眉，「我老婆？」
「嗯！」小雲點了點頭。「我想知道你老婆的事。」
「她比不上妳。」江霖看着小雲，她跟芙琪是這麼的不相同。
「可是……我聽說她很漂亮，是個模特兒。」
「妳怎麼知道？」回國后，他沒跟其它人提起過他的前妻。
「那天中午大家一起吃飯時，張副理說的。」
該死的明凱！
「他還說，你和她是一起長大的，你從國外修完學位回來就娶了她。」小雲小心地看着江霖。「她人很好是嗎？」
「他還說了什麼？」
「他還說她本來懷了孕，可是不小心流掉了，你一定很傷心吧？」
江霖不說話。
「張副理說，你老婆的哥哥是個貪得無厭的人，常常在外面借了錢，卻報你的名字，讓別人找你還錢。」小雲想起張明凱說起這個人時多麼憤慨，還氣得敲了桌子好幾下。「張副理好象很討厭他。」
「還有呢？」
「嗯……他說你老婆後來出車禍死了，可是……」
「沒關係，妳說。」
小雲小心地看着江霖，慢慢地問：「是不是大家都怪你……害了你老婆？」
「妳相信嗎？」江霖一雙眼深沉地盯着小雲。
小雲笑着搖搖頭，激情后微醺的大眼仍閃著些許靈光。
「我才不信呢！這其中一定有很大的誤會！」
張明凱說那個時候大家都認為他老婆會出車禍，是江霖在她的車子動了手腳。小雲壓根不相信江霖會害人！
「你為了這件事離開台灣這麼久，一定受到很大的壓力。」她伸手撫著江霖的臉，「在國外一個人孤伶伶的，一定很難受吧？」
江霖深吐了一口氣，激動地緊緊抱着小雲，好半晌說不出話來。
「你又沒有理由害你老婆……你老婆有錢嗎？」小雲想起江霖的車子。
江霖笑了笑，親昵地吻了吻她。「沒有比我有錢。」
「哦……」她再問道：「你那時有別的女人嗎？」
「我只有妳。」
小雲捶了他一下，「認真點啦！」
「沒有！沒有別的女人。」
「有沒有別的男人？」
江霖驀地爆笑了出來。
江霖重新躺回床上，將小雲安置在自己的臂膀間，替她拉上被單。「睡吧！」
「嗯！」小雲舒服地閉上眼，不一會便沉入夢鄉。
一直醒著的江霖，思緒卻陷入不堪回首的往事中……
隔天小雲全身酸疼地醒來，痛苦的呻吟聲吵醒了淺眠的江霖。
她才車禍受傷，又經過他一晚上的蹂躪，此刻，痛苦全寫在小小的臉上，他抱着她自責不已。
之後，不論小雲怎麼保證自己很好，去上班絕對沒問題，江霖還是堅持要她請假休息。
小雲拗不過他，只好答應了。
「乖！寶貝，」江霖站在門邊吻著小雲的額頭，「今天好好的休息一天。」
小雲點點頭。
「不要亂動，讓傷口早點癒合，知道嗎？」
小雲點點頭。
「小心點，自己一個人在家，千萬別亂開門。」
小雲又點點頭。
「好好睡，養足了精神，今天晚上才有體力再、辦、事，嗯？」
小雲紅著臉，又點了點頭。
送走江霖后，小雲才敢再次露出痛苦的表情。
她步履蹣跚地走回床上趴着。車禍的傷口及瘀傷，已經令她站不直身子，再加上昨晚的激情，更讓她全身疼得連一根手指都動不了。
她回味着昨晚的激情，一張臉紅得就要冒火，如果今晚再……天哪！她竟是這麼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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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霖踏進辦公室，馬上叫張明凱來找他。
張明凱笑兮兮地走進江霖的辦公室，卻見江霖用一張臭臉迎接他。
「怎麼了？誰惹你不高興了？」
「你認為呢？」
「是小雲？怎麼，今天晚到了兩個小時，還不開心呀！」張明凱調侃著。「你們……昨晚不愉快？」
江霖嘆了口氣，「別不正經，我是在生你的氣！」
「我？我哪裏惹你了？」張明凱一屁股坐了下來。「是不是昨晚陪你共度春宵的美人說了我什麼壞話？嘿！我可事先聲明，『朋友妻，不可欺』這道理我懂。再說，我追她那已經是以前的事了，現在我那口子管我管得又緊，我根本無法有二心……」
江霖擺擺手，「不是這個！」
「那我到底哪兒惹了你？」張明凱挑起眉，一臉無辜地搔搔頭。
「你不該將我的事告訴小雲，或者說，」江霖盯着張明凱，「你不該這麼多嘴，將我的事全說出口。」
辦公室里人多嘴雜，一傳十，十傳百，他不怕別人的誤解，但深怕小雲誤會！
「喔！你是說這件事，」張明凱不好意思地笑着。「唉！你也知道那些女人，一個、兩個我還可以應付，但是一群女人七嘴八舌地逼問我你的事，我哪招架得住。不過，你放心，我只說了一些你老婆及那個趙夫仁的事，其它的一概沒說。」
「哼！」
張明凱看着老友緊繃着一張臉，「你擔心讓小雲知道這些事？」
江霖不語。
「你怕她不相信你，對你有所誤會？」
江霖緊抿著嘴唇不說話。
「她不會的，霖！」張明凱不知道他這麼在意小雲，看來他真的戀愛了。「她不是那種道聽途說的女人。」
江霖莫名地激憤，低聲吼著：「反正我不想讓她這麼早知道這些事！」
「霖，你要相信她！她是我認識你這十多年來，你第一次提起愛這個字的女人。你要相信你的選擇！」
「我沒有說過愛她！」江霖反駁著。
張明凱不理他，繼續說：「我反而希望她早點知道這件事。現在你們才剛開始，你可以早點知道她這個人是否值得你愛。如果她不相信你，你也可以及早抽身，這樣的女人不配和你在一起；如果她相信你，霖，這不是比什麼都能夠證明她對你的真心嗎？」
江霖無語，雖然昨晚她口頭上說信任他，但內心深處呢？他是希望小雲相信他的。可是，若是她不信呢？
張明凱站起來，走到江霖面前說：「老友！相信我、相信自己，也相信小雲。而且，就算全世界的人都與你作對，至少……」他將手搭在江霖肩上，「我絕對和你站在一起，我相信小雲也是。」
「謝了！」
張明凱捶了一下江霖的肩膀。「你還跟我客氣這個。」
直到張明凱走後，江霖心裏仍有着深深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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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一天的小雲剛洗完澡，就聽到了門鈴聲。
小雲的心快速地跳了起來。不會吧！現在才六點而已，難道江霖沒有加班？
小雲急急地跑去開門──
「小雲，是我！」小雲門還沒完全打開，就聽見桂芳的大嗓門。
「噢！是妳。」小雲有些失望。
「嘿！我特地跑來看妳，妳怎麼一副失望的樣子。」
「沒啦！」小雲邀著桂芳和她男朋友進門。
桂芳看着小雲包紮妥當的手肘及腳，喊道：「怎麼都挂彩了？我看妳今天又沒上班，心想一定傷得很嚴重。」
「要不，妳以為我偷懶，故意請假不上班嗎？」
「但還是很可疑。」桂芳東摸摸、西看看，她深知小雲的個性，她是那種就算吊著點滴，也不忘公事的人。
小雲羞紅了臉，倒了兩杯水給他們。「沒事啦！」
「對了！那個撞妳的醫生呢？現在怎樣了？」
「他昨天有來找我，說要跟我道歉。但我不喜歡他，他給人感覺陰森森的，很討厭。」
「是嗎？那就和他說清楚，叫他別再來纏妳。」
「有啊！昨天我已經和他說得很清楚了。」
「不過，他知道妳住在這裏，真的不太好。」桂芳仍然擔心小雲的安全。
「不會怎樣的，我已經告……騙他說我有男朋友了，他不會再來糾纏我了。」
「那就好。對了！妳知不知道，這兩天妳沒來上班，有好多八卦消息耶！」
「什麼八卦？」
「關於江經理的呀！」
小雲心跳漏了一拍，「什麼事？」
「妳那麼緊張做什麼？」桂芳瞪着小雲。「還能有什麼事，當然是關於他老婆的事啰！」
「他老婆？」
「嗯！妳知道嗎？聽說我們這個帥哥經理真的是個有錢人耶！」
「有錢又不犯法。」小雲喃喃地說。
「妳不知道啦！大家都說他有錢，是因為他老婆死掉的時候，保險公司賠了好幾千萬的保險金。」
「好幾千萬？」小雲張大了眼。
「這消息絕對可靠。是財務部傳來的訊息。」
「財務部怎麼會知道他個人金錢的事？」小雲疑惑的問。
「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大家都在猜，說不定他為了這筆鉅額的保險，真的謀殺了他老婆……」
「不可能！」小雲板起臉，斬釘截鐵地說：「不要聽別人胡說八道。這些沒有事實根據的事，不值得採信。」
「可是……」桂芳眨眨眼。
「不要說了！」小雲緊繃着臉。「那些錢不過是個巧合！這些人老是喜歡亂說話，這樣子傷害一個人是不道德的事！」
桂芳睜着眼，小雲只有在真的生氣時才會用這種口氣說話。
「也許吧……不過，大家都這麼傳的。」
「大家都不清楚事情的真相就亂傳話，這要是給……江經理聽到了，他不知道有多難過。」
「可是……」桂芳還想說什麼。
桂芳的男朋友終於說話了，「是啊！別人的事不要說這麼多。」
桂芳給了男朋友一個大白眼，撇撇嘴道：「好啦！可是，又不是我一個人在說，公司里所有部門的同事都在說。」
不過她仍然趕緊轉移了話題，聊些公司里的趣事。
送走了桂芳他們，小雲心裏真是氣極了。
這些人怎麼可以這樣說江霖，就算是有好幾千萬的保險金，也不代表江霖有犯罪的事實啊！
突然電話鈴響了，小雲悻悻然地接起電話。
「雲，想我嗎？」
「我才不想呢！」一聽到江霖的聲音，小雲一掃剛才的陰霾，開心地抱着電話坐在床上。
「是嗎？我今天一整天都好想妳。」
「沒正經！」小雲甜甜地響應着。
「身體好些了？」
「討厭！不準問了……」
江霖在電話那頭笑着。「今天我要加班，妳先隨便吃點，晚點再帶妳去吃消夜？嗯？」
「好，我等你。」
「哪……親一個。」
「不行啦！這電話里……」
「有什麼關係，昨晚妳可不只親我而已喔！」江霖揶揄著。
小雲羞紅了臉，「那又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電話那頭的江霖將雙腳蹺在辦公桌上，促狹地說：「可是親不到妳，我沒辦法繼續辦公耶！」
「那、那怎麼親？」
「妳將手指放在嘴上，『啵！』地一聲就行了。」
「哪有人這樣的……」小雲不依。
「有啊！」江霖等著等著……沒動靜！「不親我？不喜歡我了？」
「哪有！」小雲急急地說。「我親就是了……」
小雲將手指放在嘴上，「嘖」地親了一聲，雖然明知江霖看不到，仍然臉紅了一下。
「好小聲喔！雲。」江霖誘哄着她。
「人家已經很大聲了。」小雲抗議著。
「是嗎？」江霖意味深長的說：「那今晚我可得教妳教得再仔細一點了。」
「討厭！我……再親一次好了。」小雲重做了一遍。
「嗯！好極了。」江霖竊笑着。
「大壞蛋！」
江霖呵呵地笑出聲。「乖點，寶貝，晚上等我過去啰！」
「嗯！」小雲緊抓着電話筒，心裏的柔情直漲到了嘴邊。
她真心期待着晚上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