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愛你,說不出 籬落

第一百三十四章愛你,說不出 籬落

「我本不想要管你,可是,蕭岑亞,是你硬要把我綁在你的身邊,虛偽的男人,說什麼愛,真是讓人倒盡了胃口。」

季子晴的話無疑是在不斷的挑釁著男人的怒火,蕭岑亞暴怒的扣住女人的肩膀,「該死的女人,為什麼你總是要和唱反調?難道前幾天的溫情都是假的嗎?還是你心中還是念著那個男人?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我?」

季子晴被蕭岑亞搖晃的頭有些暈乎乎的,她皺着眉頭拍掉了男人的手,臉上滿是不屑,「虛情假意?我只不過是不想要欠你而已,難道你禁錮了我的人,我還要把我的心送到你的面前,讓你禁錮嗎?」

車子剛拐進季氏大宅的時候,車子還沒有停穩,季子晴便迫不及待的推開車門,狠力的摔上車門,疾步的朝着樓梯走去。

沒有知道,季子晴的心有多麼的不安和痛苦,她的手指在不斷的顫抖著,臉上卻還是一臉的倔強和冷意。

君臨有些擔憂的看着蕭岑亞,「少爺。」

蕭岑亞真的氣的渾身發昏,他從衣袖中拿出那個為了討季子晴歡心的鑽戒,看着精緻的盒子,臉上滿是怒容的扔出去,嘴角僵直的緊繃着。

打開車門,便直直的朝着書房走去,而君臨一臉無奈的看着男人僵直的背影,又看了看被遺落在地上的盒子,最終還是彎下腰撿起來,拍掉盒子上的灰塵,放進了自己的口袋。

微微泛著暖氣的屋子裏面,季子晴緊緊的抱住自己的肩膀,紅腫的眸子望着窗外發獃。

今天再次看到鮮血從人體流出來,她的心,忽然想到了那天,她把榮華當成了蕭岑亞,像是想到了那天蕭岑亞義無反顧的保護自己一般,在蕭岑亞為她中槍的那一刻,她才發覺她是在乎他的,她不理他、漠視他、譏諷他、遠離他都抹滅不了他們曾經的過往,儘管那都是椎心徹骨的疼痛,可是卻已深植在她的心裏。

而榮華,她不知道榮華究竟是真,還是假,現在的她很迷惘,可是即使這個樣子,她也不願意看到他們任何一個人為了自己而死。

暗沉的書房中泛著一絲的冷氣,蕭岑亞滿臉冰霜的看着君臨說道:「馬上給我查,我倒是要看看,究竟是什麼人,三番五次的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想要子晴的命。」

君臨恭敬的說道:「是,我馬上就去查。」

看着君臨出去之後,蕭岑亞有些疲憊的揉着自己的眉角,這次的暗殺,讓他的心緊緊的懸空着,這兩次都是選在了子晴出門,那個人,究竟是一直在監視着子晴,還是宅邸有內奸?

榮華拒絕了君冽的好意,因為他的人也匆匆的趕到了,把受傷的榮華帶離了餐廳。

坐在車上,看着自己的手下給自己包紮,榮華泛著一絲蒼白的臉上滿是冷然。

「老大,這次應該可以成功了吧?」

開車的男子帶着一絲眼睛,看起來有些精明。

畢竟上次他們便已經準備好了,可是卻被蕭岑亞給擋住了,而切讓蕭岑亞和季子晴的關係還有所緩和,這一次,他想,應該是成功了。

「現在就是放長線,釣大魚了,那麼久都等了,也不在乎這一點點時間。」

榮華把頭靠在車椅上,神色淡漠而恨厲的說道。

不管如何,季氏他是一定會得到的。

君冽看着榮華和他的手下離開,便恭敬的讓籬落也上車,然後開車離開了餐廳。

「那個男人,喜歡子晴姐姐?」

望着沉默的開車的男人,籬落的小臉閃著一絲光芒的問道。

君冽目光如炬的與後視鏡中的籬落相對視,聲音淡漠的回答道:「不清楚。」

籬落揚起眉頭笑着看着一臉冰霜的君冽,「君冽,你怎麼每次和我說話都不超過三個字?是因為你的習慣,性格是這個樣子,還是你唯獨對我一個人這個樣子?」

她的話裏面隱含着深意。

而君冽卻依舊目視前方,像是沒有聽到籬落的話一般。淡漠的說道:「都一樣。」

籬落無趣的看着君冽,目光帶着一絲的深沉,蕭岑亞究竟是怎麼想的?對着一個天天不給她好臉色的女人,卻不看自己一眼?自己究竟是哪裏不如季子晴?他受傷,她給親手給蕭岑亞燉湯,可是他卻連一眼也不看一下,就那般淡漠,而對着一直冷落她的季子晴,卻處處的維護和忍讓?

想到這裏,籬落原本溫潤的眸子頓時滿是冰冷,是她不夠漂亮?還是不夠出身高貴?那樣的女人,怎麼配的上他?

傍晚,蕭岑亞在書房處理了一下事情之後,便離開了別墅,不知道去了哪裏,而季子晴則是一個人一直呆在房間裏面都沒有出來。女傭端著牛奶和點心,輕輕的敲打着季子晴的房門。

當看到一直站在床邊怔然出神,神情哀傷和無奈的季子晴的時候,女傭的心底也是泛著一絲的心痛。

她柔聲的勸說道:「少夫人,你的身體不好,還是不要一直吹着冷風,對你的身體不好。」

季子晴聽到女傭的話,把目光轉過來,朝着她淡淡的說道:「放下吧。」

女傭忍不住的提醒道:「少夫人,這個是少爺特別交代給你燉的補湯,你一定不要辜負少爺的心意。」

季子晴神情帶着一絲疲憊,抬起手指細細的扶著自己的額角說道:「我晚一點再去喝。你們好好的照顧籬落,畢竟來者是客。」

女傭點點頭,便往門外走去。

季子晴像是想到了什麼,立馬制止了傭人的腳步。「等一下,君冽回來了嗎?」

「少夫人,已經回來了,現在正在門外,可是要叫他?」

女傭恭敬的問道。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季子晴緩步的走到桌前,端起那杯牛奶,暖和的杯子正慢慢的溫暖着她的手指。

「子晴,多喝牛奶,這樣才會健康。」

她想到了在很久前的時候,她和蕭岑亞也是這般,可是現如今……

涸的眼眶潤滿淚水模糊不清,杯口傾斜,熱燙的牛奶涌了出來,女人的手吃痛一抖,「啪」的一聲杯子落在地上,玻璃崩碎,白色的液體四處飛濺,女人急忙蹲下身子伸手去撿,「噝」的一聲,鋒利的碎片刺破了她的手指,血迅速流溢而出,凝結成血珠滾落下來……

門,頓時被人打開,君冽快速來到女人的身旁,溫熱的大手握住她受傷的手指,望着女人悲痛紅腫的眼睛,他的心陣陣抽痛。

君冽低頭心疼地含住她受傷的手指,就像小時候母親為他做的那樣,輕輕的吮吸。

季子晴酸脹的心驀然收緊,她望着他,淚水愈涌愈多,「為什麼,為什麼我總是在害你們,害了岑亞,害了榮華,君冽,我好怕,好怕下一個便是你。」

君冽的眼眸一暗,伸手把女人攬進懷裏,「這不是你的錯,你不要這樣自責,無論將來發生什麼,我都不後悔跟你在一起……」

女人的淚漫進嘴裏,顫抖的手撫上君冽的臉……

可是,君冽,真的對不起,對不起……縱使千言萬語,可是我卻說不出來,我不該,不該還對着自己的仇人心中存在愛意的,我究竟是為什麼要愛上他?

虛掩的門口傳來敲門聲,籬落踩着輕巧的步子走了進來……

聽到腳步聲,季子晴與君冽猛然拉開距離,站起身來的女人急忙抹凈臉上的淚水。

籬落微笑的走進來,彎起的眉眼掃過低頭收拾碎片的明峙,落在季子晴的臉上,柔聲的輕問,「子晴姐姐,我沒有打擾你們吧?」住庄肝弟。

季子晴重新拾起笑意,「怎麼會,籬落進來吧,我只不過錯手打碎了個杯子。」

籬落緊走幾步來到近前執起她滴血的手,神情滿是擔擾,在「子晴姐姐,你看,你的手指割破了。」

季子晴順着籬落的視線看向自己的手,卻發覺她的目光停留在自己的手腕上,那裏隱現了不慎露出來的醜陋刀疤。

季子晴不著痕迹地翻轉手腕反手握住籬落的手,拉着她走向沙發,「不過是因為我的這隻手,受傷了之後,拿東西有些費力。」

籬落坐下來凝視着她的臉,「你的臉色這麼蒼白是不是哪裏不舒服?是不是還在擔心那個榮先生?你放心,他沒事,君冽也收到了他們的消息。」

季子晴的目光飄向君冽,沉默的男人低聲回復道:「是的少夫人,榮總裁已經沒事了。」

季子晴鬆了口氣,欣慰的彎起唇角,「君冽,下次你和籬落出去一定要多帶一些人,最近這裏不是很太平。」

君冽恭敬地低頭應允,繼續收拾着地上的碎玻璃。

籬落若有所思的看着君冽和季子晴,然後低垂著眸子,再次抬起來的時候,眼中又再次的恢復了以往的天真無邪。

「子晴姐姐,你不必擔心我,在我們桑羅,這樣的事情,其實並不怎麼。」

季子晴扯動了一下嘴角,看着籬落說道:「這樣就好。」

「嗯,是啊,那個時候,我救了在激戰中的蕭哥哥,蕭哥哥也是一個英雄。」

說道蕭岑亞,籬落的臉上儘是小女人的姿態,季子晴看着籬落,臉上看不出任何的反應,有的只是淡漠。

君冽收拾好房間,便離開了季子晴的卧室,籬落看着君冽離開的背影,眼底帶着一絲若有所思的意味說道:「籬落和子晴姐姐你有緣,姐姐要是有什麼事情需要我的幫忙,一定要告訴我。」

季子晴的心,頓時像是被緊緊的勒緊了一般,她連忙岔開話題的問道:「籬落,在這裏呆的還開心吧。」

籬落臉上立馬露出淺笑,剛想要說話的時候,傭人便已經過來過去季子晴,說是晚餐已經好了。

季子晴拉着籬落的手下樓,只有他們兩個人在席上吃飯,季子晴看着前面沒有蕭岑亞的身影,心底頓時泛起一絲的苦澀,可是很快,便消失不見了。

夜裏,蕭岑亞回來的很晚,他沒有去季子晴的房間,而是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接下來的幾天,同宅不同床的夫妻極少碰面。早上季子晴醒來時,蕭岑亞已經離開,深夜季子晴回來時,席曼琳卻已熟睡。

同樣的,這幾天季家的餐桌前只坐了兩個相談甚歡的女人。籬落心如明鏡卻裝傻的絕口不提男主人,季子晴不動聲色,心裏卻漫過苦澀,她知道他們倆人又一次進入冰凍至極的冷戰期。

而這幾天,清閑下來的季子晴,便陪着籬落到處逛。

連日的辛苦奔波讓季子晴深感吃不消,好在,籬落也是發現了,季子晴他們便停止了每天出去逛的習慣。

季子晴好不容易喘口氣的回到自己的卧室的時候,這個時候,卻接到了榮華的電話,她有些詫異於榮華怎麼會有自己的電話呢?

「子晴,在不在?」

季子晴拿着電話,靜靜的站在窗前,看着雪花四處翻飛的樣子,淡淡的問道:「榮華,你的身體還好吧?」

電話裏面傳來男人爽朗的笑聲,他調侃的說道:「既然如此擔心我,為何不出來見我一面。」

季子晴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着窗外。

「子晴,我有話要和你說,難道你不覺得有些事情我們一定要當面的說出來嗎?有些問題不是逃避就可以解決的,不是嗎?」

季子晴微微一愣,榮華說的沒有錯,雖然這次榮華救了自己,自己也應該好好的感謝他。

於是季子晴便點點頭,而榮華很開心的便把相會的地點告訴了季子晴。

季子晴掛掉了電話之後,便一臉出神的看着窗外,而她沒有發現,一個身影在聽到了裏面的對話內容之後,嘴角泛著一絲的冷意,便悄悄的離開了。

季子晴沒有和君冽他們說,下午的時候,便一個悄悄的離開了別墅,來到了和榮華相約的地方。

當了相會的地方,季子晴看着坐在那裏一臉愜意的男人,一點也不像是中了槍擊的人,面色紅潤有光澤,反而越發的俊逸。

榮華對於季子晴的前來赴約很是開心,他殷勤地站起身來迎接並為她拉開座椅。

季子晴環視四周才發現,周圍都沒有任何的一個人,想來是因為榮華包下了整個咖啡館。

榮華一臉深情的望着對面的女人,「子晴,你還記得嗎?那個時候,我們可是經常來這裏喝藍山的,你說這裏的藍山最好喝。」

季子晴目光平靜,淡淡的說道「「榮華,很遺憾,我已經不再喜歡藍山了,現在的我,只喜歡喝茶。」

女人輕輕抬手,喚來侍應生,「請為我來一杯紅茶。」

榮華的眸子閃過一絲的痛楚的看着季子晴說道:「子晴,不要對我這麼的殘忍,你明明知道,我還是愛着你的,如果不是蕭岑亞的阻礙,現在的我們已經是夫妻了。」

聽着男人深情的告白,季子晴淡漠的端起桌上的紅茶,細細的啜了一口的說道:「榮華,我想,你應該知道的,這些都已經是過去了的事情,而我,也不是一個隨時緬懷過去的人。」

榮華有些着急的說道:「子晴,我知道,你一定是還在為那件事情生氣。」

季子晴放下杯子,黑色的眸子直直的看着男人俊逸的臉頰說道:「那件事情,我知道,是蕭岑亞設計的,這些我都知道。」

聽季子晴這個樣子說,榮華的臉上頓時閃過一絲的激動,正想要說什麼的時候,卻聽季子晴繼續的說道:「可是,榮華,這不是背叛的借口,你的身體已經出軌了,就算是別人設計的,可是你卻還是出軌了。」

榮華有些頹然的靠在椅子上,他真的不知道,原來季子晴的心,竟然是如此的冷靜。

「榮華,過去的都讓他過去吧,我已經不是那個天真的少女懷春的少女,而你也不是騎着白馬的白馬王子,我們已經過了那個年齡,我今天會來,除了謝謝你那天救了我之外,我希望我們以後不要在見面了。」

說完,季子晴便拿起外套,朝着榮華微微的點點頭,便舉步的朝着門口走去。

「子晴,你這個樣子,是不是愛上了蕭岑亞?」

季子晴的脊背微微一陣的僵硬,她沒有轉身,語氣帶着一絲淺淡的說道:「你認為這是有可能的嗎?」

說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榮華臉上的溫柔頓時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猙獰的可怕,他的手指重重的攪拌着手中的咖啡,面容一陣的陰沉。

季子晴不再宅邸,而君冽則是處理事情去了,籬落一個人無聊的坐在沙發上,拿出一本雜誌,攤在自己的大腿上,仔細的品讀著。

今天的蕭岑亞回來的特別的早,一走進門,便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看書的籬落,不由的微微一笑。

這蕭岑亞幾日來天天深夜才回家,神出鬼沒的不見蹤影。

今天竟趕在晚餐前回來了,這讓籬落很是欣喜,她像是一個等待自己久歸的丈夫一般,溫柔地接過男人的大衣,「蕭哥哥,我正在想你,你就回來了,現在季氏大宅就我們兩個人,和我聊聊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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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前遇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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