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愛你,說不出 完

第一百三十五章愛你,說不出 完

今天的蕭岑亞回來的特別的早,一走進門,便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看書的籬落,不由的微微一笑。

這蕭岑亞幾日來天天深夜才回家,神出鬼沒的不見蹤影。

今天竟趕在晚餐前回來了,這讓籬落很是欣喜,她像是一個等待自己久歸的丈夫一般,溫柔地接過男人的大衣,「蕭哥哥,我正在想你,你就回來了,現在季氏大宅就我們兩個人,和我聊聊天吧?」

蕭岑亞笑望着她,總覺得她話中有話,他彎了彎唇角,「好啊。」

接過傭人端過來的龍井,蕭岑亞細細的啜了一口,便淺笑的看着一直看着自己的籬落。

籬落深深地凝視着面前這個氣宇軒昂的男人,灑脫地一笑,「蕭哥哥,我想,我們之間沒有必要拐彎抹角,我來這裏的真正用意你已經明了,籬落並不想逼迫你,但也不想被你這樣刻意的拒之於心門之外。」

席峻楓微微嘆息,「對不起,若芳,在南岄的時候我就已經跟你說的很清楚了,我不會娶你的,驕傲如你,怎麼會甘心同別的女人共伺一夫呢?」

籬落低斂著眉頭,彎起唇角,「在我們桑羅,男人也不並不是說只可以有一個老婆的,而且,我也不是那種不通情達理的人,你與子晴姐姐認識這麼多年,你深愛她,這些我都能理解,我也非常喜歡她,所以我不介意站在你們的背後,我可以與你們和睦的生活在一起。」

蕭岑亞微挑眉尖,語氣漸漸冰冷,「籬落,我不得不再次拒絕你,我和子晴,我們算是一起長大,在很小的時候我們便在一起,感情深厚,長大了又做了他的父親的得力助手,我不能夠辜負子晴,而我蕭岑亞的妻子只有一個,那便是子晴。」

籬落的手指撫摸著咖啡杯側的小耳,目光中露出嘲弄,「蕭哥哥,你們夫妻的事情我本不想理會,可是,事實真的是如你所說的那般嗎?子晴姐姐對你也是感情深厚?我看未必吧?這些只不過是蕭哥哥你一廂情願的想法罷了。」

聽籬落這個樣子說,蕭岑亞舒展了一下雙腿,手指優雅的交疊著,似回憶一般的說道:「籬落,你是不會明白我和子晴之間的感情的,我十歲的時候便認識了子晴,那個時候雖然我是在孤兒院,可是子晴很喜歡和我玩,那個時候,子晴的爸爸看我和子晴的感情很好,便讓我當子晴的玩伴,到了長大,我漸漸的展現才能,得到她父親的重用,可以說,我第一次看到子晴的時候,便已經深深的喜歡上了她。」

籬落聽蕭岑亞這個樣子說,微微的挑起眉頭的說道:「是嗎?故事的確是聽起來很感人,不過,蕭哥哥,子晴姐姐心中也是愛着你的嗎?那個榮華又是怎麼回事?」

蕭岑亞的面色頓時微沉的看着意味不明的籬落,鳳眸直直的盯着籬落的眼睛。

「什麼意思?」住庄華巴。

籬落沒有說話,只是伸出手,白嫩的掌心,赫然躺着的是一個小小的藥片,她捻着手中的藥片說道:「這個藥片我想你可能不知道吧?一個連孩子也不願意給你生的人,真的是口中那個和你有着深情厚誼的女人嗎?」

「你哪裏來的?」

蕭岑亞面色頓時一冷,鳳眸射出一抹凌冽的光芒,緊緊的逼視着女人的臉。

被蕭岑亞這個樣子怒視着,籬落有些委屈的抖動着肩膀的說道:「放心,我沒有潛入子晴姐姐的房間,只不過最近一直和子晴姐姐嘮嗑,無意間發現了而已。」

蕭岑亞俊美的臉上一片的寒冰,渾身上下散發着駭人的氣息。

「不過不知道子晴姐姐下午去看了誰,我好像是聽到了什麼榮華,是不是上次的那個男人?他和子晴姐姐很熟悉嗎?」

籬落狀似天真的眨了眨眸子。

而蕭岑亞的面色,則是越發的冰冷而恐怖,原本優雅的交疊的手指,頓時狠狠的揪在了一起,然後狠狠的一拳砸在了桌子上,頓時安靜的客廳傳來一陣的巨響。

嚇得籬落的肩膀微微一抖,她勉強的扯出一抹輕笑道:「或許是我聽錯了,我先上樓了。」

說完便直直的朝着樓梯走去,嘴角泛著一絲的微笑。

季子晴從咖啡廳回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客廳寂靜無聲的,像是一個人也沒有,季子晴沒有留意什麼,便直接的上了二樓自己的卧室,打開門,卧室一片的漆黑,她有些詫異。

按照是平時的話,女傭肯定是會給自己留燈的,可是今天回來的時候,竟然房間都是漆黑黑的一片,不過這些季子晴都沒有很在意。

她有些疲憊的躺在床上,季子晴想到了榮華的話,內心一陣的苦澀,他們究竟是為什麼會走上這樣的一步?

季子晴的大腦呈遊離狀態,她的心似有千般愁緒百繞成結,卻在慢慢散結、理清,釋懷……

榮華也好,蕭岑亞也罷,她都不想與他們再有任何的瓜葛,她要和君冽去過平靜簡單的生活,她要忘記過去,重新開始……

現在的她,只想要忘掉一切,不想在受到心得煎熬,也不願意承認,自己竟然會愛上仇人。

神思的女人閉闔的眼眸倏地睜開,她覺察到自己溫熱的身體正迅速變涼,一股陰冷的氣息正漸漸侵襲她的四肢百骸,讓她的頭皮都緊得悚悚發麻。

不出意外的,女人的上方現出一張臉,隱在暗黑的夜色中晦澀不清,只餘一股由內而外的迫人戾氣直逼女人的面頰。

男人雙手杵在女人的兩旁,強勢地把她圈在自己的身下,靜寂的夜色里一雙鬼魅修羅般的鷹眼居高臨下的盯着她……

季子晴猝然心驚,她仰躺在那裏驚悚地望着他,男人刀刻般的五官愈逼愈近……

這般發寒的令人雙腳不斷的抖動着,迅速的讓季子晴的身體不斷的顫抖著。

季子晴的面色微微有些泛白,緊張的結舌,「你……你怎麼回來的這麼早?」

自從上次他們冷戰開始,蕭岑亞便回來的很晚,基本上是看不到他的,可是現在,竟然這麼早,怎麼能不讓季子晴的心,驚訝?

蕭岑亞冰冷的手指觸摸她的臉,森冷的涼意絲絲入骨,「告訴我,子晴,你去哪裏了?見了誰?」

「我……」女人往日的伶牙俐齒在這一刻竟然口吃,這樣陰森可怕的他,她怎麼敢再告訴他,她是去見了榮華,這個他最忌諱的男人。

他心底的一根刺,因為榮華是差點和她訂婚的男人啊,這個霸道的男人,怎麼允許自己去見以前的男朋友?

冰冷的指尖順着女人的脖頸一路下滑,盡數解開阻礙的衣扣,停留在女人緊縮的小腹上,「那麼,現在,告訴我,為什麼這裏還是一點動靜也沒有?」

季子晴的心頓時微微一顫,她強裝鎮定,人仰躺着的姿勢最處於劣勢,她極力掙扎要坐起來,卻被男人狠狠地鉗住脖子,

「你為什麼要殺我的孩子,狠毒自私的女人,我這麼愛你,這麼疼你,你卻一次次地欺騙我,背着我去與他私會,背着我吃這種不能懷孕的藥丸。你夠狠夠絕夠無情,季子晴,我真想割開你的胸膛看看你長心了沒有?」

「狠心的女人,竟然連孩子也不放過嗎?」

男人的手指慢慢勒緊,女人的雙眸猝然睜大,不可置信地望着他,這個男人居然要殺她……

蕭岑亞寒眼如冰,緊盯着身下的女人……

雙目欲眥,面色漸紫的季子晴一動亦不動,沒有任何反抗的行為,她只是安靜的瞪視着他……

季子晴愈見痛苦的表情刺激著男人的神經,鳳眸終是劃過不忍,冰冷的手指漸漸鬆開。

男人的眼眸中噙滿痛楚,「你是不是倚仗着我愛你疼你就這樣肆無忌憚地來傷我的心,你篤定我會被你牽着鼻子走,被你騙的團團轉嗎?」

季子晴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找回呼吸的女人竟低低的笑了起來,聲音愈笑愈大,最後竟笑得眼淚飛溢出來……

像是想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般,她仰頭的大笑「哈哈……蕭岑亞,你真的愛我疼我嗎?如果你的愛是建立在我痛苦悔恨之上,那麼這種愛我不稀罕。」

「如果你的愛是這般永無止境的禁錮我的自由,如果你的愛是那般的傷害折磨我,讓我不得不成為你的禁裔,那麼你覺得我會欣然的接受這樣的命運嗎?」

季子晴猛然推開男人,站了起來步步逼近他,「我為什麼不能去見榮華,你再遮掩也抹滅不了他曾是我的男朋友,是差點和我訂婚,和我步入婚姻殿堂的未婚夫。」

女人抬起下巴,嘲諷的目光直射蕭岑亞的臉,「我為什麼要生下你的孩子?你想讓我成為全部人的笑柄嗎?嘲笑我不知廉恥,竟然和自己的仇人苟合?生下一個孽種嗎?」

蕭岑亞被步步緊逼的女人氣得渾身顫抖,青筋竄蹦,他猛然扯住女人的頭髮,拉近她的臉,「就算是又怎麼樣?有誰敢說?我就殺了誰。」

「哈哈……」,季子晴了他的話不但不生氣,反而愈發開心。

她直盯着他的鳳眸,唇角掀起輕蔑,「是啊,你權利財富滔天。就算是別人說,你也可以殺了他們,但是,你能夠堵得下悠悠眾口嗎?你能保證他們明著和你的笑臉相迎,暗地裏卻是鄙視和嘲笑嗎?」

「你不能,你既不是掌握生殺大權的皇帝,也不是這個世界的神,你能做的無非就是殺幾個人,讓他們敬畏和害怕,除了這些,什麼也做不了。」

蕭岑亞如遭雷殛,鳳眸中閃過迷惑,頃刻間又否了一閃而過荒謬至極的想法,薄唇微顫,「不是這個樣子的,子晴,你聽我說……」

季子晴狠力打掉男人的手,大聲的責斥:「夠了,我不想在聽什麼,你殺了我的父母,囚禁我,現在還要我給你生孩子,蕭岑亞,你覺得我可能生下那個孽種嗎?」

蕭岑亞冷汗漬了出來,神情狂躁,陡然間厲聲嘶吼,「住口,該死的女人,你給我住口……」

季子晴殘忍地逼近男人,如炬的目光盡顯鄙夷,冰冷的聲音在黑暗的夜色里尤為清晰,字字椎心蝕骨,

「清醒吧,我們永遠都只能是仇人,一輩子,生生不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這個就是我們的宿命。」

蕭岑亞鳳眸凜冽而混亂,他感到自己的頭嗡嗡作響,他被女人的話轟炸的一片茫白……

不是這個樣子的,他想要解釋,想要解釋給她聽,可是,他卻突然發現自己什麼也說不了,像是有一隻無形的手,狠狠的捏著自己的心臟一般的難受,他疼她入骨,愛她,憐她,可是這些,都不能低過她心中的仇恨嗎?

夜,依舊黑暗,蒼茫的夜色吞噬著嗜血的靈魂,兩顆痛苦的心肆意地撕咬,瘋狂的扯繞……

漫天的雪花至天空翻卷傾瀉,在這悲傷和無奈的黑夜中,不斷的翻騰著,滾動着。只余點點融化的淚,在凄然的墜落,沉淪,消逝……

沉寂在黑暗中的蕭岑亞恍如隔世,崩裂的心片片凋零,男人晃動的身體愈發顫慄,俊美的面孔痛苦地扭曲著,身體里似有千萬條蟻蟲在肆意地嚙咬,迅猛地啃光了他的骨,啃盡了他的血,卻永不饜足。

蕭岑亞像是失了魂魄的軀殼終於支撐不住轟然跪倒在地上,修長的手指狠狠抵壓住心口,這種非人的鈍痛讓他已不能再承受……

季子晴的神志在看到了一臉痛苦的男人之後,心底的怨恨像是消散了一般,如果沒有那些事情,如果他們不是互相的敵對,如果他們之間沒有那麼深沉的仇恨的話,如果……

可是,世間哪裏會有這般多的如果?

季子晴怔怔的站在原地,她的手指不斷的掐著自己的嫩肉,她知道,如果自己只再狠狠心,給他以最致命的一刀,這顆癲狂的心就會徹底崩碎。

她慢慢的蹲下身子,眼神帶着一絲哀傷的看着痛苦不堪的男人,她伸出手臂,緊緊的把男人抱在自己的懷裏,哀傷而凄婉的說道:「夠了,岑亞,夠了,我們不要在這個樣子彼此傷害了,你放過我吧,你要季氏,我就給你,你殺了我的父母,我的父母又殺了你的父母,他們上一代的仇恨,不能夠延續到我們這一代,你放過我,也放過你自己吧。」

女人溫暖的懷抱漸漸的溫暖了男人僵硬的身體,可是在聽到女人後面的話之後,蕭岑亞伸出手,狠狠的推開了女人的身體。

暖色的溫度漸漸的讓他染上冰霜的心,漸漸的融化,可是,女人的話語,卻把他打入了地獄。

強烈起伏的胸口宣洩着他的憤怒,鮮血再次溢出雙唇,狂妄不羈的笑聲癲狂地流瀉出來,冰冷的笑聲愈發慎耳,悲痛的鳳眸濺出淚來,染血的手指緊緊鉗住女人的下頜,殷紅的薄唇邪肆地勾起,

「即使是這個樣子又如何?即使這個孩子不是因為相愛出生的又是如何?你費盡心思的那般,無非就是想要離開我,然後到別的男人的身邊,不是嗎?」

男人狂亂的神情驟然變幻,狠絕肅殺的眸光直射女人的臉,冰冷的身體慢慢前傾逼近女人,把退無可退的她徹底壓在身下,陰涼的指尖輕輕的婆娑著女人的胸前,妖艷鮮紅的「亞」字愈見清晰,蕭岑亞陰側的揚起魅笑,

「你想走嗎?好啊,只要你把孩子生下來,我就可以放你走。」

季子晴想要推開男人的手指,可是男人卻狠狠的反手給了她一個巴掌,盛怒的蕭岑亞,此刻的內心滿是悲憤和憤怒,他從沒有想過自己和她竟然會是這般的局面。

他想要憐她,寵她,不想要傷害她,可是為什麼?為什麼她總是在傷害着他的心?

她知不知道,自己有多麼渴望有着自己的孩子,他想着有了孩子,女人便不會一直想着逃離自己的身邊,如果他們有了孩子的話,他們便可以白頭偕老,可是現在……

沒有愛憐,沒有期待,蕭岑亞陰翳的俊臉滿是冰霜的伸出手撕掉了女人的衣服,而季子晴,紅腫著臉頰,一臉悲傷的看着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躺在那裏,如同一條死魚一般。

女人木然的反應重重的刺激著男人的心,他狠狠的扯住女人的頭髮,拉到自己的面前,陰翳的眸子像是要把季子晴生吞活剝了一般。

「不要在妄想要阻止他的到來,否則你就一輩子不要從這個房間裏面出去,明白了嗎?」

男人起身優雅的穿着衣服,清冷的眸光不再看地上的女人,轉身離去。

女人僵滯的眼球終於轉動,死寂的眸光飄向緊閉的門,她試圖想爬起來,卻發現她已經沒有力氣來支配,瘋狂肆虐的掠奪已抽盡耗光了她所有的體力,女人慘白的雙唇無助地翕動,卻喉嚨撕痛發不出任何聲音,她絕望的萎在地上,灰暗的眸光愈發沉寂……

而季子晴不知道,在二樓的一個房間裏面,柔美的女人在聽到了房間裏面的慘叫和身呻吟的時候,嘴角滿是陰毒和得意。

好好的享受吧,很快的,你就可以解脫了,不是嗎?

房門被人輕輕的推開,一臉遲疑的君冽看到地上的女人快步來到她身邊,女人荏弱的身子血跡斑斑,紫痕猙獰密佈,瘦削的鎖骨血肉模糊,君冽顫抖的抱起席曼琳,把她輕放在床上。

男人沉默地為女人擦拭著身體,陽光的眉眼已溢滿陰霾,滾燙的淚水終於滑落下來,滴滴砸落在女人光裸的肌膚上。

燙的熱度終於灼醒獃滯的女人,季子晴的雙眸漸漸燃起希望,她的視焦凝聚在男人臉上,抖動的手亦如抓到救命的浮木,緊緊地握住他的手,「帶我離開,求求你,帶我離開這裏,他瘋了,他真的瘋了……」

君冽的心,狠狠的一痛,他把緊閉雙眼的女人擁進懷裏,哽咽的點頭,「不要怕,我們這就走,我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你,他也不行……」

季子晴安靜的趴在君冽的懷裏,黑色的瞳孔滿是悲傷,逃?他們究竟是要怎麼樣,才能夠逃走?

季子晴絕望的閉上了眸子,心中一陣的抽痛。

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君冽已經不在了,而昨晚上滿是狼藉的地面也恢復了原來的樣子,想來是自己熟睡的時候,君冽收拾的吧。

季子晴想要掀開杯子,從床上下來,可是卻牽扯住了身上的傷口,頓時疼的她面色發白。

「子晴姐姐,你醒了嗎?」

這個時候,籬落站在季子晴房門前,溫柔的問道。

「醒了。籬落,請進來吧。」

季子晴把被子重新拉好,臉上的苦澀一掃而光,臉上泛著一絲蒼白的說道。

打開門,穿着一件淺色毛衣下身配着一條黑色短裙的籬落走進來,她的嘴角帶着一絲的甜蜜,在看到躺在床上,臉色蒼白而憔悴的季子晴的時候,心下頓時一緊,快步走到季子晴的床邊,伸出溫暖的手掌輕輕的包裹住季子晴有些冰涼的指尖。

「子晴姐姐,你的身體不舒服嗎?」

季子晴淺淡的搖搖頭,唇瓣微微有些起皮。看起來有些蒼白和柔弱。

「沒,只是有些累。」

季子晴淡淡的搖搖頭。

籬落朝着季子晴柔柔的輕笑道:「那,子晴姐姐,你可要好好的保重自己的身體,對了,今天蕭哥哥,竟然說帶我去逛,子晴姐姐,你要一起來嗎?」

看着一臉興奮的籬落,季子晴的心微微泛酸,隨即一臉漠然的說道:「你們去吧,玩的開心一點。」

聽到季子晴這個樣子說,籬落立馬站起身子,興奮的點點頭,便離開了季子晴的房間,而季子晴看着籬落一臉興奮的樣子,心中難掩悲傷。

這個就是他,一面對着自己說愛自己,另一面卻又和不同的女人約會?

想到這裏,季子晴的嘴角頓時染滿苦澀和譏誚。

季子晴,你究竟在想什麼?這樣不就是你的想要的嗎?

「少夫人,你醒了?」

端著一碗清粥的君冽,在看到了坐在床上,面色慘淡的季子晴的時候,眸子滿是擔憂的看着她。

季子晴微微的坐起身子,朝着君冽搖搖頭,然後有些疲憊的說道:「昨晚,謝謝你。」

想到昨晚,君冽的眸子微微一暗,他坐下來,舀起一勺子粥遞到季子晴的嘴邊說道:「少夫人,你的身體不是很好,早上還是吃點白粥會對你的胃更好。」

季子晴看着面容明朗陽光的男子,此刻像是蒙了一層灰塵一般,也是這般的暗淡無光。

她張開嘴巴,咽下了暖暖的白粥,眼淚卻在此刻不斷的一滴滴的落下來。

君冽心底難受,他把粥放在一旁,輕輕的拍著季子晴的背,然後握住她有些冰涼的指尖。

「好好養身體,要逃走,總要有好的身體,不是嗎?」

季子晴震驚的看着君冽,她不敢相信,男人竟然真的要帶着自己離開嗎?可是,他們究竟是要怎麼離開。

「君冽……」

季子晴不知道自己應該要說些什麼,她只能抬起淚眼朦朧的眸子,緊緊的看着君冽。

君冽嘆了一口氣,伸出指腹,輕輕的擦拭著女人臉上的淚水,說道:「不要擔心,一切有我。」

「嗯。」

季子晴緊緊的握緊了君冽的手,在這裏,君冽就是她唯一的希望了,可是她的心底,即使害怕,又是期待,她真的好怕,自己會因此害了君冽的命,如果是這個樣子,就算是自己死,一萬次,也不足以謝罪。

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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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前遇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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