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第十四章

「你以為我會相信嗎?」粗指殘忍的磨碾她的敏感。「你不就是用你美麗的臉孔、妖嬈的軀體去勾引男人,讓他們心甘情願為你付出,即使當冤大頭也在所不惜?」

「我沒有!」他的指控太傷人。「我承認我在party上釣金龜婿、找對象,但是我從不曾讓他們碰過我……啊……」長指突如其來刺入了窄xue中,她疼得抽息。

「真會說謊啊!」微勾的指頭摩擦嫩襞。「當年你就是用你的青澀迷得我昏頭轉向,現在還想故計重施,我是不可能再次上當的!」

「我真的……沒有……」快意自他捻揉的花壁上襲來,她不由自主的喘息呻/吟,腿心微微濕潤起來。

還在說謊?

想必說謊對她而言,早已是家常便飯!

這樣一個善說謊的魔女,理所當然該給予懲罰!

於是,氣怒的他拉開顫抖的長腿,架在腰際,胯間的長物毫不留情的擠入仍乾澀的幽xue內。

「啊!」她痛喊。「放開我!好痛啊!」粉拳拚命落在寬闊的肩頭。

他置若罔聞,心中早失去了憐惜,將欲/望在她體內盡情的馳騁,將慾火傾泄在顫動的花壺深處。

鬆了手,她軟綿綿的坐在地上,赤裸的嬌軀滿是他強硬的痕迹,吻痕在雪肌的襯托之下,鮮紅的刺眼。

她無聲低泣,默默的撿拾地上的衣褲套上。

他是不可能原諒她了!她霍然明白。

她傷他太深太重……

望着她狼狽的淚顏,他沒有報復過後的快/感,反而恨起自己來了。

該死的!他對她竟然覺得不舍,後悔不該不顧她的意志強要了她。

這是她罪有應得!他在懊惱什麼?

「我不會道歉!」他惡狠狠的說,兇狠的語氣其實是在說服自己,像她這樣的惡女本就不該得到任何憐惜。

是我負你太多。想說的話擺在心底,未說出口。

穿好衣服,以圍巾遮掩頸部吻痕,她沒有說半句話,默默的離開,猶如當年的滿心絕望。

闔上門,離開了美術館,在回家的計程車上,她打了封短訊給仍在美術館的胡城旭。

抱歉,我們分手吧!停頓了會,請接受我的辭職。

短訊一成功發出,她即關機,拒絕跟任何人聯繫。

冬日的暖陽照在身上暖烘烘的,月蕾坐在窗枱前,身穿着白色針織長毛衣的她,看上去特別溫婉可人。

她終於接受除了他,再也無法愛上任何人的事實,也明白,她這麼急着想嫁入豪門,是為了給自己一個堂而皇之再與他見上一面的理由。

她愛他呀……

就算已經過了六年,還是好愛好愛啊……

雙手抱着小腿,頭枕在膝蓋上,哀傷的面容望着窗外的景物,清淚滾出眼角,沒入淺藍色的牛仔褲。

兩年前,母親再嫁了。她挑選的對象不是有錢大戶,而是一個平實的公務員,日子過得小康,無法奢侈浪費,但至少吃得飽穿得暖。

母親結婚之後,她一個人居住在小公寓內,細心的打理她的小小天地。

也許,她以後只能在這裏度過她的餘生,她的下半輩子。

她已經不想再去參加party,去夜店尋找有錢的對象,也不想再利用工作近水樓台,成為最高領導者的妻子。

那已毫無意義。

她明白她的心再也無法為誰而動,唯一的愛消逝之後,等待着她的就只剩孤獨。

可是她甘之如飴。

細緻的嘴角拉開一朵笑花。

因為他也曾經那麼的那麼的愛着她。

只要有這份愛,就可以支撐着她走完人生的旅程。

纖指在透明的窗玻璃上輕畫,描繪著天上的白雲,樓下行走的人群,一輛輛急駛而過的車。

過了不知道多久,陽光的暖度逐漸加強,她也覺得肚子有些餓了,抬手看錶,果然是該吃中飯的中午時刻。

靈巧的跳下窗枱,在她轉過頭去的剎那,一台房車停在公寓的大門口。

她來到浴室內梳整頭髮,將一頭長發刷得柔亮,再拿出紅色的長圍巾,掛上了脖子。

白皙的頸子上,仍有着點點的淡淡痕迹。

她不由自主的輕撫著橢圓形的吻痕,憶起那日他的強橫。

她不怨他,真的。

他的強硬讓她恍然明白,在別人傷了她時,她又是多麼殘忍的傷害了他。

他對她的指控全在那尊名為「背叛」的雕像上。

他是抱着什麼樣的心情雕琢那具石雕?

尋找着她的那一年,他又是多麼的痛苦?

一直以來,她只瞧見了自己的悲傷,看見別人對她的不公,卻忽略了被捨棄的他有多悲痛。

「對不起……」她低下頭,抓着圍巾的小手指節蒼白,「希望你將來能幸福。」即使那幸福不是她所給予。

此時此刻,她是真心真意的祝他跟未婚妻婚姻幸福美滿,即使每每想起他跟其他的女人恩愛甜蜜,就讓她的胸口發疼。

圍巾繞上頸掩住了吻痕,穿上外套,她拿起鑰匙與錢包,快步走向大門。

門一拉開,本該落在門板上的手敲上了她的額頭。

「啊!」她抱着額頭痛呼,「誰啊?」

「兇手」沉默不語,只是盯着那張因疼痛而微微皺起的亮麗五官。

男人?

緊接着,她聞到熟悉的古龍水味。

微微一怔的她慌忙抬頭,果然見到面無表情,眸中情緒難以解讀的他。

「蒼琹……」她傻愣愣的喊出他的名。

【第八章】

「你怎麼會知道我住在這裏?」她訝異的問。

「沒有我不知道的事。」他冷聲回到,未徵詢她懂得同意,踏入屋子。

第一次在party遇到她,她前腳一離開,他後腳跟上,跳上計程車跟蹤到她目前的住所。

她就住在這棟老舊的小公寓裏。

party上艷麗的女王,在公寓的鄰居面前,卻是最溫柔可人的鄰家大女孩。

她幫忙老人家提重物,陪小朋友玩耍,與附近的鄰居相處和樂,和善的笑顏如記憶中的善良天使,令他的左胸處忍不住怦然。

她究竟是魔女還是天使?明明對男人使盡手段,心機用盡,可一旦離開熱鬧華麗的party會場,又轉變了另一張臉。

「你……」小手無錯的再背後扭絞,「要幹嘛?」

自他的表情、他的語氣猜測,他來此絕非善意。

然而,即使明白他是帶着狂風暴雨而來,她依然偷偷欣喜能再見他一面。

黎倉琹環顧麻雀雖小,五臟俱全,佈置得溫馨的小房子,整間住處給他的感覺就如同當年那可人的女孩,只要他一回眸,她必定站在他看得到的地方,給他最動人的笑容,最無私的擁抱。

然而,那份甜蜜。已成往事。

「聽說你又甩了一個男人?」他平聲問。

那天他整理好衣物,自辦公室回到展覽會場時,就見胡程旭臉色發白的站在一尊名為「再生」的雕像下,瞪着手機,嘴唇微微顫抖,好半天說不出話來。

基於主人的立場,他走過去關心,才知道他被一封短訊給甩了,而且不管他電話怎麼撥,皆進入語音信箱。

她跟胡程旭分手的事傳到他耳里了?月蕾訝異他的消息靈通。難怪他會說沒有他不知道的事。

她微垂著頭,不知該怎麼回應這件事。

說了,就等於坦白她從不曾消退的痴迷,可他會接受、會相信嗎?

「為什麼?」他站在彷彿犯了錯的小女孩面前,壓力逼人。「又找到另外一個冤大頭?」

心頭一震,貝齒用力咬住了下唇,她心灰意冷的不想做任何辯駁。

她知道他來此的目的了。他是為了嘲諷她而來,他必定跟黑緒海那些人一樣,很看不起像她這樣的拜金女吧!

「這次又是哪個笨蛋落入你的陷阱?」他用力抬高她纖細的下巴,凌厲的目光不放過臉部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收到邀請卡來參加展覽的人,非富即貴,倒是給了你一個釣金龜婿的機會?」他哼哼冷笑,「想必身價遠勝過胡程旭吧!」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是……我是……」被殘忍言辭所傷的她蠕著唇,辯駁的言語到了口,卻吐不出去。

多少年過去了,她已經不是害羞單純的小姑娘,她懂得為自己算計,也可以不顧眾人的蔑視追逐她的目標,當然,她也可以對攻擊她的人做出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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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我不要逃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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