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噩夢開始

……www.……「米爍.」諾米爍剛接通電話.那端就傳來單子嫣急忙的喊聲.

「這麼早就打電話給我拜年了.」諾米爍嘴裏含着食物說道.

「什麼呀.」單子嫣立馬打斷.焦急的口吻說：「你現在看中央一台春節晚會重播.」

「好.」諾米爍收起嬉笑.拿起遙控器調到中央一台.電話那端傳來單子嫣說話聲：「你好好看看.那個人是不是瀟湘雪.還是.我看花了眼.」

「米爍目不轉睛的盯着電視.屏幕里.瀟湘雪正穿着一身如雪的抹胸晚禮服走着貓步......恍如一個天使一步步走到他的面前.

他心跳動的厲害.是瀟湘雪.是她.真的是她.天啊.自己不是在做夢吧.

突然.他牙齒狠狠咬住嘴唇.襲來一陣鑽心的痛.

他欣喜若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真的沒有想到.會在新年得到她的消息.真是太好了.謝謝老天.他原本以為此生再也找不到她.卻沒有想到......真是太好了.

電話里傳來單子嫣焦急的說話聲：「諾米爍.你到底有沒有再聽我說話.」

「有.有.我再聽.」諾米爍趕緊回答道.顯然有些語無倫次.

電話那端.單子嫣聽出諾米爍激動而變了強調的音質.驚叫道：「是瀟湘雪.是她.是不是.」

「是.是瀟湘雪.」諾米爍聲音里一抹氤氳的疼痛.

「你肯定.」電話那端.單子嫣怕這一切美的是在做夢.再次問道.

「是.我保證.以及肯定確定的告訴你.她就是我們的瀟湘雪.」諾米爍有力.堅定的口吻回答道.

他視線緊緊盯着銀屏里的瀟湘雪沒有移開過.是這個熟悉的身影.讓他第一次知道怦然心動的感覺.也是這個身影讓他知道.如果不是遇見她.他可能永遠不會知道愛一個人是那麼美好的事.卻又是那麼的痛苦.

那個讓他牽腸掛肚.繚繞夢中的瀟湘雪.此刻.就在自己的眼前.

他情不自禁的伸手觸摸著屏幕.她還是那麼漂亮.清純.美麗.隔了這麼久.只是看一眼.心再次悸動.可這雙手再也無法觸摸到她的臉頰.

「哥哥.你怎麼哭了.」諾米爍五歲的小妹妹突然走到他跟前.雅緻的聲音問道.

諾米爍這才回過神.慌忙伸手拂去一把淚.驚覺.不知何時.淚水早已打濕臉龐.

他顧不得電話那端單子嫣說些什麼.順手把電話放在電視機上面.使勁的眨眨眼睛.撫摸著小妹妹的腦袋.泣不成聲地說：「今天是過年.哥哥高興就忍不住哭了.」

「我知道了.是因為哥哥想妹妹.哥哥出門上學的時候.我在家想哥哥就會哭.看到哥哥回來了.也會高興的哭.」小妹妹伸出小手為諾米爍擦着眼淚.

「是的.」諾米爍起身拉着小妹妹坐在桌子邊：「我們吃餃子.」

他吃完餃子回到卧室.內心久久無法平靜.往事瞬間湧入心頭.瀟湘雪現在是頂級模特.難怪一直沒有與大家聯繫.看到她過的好.自己也就放心了.不知道.她這個年是不是還在雲姨家過的.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鈴聲再次急促的響了起來.

瀟湘雪.他腦中陡然一個閃念.一把抓起電話.見屏幕上顯示著雨晴.衝上雲霄的心陡然落到冰點.按了接聽鍵：「雨晴.有事嗎.」

「瀟湘雪上春節晚會了.你看見了嗎.」電話那端.雨晴興奮的叫着.

「看見了.她很棒.很厲害.」諾米爍愉快的說.

「可是.我打她以前的電話號碼還是空號.根本就聯繫不到她.」那端.雨晴顯得很失落.

諾米爍這才想起.自己一時間激動的昏了頭.連瀟湘雪的手機都沒有打過去.問：「你會不會打錯號碼.這樣.我先打一遍.」

他不給雨晴說話的機會.趕緊掛了電話.快速按出瀟湘雪的號碼.電話傳來：「對不起.您撥打的號碼是空號.」

片刻間.他心被扯的疼痛不堪.她還是在為煙雨橋上的事生氣嗎.她還在躲著自己嗎.她真的很恨自己嗎.

還是.她現在成為明星.不屑於他這樣窮人做朋友.不.她不是嫌貧愛富的人.或許.或許.對.明星的私人生活是保密的.

他深深的吸去滿腔欣喜的淚.只要她過的比自己好.這就足夠了.以後.他會關注她每一個節目.默默的看着她.守護着她.

於是.他拿起電話撥打給單子嫣和雨晴.三人學生時代也是追着偶像成長的.多少知道藝人每天行蹤都是神秘的.最後.他們決定做瀟湘雪最忠實的粉絲.相信.終有一天.瀟湘雪方便的時候.一定會去大學找他們.

與此同時.瀟湘雪在春晚亮相也引起另一個家庭千層浪.

「媽.你快來看啊.」詹可欣扯著嗓門喊道.

「大清早你嚷嚷什麼.」雲姨端著一盤水餃放在餐桌上.

「媽媽.瀟湘雪.」詹可欣再次喊道.

「瀟湘雪.」雲姨陡然抬高聲音.四處看着：「在哪.那個小賤人在哪.」

忽然.她見詹可欣伸着手指著電視機.緩緩看去.震驚的瞪大雙眼.映入眼帘的那張清質.純潔的臉頰.就是化成灰.她也能認出來.

「賤人.這個小賤人.把我們一家害的這麼慘.她倒好.做着她的頂尖模特.哼.肯定也住着豪宅了.」雲姨無關扭曲在一起.驚雷的聲音叫着.

「夢雲.大過年的.你又叫什麼.」愛德華從浴室走到客廳.問.

「你快來看看.你一直罵我對瀟湘雪太狠.可你看看電視.看看她.」雲姨跑到電視機前.手指拚命的翹著屏幕.怒不可遏道：「她已經是大明星了.可眼睛裏容下了你這個做姨夫的嗎.容得下我們小小的家嗎.」

「大過年的收走我們房子.讓我們從新開始.」她忽然一陣顛笑后.繼續道：「你那時候疼她可是勝過疼我和詹可欣.你看看.把你的眼睛睜大點.看仔細.她的良心呢.她來看你了嗎.給你一個電話問候了嗎.」

姨夫瞪着一雙如牛一樣的眼睛望着電視里美麗閃耀的瀟湘雪.心倍感荒涼.她終於有出息了.成為萬眾矚目的焦點.自己做夢也沒有想到.那麼一個揉揉諾諾.忍氣吞聲的小女孩瞬間變成一位頂級模特.

自己之前是那麼的擔心她的安危.那麼的疼愛她.哈哈.這就是報應吧.自己一家人最終還是毀在她的手裏.都說人不可以忘本.可她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變的那麼沒有人性.

「我們吃飯吧.」他剋制住情緒.忍住要留出的眼淚.說道.

「媽.憑什麼.她突然消失那麼久.又突然的出現.再就成了頂尖模特.她也太幸運了.老天爺太不公平了.」詹可欣憤憤的說.

「人各有命.我們不是說好了嗎.只要一家人能在一起開開心心的比什麼都好嗎.」姨夫開口道.

「是啊.她就算再有錢又能怎麼樣.一個人沒有親情.友情.愛情.她還不是孤獨.寂寞.空虛.」雲姨笑着道：「就算她贏得了全世界.可她也是世界上最寂寞的一個人.」

「詹可欣.你要好好努力.千萬別羨慕瀟湘雪.她沒什麼了不起.就她那樣.也許是靠着媚功伺候男人才得到的.」

「那是.」詹可欣白了一眼電視里的瀟湘雪.坐在餐桌邊吃着水餃.但她越想越氣.越想越恨.

當她吃完最後一個水餃的時候.腦中突然一個閃念飛過.瀟湘雪既然害自己失去家園.那麼.她就有本事讓瀟湘雪名譽掃地.

待客廳只剩下她和雲姨說.悄悄附在雲姨耳邊.低聲道:「媽.我想到報復瀟湘雪的辦法.」

「什麼辦法.快說.」雲姨一驚.趕緊問.

她聽着詹可欣的話.臉上漸漸露出得意的笑容.不住的點着頭.最後.還特意交代道：「寶貝.記住.這事只有我們倆知道.千萬別告訴你爸爸.」

「放心吧.媽媽.」詹可欣保證道.

她唇角翹起一絲殘忍的笑.瀟湘雪一個沒爹媽沒教養的孩子.不就是憑着幾分姿色靠男人有了現在的地位嗎.她要讓瀟湘雪知道.做明星是噩夢的開始.

而這個城市.還有一些人.卻在白天裏與他們過着時間差.那就是瀟湘雪.優璇.陽光等許多模特.其中.還包括司徒倫和明哲瀚.

連日來的緊急綵排.通宵表演.使他們體力透支.

瀟湘雪早早的吃完水餃就沉沉睡去.她睡的很熟.一臉的靜謐.似乎做着一個美夢.

窗外.千家萬戶的鞭炮聲也沒把她驚醒.

陽光和優璇.靈薇等這些模特.迫不及待的趕回家中.洗漱之後便給父母拜年.送上新年的禮物和祝福.陪着家人愉快的吃着團圓餐.說笑.

陽光回到家中.與父母吃過早飯已經是上午十點鐘.

他早已經疲憊不堪.卻依然強打着精神陪父母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陽光.昨晚你表演的節目很不錯.以後......」陽光爸爸說了一半.這才發現.陽光累的坐在沙發上睡著了.

「兒子.你先回房睡覺.等睡醒養足精神.再陪爸爸媽媽一起看電視吃飯.好嗎.」陽光母親佈滿繭子的手輕輕拍著陽光.疼惜的說.

「恩.什麼.」陽光一驚.揉着發澀.疼痛的眼睛.無力的問.

「快去睡覺.吃飯的時候.我和你爸爸喊你.乖.」陽光媽媽眼睛裏閃著晶瑩的淚花.

陽光這會兒才有一絲的清醒.砸吧一個嘴.迷迷糊糊的應聲道：「恩.」他夢遊般的點着頭.身子一搖一晃.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卧室.一頭倒在床上酣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