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幕 情人劫

第二十幕 情人劫

當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我驚訝的發現自己竟然仍舊呆在海邊的沙灘上,沒有一點變化。眼前還是仲夏碧藍的海水,身上依然是傍晚暖暖的夕陽。就連耳邊的風聲都沒有改變……

我的心「咚」的一聲沉入了谷底。

我嘆了一口氣,冷笑了一聲——算是嘲笑自己的愚蠢!

安陽一!你這個大白痴!你以為自己真的變成神仙了么?!你以為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那麼多奇迹會發生在你一個人身上么??真是天真!你以為自己真的變成魔術師了?想像力可真是越來越豐富!還自以為真的可以穿梭時空!別做夢了!

我失落地將手中的打火機扔進了海里,站起身來,朝海濱別墅走去。

還是現實一點吧,去看看安息醒了沒有。唉,沒辦法,就算安息再笨,她畢竟還是天使,也許只有天使才能想到拯救天使的辦法!

安息,你要振作……

大門和我出來的時候一樣,仍舊牢牢地鎖著。看來申澤和幽都還呆在療養院裏。

這麼說,心惜的情況還是不能樂觀,是么?

不!別這麼想,也許心惜已經恢復了健康,申澤正高興地給她煮麵條吃!嗯!沒錯,如果心惜情況惡化了,申澤那小子早就哭着跑回來找我了。

現在,只能這樣安慰自己……

我無奈地嘆了口氣,甩著鑰匙走上門前的台階。

暈倒!我一定是太心不在焉了,竟然一腳沒有踩穩,一個趔趄朝堅硬的大門撲了過去。

Ayo?!我……我我我……我是不是做夢啊?!我不但沒有撞到鐵門,而且一眨眼功夫竟然已經進到了屋內??什麼??難道是穿門而過?!難道我的身體穿過了一道巨大的金屬防盜門??我是不是瘋了??啊nonono!一定是做夢一定是做夢!

我吃驚地打量著自己的身體,還神經兮兮地用手指頭戳了戳自己的腦袋……嗯?好像沒什麼問題啊?也沒有受什麼傷,這是怎麼回事??

我又開始捶我那可憐的胸口。嗯!一定是做夢!做夢!最近睡眠不足又加上營養不良,難免出現幻覺!幻覺!都是幻覺!

我正在自我安慰,突然從樓上傳來了一串細碎的腳步聲,接着,一個女人好聽的歌聲也從我的頭頂傳了過來。

汗……怎麼會有女人的聲音?難道是安息醒了?啊nonono!怎麼可能!先不說那個可憐的丫頭絕不會有這麼美妙的歌聲,就算有,瞧她剛剛那虛弱的樣子,連說話都費勁,又哪來的肺活量唱歌??!那會是誰?難道……難道是鬼?!

咻……一滴碩大的冷汗從我的天靈蓋一直流到了鞋底……

呃……我看我還是姑且相信那是安息算了……

可憐的自我欺騙。

可惡!什麼鬼都別想嚇倒我安陽一!再說!我又不是沒見過「鬼」!

我定了定神,小心翼翼地沿着樓梯上了二樓。

聲音是從二樓右手邊的卧室里傳出來了。奇怪!那不是權佑的卧室么??

我放輕腳步,慢慢靠近了房門。

門沒有關,我驚訝地發現屋子裏面有一個女人的背影正在細心地打掃房間。看來,並不是什麼女鬼。

我突然想起來了,金助理曾經說過,權佑的房子總會定期有人來打掃,這樣看來,她應該是權佑雇傭的鐘點工才是!

汗……一個鐘點女工就把自己嚇成這個樣子,看來我最近還真是神經衰弱!

呃……一個大男人偷偷摸摸地站在人家女孩子背後總是不大好,我看還是先打個招呼吧。

我咳了兩聲:「喂!你是來打掃房間的吧?」

嗯?我的聲音已經不小了,可那個女人怎麼好像一點反應都沒有呢??

「喂——!」我故意加大了音量,「你聽不到么?我問你是誰!喂——!」

可惡,我已經開始扯著嗓子大喊了,可那個女人好像還是什麼都沒有聽見。暈,難道權佑那個摳門的傢伙為了省錢連鐘點工都請了一個聾女么?

我有點鬱悶,大步走上前想要拍她一下。

可正當我的手抬起來的一瞬間,原本蹲在地上的那個女人突然站了起來。

「Mygod!怎麼會這樣!?見鬼了!!」

汗!那女人竟然從我的身體穿了過去,而且像沒事發生一樣繼續向前走!仍舊哼著歌,微笑着朝門外走去!

什麼??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難道……難道她看不見我!?難道我已經變成了一團空氣!?別人看不到我也聽不到我說話,甚至也觸摸不到我?

暈死了……這麼說我變成了隱形人?!安息那丫頭身上的羽毛沒有帶我回到過去,卻把我變成了一個隱形人??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啊不!等等!等一下!剛剛那個女人……怎麼那麼眼熟?!

「啊——!」我又一次大叫了起來——像一個受驚的女生一樣丟人地大叫了起來。天!那個女人不是恩恩么??不就是那個和權佑曖昧不清、和程勛關係複雜的恩恩么??怎麼會?這是怎麼回事?!她她她……她不是死了么??怎麼會在這裏出現?!難道……

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從我的腦海里閃過。我匆匆忙跑下樓,一下子撲到了客廳壁柜上的電子日曆牌上——汗……日曆牌上顯示的日子讓我徹底驚呆了……

真是想不到!想不到安息那丫頭身上的羽毛竟然有這樣神奇的魔力!看來,它不但讓我變成了一個隱形人,而且還帶我回到了一年前的夏天!!我有一種預感,這枚天使之羽不但會帶我回到過去,而且一定可以幫助我了解事情的真相!

一定可以!

我很興奮,但又不知該做些什麼好,我有點鬱悶地坐在沙發上,雙手托著下巴,盯着恩恩看。那感覺就好像一個沒買票的觀眾偷混進劇場看明星演出,結果發現只有自己一個觀眾一樣……非常彆扭。

恩恩的臉上掛着我在相片里見過的微笑,看得出她此刻是幸福的。她愉快地哼著歌,心滿意足地收拾著屋子裏的每一個角落,好像對她來說,這就是最大的幸福一樣。

過了一會,外面傳來了一聲輕快的剎車聲。看來一定是權佑回來了。我剛想趕快找個地方躲一躲,但我又馬上意識到自己現在已經是一個隱身人了。

汗……這種日子還真是不好適應。

看來恩恩和我的想法一樣。她連忙放下手中的擦桌布,開心地跑到了窗前,幸福地朝外面張望。她激動地跟窗外的來人揮手,然後馬上跑去開門。

進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權佑。但眼前的這個權佑與我認識的權佑判若兩人。他的眼神雖然疲憊,但卻掩蓋不住幸福和喜悅;他的臉上表情簡單,但卻全都是愛情的符號……看得出,此時的權佑正沉浸在自己的幸福中。

「權佑!」

「恩恩!」

兩個人剛剛關上門,就像幾百年不見一樣的擁抱在了一起。接着,竟然不顧我的存在熱吻了起來!可惡,他們也太大膽了吧?太沒有社會公德了吧?這樣會讓我安陽一很難為情的知道不?真是頭疼!

「佑,你快坐下,我帶來了82年的Bordeaux!你一定會喜歡!」恩恩說着,開心地朝酒櫃跑去。

我注意到權佑臉上滿足的幸福神情。只是,這幸福感似乎還不夠徹底。

「啊!」

隨着恩恩緊張的一聲尖叫,杯子碎落的聲音像一串走調的音符一樣傳了過來。

「別動!」

權佑連忙跑過去把恩恩拉到了一邊,然後什麼也沒說,迅速地去廚房拿來掃帚,彎著腰清理起了地上的玻璃碎片。

「佑,還是我來吧!」

聽到恩恩內疚的聲音,權佑回頭朝她笑了笑,然後轉回身,一邊繼續打掃,一邊溫暖地說道:「傻瓜,我說過,只要我還活着,就絕對不會讓你碰到攝氏15度以下的水,超過0.1毫米以上的灰塵,硬度超過70%的金屬物體和面積小於1平方厘米的玻璃碎片!」

權佑說得非常認真,恩恩卻忍不住地笑了出來。

「那我不就成了豌豆公主?」

權佑收拾好地上的碎片,微笑着拉着恩恩坐在了沙發上——我被「擠」到了沙發的一角,就坐在權佑的左邊,連他的眉毛有多少根都數得出來。Ayo?真是想不到,這兩個人坐在一起還蠻般配的。雖然年齡上有些姐弟戀的嫌疑,但是權佑的成熟和恩恩的清純又顯得十分和諧。只是可惜,這段愛情並沒能有一個美好的結局。

「我就是要你做我的豌豆公主。如果可以的話,我真希望可以把你放在我的襯衫口袋裏,讓你永遠在我的身邊,時刻保護你……」

「佑……」恩恩幸福得紅了眼睛,甜蜜地依偎在權佑的懷抱里。

「恩恩,今天可以留下來么?」

權佑的這一句話,讓恩恩眼中的光彩瞬間消失了。

「恐怕不行……」

「又是因為那個老頭子吧?」權佑的語氣很冷。

「他最近盯我很緊……我總覺得,他已經知道了我們的事情……」

「知道又怎麼樣?恩恩,我們在一起已經三年多了,難道你還想這樣一直躲躲藏藏下去么?!難道你還想讓我們一家人過這種每年只能見幾面的日子么??最可憐的是念恩,」權佑有些激動了,「從小就不能和自己的親生父母生活在一起,還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他是我們的孩子……念恩已經長大了,他不能永遠和阿姨生活在一起!他總是需要爸爸媽媽在身邊的!恩恩,你忍心讓念恩過這種沒有媽媽的日子??」

「權佑……」說到這,恩恩眼睛濕潤了,「我知道……我知道這樣對你不公平,也對念恩不公平……但是我真的沒有辦法……」

「沒有辦法??恩恩!又是因為什麼程家有恩於你是么??又是因為你爸爸的病需要姓程的資助對不對??我說過了!我可以把這棟房子賣掉!把車子賣掉!我一樣可以養活你!一樣可以幫你的爸爸治病!」

「權佑!!」恩恩急得哭出了眼淚,「別再傻了好么?我說過了,事情不會像我們想像中這樣簡單的!程漢熙不會讓我離開他的!他也不會放過你的!權佑,我不希望你有危險,我也不希望我們的念恩有危險!!」

「是不是只有那個老頭子死了你才能跟我在一起?好!那我現在就去殺了他!」

「你瘋了么?!權佑!我說過了,如果有一天你厭倦了這種日子,你可以選擇忘記我,忘記念恩,忘記這一切重新開始!權佑,你還年輕,你有大好的前途,你完全可以不用為了我……」

「我不許你這麼說!」權佑將顫抖的手放在了恩恩的嘴上,打斷了她,「你知道我愛你,不要說這種話來傷害我!就算我死掉,我也不會忘記你,恩恩……你就是我的一切……」

說着,權佑將面前哭得如同淚人的恩恩擁入了懷裏。他的眼睛也流了下來,滴在了恩恩淡薄的肩膀上。

「我知道,佑……但是我必須回去……」恩恩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她不敢再停留在權佑的懷中,可能是害怕會動搖自己回去的決心吧。

「好,吃完晚飯你就回去。」權佑似乎是咬着牙說出這句話的,然而為了不讓恩恩感到過於自責,權佑馬上溫柔地在恩恩的臉頰上吻了一下,「我送你回去。」

「嗯。」恩恩只是輕輕點了點頭,連看着權佑眼睛的勇氣都沒有。她的表情是那樣的憂傷與無助,不要說是權佑,就算是我一個局外人,看了也難免心疼。

看來又是一對苦命鴛鴦。真不知道他們這三四年是怎麼熬過來的不可思議……

大概晚上10點多鐘,權佑發動了車子,過度「無聊」的我只好也跟着坐進了車子的後座。

我有什麼辦法?我現在除了跟着他們兩個,根本就不知道還能去那裏。我不明白安息身上的天使之羽為什麼把我丟在了此時此地,也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辦法回去……

唉!算了,現在想這些也沒有用,既來之則安之吧。

車內很安靜,正播放着舒緩的古典音樂。

「佑,我知道現在的日子讓你很累……」

沉默了很長一段路,恩恩終於忍不住先開了口。

權佑把CD音量調小。

「你說什麼?」

「我說……不希望你很累……」

「傻瓜,我怎麼會累呢。」

「不是的,我是說……」

「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永遠都不會覺得累。」權佑微笑着打斷了她。

「權佑……」恩恩感激地望着權佑。

「幸福都會有代價的,有代價換來的幸福才是最寶貴的,不是么?」權佑用輕鬆的語氣安慰身邊的恩恩,但是鬼都知道這小子的心裏是什麼滋味。

車子拐進了一條有些偏僻的單行小路。

不知道什麼原因,小路兩旁的路都滅掉了。周圍沒有其他路人,安靜得讓人很不舒服。

車內也重新陷入了沉悶之中。

整張CD已經播放完畢了,這短暫的寂靜卻讓車內人倍感尷尬。權佑連忙用手摸著更換CD。

正在這時,幾個黑衣人突然闖入了權佑車燈光亮所及的範圍,擋住了車子前進的道路。

權佑被迫急剎車。一種不祥的預感侵襲着我的大腦。

該死,今天是什麼日子?這群人是幹什麼的?

坐在前面的權佑和恩恩似乎也有同樣的疑問,顯出非常驚異的表情。

謹慎的權佑並沒有立刻打開車門下車,而是鎮定地留在車子裏,觀察著車子外的動靜。

幾個黑衣人開始慢慢朝車子靠近了。

嗯?不好!這些人的手裏好像拿着傢伙!

「佑!怎麼回事?」恩恩緊張地抓着權佑的胳膊。

「別怕,有我在!」權佑握了握恩恩的手。

黑衣人幾乎已經來到了車門旁邊,一個帶頭的傢伙開始用鐵棒丁丁當當地敲權佑的車門,還示意車裏的權佑下車。

「佑!他們要幹什麼??」恩恩驚恐地說道。

「不用擔心,不會有事的。」

權佑從容地重新啟動車子。

嗯?怎麼回事?!引擎出現了問題?怎麼會這樣?!

車子無法啟動了。

不好!看來這一次的事件並不簡單,搞不好就是一場蓄意地陰謀事件。權佑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迅速地按下了車子的自動報警系統。

車外的人還在繼續敲打車門,甚至已經開始敲打更為易損的車窗,而且不斷的示意讓權佑下車。

如果他們還這樣繼續下去的話,車內的恩恩很可能會受到傷害。可能正是因為想到這一點,權佑突然打開了車門,準備下車。

該死!太危險了,他如果下車肯定會被那些人打死的,難道他瘋了!

「佑!別下去!」恩恩緊緊抓住權佑的胳膊,怎麼也不肯放開。

「沒事!放心,你呆在這裏不要動。」

權佑用堅定的眼神安慰恩恩,一個人赤手空拳地下了車子。

可惡!那些人到底是幹什麼的?劫財?不像,他們身上穿的可都是名牌西裝!劫色?那也應該是讓恩恩下車才對啊!那難道是尋仇??呃……權佑有什麼仇家呢?真是的……啊!我的腦子裏突然閃過了一個人!

沒錯!除了他還能是誰!

「你們想幹什麼?」權佑鎮定地問道。

不過面前的幾個黑衣人根本不理他,二話不說,提起手中的傢伙便朝權佑沖了過來。

「不要啊!佑!」坐在車子裏的恩恩急得哭了出來。

可惡,這群臭小子,以多欺少就算了,怎麼還能無恥地用傢伙對付赤手空拳的人呢?真是丟人!

權佑的身手的確不錯,可是面對這樣幾個看得出是訓練有素的傢伙,還是顯得力不從心。形勢已經越來越糟糕。車內的恩恩已經被嚇得呆掉了,不知道如何是好。

不行!這樣下去權佑一定會有危險的!

該死!不是報了警么?警察怎麼會這麼慢?而且附近一個人都沒有,連個能幫上忙的人都找不到!

嗯?還找別人幹什麼?我一個大活人坐在這裏看電影么?還不下去幫忙!?我看我真是秀逗了!

想到這,我「噌」地一下子跳下了車。

這時,幾個黑衣人已經開始對權佑發動了猛攻,形勢非常糟糕。突然,一個高個子的傢伙將手中的鐵棒高高舉起,飛速地朝權佑的背後靠近。

臭小子,偷襲是不是?真是可惡!我安陽一這輩子最討厭干這種骯髒勾當的人!今天老子一定不會放過你!

眼看着那個傢伙就要貼近權佑了,我挽起袖子,一個健步沖了上去,瞧准那傢伙拿着兇器的胳膊便飛起一腳。

啊!該死!根本沒有作用!我的腿如同穿過空氣一般,從那人的胳膊上直接穿了過去,沒有一點碰撞的跡象!也就是說我根本沒能阻止那個傢伙砸向權佑的一棒!

「啊——!」身後傳來了一聲痛苦的慘叫。

「恩恩————!」接着是一聲讓人幾乎毛骨悚然的呼喊聲。

我吃驚地連忙回過頭。想不到,我竟然看到奄奄一息的恩恩躺在了血泊中。

「恩恩!你瘋了么?!為什麼要這樣做?!」權佑緊緊地把恩恩抱在懷裏,痛苦的呼喊聲回蕩在這條深暗的小巷子裏。

「……佑……快……快走……」恩恩倒在權佑懷中,面色慘敗,嘴角流着血。

該死!她居然替權佑擋住了那一棒!

「不!我不會離開你的!傻瓜!你為什麼這樣傻!你不能有事知不知道!?」我看到權佑的身子在猛烈地顫抖著,他的心裏只有恩恩,根本忘記了自己還處在危險之中。

「……你……更……更不能……」恩恩用手摸了一下權佑的臉,微笑着說完這句話,頭便重重地低了下去。

「恩恩————!」

看到這種場面的幾個黑衣人似乎也被嚇壞了。

其中一個好象帶頭人的傢伙連忙給了身後人一個手勢,命令他們立刻把恩恩帶走。

接到命令的「兇手」們上前強行拉開了已經沒有了反抗能力和意識的權佑,將恩恩抱走了。

剩下權佑一個人失魂落魄地坐在那裏,如同就在等死。

因為從他的眼神中,已經找不到一點生的意念了。

恩恩被帶走了。兇手又一次把鐵棒舉了起來。

該死!權佑在幹什麼!?還不快點走!?

就在這時,警笛聲從巷子口處傳了過來。幾個黑衣人件事情不妙,連忙將傢伙裹進大衣,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從容」地離開了。

半分鐘后,整條巷子被警車車燈照得燈火通明,而權佑的臉上卻籠罩着死亡一般的陰影。他充滿仇恨的堅定目光讓人心驚膽寒。我猜想着更可怕的事情又要發生了。

就在我想要靠進權佑的時候,我的身體突然一陣猛烈的疼痛,眼前一黑,整個人失去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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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上·檸檬香之愛惜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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