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第十三章

「月蕾?」她一直微垂著頭不說話,胡城旭不免關心的摟上她的肩。「你怎麼了?」

「抱歉。」她推拒了胡城旭關心的撫觸。「我不太舒服,我去洗手間一下。」未等胡城旭回應,她低着頭轉身匆匆離開。

「不好意思,黎大師,我女朋友今天可能心情不太好。」

處事圓滑的胡城旭想舒緩緊繃的氣氛,可黎蒼琹壓根兒不理他,大步邁往月蕾離去的方向,留下他與其他賓客無言相望。

冷水潑往妝容細緻的頰面,試圖以冰冷的低溫來鎮定心情的紛亂。

抬頭,鏡中的女孩神情呆然,美眸猶顯慌亂。

用力閉上眼,輕嘆了口氣,用力抿緊的下唇上貝齒重咬,眼眶酸澀。

她明明是想帶着男朋友來證明平凡出身的她也是能飛上枝頭當鳳凰的,怎麼反而是受他所制,落荒而逃?

只因他們曾愛過。

只因他們曾深深的愛過!

如果沒有那些外在的因素,他們現在應該也是幸福甜蜜的在一起吧?

他一直認為是她背叛了他,是嗎?

月蕾,你現在人到底去哪裏了?為什麼都不回信給我?

我回台灣了,你看到我刊登的尋人啟事了嗎?我四處尋找你的蹤影,可卻都沒有你的消息,你到底去哪裏了?就算要分手也該出來跟我說清楚,而不是無消無息的突然人間蒸發!

你當初跟我交往只是為了錢?你跟我爸媽要了一百萬?我不相信!月蕾,我不相信你是這樣的人!

信件里每一字一句的心痛血淚,直到現在還刻在她的心上,不曾淡化消失,只要一回想起,她的胸口就傳來如針刺般的疼痛。

她走不出過去的傷痛,而他,難道也仍陷弱其中?

不!她迅速否決。

他都已經有門當戶對的未婚妻,怎可能還將她放在心上,別自作多情了。

深深呼吸了口氣,拿出粉餅補好妝,整理過儀容后,她走出洗手間。

才拉開洗手間大門,門口不知佇立多久的男人讓她呼吸頓止。

他不由分說,一把扯住細腕,將她往另一頭的小型辦公室帶。

「放開我!」怕引來其他人注意,更怕被胡城旭撞見盤問,她的音量壓得極低。

緊繃的嘴角未曾鬆軟,進入辦公室,裏頭正忙着處理事情的助理一見到兩人進來,疑問尚未出口,就被黎蒼琹以嚴肅的面容趕了出去。

「好久不見。」黎蒼琹反手將月蕾壓制在牆上。

踩着高跟鞋的她,正眼也只看得見他的下巴。

分別貼在她身子兩側的大掌將她整個人圈限在他的懷中,淡淡的古龍水味傳入他發怒的雙眼。

她想拿出party上、在夜店裏,誘引男人遊刃有餘的那一套,或者至少可以平靜的、從容的回應他,可她的嘴唇不受控制,她的聲帶無法發聲,她甚至不敢去想像此刻她是什麼樣的表情,因為她胸臆間充滿的是悲傷的情緒。

「說話啊你,靳月蕾!」大掌沿着下巴往下摩挲,粗糙的掌握著纖細的頸。「還是類似的男人你騙過太多,已經忘了我是哪一個了?」

他怎麼可以這樣的指控她?

她第一次的愛戀給了他,第一次的純潔也給了他,他對她而言意義重大,就算分手的原因有多不堪,他都不該質疑他們之間曾有過的濃烈的愛!

「你把我帶來這裏是想怎樣?」顫抖的嗓音破碎。「我的男朋友還在外頭……」

「你打算跟他要多少錢?」

月蕾胸口一窒。

「我聽說過你的傳聞,你是有名的拜金女,專在party上釣冤大頭!」

「你……你管不著!而且……而且我打算跟他結婚了!」

「結婚?」黎蒼琹冷笑,「想必他的身價在台灣的富豪排行榜上名列前茅,才讓你願意下嫁。還是他身有隱疾,結婚不久后就可領到大筆遺產?」

「你太過分了!」受辱的怒氣湧上,月蕾狠狠的甩了他一巴掌。

「惱羞成怒?」握著纖頸的五指突然緊縮。

「唔……」難以呼息的她難過的想拉開他的手。

好不容易,他鬆了手勁,她慌忙用力吸了一大口氣,氧氣才到胸腔,她的唇就被堵住。

月蕾愕然瞠大眼瞪着突然吻她的男人,柔軟的唇瓣好熟悉,可是那強悍霸氣的吻法好陌生。

他待她一直很溫柔很溫柔,從不曾強硬,更不像現在如此強悍的將火舌推入檀口,幾乎快吸斷了香舌。

「不……」小手推着他的胸想抵抗,他索性一掌抓住兩隻細腕,高拉於頂,另一隻手則直接探入她的衣內,大力揉搓起酥胸。

「痛!」他抓握的力道蠻狠,疼得她掉下淚來。

「會很痛?有多痛?」他用力一捏乳/尖。「你知道被你背叛、拋棄時我的心有多痛!」

黑瞳中的恨意令她震懾。

當她痛苦的憤世嫉俗時,這男人所承受的傷害又比她少多少?

淚眼婆娑瞅著憤怒的俊顏,她無聲搖頭,好想好想告訴他,她的離開是逼不得已。

「你就是用這張楚楚可憐的臉讓我迷了心智,最後成了你玩弄的對象?」長指用力捏著嫩頰,左右轉動,好看得更仔細。

「我不是……」喉頭哽咽的她一句話都無法說清楚。「我也不想……離開你……」

「你胡說!」自他這些日子觀察她的行徑所得的結果,他已經完全不相信她說的話了!

她是個玩弄男人於股掌中的魔女,可恨的是,他也曾是她玩弄的對象!偏偏,他對她是真心誠意!

他從不曾這麼愛過一個女人,在她之前雖然交了三任女朋友,但沒有一個像她,讓他這麼的疼愛、這麼的憐惜。

他的心無時無刻不系在她身上,為了想早日學成歸國,他壓縮他的睡眠時間至一天只有三小時,拼了命的學習。

不管再忙再累,他仍會撥出時間與她聊天談心,往來的信件更是不曾少過,可是他的愛得到了什麼樣的回報?

她不告而別,她以跟他分開為條件,跟母親勒索了一百萬!

他不相信母親的話,拼了命的尋找她,石沉大海的信件、成了空號的手機號碼,殘忍的告訴他,她只是利用了他。

他不想接受這樣的現實,於是放縱自己墮落,讓酒精麻痹知覺,讓腦袋在混沌之中度過每一日每一夜。

他差點被退學,是堂哥黎川靜受不了的衝來美國,威脅他若不力圖振作,就要將他抓回台灣,逼迫他就讀他最討厭的會計統計科系!

他很難振作,他的心已死,動力也消失了,他不曉得他再繼續學習下去有何意義。

可是黎川靜也是個十分固執又執著的人,他留在美國盯着他,想盡辦法救他,最後他不知從哪找來一顆大石頭,要他將所有憤怒與不平發泄在石頭上。

石頭很硬,握電動雕刻刀的手總是被震得發麻,然而與頑強石頭的對抗,意外的讓他重新站起來。

這已經是她失去連絡后一年的事了。

她是這麼的可惡又可恨,他卻始終無法將她忘懷。

「蒼琹……」潔白的額頭抵着他的肩頭,痛訴肺腑之言,「我真的……真的很愛你……」

她這一輩子恐怕只能愛他一個人了……

如果時光重來,說不定,不管黎家父母怎麼反對,她仍會堅持跟他在一起,可當時年紀輕、懦弱的她沒有反抗的勇氣,尤其當她知道母親曾做出的醜事之後,她更不敢奢想能與他愛上一輩子。

她的剖白惹來他更大的憤怒。

事實就擺在眼前,她竟然還可以臉不紅氣不喘的說着謊?

憤怒讓他失去了理智,他動手剝去她身上的衣物,粉嫩的乳/尖被他咬疼了,雪白的玉乳上處處是他狠狠吮嘗的痕迹。

她哭喊著求他住手,她喊得越是可憐,他怒火燒得更盛。

粉軀依然是回憶中的纖細動人,肌膚依舊細緻滑膩得一如當年十八歲的嬌嫩,掌心一沾上,就捨不得離開了。

可是這樣的甜美軀體已有多少男人嘗過?

她是否每勾誘上一個男人,就與他上床,享受她的美好?

她是否對每一個男人說「我愛你」,讓那三個字廉價得猶如地攤貨?

大手撫向腿間,指尖拽住小核,用力一捏,嬌軀立刻顫抖了起來。

「多少男人碰過你了?」他陰冷的問。

「沒有……」她哭着搖頭。「我從沒讓你以外的人碰過我……」

這是實話。她連唇都無法讓其他男人碰觸了,更何況是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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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我不要逃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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