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她唇瓣漾出一抹甜美的笑靨,羞澀地瞅着他,啟唇輕聲喚句:「夫君……」

他的心猛地悸動,再忍耐不住地深吻住她,大掌鬆開她腰間的汗巾兒,將羅裙退下,露出一身冰肌玉骨,粗指滑進腿心,乍然戳進花xue入口,一碰到那綿軟溫暖的觸覺,就忍不住血脈膨脹。

「啊……」她環住他的脖子,不住地逸出聲音嬌吟。

他被她勾得氣息紊亂,抬起頭咬牙切齒地罵道:「小妖精,就會勾爺的魂兒!等你生了,看爺怎麼……」

「爺要怎樣呢?」她伏在他的胸膛上,像只小貓眯,柔柔的捲成一圈,慵懶嬌媚地眯著如絲美眸,望着他。

「蕊兒……」他兩眼都是欲/望,自中了春藥那晚后,他擔心她的身子,怕傷着她,一直忍着,夜夜心愛的人兒在懷,卻能看不不能吃,着實煎熬!

「很難受嗎?」她嬌笑着湊到他耳畔,指尖滑過他胸前小小的突起,小聲道:「其實……可以的……」

聶狩臣如遭雷擎,「蕊兒……」他將她不安份的縴手捉住,「你說什麼?」

「不要就算了!」她嘟起花瓣似的紅唇,很是傲嬌。

他是個精力多旺盛的男人,她以前就吃不消他在床上的勇猛,更何況現在有孕更是無法讓他盡興。

懷裏的佳人嬌軟慵懶,香媚惑人,這番柔情似水的邀約,還等什麼?

這一夜,雅室內,傳來陣陣嬌吟低吼,芙蓉帳里,顛鸞倒鳳,匯出最羞人耳膜的天籟……

有詩曰:「今夕何夕,得此良人!」

【第十章】

天剛蒙蒙亮,一隊人馬就出了清州城。

走了數日,距離京城還有十里,一片翠綠竹林,風吹過時,聽得沙沙作響。

凌飛、凌越帶領着五名暗衛騎在馬上,護衛著中間的馬車。

馬車中,初蕊靠在男人懷中睡得正香,男人閉目養神,周圍只聽馬蹄聲聲,有一種山雨欲來的感覺。

聶狩臣將懷中人兒輕輕放於馬車內的軟塌上,替她蓋好絨毯,掀起車窗的布簾,低聲喚道:「凌飛。」

「爺,怎麼了?」凌飛策馬來到窗邊。

「不對勁,大家小心,立刻離開這兒。」

眾人快馬加鞭,約莫半個時辰,就見周圍竹林晃蕩,整齊如一的擺動着,隨着一聲清脆的長嘯,似乎有大隊人正施展輕功往這邊來。

「爺!」另一邊凌越趨馬過來,皺眉道:「應是巫山七鬼。」

聶狩臣掀開車簾,負手立於車轅前,輕輕道:「那些敗類,我沒去找他們,他們倒送上門來了。」

不過眨眼功夫,那些人已經從四周將他們圍住。

領頭的,的確是巫山七鬼,他們帶來的不僅是戚家養的死士,還有一群西域喇嘛。

那群喇嘛大約有二十幾個,身着絳紅色袈裟,正是那臭名昭著的「羅桑王」的門下弟子。

「這可不是聶中堂聶大人嗎?」巫山七鬼中的老三得意笑道:「這麼急着往京城裏趕,要做什麼去呢?」

「這聶中堂還真是一表人材,難怪戚家的小姐朝思慕想得了相思病呢!」老四接着說。

「就是嘛,那戚家小姐也算一美人兒,中堂大人眼光也太高了吧,這都看不上?」

「行了!」巫山七鬼老大一揮手,阻止那些胡言亂語,朝聶狩臣一抱拳道:「中堂大人,大法師想跟您聊幾句。」

一聽「大法師」三字,凌越等人的臉色不由一變,不想那羅桑王竟親自來了。

武林中人皆知那羅桑王作惡多端,任意殺人修鍊魔功,其弟子們也在西域姦淫掠奪,無所不為,不想竟然跑到中原來了。

聶狩臣神色凝重,冷眼觀望,而護在馬車四周的五名暗衛,同樣警惕地注意對方動作,不敢有半分鬆弛。

外面聲響太大,初蕊早就被驚醒,她掀開垂簾一角,屏氣凝神地看着窗外。

這時,那些喇嘛們朝四處散開,中間的軟轎上正端坐着一個瘦小枯乾的中年男人,身披着金色袈裟,長得獐頭鼠目,外貌猥瑣,正是羅桑王本人。

初蕊見那人雙手合掌,念了一句六字大明咒后,才抬首對聶狩臣道:「中堂大人之名如雷貫耳,本法王今日一見,果然是人中龍鳳。」

聶狩臣未理會他的奉承,冷冷質問道:「羅桑王攔下聶某的馬車,不知有何貴幹?」

「明人不說暗話,中堂大人,本法王受人之託,忠人之事。」羅桑王笑道:「請大人留下車中女子。」

聞言,初蕊一驚,她沒料到那些人是為自己而來,難道,又是陰魂不散的戚家人?

「放肆!」聶狩臣一雙利眸瞬間眯起,殺機瞬間涌動。

一旁的凌越大喝道:「車中乃大人之妻,鼠輩豈可冒犯!」

「區區一女子而已,男子漢大丈夫,何患無妻?」羅桑王臉色一變,繼續道:「只要大人將車中女子交與本法王,本法王絕對不與大人為難,可好?」

聶狩臣嗤笑一聲,緩緩說道:「心愛之人,豈能丟之?」

初蕊聽聞他的話,那雙盈盈水眸瞬間湧上淚意。

「那就別怪本法王對中堂大人不敬了。」羅桑王陰陽怪氣地笑了笑,正欲指使手下弟子上前,不料此時,一陣粗曠狂野的嘯聲傳來,瞬間響徹竹林,顯然又有高手到了。

眾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投向那片翠竹最高處,那裏不知何時坐着一個年輕男人。

那男子五官陰俊,一雙憤怒的眼令人不寒而慄,最醒目的是右眼角的那道刀疤,再稍近一公分,一雙眼顯然就保不住了。

他高聲問道:「巫山七鬼?你們敢吵老子的媳婦兒睡覺,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媳婦兒?眾人伸長脖子,也沒看到他旁邊有半個人影。

男子飛身躍下竹端,罵道:「你們要不要臉?這麼多人欺負……咦,這不是中堂大人嗎?」

聶狩臣見他身形行如流水,便知此人武功深不可測,再一聽,似是認識自己,便抱拳沉聲問道:「請教閣下尊姓大名?」

「好說,大人不必知道我是誰。」男子笑了笑,「我呢,一向最愛管閑事,這七個鬼和一個老淫賊都不是好東西,咱們不如打個商量吧。」

聶狩臣微微一笑,頜首,「閣下請講。」

「我幫你把這些人渣擺平,你把馬車裏的女人給我,如何?」

凌越、凌飛一聽,臉色俱變,原以為來了幫手,不了也是為夫人來的。

「哦?」聶狩臣蹙眉,淡淡道:「這麼說閣下也是沖着聶某的內人來的?」

「也不是,不過看你們爭來爭去,想必這聶夫人不是一般的女子,不如帶走去陪陪我的小媳婦兒。」

巫山七鬼一聽,紛紛叫囂。「就憑你這臭小子?就能把我們擺平?說什麼大話!」

男子一挑眉,「不信?那就來試試吧。」

巫山七鬼一方面仗着有羅桑王撐腰,另一方面都不相信此人口出狂言,七人互看幾下,便一擁而上。

快,極快!一陣刀光劍影后,那臭小子還沒使出武器,圍攻的人便已被撂倒了大半。

高手過招,不必講究招式,僅憑暗中較勁的內力便能分出勝負,聶狩臣僅看他出手,便知在場無人是此人的對手。

然後,他長嘯一聲:「媳婦兒,把刀給我!」

一把被破布包裹得看不出是刀還是劍的東西,從竹端頂上被丟了下來,男子手一伸抓住,瀟灑地將以破布纏住的兵器亮出,雙眼與那把寒氣逼人的利刃一樣,瞬間透著嗜血的火紅。

「破、破山劍!」巫山七鬼中的老大驚叫,他們在武林中打混,不是沒見識過的老百姓,自然識得此物。

「天啊,真是破山劍,那他是……」四周傳來另外幾隻鬼的抽氣聲,能擁有這把號稱「破山」的絕世寶劍,天下只有一個人,那就是漠北狼王,雷貉。

巫山七鬼紛紛朝後退去,沒有人再敢上去送死,他們不止畏懼破山劍,更畏懼這隻惡狼……在狼群里長大的傢伙,誰敢去惹?

雷貉一笑,卻是沖聶狩臣大聲道:「中堂大人,我的提議如何?你倒是給個答覆啊!」

聶狩臣接過凌越送上的長劍,揚聲道:「不必了。」他的女人,還是自己保護的好。

一場惡戰,聶狩臣與羅桑王交上手,巫山七鬼及一乾死士喇嘛迅速圍過來打算搶人,雷貉扛着刀在一旁看得很快活。

殺氣襲人,天地間充滿了凄涼蕭殺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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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女不穿嫁時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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