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四章

這真是天理昭彰、報應不爽啊!

韋靖恣意欣賞她臉上青白交錯的神色,二十幾年來所忍受的傷痛與不平總算獲得一些撫慰。

「試想,若身為名醫的朱永騫,知道自己的女兒是被人包養的情婦,不知會做何感想?!」

他緩緩蹲下身,以手指輕刮著她精緻細嫩的臉蛋,邪佞的笑着。

「你在開玩笑。」洛芸白著臉,僵硬的擠出笑。

然而他卻始終噙著冷笑不發一語,不懷好意的盯着她。

「你……你不會這麼做!」

洛芸緊揪著胸口,驚惶的拚命搖頭,然而卻依然抵擋不住,打從腳底竄起的那股寒意。

「我不會?」

韋靖一臉莫測高深的笑着,那篤定的神情彷彿在告訴她:他不但會做,而且還會做得無比殘忍。

「事情都已經過了這麼久了,求你忘了它吧!」

洛芸知道這對他而言或許有些不公,但是冤冤相報伺時了的道理他該知道。

「忘了?這十幾年來,我一個人孤零零的活着,看着別人有美滿的家庭、父母的疼愛,我心中的苦與恨該求誰讓找遺忘,嗯?」

他的臉色一沉,大手也猛然的扣住她的下巴,刻意捏疼她。

「求求你別這樣……」

神色陰沉、狂暴的韋靖讓洛芸恐懼不已,她從未見過他這個樣子,只覺他像是瘋了,毫無理智可看口。

「求我?你弄錯了吧!你要求就去求你爸爸當年該放我們韋家一條生路。」

他咬着牙,忿忿的自牙縫裏擠出一句話。

「我爸爸他絕不是故意的,你身為醫生,該知道在醫療的過程中有許多預料外的狀況可能發生,這些意外不該歸咎到找爸爸身上。」洛芸急急的想替父親解釋。

「你別再試圖替他掩飾罪行,他害死了我父親,這就是事實。」

深埋在心中二十多年的仇恨,讓他根本聽不進任何解釋。

「而我今天就要讓他也嘗嘗切膚之痛,拿他的寶貝女兒下手,該是一個不錯的主意吧?!」

他不懷好意的盯着她掩藏在洋裝之下的玲瓏嬌軀,而後緊扣她下巴的手也隨之鬆開,邪惡的沿着她優美的頸項,緩緩往下滑上她的鎖骨……

「不要這樣!」

洛芸遽然撥開他的手,驚懼的緊緊護住胸口,不願看到他眼神中讓人恐懼的掠奪目光。

「你以為這樣就能阻止我嗎?如今我心裏只有對朱永騫的恨意,沒有一絲憐憫。」

他捧住她別開的臉蛋,吻上她柔嫩的唇,志意的蹂躪、掠奪她的甜美,狂暴的吻不見溫情,反倒像是惡意的懲罰。

直到她的唇瓣無法再饜足於他體內遽升的慾火,他才饑渴的沿着她修長的頸子,一路滑下她泛著處子馨香的胸口,一手也粗暴的撕開她的洋裝,扯開她胸前遮蔽的白色布料。

再也忍不住滿懷的恐懼,一把推開了他。「不要!我不會讓你這樣對我。」

洛芸抖着手將地上破爛的洋裝拾起,手忙腳亂的套回身上就往門外跑。

她一定要離開這個撒旦的身邊,因為她知道自己無論如何也鬥不過他的。

「想走?你不管你父親了嗎?」

他一點也不急着追她,反倒是閑適的噙著冷笑,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你無法對找爸爸怎麼樣的,不只在醫界,就連政商界他都有很好的關係。」洛芸抖著唇,極力說服自己相信這句話。

「相信我!只要我想做,絕對會讓你爸爸身敗名裂,無法在醫界立足。」他毫不含糊的撂出警告。

「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洛芸憤怒的朝他吼道,而後便拔腿往門外跑。

「跑吧!過不了多久你就會回來求找的。」

一直到她遠遠的逃到幾條街之外,他那森冷、彷彿鬼魅般的聲音仍緊跟在她的身後,揮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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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芸怎麼也想不到,韋靖的宣示竟有如詛咒似的,很快的應驗在她父親的身上。

不到一個星期,洛芸便從各大電視台、報紙上看到父親的醫院出了事!

幾天前,一群病患家屬聲勢浩大的在醫院前聚集,高舉著抗議的牌子,說是她爸爸在醫療的過程中有嚴重疏失,害死了病人。

浩大的聲勢與劇烈的動作不只引起了社會的關注,就連各大媒體也不約而同的搶先報導這則轟動的大新聞。

她怎麼也想不到,韋靖不過是個醫生,竟然會有這麼大的本事!

回到家一個星期了,她始終沒敢將韋靖的事告訴家人,她甚至鴕鳥心態的以為,只要不去提及,就不會有事發生。

只是,看着電視上那些聚集在父親醫院舉牌抗議的群眾,一天比一天還多,一次比一次還要激烈,她知道韋靖不達目的是絕不會罷休的!

眼看天天群聚在醫院門口抗議的人越來越多,情況也演變得越來越難以收拾,幾天來飽受擔心與煎熬的洛芸終於來到醫院,找到已經幾天沒有回家的父親,試圖問個清楚。

「爸爸!報紙上寫的那些是怎麼回事?」

「芸芸,沒事!電視上的那些報導不過是誇大其詞,爸爸現在已經掌握整個狀況了,你別瞎操心。」朱永騫試圖從疲備心的臉上擠出一抹安慰的笑。

「難道砸在樓下大門上的那些雞蛋,貼滿整面外牆的那些白布條也是誇大其詞嗎?」

洛芸一想到醫院外牆上那些寫着斗大「草菅人命」,「還我父親命來」的那些白布條,就不覺心驚。

「在醫院裏有醫療糾紛也是常有的事,爸爸會設法解決的,你快回家去!」

醫院裏有醫療糾紛也是常有的事?這是否代表韋靖的爸爸真是因為她父親的過失而死?

只是看着爸爸彷彿一下老了幾十歲的蒼老疲憊臉孔,洛芸只覺心痛與不忍,這個幾乎涌到舌尖的問題哪還問得出口。

即使爸爸有錯在先,但他畢竟是她的爸爸啊!

她看得出來韋靖絕對是玩真的,他是非整垮爸爸誓不罷休,若她執意不向韋靖屈服,就只好眼睜睜的看着父親就此身敗名裂。

然而她知道父親身為醫者的尊嚴,是絕不容許自己被冠上一點惡名的,甚至他很有可能會因為這個重大的打擊,因而走上絕路!

她怎麼忍心看着一向疼愛她的父親遭受這樣的傷害。

「爸爸!你放心,很快就會沒事了。」

洛芸努力眨回眼中的淚,朝他綻出一抹保證的微笑。

她絕不容許任何人傷害她爸爸,即使賠上她自己,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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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飛蛾撲火的決心,隔天一大早,洛芸便來到韋靖的公寓,明白的說出來意。

「我求你放過我爸爸!」

面對韋靖這樣殘酷的報復手段,洛芸除了屈服外,實在別無他法。

似乎早已料到她會來求他,他的神情始終平靜,毫無一絲驚訝。

「求我?那你得有點求人的樣子才行,瞧瞧你的表情簡直比上斷頭台還要難看,我實在感受不到半點誠意。」

他倨傲的坐在沙發上,嘲諷的朝她揚起一道濃眉。

面對他存心的刁難,洛芸只能咬着牙忍耐。

她壓下滿心的不甘與怨致,試着擠出一抹牽強的笑。

「我求你放過我爸爸。」

「嗯!看在你這麼有誠意的份上,我可以考慮看看,不過,一切還是要看你的『表現』如何!」

他用一種令她顫慄的邪佞眼神審視着她,意有所指的說道。

「過來!」

他朝她揚起眉,簡潔的命令道。

站在距離他幾步之遙,洛芸不免被他身上所散發出來陰鷙、冷酷的氣息震懾,看着他眼神中晦暗不明的深沉,她恐懼得幾乎無法動彈。

「快點!我沒有多少耐性。」

看出她的遲疑,他不耐的出聲催促道。

「是!」她咬着牙,舉步維艱的朝他邁出一步。

然而不過是幾小步的距離,她卻似乎走了一世紀般漫長,直到她終於來到他跟前,他眼中有怒的一把拽住了她的纖臂。

「到我身邊來,真有那麼痛苦嗎?」

「不……不是……」洛芸強忍痛楚,急忙搖頭否認道。

「你要弄清楚一件事,今天是你來求我,不是我求你,懂嗎?」

他憤怒的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說道,而後毫無預警的突然鬆開了她,任由她狼狽摔倒在地。

「我知道!」洛芸咽下喉頭冒起的酸楚,幽幽的說道。

「把衣服脫掉!」

「啊?什……什麼?」洛芸從地上站起身,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說把衣服脫掉!既然你即將成為我的情婦,我當然有權利『驗貨』。」他扯開殘忍的笑,刻意將她貶低得一文不值。

洛芸看得出他眼中的決心,知道若是不想讓父親受到傷害,一切都得聽他的。

她抖着手,笨拙的解開襯衫的鈕扣,直到她雪白的酥胸,在敞開的襯衫間若隱若現。

只是,面對一臉冷傲的端坐在沙發上的韋靖,她天性中的驕傲與尊嚴,讓她怎麼也無法動手將衣服卸下。

尤其是他好整以暇的目睹她狼狽的袒露自己,眼神中的殘酷與冰冷,更一再凌遲着她傷痕纍纍的尊嚴。

「脫掉!難不成要我親自動手?」韋站不耐的再次命令道。

「我……我脫!」

洛芸心一橫,很快將襯衫脫下,緊接着解開窄裙的扣環,任由裙子沿着修長的腿筆直滑落。

渾身上下只剩貼身衣物的洛芸,羞辱的用雙手環住自己,雙眼緊盯着地板,幾乎不敢去看他眼中的得意。

「全部脫掉!」

深沉的雙眼逡巡過她纖合度的勻稱嬌軀后,他猶不饜足的想看更多的她。

洛芸遲疑半晌,終於敵不過他不容撼搖的強硬眼神,咬着唇羞憤的脫下身下最後的兩片遮蔽物。

讓自己猶如嬰兒般,脆弱而無助的站立他眼前,任由他滾燙火熱仿如火炬般的目光,掠過她每一寸肌膚。

「把頭髮放下來。」他喑瘂著嗓音命令道。

洛芸遲疑了下,隨即舉起抖個不停的手解下束在腦後的髮髻,任由一頭微卷的長發流泄而下,蓬鬆的披散在肩頭。

他眯着眼,看着在捲髮的烘托下,呈現出另一番嫵媚風情的她,心不覺驀然一緊。

即使在這種倍受屈辱的情況下,她依然優雅美麗得像個出水精靈,驕傲得讓他心痛。

如果她不是朱永騫的女兒,他深信她會是他一輩子也不願放手的女人……

然而,事實上她卻是「他」的女兒,一看到她,就好像看到她體內流着劊子手的血液。

韋靖原本浮現些許猶豫的眼神,再度被冷酷與陰鷙所掩蓋。

一個害他家破人亡的劊子手,他是絕不會心軟的!

「你的確有副能讓男人瘋狂的身體,也恰巧對了我的胃口,從今天起,你就是我專屬的情婦,若想替你爸爸償罪,你就得賣力一點討好我、滿足我的需求,直到我玩膩你為止,明白嗎?」他揚起一抹毫無溫度的笑,冷酷的說道。

「明白!」

洛芸極力壓下逃跑的衝動,順從的點了點頭,然而緊咬的唇卻幾乎滲出血絲。

他眯起眼緊盯着她許久,彷彿她是落入網中的獵物,而後帶着一身蓄勢待發的危險氣息,一步步的走向顫抖不休的洛芸跟前。

她現在只是個玩物,不再是往昔那個他愛得深刻,用心呵護的完美天使了

——他在心底一再警告自己!

只是她的唇依然甜美而柔軟,緊貼着他的完美曲線也像是為他而生似的,與他格外契合。

即使他的動作絲毫不含感情,然而他熟練的挑情技巧,卻很快撩起洛芸潛藏的情慾。

該死的!看似純真無瑕的她,竟然如此輕易就將他的理智逼向絕境,讓他亢奮得幾乎失控。

他該是這場報復計劃的主導者,而不是她!

他勉強的抽離她香甜誘人的唇瓣,氣息不穩的盯着一臉迷的她,而後冷冷的開口:

「你有過幾個男人?」

他毫無感情的話猶如冰水,乍然澆醒了仍沉迷在情慾中的洛芸。

她不敢置信的瞠大眼,盯着他那張無情的臉孔,心底再度被他刨出一個血淋淋的傷口。

他怎能這麼說?

他明知道她不可能會將自己隨意交給任何一個男人,她的初吻甚至也給了他。

「忘了!」洛芸賭氣的別過頭,冷冷說道。

「忘了?」

這種事情也會忘?除非她經歷過的男人繁不勝數!

一股莫名的憤怒襲上他心頭,他蠻橫的扣住她的下巴,強迫她仰頭迎視他憤怒的目光。

一想到她這副美麗的身體,曾在無數男人身下迎合、呻吟,他就有股莫名的憤怒,然而即使如此,想要她的念頭卻依然有增無減。

無妨!反正她只是一個供他洩慾的玩物,之前她曾經經過多少男人之手並不影響他對她的「性致」。

韋靖刻意忽略心底那股隱隱的痛,強迫自己這樣想。

他扯出一抹輕鄙的笑,冷冷嘲諷道:

「嘖嘖!喝過幾年洋墨水果然就是不一樣,竟然可以輕易對男人張開雙腿,讓人為所欲為……」

「住口!」洛芸怒不可遏的揚起手,想對他無恥的污衊還以顏色。

「怎麼,這麼迫不及待想讓我嘗你的滋味嗎?」

韋靖毫不費力地攔住她的手,刻意曲解她的憤怒。

「你這個渾蛋!」

洛芸咬着牙怒視着他,她做夢也沒想過,有一天她必須這樣仇視他!

韋靖低頭盯着被緊鉗在手中的她,危險的眯起了眼。

「顯然你還沒學會服從,你該為這句話付出代價!」

語聲方落,他已一把扣住她倔強的下巴,狂暴的噙住她的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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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仇的禁忌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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