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獸性大發

第25章 獸性大發

第25章獸性大發

「燁!我愛你!」紀燁舍下自己的一條命只為了保全她,她不能辜負了紀燁的這片心意。只有她安全的逃離那扇門,紀燁才能安心地應對他的戰爭。田欣廝吼出心底的愛意,在槍林彈雨中貓著腰快速撤離。

龍天宇一見紀燁護著田欣想要保住田欣全身而退,龍天宇的匕首直直地沖着田欣飛來。卻被紀燁一把用手拽住,血液順着紀燁的掌紋滴落在地。

「燁……」田欣的淚如斷線的珍珠般源源不斷地落下。

紀燁將她一把推開,「快走!」

「好一對苦命鴛鴦!」龍天宇止住身後想要上前去追趕田欣的龍門下屬。「放她走,喝下那一瓶龍門秘葯,量她也跑不遠。」

該死,居然是一整瓶的量,難怪這洶湧澎湃而出的灼熱,也好在是他紀燁喝下這杯藥水,如果換成田欣,怕是早就藥性發作了吧。

紀燁正欲換上彈匣,卻被龍天宇快他一步用槍頂上了他的頭。

「紀燁,槍不是你擅長的,玩槍你玩不過我。」龍天宇當初是看着他們的培訓課程的,紀燁擅長的事,他一清二楚,「當初你用匕首割了龍九的頭,我倒要看看今天你能不能用同一把匕首割了我龍天宇的頭。」

「想跟我玩匕首?」紀燁強忍着體內的慾火,冷哼道,「龍天宇你會後悔的。」

「五年前,我就想找你較量一番了,對於近身搏擊,到底是你紀燁還是我龍天宇才是王者。今天,你只能殺了我,才能出得了這院門。要比么?」

龍門的人果然白痴,連龍天宇都這麼白痴,他都被槍抵著頭,想要他紀燁死,扣一扣扳機不就得了。還自找死路的想跟他比匕首,既然他紀燁命不該絕,他就陪陪這白痴龍天宇玩上這一局。

紀燁撕下襯衫下擺,纏上左手受傷的手掌。右手攥着他紀燁特有的雙刃匕首,狼一般銳利的眼神緊緊噬咬着龍天宇。他不清楚龍天宇近身搏擊的實力,既然龍天宇能說出要跟他一搏的話,他的實力也不容小覷。

他能否走出這龍門,勝敗就在此一搏了。

龍門的下屬將龍天宇及紀燁團團圍住,因為龍天宇的一聲令下,那些下屬不敢抗命,對於這場生死格鬥,他們只有觀戰的份。

「紀燁使出你的全身技能吧,你在龍九那裏學的可不單隻是閃避能力吧?」龍天宇狂妄地斥笑着紀燁,不屑地看着紀燁閃身躲過他的迎面一擊。

紀燁反手持匕首,一擊而去,卻被龍天宇匕首格擋開,雙手的力量在此刻體現,匕首刀刃間火星四濺。紀燁另一手也不閑着,直取龍天宇面門,卻被龍天宇看破,抬手抵擋。這就對了,紀燁並非真意想要取他面門,只是趁其不備攻其下盤罷了。紀燁一個掃腿,龍天宇不防被掃翻在地,紀燁的匕首緊跟而下,直直地插入。龍天宇就地一滾,閃過紀燁一擊。紀燁因匕首插入地中,就地以手中匕首為一個支點,一個倒翻,修長的雙腿扼住才起身而立的龍天宇頸項,一個飛甩,龍天宇的身軀被甩出兩米開外。

龍天宇自地上迅速爬起,抹去嘴角的血跡,看着紀燁嚴陣以待,不敢再輕視於他。沒想到才相隔五年,這小子的格鬥技巧又是上了一層。

此時的龍天宇絲毫查覺不出紀燁的異樣,紀燁臉色詭異的緋紅,氣息喘急,似在急忍着什麼似的,然後占于格斗下風的龍天宇一心求勝,根本不在乎紀燁的異樣。

匕首架開紀燁右手,龍天宇一記右擺拳向著紀燁頭部攻來,被紀燁迅速舉左臂格擋。只見紀燁兩腿蹬地,上右腳身體猛向左轉,右肘猛力自下向上攻擊龍天宇的下顎。龍天宇被紀燁的這記挑肘擊顎擊蒙掉,身體重心不穩,向後猛倒,紀燁又一個使力將之拉回,一記窩心肘猛力擊向龍天宇心窩處。

紀燁現在下手的每一招均為致命招術,他深知自己的體內流竄的熱潮,也明白留給自己的時間不多,他只求速戰速決。

人的心窩處是太陽叢的神經所在,若是以往,以紀燁下手的力量,龍天宇怕是早就因為劇痛而失去意識了。然而現在,喝了劑量加倍龍門秘葯的紀燁,出手的力量因為藥性的作用自然下減。龍天宇雖內臟受震,卻不足以昏迷。

紀燁這一力量不到位的肘擊,連龍天宇也看出紀燁的異樣了。

「你喝了那杯葯?」龍天宇出聲問道,對了喝了葯的紀燁,就算他此時勝了,也勝之不武,為武學家所不齒。

「龍天宇你死定了!」紀燁抬起因強忍體內不適,而佈滿血紅通紅的眼。猶如嗜血的惡狼,咬殺龍天宇,是此時紀燁心中的信念。

「你兩記肘擊都不能將我擊倒。這樣的你……到底是誰死定了?」龍天宇冷聲哼斥着看着紀燁彎下身去。「現在的你連站起身都有問題,你還要比嗎?認輸吧!」

「我就算躺着也照樣了結了你這狗雜的。」紀燁單膝跪地,體內的熱浪將他淹沒,他以匕首撐地,藉以撐起全身。

龍天宇逼近紀燁,看着紀燁的狼狽樣,以匕道挑起他的顎,輕薄道:「你倒是了結我啊。」

「龍天宇,你會後悔的!」紀燁說完一手揮開龍天宇的匕首,鋒利的刀鋒劃上紀燁的左手臂,一時迸流的血液刺痛著紀燁頻臨崩潰的抵制力,也帶給他一時的清醒。紀燁展開五指,他的中指抵著龍天宇的額,龍天宇輕敵地看着他,不明白紀燁的意圖。

不過正如紀燁所說的,龍天宇會後悔的,他後悔了,悔在他的太過於輕敵,他低估了紀燁的忍耐力。

就在龍天宇不明紀燁動作的意圖時,紀燁迅速地戳擊了龍天宇的眼睛,龍天宇因眼睛受擊,劇烈疼痛之時本能的閉起眼。紀燁趁著此時,用盡全力,以拳尖痛擊龍天宇的鼻淚管,儘管視線受阻,龍天宇依然執起匕首抵擋住紀燁猛攻而下的匕首。

「龍天宇,你該死的難道不知道我的匕首是雙刃的?」紀燁一個逆手刃,刀鋒轉向,他的目標並不是龍天宇的頂上人頭,而是……

紀燁使盡全力將匕首刺入龍天宇腹內,隨着起身的動作,順勢拉着匕首在龍天宇腹部划拉開一道大口子。看着花白的腸子夾雜着血污流了一地,紀燁扼下心頭的不適,直起身,在龍門下屬的注視下,晃着受傷的左臂,步調不穩地走向門口。

門口處,一輛銀色的寶馬m3等在門口多時,一見到紀燁踉蹌著身形出現在門口,右側車門隨即打開,田欣把著方向盤,沖紀燁高喊一聲道:「燁,上車。」

紀燁整個人幾乎是跌進車子裏的。

等不及扶正紀燁高大的身軀,也等不及交通安全常識課所講的開車要系安全帶,田欣顧不得那麼多。一見紀燁進到車子裏,油門一踩,絕塵而去,這車速少說也達120碼。

「去祭夜!」紀燁的手搭上田欣的手臂,硬是讓車子轉向,朝着祭夜的方向離去。體內的火快要暴發了,這時就算回了別墅也救不了他,楚洵阿華他們同是男人,這龍門秘葯一種烈性春藥,他不想傷害田欣。而今之計,只能去祭夜,祭夜多的是應召女郎。

手臂傳來灼熱的溫度嚇了田欣一跳,田欣轉過頭看一眼紀燁,才發現了紀燁的異常。他全身的肌膚呈現一種曖昧的粉色,體表的溫度燙的嚇人,他的眼,因陷入癲狂而顯的鮮紅。這一切是因為那杯葯嗎?

「燁,你沒事吧?」田欣騰出一隻手撫上紀燁的額頭,該死的熱浪,都能煎雞蛋了。

紀燁控制不住體內蠢蠢欲動的惡魔,用力甩開田欣的手,「別碰我!」

被紀燁的暴吼聲驚呆,田欣一時錯愕,喝了那葯能改變一個人的性情到這種程度嗎。眼前的紀燁看起來,似乎像是體內積伏着一隻餓極的猛獸般。陌生的疏離感排山倒海般地朝田欣襲來,田欣專註地看着路況,在市區稍顯擁堵的交通狀態下,如靈活的蛟兔般在車龍間穿梭而行。不得不說,短短几天,田欣的車技大有長進。

田欣沉默著將車駛入祭夜地下車庫,「燁,能自己下車嗎?」

「扶我到頂樓!」紀燁用力按向左臂傷處,刺痛感下才找回一絲理智,將身子的重量轉移到田欣瘦弱的肩膀上,伸出手掌對上專屬電梯的指紋感測器,一個血掌痕印上感測器,電梯應聲而開。

田欣吃力地將紀燁半拽半拖地安置到他的床上,看着他血污不堪的身體,田欣想要去衛生間擰一塊干毛巾幫他擦拭乾凈,然後再打電話給楚洵。只是那個詭異的粉色藥物,真的沒事情嗎?可是紀燁看起來又一副很痛苦的樣子。

田欣正要起身離開,卻被紀燁一把拉住手腕,田欣挑眉不解。紀燁呼出的氣重重地噴在她脖頸處。

紀燁粗重嘶啞地異常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欣欣,我不想傷害你!找張露要女人,他懂的。」

「那葯……」田欣明白找張露要女人背後的意思,難道說那葯是……

「春藥!我撐不住了!你走,不要回房間!」紀燁說完,腥紅著雙眼,如甩燙手山芋般的猛然甩開田欣的手。

「我……」天啊,春藥,龍門秘葯竟然是春藥,田欣震驚地不知所措,呆若木雞。

「滾!」紀燁的怒吼聲傳來,要不是因為尚有最後一絲理智存在,面對田欣的甜美,他早就撲上去,沉淪於藥性中。

屋內傳來紀燁低沉的悶吼聲,以及衣物撕裂的破碎聲,他的一雙墨瞳因為藥性而呈現恐怖的血色赤瞳,此時的他完全失去自我的意識,而在藥性消退後他又將會失去這一段記憶。田欣轉身出門,掩上房門。

耳里聽着屋內傳來的痛苦聲,紀燁欲求不滿的煩躁聲,田欣捂緊了嘴,不讓痛哭出聲。而這葯本來是該入她口的,痛苦的人也會換成是她,現在卻被紀燁盡數吞入口,只因為龍瑤說紀燁知道那葯的後果。

紀燁早就知道那葯是春藥,為了保全她出龍門,他喝了,明知那藥性的可怕後果,他還是仰頭喝下了。為了不傷害她,要求她開回祭夜,要求她下樓去幫他找女人。他寧願找他場子裏的女人泄火也不願意找她?去,該死的一句不想傷害她。紀燁個白痴,到底懂不懂?當他說出讓她去找張露要女人這句話時,已經傷害到她了。白痴,紀燁我恨你!

重新打開門,田欣復又打開身後這扇被她掩上的門,再一次踏足這一房間,她作出了一個決定,也是她現在唯一能為紀燁做的事。

門板被田欣重重的合上,還沒等她跨動腳步,已裸裎著上身的紀燁拖着一條傷臂,寒風掃落葉之勢,重重地擁住了她。他粗暴熾熱的吻,沒有溫柔,沒有憐惜,狂風般地掃過她的唇,她的頸,她的肩,在她肩際一口咬下,一排牙印,滲出微微血跡。紀燁因入口的血腥味而更加狂亂。

「燁,你認的我嗎?」因肩部的疼痛,田欣輕皺着眉,對於埋於她胸際的紀燁出聲問道。

對於田欣的問話,紀燁的回應卻是抬起一雙赤瞳盯視着田欣因他的強吻而顯的紅潤的唇。他的唇再一次重重落下,他那未受傷的右手,一把扯下田欣身上的衣裙。此時的紀燁分不清來人,在他眼裏只分的出男人跟女人。

田欣沒有想到的是,她低估了那藥性的後果,那樣的紀燁,身為處子之身的她,根本無法承受那奪處之痛。田欣哭泣著,蜷縮著,頻頻後退著,這樣的紀燁太恐怖了,失去人性,失去理智,只留支配的紀燁,她怕。可是她身後沒有退路,床的一角因為紀燁的跨入而塌陷。田欣背倚著床背,曲起雙腿,一雙淚眼,如迷途羔羊般,緊緊的盯視着紀燁接下來的每一個動作。

紀燁朝着她緩緩地靠近,他身上的粉色紅斑因男女之歡而褪去,他的赤瞳卻並未消退,宛如滴血般的紅艷。

「不要……」田欣大叫着,用力踢蹬著靠近她的紀燁。

可是她的控訴聲紀燁根本聽不見,紀燁伸出雙手,扼住了田欣腳踝,雙手一用力,他的嘴角浮現一絲惡魔般的笑靨。

「燁,我是田欣啊,我是田欣,你看着我,看着我,我是田欣,你說你愛我的,你說你不會傷害我的。燁,你醒醒啊!燁……」田欣用力拍打紀燁的雙手被紀燁一手扼住,抓起拉高,固定在頭頂。紀燁左臂傷處的血襲上田欣雪白的嬌軀,田欣失控地大喊,可惜她喚不回紀燁迷失的理智,也喚不來救急的人。此刻的祭夜頂樓,只有她跟紀燁兩人。而頂樓是禁地,沒有紀燁的命令,常人根本就難以入內。

理會她的只有身下撕裂般的疼痛,以及紀燁瘋狂頻動的腰肢。

田欣咬緊了牙,絕望地閉上了眼,淚珠自她美眸滑過臉側。她不知道這一切要到何時結束,她也不知道她能不能捱到明天清晨,她不知道紀燁會不會在事後記得這一切。如果紀燁知道這一晚承受他蹂躪催殘的是她田欣,紀燁一定會自責到死吧,這一切不怪他。要怪只怪她自己傻,傻乎乎地去相信那一條短訊,自己陷入困境而不自知。

如果喝下藥的是她,她承受的將是現在的數倍之重,紀燁……有一天,你會想起,今晚床上的是我田欣么,還是你會認定這床上是你手下的風月女子。

紀燁已經顧不得去扼制她的雙手,也不需要她的扼制。田欣的雙手垂落在床際,無力地垂落,隨着紀燁的動作而輕晃着。

新的一輪亦始……田欣的心痛,紀燁不懂,也不記得……

她的付出值的嗎?田欣,你值的為紀燁做至如此嗎?看着鏡中的自己,一身的淤青紅痕,腿間傳來的酸楚更是令她連邁腿都難。

紀燁一夜縱歡后此時正在床上睡的香呢,田欣想要趁他熟睡之際離開的,可是她邁不了腿,就連從床上到衛生間這間距離她都是用爬的。天啊……她田欣沒死在紀燁身下真是個奇迹!

田欣簡單洗漱完,正在開門出去,手才撫上衛生間的門把,房間里傳來的聲音令她停下了開門的動作。紀燁醒了……而且不止紀燁一人,還有一個女聲……田欣聽出那是龍瑤的聲音。

紀燁迷迷糊糊的醒來,卻始終記不起為什麼他會出現在祭夜頂樓,腦痛……全身赤裸著,身下的床單上血跡斑斑。昨晚他去了龍門,喝下了葯,對了,他想起來了,那該死的龍門秘葯。他喝了葯,救了田欣,他殺了龍天宇,然後田欣開車將他帶到了祭夜,他記得田欣關上門離去……後面呢,後面發生了什麼,他一點也記不起來了,記憶在這裏中斷。紀燁拍著抽痛的腦袋,試圖想要想起些什麼。

「別拍了,你就算拿頭撞牆,也不可能對昨晚的事記起一丁半點。」龍瑤坐在床側,看着一床的狼藉,打趣道,她沒想到為了田欣,紀燁竟然可以毫無猶豫地喝下那杯藥水。「如果,當年你能替我喝下那杯葯就好了。」龍瑤不由得感慨田欣的好運。

替她喝下,這麼說龍瑤曾經喝過那葯,而且聽她的意思似乎是紀燁也在場,那喝完葯的龍瑤跟紀燁……天啊……田欣不敢置信地掩緊了嘴,她不敢發聲,她不能讓紀燁知道,昨晚上他床的是她田欣。

「不管是當年還是現在,我都不可能替你喝下這該死的葯。」紀燁起身,披上衣服,冷眼睨著床側的龍瑤,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裏?」

「你怎麼不問問我,我是什麼時候來的?」龍瑤聽着紀燁的問話,心有恨意故意誤導著紀燁。

「昨晚,是你?」什麼時候來的,難道她一整晚都在頂樓?以龍瑤的能力,要想躲開祭夜保全人員,上到頂樓是輕而易舉的事,紀燁不由得懷疑起昨夜纏綿一晚的女人難道真的是她龍瑤。

「燁,你該不會是不敢承認吧?」其實龍瑤也不清楚昨晚紀燁床上的女人到底是誰,管他呢,她進入這房間時,房裏除了紀燁,並未看到有第三個人存在。相信昨晚上他床的估計是他祭夜的歡場女子吧。

「該死!」紀燁憤恨說完,嫌惡地痛擊了一下床面,憤然而去。

龍瑤的笑聲響徹房間,當年他也憤然而去,如今他也憤然而去。在他心裏田欣真的那般重要嗎。她龍瑤這些年來苟活着到底是為了什麼,紀燁的眼裏自始自終都是容不下她的。就算容的下,已是殘花敗柳的她,何以配得上紀燁。

田欣怎麼也想不到,龍瑤竟然會故意讓紀燁誤會,不過這樣也好,她也用不着再想着法子去隱瞞昨晚的事。

田欣的腿一個不受力,跌落在衛生間瓷磚之上,為找支撐四處亂抓的手剛好掃落洗漱台的一排物品,引起一陣響聲。

「誰?」龍瑤出聲問道。

衛生間的門板應聲而開,田欣無力地癱坐於地板之上。龍瑤看着田欣的模樣,頓時了悟了一切。原來,昨晚解了那瓶秘葯藥性的竟然是她……

「田欣,昨晚難道是你……」龍瑤未完的話,田欣以沉默作了應答。「怎麼樣,紀燁床上工夫不錯吧?」

「你當年跟紀燁……」怎麼辦,她真的很好奇啊,對於那十五年間發生的事,紀燁並沒有詳談,可是她就是想了解更多。對於龍瑤和紀燁兩人之間,她直覺感到龍瑤是愛着紀燁的,當年的他們之間,是不是真的有些什麼?為什麼她的心好痛……

「你想知道嗎?紀燁沒跟你說過嗎?」龍瑤自嘲地笑了,「他當然不可能跟你說,那麼丟臉的事,他不可能向你承認當年的他是多麼的惡質變態,不光是他,還有楚洵。在你眼裏衣冠楚楚的他們,當年的他們卻是那麼的齷齪不堪。他們當然不可能向你明說,他們曾經做過的事情。」龍瑤的表情突然變的猙獰,她的情緒激動起來,聲音尖銳而刺耳。

然而田欣卻不敢打斷她,就如同那時楚洵告訴她關於他身上的傷,紀燁告訴她關於他的夢靨。她知道當年發生在那訓練營里那26個孩子身上的事,不簡單,難以想像的殘忍!

這樣的龍瑤好可憐,因為背負的太多過去的傷痛,所以她才會變成現在這番樣子吧。田欣想要去安慰她,卻無力起身。「我……」

龍瑤看着田欣徒勞地掙扎著,她輕笑道:「田欣你知道嗎?你這樣還算好的,當年的我根本連動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

「你喝過那葯?」田欣出聲問道。

龍瑤空洞的眼神看着田欣,她的眼裏沒有田欣的身影,這麼多年了,她也該放下了。是啊,早在五年前,她就該死了的,五年來,她追逐著紀燁的腳步,卻跟不上他的步調。她走近了他的身邊,卻靠近不了他的心靈。「你只是承受了一個紀燁,可是當年的我卻……」

田欣靜靜地聽着,並不言語,龍瑤的痛苦全然顯現在她的臉上。田欣不敢出聲打擾到她的思緒,隱隱的覺出,龍瑤即將說出口的話語那會是多麼的驚世駭俗。她是龍門千金,龍九的親生女兒,卻被烙上了d字印痕。

「我出生的那天,就被烙上了烙印,也註定我了命運。田欣,我沒有你的好運,相較於頂着龍門千金的頭銜,我寧願出生之時即將我拋棄來的好。我也用不着忍受這些年來那污穢不堪的骯髒折磨。」龍瑤平淡地說着,語氣並無波瀾,似乎在述說着別人的事般。

「我五歲那年,第一次見到紀燁,我就喜歡上了他。他一直很照顧我,我以為他對我是特別的。直到那日我在祭夜見到你,同為龍門千金,那眉宇間的相似,這才是紀燁一直照顧我的原因。我全明白了,不管我是不是清白之身,紀燁都不可能愛上我。他的眼裏只有你,他嘴裏念的心裏想的都只有你,田欣!」龍瑤的雙眼裏突然迸出恨意,她瞪視着田欣惡狠狠道,「你知道嗎,就連當年他欺壓於我身上,在我身上享一時之樂圖一時之快,他抱着我,吻着我,愛撫着我,可是他叫的卻是你的名字。」

「天啊……」田欣驚呼出聲,不為別的,只為紀燁曾把龍瑤當成是她的替身。

「我是26個孩子中唯一的女性。當他們拿刀拿槍被訓練成為殺人機器之時,我卻被訓練成了一個暖床工具,我妖冶綻放在他們之中,這就是我,身為龍門千金卻成為龍門妓女被眾人不齒。」龍瑤自嘲地輕笑。

「為什麼……」天啊,這什麼世界,龍門的人都變態了嗎,能想出禁錮26個孩子讓他們自相殘殺只留取一人的龍九在田欣眼裏已經算的上是超級大變態了。可如今關於龍瑤,龍九竟然可以泯滅人性到這種地步,讓自己的親生女兒淪為眾人的玩奴……這樣的龍九死一千次都不足為惜。

「龍門的人,本性里都是自私的。你我亦然!」龍瑤看着跪在衛生間里的田欣,緩緩說道。

「我……」田欣不明白,為何龍瑤會說她也是自私的。她跟龍瑤僅僅只是數面之緣,龍瑤對她根本就不了解。

「田欣,除了處女這一點,你有哪點比我強?現在的你,被紀燁奪去那層薄膜,你還有什麼?」龍瑤一聲冷哼,看着田欣眼中儘是不屑,「你懦弱,你膽怯,你能在黑道生存嗎?你除了要求紀燁保護你,你還會什麼?因為你的關係,紀燁跟龍門之間的帳,他不能放開了手腳去干。因為你的關係,頂天立地從不低頭的紀燁為了你向龍五低頭。全部都是因為你,這樣的你,除了拖累紀燁你還會幹什麼?你除了害他,你還會什麼?」

「我……」田欣被龍瑤的話堵的無言以對,是啊,她懦弱,膽怯,在這之前她根本就無法想像自己有一天會跟黑道扯上關係。紀燁身處的世界確實是她所陌生的,她也在努力適應中。只是她根本就沒想到紀燁也許會因為她而危險,她不能拖累紀燁,更不能害了紀燁。

「田欣,你不適合紀燁!」龍瑤說着,突然她的手自隨身提包里掏出了一柄槍,黑洞洞的槍口正對着地上的田欣。「紀燁失去昨夜的記憶是一種福氣,你知道嗎?」

福氣?田欣不解,這一刻對着龍瑤的槍口,她毫無懼意,相較於龍瑤,她幸福多了,至少她得到了紀燁的愛。

「本來那葯是給你喝的,我之所以加大了劑量,只是想讓你忘記一夜的恥辱。你明白么……」龍瑤突然痛哭出聲,拿着槍的手開始顫抖,「姐姐!」

一聲姐姐,伴隨着槍響……漫天的血液噴射而出,明亮鏡子血污不堪。龍瑤的身體在田欣身邊無力滑落。

姐姐?龍瑤才20歲,她是她的堂妹啊!

床頭柜上的手機響起震動聲,那是紀燁遺留在房內的手機。田欣扶著門框勉強站起身,搖晃着走向手機。

「燁,事情怎麼樣了,田欣呢?這邊的兄弟全準備好了,只等你一聲令下。」楚洵急急的聲音自手機里傳來。

「洵……洵哥!」田欣緊崩的神經在這一刻鬆懈,在這時聽到楚洵的聲音,不異於是溺水之人發現浮木,田欣哽咽出聲。

「田欣?你在哪?有沒有怎樣,紀燁呢,他怎麼不在你身邊?」楚洵一聽到田欣的哭音,心急萬分,到底出了什麼事,一晚了,紀燁什麼消息都沒有,而且,為什麼紀燁的手機不親自接,是不方便接還是無法接,紀燁出事了嗎?

「洵哥,我在祭夜頂樓,洵哥,紀燁沒事。你可以來接我嗎,我要見你!」這個時候,她能依靠的只有楚洵,能相信的也只有楚洵。昨晚的事,從頭到尾,她都不能讓紀燁知道。要想瞞過精明的紀燁,她需要一個幫手,而楚洵是最好的人選。雖然對於楚洵來說並不公平,可以,她別無選擇。

「好,等着我,我馬上過來。」楚洵說完就往外沖,直衝向車庫。電話里說不清楚的事,等見到田欣都會明白了。只是很奇怪,為什麼田欣的聲音聽起來怪怪的,似乎很虛弱般。

田欣握緊着手機,啜泣不停,儘管心裏有個聲音要求自己堅強站起來面對眼前這一切,可是她的眼淚她的顫抖卻控制不住。對面就是龍瑤的屍體,她怎麼也想不到,龍瑤最後竟然會把槍對準自己的太陽穴。她還叫她姐姐,那一聲姐姐……她甚至都來不及與這個堂妹好好相認……這一切,都是該死的龍門造成的。她恨!

待楚洵趕到祭夜時,印入他眼帘的就是這麼一副樣子。一床的血污,衛生間門口竟然還倒著龍瑤,那腦後的血跡,她死了!太陽穴周圍的灼燒痕迹,她右手中的扣著扳機的手指,自殺?

紀燁的床上血跡斑駁,龍瑤自殺,田欣那裸露在外的體膚,淤青遍佈。楚洵一頭霧水,「田欣?」

「洵哥,帶我離開。」田欣抱緊了身軀,不想讓楚洵看到那遍佈全身的青痕。

「好!」房裏一股曖昧氣味,楚洵記得這種氣味,當年對龍瑤……龍門秘葯!看田欣一身的狼狽,難道……楚洵並沒有問出心中的猜測,如果到了該說的時候田欣自然會開口。「能自己走么?」

田欣沖楚洵無奈地搖了搖頭。

楚洵大步走至田欣面前,打橫抱起她幾欲調零的身體,離開祭夜,直奔醫院而去。

醫院婦科門診,一番檢查后,醫生示意楚洵到她的辦公室詳談。

「這位先生,我要知道你跟病人的關係是……」楚洵在醫生對面坐定,田欣的主治醫生才開口出聲。

「家人!」是啊,現在對於田欣而言,楚洵就是她的依靠了,「我是她哥!」

「你妹妹的情況……」醫生打開診療紀錄冊,欲言又止。

「醫生,你直說無妨!」楚洵當然清楚田欣的狀況很不好,當初龍瑤吃完秘葯之後就跟死人一邊無異。而如今,他不清楚,田欣是否也被逼着喝下了那葯。

「這件事我建議你報警,你妹妹的情況似乎是被人性侵犯了。從處女膜撕損情況看,她所受的性侵犯不只一次。」醫生看着楚洵就檢查紀錄,好心建議道。

不只一次?楚洵現在只想知道,對象是誰?如果是紀燁,那情況還不算太糟。但如果不是紀燁,那……他發誓為了田欣,他一定會一窩端了龍門。

醫生見楚洵緊皺着眉,一語不發,繼續說道:「你妹妹似乎正處於排卵期,為了以防萬一,我覺的很有必要採取事後緊急避孕措施。」

「醫生,我要一份她體內精液dna樣本。」楚洵輕聲說道,「至於避孕措施,我考慮一下再做決定吧。」以現在的情形看,田欣不像是被下藥的那一個,倒很像是為了替某人解藥性才弄成這副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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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情惡狼:誤惹黑道總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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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獸性大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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