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追捕隱身人

聽了這不明不白的話，艾狄上校一時里還無法弄清剛才所發生的一切。他站在樓梯口，眼看着那條纏在格里芬胳膊上的繃帶在面前飛晃而過，目瞪口呆。直到開普醫生急忙作了解釋，艾狄上校才開始有點明白了。

「他瘋了，」開普說，「完全喪失了人性。是個極端自私自利的瘋子。他除了自己的利益和安全，其他什麼也不顧了。今天早上我聽了一段為了達到目的而不擇手段的故事他打傷了很多人。假如我們不阻止他的話，他就要殺死他們。他要製造恐怖，誰也沒法阻止他。現在他狂怒地出去了」

「一定得逮住他，」艾狄說，「毫無疑問。」

「可是怎樣才能抓住他呢？」開普喊道。突然他腦子裏湧出了很多方法，他帶着幾乎是命令的口氣對上校說，「從現在起，你必須把每一個用得着的人都派出去執行任務；不讓他逃離這個區域。一旦被他逃脫了，他就會到鄉下去恣意殺人、傷人。他還夢想建立一個恐怖王朝呢！我告訴你吧，他想搞駭人聽聞的恐怖統治。你必須在火車上、公路上和輪船上都派人監視。警備部隊必須全部出動。你必須儘快打電報去求援。唯一能使他留下來的理由，就是奪回幾本他認為非常寶貴的筆記本。這個我可以告訴你，在你的警察局裏秘密關着一個叫馬弗爾的」

「我知道，」艾狄說，「我知道。那些筆記本——是的。可是那個流浪漢」

「說他根本不知道什麼筆記本。可是隱身人認定那些筆記本還在流浪漢手裏。你一定要不讓他吃飯睡覺——把整個地區的人都動員起來，日夜監視他。吃的東西，凡是能吃的東西，都要鎖起來仔細藏好，這樣他非得砸壞鎖才能得到食物。家家戶戶都要閂好門，不讓他進去。但願今晚寒流來臨，最好下場大雨吧！同時所有鄉村也開始追捕，並且一定要堅持下去，不達目的，決不收兵。請相信我吧，艾狄，他為非作歹，到處肇事。除非把他逮捕歸案，否則未來的一切將不堪設想。」

「我們還能做些什麼呢？」艾狄說，「我必須立即下樓去組織人員。你為什麼不跟我來呢？對啰，你也來吧！我們必須開一個緊急軍事會議——找霍普斯來幫助——還有鐵路經理。天哪！真夠緊急的。來吧！咱們邊走邊談。我們還要做些什麼？把你手中的東西放下吧。」

一會兒，艾狄一夥來到樓下。他們發現前門敞開，兩個警察在門口探頭探腦，四周空無一人。

「他跑了，上校，」一個警察報告說。

「我們馬上去總局。你，」艾狄指著其中一個說，「下山去找一輛馬車上來接我們——趕快！開普，還有什麼？」

「狗，」開普說，「帶幾隻狗。它們雖然看不見他，卻能嗅到他。把狗帶來。」

「好吧，」艾狄說，「我手下沒有人養狗，可是霍爾斯底特那兒的獄官認識一個養警犬的人。除了狗，還要什麼？」

「記住，」開普說，「他吃下去的東西是看得見的。吃完以後，在沒消化之前，這些食物在體內是看得出來的。因此他吃過東西以後就不得不躲起來。你一定要不斷地搜索。每一個叢林、每一個偏僻的角落。還要把一切武器——一切可以當作武器的用具都收藏起來。他不可能隨時帶這類東西。凡是他可以拿來打人的東西都要收藏起來。」

「這好辦，」艾狄說。「我們很快就會捉到他的！」

「所有的馬路上」開普吞吞吐吐地說。

「怎麼？」艾狄問。

「撒上碎玻璃，」開普說，「我知道這做法很惡毒。可是想一想他又在是他可以拿來打人的東西都要收藏起來。」

「這好辦，」艾狄說。「我們很快就會捉到他的！」

「所有的馬路上」開普吞吞吐吐地說。

「怎麼？」艾狄問。

「我告訴你吧，這個人完全喪失了人性，」開普說，「我敢肯定，一旦他從逃跑時的不安情緒中恢復過來，就會着手建立一個他的恐怖王朝。我們唯一的機會就是先下手為強。他自絕於人類，必定自食其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