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第十三章

她只是想證明,她若真要裝起可愛的小女人來,一點也不輸給藍萱萱!

我的天啊……

繞過鞦韆鏈條的雙手難堪掩面,羞愧得無地自容。

好丟臉……好丟臉好丟臉……

遭遇了一次的感情失敗,她竟然將自己完全給否定了,無怪乎他會說真正看不起她的是她自己,是她對自己毫無信心,認為他對她只有卑劣的欲/望從未想過也許她是真正的吸引了他。

如果他真的喜歡她,那其實受到最大傷害的人是他吧……

高大的黑影將掩面低泣的她完全籠罩,急促的喘息在她頭頂傳下。

「我終於找到你了。」他抬手,抹掉一頭一臉的汗。

語然訝然抬眼,見他氣喘吁吁,上身的襯衫在夏日酷陽的蒸烤下,幾乎全透了。

「討債的……」激動的淚掉落。

他來找她?

他竟然在不知她回去何處的情況下,積極尋找奪門而出的她?

送在季去醫院后,嚴凌炫靠着一雙長腿,在公司的附近、在她常去的餐廳、在她的住家附近,在所有他知道她可能會去的地方發狂的尋找,最後,他終於找著了她。

抬首望向不遠前方的一座高樓大廈,這兒,是她舊公司附近的一件小小兒童公園。

她……難道還心繫着前男友?

那日,與她前男友的不期而遇,短短的對話中,他即分析出,她與前男友的分手是因為第三者的闖入,而這位第三者,想必嗜好雪紡裙裙裝,喜愛裝可愛討男人歡心,被拋棄的她,因此模仿著第三者的穿着與舉止……

原本就對她身上的衣物感到礙眼的他,因此更討厭那輕飄飄的衣物了。

只要她穿着那衣物的一天,只要她愛裝可愛一天,就表示她還忘不了負心的前男友。

濃重的妒意與醋意在胸口翻湧,在與她相見的時候,與愛意的同時狠狠的啃噬着他的理智。

他要將她從前男友的泥沼里拉出來,他要她的身與心,除了他以外,不準有其他男人的進佔。

「起來!」嚴凌炫一把將她拉起,牢牢握著細腕,往另一頭走去。

他的手勁好大,握得她好痛。

「討債的……」

「別說話!」他此時此刻,什麼都不想聽。

「我想要跟你說……」

「叫你閉嘴沒聽到嗎?」

沒見過他如此兇狠的模樣,語然連忙將嘴巴裝上拉鏈。

她想跟他道歉,想告訴他,是她不好,不該誤解他的意思,可見他此刻怒火正盛,不是說話的好時機,還是等他氣消點再說吧!

忍着手痛,語然跟着他走出公園,走過了兩條街,在她的驚訝之下,進入了一間房子。

他為什麼帶她來旅社?

再看他渾身汗濕的模樣,語然猜想可能是天氣熱得他受不了,想洗個澡吧!

然而她的猜想在溫水自頭上兜淋而下時,方知完全錯誤。

他近乎粗暴的扯裂她身上的衣物,當他的吻重重的壓過來時,在溫水淋漓中幾乎難以呼吸的語然被動的接受了他。

如果這能平復他的怒氣,自覺理虧的語然心想這也沒什麼不好。

她的乖順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火熱的舌尖毫不費力的探入輕啟的檀口,她甚至主動迎向他的糾纏,回應他瘋狂的索求。

也許她也想在他身上發泄感情的創痛!

腦中一浮現這樣的字眼,嚴凌炫更覺得身前的女人可恨又可惡,然而對於無法放開手的自己,他更是惱恨。

坐在瓷磚地上的她,殘破衣物下的粉軀因水澤而發出耀眼的光芒,他卻沒耐心細細的欣賞端詳,他瘋狂的只想要狠狠的、狠狠的佔有她,奪去她的思想,滅去她的呼吸,讓她此時此刻唯他擁有。

纖長雙腿拉架於粗臂上,妖艷的嫩花綻放於黑眸中,微顫著徐徐吐出撩搔欲/望的春露。

大手「啪」的一聲,狠狠關上水龍頭。

拉過濕發覆面的頭顱,粗魯的撥開,直勾着他的麗眸略顯迷亂,紅腫的眼皮是哭過的痕迹。

她哭。是為了誰?

薄唇覆上,咬住下唇,她吃痛的微蹙了眉頭,下意識就想退卻,他不準,霸悍的再次奪去她的呼吸,胯間的緊繃隨着直直闖入幽壑深處,撐開那極為緊緻的小空間。

嬌吟被他的火舌攪弄得破碎,嬌小的身軀微弓起細腰,承受他的縱情衝撞,棉柔的花壁彷佛著了火,將他包裹得更緊、更深。

忽地,意識被誰惡作劇的抽了去,她戰慄著,為那極為甜美的快意,攀於寬肩上指尖掐緊了他,烙下十個深深的月牙印。

他迅速抽離因高潮而顫動的空間,望着失神的嬌人兒,他心想,還不夠。

還不夠。

他想擁有的不只如此短暫的歡快。

自高潮餘韻中回神,語然抬眼凝望着他緊繃的下巴,緊抿的嘴角,還有那彷佛跟誰生著氣,不看不理的俊眸,小手撫上他鬍鬚刮理得乾凈的頰面,小嘴輕啟,想告訴他,她此刻的想法。

「討債的……」

「別說話。」沉沉的命令自他的胸腔傳入枕在胸前的貝耳。

「你很莫名其妙耶,幹嘛一直不准我講話?」

怪了,他命令她就得照聽嗎?

她剛已經很聽話了,任由他將她帶來旅社,粗魯的進擊也不吭一聲,可當「中場休息」時間到,還不準說話會不會太過分?

「你想說什麼?」他伏上被扔在床上的她,盯着她的黑眸,威脅性十足。

幹嘛?若她說出的話他不愛聽,他就要對她動粗嗎?

「我現在不想說了!」本小姐是很有脾氣的!

拇指與食指扣在下顎,「說!」

這人是當老大習慣了,只會命令人嗎?

誰說他溫柔又善良的?還是他的溫柔又善良只會讓漂亮的女秘書看到?

強壓下胸口的那份酸楚,抿了抿唇,再次開口時,清脆的嗓音有些許的暗啞。

「我本來有個男朋友……」

「那關我什麼事?」他陡地打斷她的陳述。

對於她還在思念中的前男友的事,他一個字都不想聽。

她好不容易甩開心結,想告訴他,她其實本來不是這麼膚淺的女孩,她投男人所好,裝可愛、撒嬌都是其來有自,可他不只狠狠的打斷她,還說與他無關?

他不要她說,他就偏要說。

她憋著氣,續道:「我會跟那個男朋友交往是某一天他因為工作上的事不只如何是好而來找我……」

「當你跟一個男人赤裸裸的躺在床上,口中講的卻是其他男人的事,你會不會太白目了?」

「呃?」語然一愣,「是很白目……」她說的時機點好像是不太對……

「知道就好!」他俯身親吻細頸,想燃起即將歇滅的慾火。

「可是我很想告訴你,當初我跟他……」

「夠了!」嚴凌炫爆吼一聲,「有關你跟他的事,我並不想知道。」

「但是……」這樁從不曾告知任何人的痛楚,她想跟他聊聊,希望他能夠更了解她。

秘書說他溫柔又善良,可他對待她完全不是這回事,如果她告訴他,她的故事,有沒有可能獲得不一樣的注視?

她想得到他的溫柔哄慰……

「煩死了!」嚴凌炫翻身坐起,煩躁的爬梳頭髮。

在他的體內隱藏着想狂吼的衝動,他想破壞眼前的一切,他甚至恨不得狠狠的掐住細頸……

可他只是下了床,走進浴室,拿出濕透的衣物,交代旅館的服務人員拿去乾洗。

沉窒。

薄被單遮掩著坐在床角的裸軀,語然因他的百般拒絕而暗聲抽泣。

是她會錯意了嗎?

她搞不懂那離她最近又最遠的男人心裏在想什麼。

他滿身大汗的尋她而來,卻不肯知道有關於她的故事,他只是強悍的要了她的身體,對於她的內在,他不稀罕……

又哭了!嚴凌炫煩躁不已。

只要遇到與她前男友相關的,她就會忍不住掉淚,所有的脆弱都只為他一人。

「夠了沒?眼淚不用錢的嗎?」

「你管我!」對於他的出言相識,語然選擇反擊。「我說什麼你都不想聽,那我哭又關你屁事!」

「我對你跟你男朋友的事毫無興趣!」除此以外,她想說什麼都可以!

「那件事很重要,我想讓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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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我不必太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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