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黑道火拚

第26章 黑道火拚

第26章黑道火拚

楚洵清楚龍門秘葯的後遺症,會失去當時的記憶,就算對象是紀燁,他也要為田欣留存一份證據。

「dna檢測報告要三天後才出來。」

「除了性侵犯,她身上還有別的傷嗎?」楚洵出聲問道。

「有,不過並不嚴重,只是右肩有個咬傷,我們已作了消毒處理。過幾天這會消退的,只是因為咬痕有點深,所以怕是會留下輕微疤痕。」醫生將情況據實以告,病人的情況就性侵犯的情況來看,還算是好的。當醫生這麼多年了,再變態的傷她也處理過。一個咬痕在性侵案中很平常。只是她不明白的是,為什麼病人家屬還能這麼冷靜,要是換作常人,早就氣的跳腳了。

「好,麻煩醫生。」楚洵輕聲言謝,離開醫生辦公室。

病床上的田欣一臉蒼白,右肩的咬痕清晰可見,她的頸部有着明顯的扼痕,腕部有捆綁紅印。「田欣,告訴我,是紀燁嗎?」楚洵輕撫過田欣臉龐,在她床側坐下,輕問著。

「嗯!」田欣應了聲。

「昨晚……」楚洵的問話才問了個開頭就打住了,此時問田欣有關昨晚的情況似乎有些不妥。

知道楚洵為了顧及自己的感受,打住了問話,田欣沖楚洵感激地望了一眼,朱唇輕啟,緩緩開口:「燁替我喝了那杯被龍瑤摻了葯的水,他帶我離開龍門。燁上車時人就不對勁了,身體發燙,他的眼紅的像能滴出血來。我想回別墅的,可是燁打轉了方向盤,他讓我找露姐要女人。直到他意識崩潰的最後一刻,他都不想傷害我。」

田欣轉過頭定定地看着楚洵:「洵哥,這一切都是我自願的,我不怪紀燁!我知道,他不記得昨晚發生的一切,就當這一切都不曾發生過吧。洵哥,答應我,不要告訴紀燁!」

「可是,這事紀燁只要找張露一問就清楚,昨晚根本就沒有應召女郎。」楚洵可以答應她,為她保守這個秘密,可是這又能瞞過多久。

「不會的,他不會去問露姐的。」田欣搖搖頭。因為在紀燁心裏早已認定昨晚床上的女人……

楚洵不解挑眉,田欣何以說的如此肯定。

「龍瑤!」田欣解釋道,「紀燁醒來的時候,我在衛生間,他眼裏看到的是剛好出現在祭夜頂樓的龍瑤。」

「然後他就誤以為是龍瑤解了他藥性?」楚洵接嘴問道,該死的紀燁!

「龍瑤誤導了他,讓燁錯以為昨晚床上的是龍瑤。」田欣繼續開口說着,「你知道龍瑤是誰嗎?」

「龍?」楚洵心裏最先想到了龍瑤跟龍門之間的關係,不過這也太不可思議了,楚洵否決了心中的想法。

「她是我堂妹,龍九的親生女兒。」田欣一字一字的說完,看着楚洵問道:「當初你跟燁真的如此對待過她么?」

楚洵知道她問的是哪般,楚洵毫無迴避地點了點頭。

「她自殺了,昨天是她拿葯給紀燁,她說只要紀燁替我喝了那杯葯,她就放過我們。」田欣閉起眼痛苦地說道,「曾經曾經,當她還是小女孩時,當她童貞尚存時,她以為紀燁是她的王子,她希望當時紀燁能救她。可是紀燁告訴她,不管是當初還是現在,他都不會替她喝下藥。龍瑤聽到燁的話,一定很絕望吧。她是愛着紀燁的,你知道嗎?」

楚洵點了點頭,小d愛紀燁,他們其它人早就看出來了。只是礙於當時的身份,有些事不得不為。

「她叫我姐姐,在我面前開槍自殺了!」田欣說完撫去眼角滑落的淚。

「田欣,也許,死對於她而言是一種解脫。」楚洵不知該如何安慰田欣。

「是啊,死了也就解脫了!所有的過往過煙消雲散了!再也沒有怨恨,再也沒有不甘,也再也得不到寵愛!」田欣落莫的閉上眼,喃喃道。龍瑤臨死前說的那番話,再次刺激着她的神經,如今的她怯弱不堪,這樣的她何以承受紀燁的愛。她想要堅強,堅強的足以對得起紀燁的愛以及信任。

「田欣,那個……」楚洵想着醫生所說的話,關於避孕的事,他不得不說,這決定要由田欣來做。

「嗯?」

「醫生說你現在正是排卵期,那個昨晚的事,很有可能……」

「懷孕嗎?」田欣當然清楚昨晚的她跟紀燁,並沒有做任何防護措施,如果因為這樣而懷上孩子,她也認了,一個生命的到來,不該去扼殺的!正如當年,媽媽也是因為被龍五強迫后才懷上了她,但是媽媽毅然決定生下了她。她不要避孕,她想要孩子,一個屬於她跟紀燁共同的孩子。

「醫生建議採取事後緊急避孕措施……」

楚洵的話音未落即被田欣異常堅定的聲音打斷,「洵哥,如果真的懷上了,我要這個孩子。」

「如果真的懷孕了,同住一個屋檐下,紀燁遲早是會知道事情真相的。」楚洵好意提醒道。

「洵哥,幫我!」田欣緊抓着楚洵的手,懇求道。

「幫你瞞着紀燁嗎?」

「是!」

「田欣你要知道,這事瞞不了多久的……」

「能瞞多久是多久!」在她蛻變成堅強前,在她準備好重新迎接紀燁之前,她一定要隱瞞這一切。

「好!」楚洵應聲道。他知道他一旦作出了承諾,就算到時會跟紀燁反目成仇,就算會被紀燁誤會,他也會不顧一切地保護好田欣,只因為這是田欣的要求。

別墅內,所有的弟兄都原地待命著,大嫂被龍門綁架了,boss孤身一人直搗龍門,到現在也沒個消息,而現場唯一能做主下令的洵哥卻也是被一個電話,直奔祭夜。那他們祭夜跟龍門之間的這場火拚到底還拼不拼了。

蝦仔不耐煩的大叫:「華哥,boss洵哥不在,你做主喊一聲話啊。到底還打不了打了啊,老子火箭筒扛的都累死了。」

「笨蛋!」阿華一聽蝦仔叫累,二話不說先狠狠踹去一腳,「白痴,誰叫你扛那玩意了,就你那小身板扛那玩意,等你爬到龍門,還來不及你去炮轟他們呢,他們早就把你打成篩子了。虧你想的出那玩意。」

「可是難得碰上這種事,我想試試火箭筒的威力嘛!」蝦仔挨了阿華一記踹,委屈萬分地說道。他們祭夜跟龍門這當今黑道上的兩大勢力,互相牽制相互制約著,而如今這兩大勢力之間的暗中較勁終於要浮上枱面,不要說他們了,就連道上的人都早已在地下賭場設下了巨額賭注。

「洵哥的手機打的通嗎?」阿華問向身後的一干屬下,他已經打了n通了電話,可不知為什麼,洵哥的電話信號竟然不在服務區。洵哥不是說去祭夜頂樓嗎,那地方信號強的很,滿格。可現在,竟然不在服務區。

「華哥,打不通。還是不在服務區。」精英a回答。

阿華急的直跺腳,這該怎麼辦啊,boss跟洵哥一個都聯繫不上,唉……正嘆氣著呢,眼角瞄到一個人影,「boss?」待看清紀燁的身影時,阿華驚訝道:「boss?你怎麼就你一個人?大嫂跟洵哥沒跟你一起嗎?」

「你說什麼?田欣沒有回別墅,還有,洵怎麼回事?他去哪了?」聽阿華這麼一說,紀燁也懵了,昨晚田欣不是走了嗎,她沒回別墅還能去哪?還有他昨晚走之前明明說好讓楚洵在別墅等他消息的,為什麼他自己擅自行動了呢?「洵呢?」

「洵哥打你手機,不知道為什麼,接完之後,洵哥說要去下祭夜就出門了。」阿華回答道。

手機,對了,說起手機,紀燁才想起,出門時什麼也沒帶,手機忘在床頭柜上了。那楚洵這一通電話打過去,難道是龍瑤接的,她找楚洵又能有什麼事?「阿華,趕緊給洵打電話,讓他馬上回來。」

「洵哥的電話一直打不通。」

「打不通?」紀燁疑惑道,不可能啊,祭夜所處的地段根本就沒有手機信號的盲區,怎麼可能打不通。要說信號盲區,龍門到是有好幾處,難道說楚洵去龍門了?「給我打,一直打,打到他接為止。」

「好!」阿華領命低頭猛按手機號。

就在阿華猛打電話的當頭,只聽一陣跑車轟鳴聲遠遠傳來……光聽那引擎聲,紀燁就能知道那跑車的型號,阿斯頓馬丁v12。

跑車遠遠駛來,在別墅門口一個急剎車停下,車上下來一人。

「洵,怎麼就你一人?」紀燁疑惑問道,他去祭夜到底去幹嘛,而且田欣竟然沒跟楚洵在一起,那丫頭究竟跑哪去了。

「我一人去當然一人回了,不然你以為呢,對了,田欣怎麼沒跟你在一起。龍門的事怎麼樣了。」楚洵手指繞着跑車鑰匙,痞痞地倚著門框閑閑地看着紀燁道。死男人,一夜風流后氣色不錯嘛,也不想想另一個現在正在醫院待着呢。死紀燁,活該挨整,田欣的那忙我楚洵幫定了。

「田欣昨晚就從祭夜回來了,你真沒見到她?」紀燁一臉焦急,完了,那丫頭,該不會又去龍門了吧,因為他殺了龍天宇,龍五憤怒地找田欣出氣,怎麼辦,怎麼辦,紀燁原地煩躁地踱著步。

「林之涵那裏找了嗎?」楚洵假裝好意地提醒著紀燁。

「哦,對對對……」紀燁拿過阿華手機就開始拔林之涵的電話。

好險,還好,出醫院前,已經跟林之涵通了氣,要不然紀燁這一通電話就穿幫了。你打吧,看看林之涵會怎麼說。哈哈,到時候有你死男人好看的。楚洵晃悠着進了門。

「喂,我是紀燁。」

「知道啦,看到來電顯示就知道是你紀老大。唉,真倒霉,最近老是被你瘟神纏!」林之涵無聊地打着哈欠按著電視遙控器換著電台。

「田欣呢,讓她來接電話!」

「拜託,昨晚也打我電話找你老婆,今天又打,老大啊,老婆是你的,你能不能看好點啊。別三天兩頭的就來我這找你老婆行不行?」林之涵朝着沙發里又窩了窩,唉,這房子少了田欣還真是無聊啊。

「姓林的,我就問你一句,田欣在不在?」紀燁受不了林之涵的嘮叨,氣急地對着手機話筒大吼一聲。

「有求於人,脾氣還這麼不好。」林之涵無奈地朝天翻翻白眼,也真是的,真不知道田欣到底看中他哪一點了,在她看來這紀燁脾氣又臭,長的最多只能算的上酷,道上仇家還那麼多,還虧的田欣這麼喜歡他,他竟然還敢做出那事對不起田欣。這忙她林之涵也幫定了,作為死黨好友,她力挺田欣到底。

林之涵對着空蕩蕩的房間大喊:「田欣,田欣,你家男人電話……啊,什麼,接不了啊……」林之涵撈回電話聽回聽筒道:「紀老大,你也聽到了,你家小欣欣掉廁所了,暫時接不了電話,等下我讓她回你電。」

「不用了!」知道她人在林之涵處,紀燁也就放心了。

「等等,別掛電話。」一聽紀燁就要掛電話,林之涵連忙出聲叫道。

「有事?」

「田欣在我這暫住幾天啊,我們聊聊姐妹情事嘛!這段時間,一切雄性動物免擾。」林之涵說完楚洵交待的事,不等紀燁回答,直接切斷電話。唉,真爽。掛黑老大電話耶,這在以前是想都不敢想的事,可是現在托田欣的福,她居然能好好整一整紀燁這黑道教父呢。哈哈……

暫住幾天,也好,她不在,那他跟楚洵兩人也好放開了手腳了做。對於龍門的事,這一仇他紀燁非報不可。要想在不失道義的情況下,打龍門個落花流水,這事當然要和楚洵一起好好商量商量才是。

龍天宇死了,被紀燁切腹而殺,天啊!楚洵不可思議地聽着紀燁的講述,原本他還想告訴他關於龍瑤的自殺,可是沒想到紀燁一進書房就直接跟他說,他把龍天宇殺了。

龍天宇作為龍五的養子,死於紀燁手下,那龍門跟祭夜這一次是真的扛上刀尖了。現在就看是哪一方先沉不住氣動手了。這次就算紀燁先動手,只要在道上放出風聲,也不為失了道義,畢竟是龍五先綁架了紀燁女人在先。紀燁這番動手可理直氣壯地說成是反擊也不為過。

「龍瑤死了。死在你房裏。」雖然龍五可能根本不在乎龍瑤的生死,她的死也不會造成龍門的任何損失,可是她畢竟是龍門靡下的人。楚洵想了想還是決定把這事情告知紀燁,畢竟人是死在他房裏。

「龍瑤死了?」紀燁吃驚,那女人在他離去之時不是還好好的,笑的很囂張的么。怎麼他前腳一走那女人就死了,「你動手了?」

「我?燁,我像是動手殺女人的人么?」楚洵好笑地指著自己問道,「龍瑤是自殺的。我看過屍體,槍口正對太陽穴,砰……」楚洵拿手指對着太陽穴作了個開槍的手勢。老實說一槍暴頭的死狀真是太難看了,腦漿和著血噴的一牆都是,也真佩服了當時田欣的勇氣,竟然還能有條理地說出話來。

「你說什麼,自殺!那女人居然會自殺!」紀燁聽到龍瑤的死,更覺的不可思議,那種女人可以無恥下賤到那種人神共憤的地步,她會自殺?天啊!

「現在不是討論龍瑤會不會自殺的時候,而是這一切,你不覺的很湊巧嗎?」楚洵抬了抬鼻間的金絲鏡架,「你前腳才在龍門殺了龍天宇,可是後腳龍瑤就在你紀燁的房裏自殺了。你不覺的這一切巧合的有些不正常嗎?」

一個晚上發生了那麼多事,紀燁根本就沒有時間去細想這背後的種種可能。可是現在聽楚洵這麼一提醒,再靜下心來細細一想,確實這兩件事巧合的太過於詭異。「你的意思是說……這是龍五的陰謀?」

「以他的為人,不無可能!」楚洵冷聲說道。

龍五的手段,親生女兒都可以用來綁架要挾,更不說只是手中的兩顆棋子。為了擊垮紀燁,龍五這一著可謂是舍下了血本啊。既然龍五想玩大的,那他紀燁就奉陪到底,讓他龍五血本無歸。

看着紀燁的眼裏迸出懾人的眼神,楚洵瞭然他心裏的意思。「紀燁,這一次要扛上嗎?」

「只要他龍五一動,我紀燁絕對奉陪。」紀燁冷冽地狠狠說道。

「那要是龍五不動……」

「按兵不動!」紀燁發下話來,他手下的人馬隨時能動,怕只怕龍五不敢跟玩上這一局。「洵,照原定計劃,召回所有出完任務的兄弟。隨時待命,不得異動!」

「ok!」楚洵領命,比了個手勢,召回祭夜所有的兄弟這有何難,只是這麼大的動作,不免會打草驚蛇,驚動到龍五。不過驚一驚他也好,他楚洵巴不得這一趟水越攪越混才好玩。

在三味弦的伴奏音樂下,藝伎們手持着特製的小扇子,跳着傳統的日本舞蹈。身着傳統和服的陪伺將一盞盞的精緻懷石料理擺上房間中央低矮的小和桌。

待所有料理上桌后,龍五一拍手,房內的所有閑雜人員藝伎們統統退下,和式紙門再次合上。

紀燁,楚洵,沈含墨與龍五,傅嘉少兩人相對而坐。雙方各自的人馬立於和室內兩頭,相峙而立。

和式詳和的氣氛下卻流動着一股一觸即發的火藥味兒。

紀燁自斟上一杯清酒,不理會龍五的瞪眼,顧自仰頭喝下。看什麼看,你丫的死龍五算哪根蔥,喝你一杯清酒怎麼的了,再瞪小心眼珠子掉出來。

「五爺,請!不要拘束嘛!」楚洵含着笑為對面臉色不佳的龍五倒上一杯酒。

楚洵話一說完,龍五臉色更黑了,這到底誰是客誰是主啊,明明是他龍五做東請的他們,這兩小子倒好,一副反客為主的樣子,連客套場面話都省了。他們倒底還把不把龍門放在眼裏?

「楚洵,你小子似乎是忘了,這桌飯菜可是我龍五作東,該我說請,才對!」龍五陰沉着一張臉,口氣不悅道。

「五爺,哪裏的話,你是長輩,我們作為小輩當然是我們敬你為上。我楚洵先干為盡!」楚洵舉起杯中酒,仰頭喝盡,仰頭之際掩去眉宇間的一抹嘲諷。

「你們眼裏哪有我龍五這個長輩。」龍五憤恨道。楚洵這小子雖然狡猾,但至少說話還比較中聽,再看看紀燁,一副無事人的樣子,彷彿真的只是來蹭餐飯那般簡單,低着頭只顧著吃。也正是這個冷酷的有點不近人情的傢伙,殺了他的得力助手龍天宇,這仇,他一定要報。絕不能讓紀燁給囂張了去。

「下三濫的小角色,從來入不了我紀燁的眼。」紀燁吞下一片刺身,拿起餐巾一邊抹手一邊道。

龍五那始終沒放上桌面的手,紀燁知道,那桌面之下有着什麼機關。這種小把戲,對於久混道上的他來說也未免太小兒科了。

「你說什麼?」龍五就是受不了紀燁的激將,按捺不信就要抬手,卻被身旁的傅嘉少壓下。

「五爺不可!」傅嘉少在龍五耳邊輕言,龍五正在氣頭上,仇人相見分外眼紅,被仇恨迷了眼,五爺當然不知曉就算他把手掩於和桌之下,紀燁跟楚洵兩人也早已將他桌底下那點勾當盡收入眼。

「老頭,你重聽了嗎?唉……果然是老了不中用了。」紀燁無聊地剔著牙,閑閑地重複一句道,「我說下三濫的角色,入不了我紀燁的眼。至於下三濫的是誰,各人心知肚明。」紀燁鷹隼的眼神瞪視着龍五,以及他身旁的傅嘉少。那姓傅的小子,那天在龍門沒見到他,事後他才知道,原來當初龍五想要逼田欣喝下那葯就是為了便宜眼前這小子。一想到這點,他就恨不得撕了傅嘉少不可。那晚,要是他晚到一步,要是那葯入了田欣的口,那後果……該死的!紀燁一把掃掉面前的餐具。

龍五被傅嘉少輕言壓下,縱使心底火氣再大,也只能暫且壓下。「紀燁,你也太不給面子了吧。我今日找你來只為討一個說法。」

「討說法?」紀燁嘴角一扯,露出一絲冷笑道,「為誰?為龍天宇那白痴?」

「你……」龍五一拍桌子正欲起身,又被傅嘉少壓住。

「紀大少,逝者已逝,也請紀大少積點口德。」傅嘉少冷眼說道。他紀燁也還狂妄了,人都被他殺了,他還口口聲聲白痴白痴地罵,再怎麼樣也得給死者留點面子啊。

「口德?」紀燁看都不看一眼傅嘉少,「留着給你積陰德吧!」

「紀燁你太放肆了!」龍五怒吼一聲,「你殺天宇在先,我向你討個說法不為過吧。」當初龍天宇說想要親自會會紀燁,他才放手讓龍天宇去對付紀燁的。當時龍天宇手上二十個龍門精英,敵一個紀燁措措有餘,可是沒想到,他才離開一會再迴轉身來,龍天宇已是被紀燁切腹而殺。

「我殺他?我才懶的去殺他。你自己問問你身後那幫手下,那天他們也在場,你給我問問清楚,是不是龍天宇自己白痴要跟我玩生死格鬥的。」紀燁用手指著龍五身後那一排黑衣人,「我當時也說了龍天宇會後悔的,跟我玩格鬥,他娘應該把他早生幾年才是。」紀燁不屑斥聲道。他當時就說了龍天宇會後悔的,他都抱着必死的心去了,當時龍天宇那麼多人,一人一槍就夠把他打成馬蜂窩了。是龍天宇自己傻,太過於自信自己的格鬥術,才會這麼白痴的送死。

龍五無言以對,他知道紀燁說的是事實,龍天宇的死,真要怪起來也只能怪他自己太過於輕敵。以致於丟了自己的性命,還讓對方給輕易脫身了。

「怎麼沒話說了?」紀燁反問。

「如果天宇跟你是生死格鬥,那我無話可說,但是龍瑤又是怎麼一回事?據我所知,她可是死在你紀燁的房裏的。」龍五自己也沒想到龍瑤竟會自殺,而且還是死在紀燁房裏,不過也正是她死對了地方,這點剛好能被他用來責問紀燁。

「龍五,你這可是有點強詞奪理了,龍瑤是自殺死的,跟燁哥毫無關係,再說了,當時燁哥根本不在現場。」沈含墨就事論事道。

「你算哪根蔥,這裏輪的到你說話?」龍五不悅的一個挑眉。真是的,紀燁自己囂張也就算了,連他手下的人都敢這麼對他直呼其名,這也太狂妄了。

「你……」急性子的沈含墨剛要回嘴,卻在桌下被楚洵重重地踢上一腳示意他噤聲。龍五隻想跟紀燁斗,跟旁人……連他楚洵龍五都不放在眼裏,他們還是乖乖的看戲吧。畢竟紀燁罵人也是很有一套的,紀燁龍五兩人,一個願罵一個願挨,你情我願的事,他們就好好欣賞著順便喝點清酒,配點清口小菜,看戲正好。

「那女人愛死哪裏管我屁事!」紀燁無所謂開口道,「她死在我場子裏,弄髒我祭夜的地板,老頭,你該不會是存心派她做這事的吧。搞臭我祭夜的名聲,弄我晦氣觸我霉頭,我可是可以去法院告你要求精神損失費,以及名譽受損費的。含墨,告訴老頭,他該賠我多少錢?」

一說到賠錢,這下沈含墨可配合了,想都不用想,張口即來:「以祭夜正常的日盈利來看,索賠額度少說也在五千萬左右。」

「五千萬?」媽的,紀燁是想錢想瘋了還是怎麼的,殺了他龍門的人,反過來還要他龍五賠錢給錢,「做夢!」

「你不肯賠?」紀燁挑挑眉,裝作很大度地鬆口道:「當然就算你要賠,我也不會收你錢的。畢竟,你龍門沒我祭夜錢多,這是道上出了名的。」

紀燁脫口而出的話再一次刺激到龍五,紀燁不說賠錢的事倒好,他這麼一說,龍五想起還有一筆帳差點忘記跟他算了。龍五激動的指著紀燁的鼻子大罵,「紀燁,你今天給我一次性說清楚了,那兩億是怎麼回事?」

「真錢假錢,你老眼昏花分不出,現在還來問我怎麼回事?」紀燁受不了的反問,一副龍五是笨蛋的神情,着實把龍五給氣的不清。

「你……你……」龍五指著紀燁,上氣不接下氣,再這樣下去,心臟病都要被紀燁這臭小子氣出來了。

「你連假鈔都敢做?」傅嘉少不可思議道。當初龍五爺跟天宇兄拎走桌上那一大堆錢時,他當時還在想紀燁實力深不可測啊,竟然可以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籌到兩億現鈔。後來也不曾跟五爺說起這事,敢情這錢全是假的。五爺吃了悶虧,白白丟掉手中紫東的地契,難怪他最近還真是跟紀燁扛上了。

「這有什麼敢不敢的?」紀燁甩一個白眼丟給大驚小怪的傅嘉少道,「混黑道的,乾的營生哪個不是刀口舔血殺頭的罪,你倒是找個正經的出來,扶持政要,然後從政的背後撐腰?姓傅的,你太幼稚了。你真以為你幫龍五洗錢洗出一個天宇集團,你就懂了這一行。混黑道,你小子連給我提鞋都不夠格。就憑你,我呸……」

「你不怕我揭發你嗎?只要拿這筆錢去警察局……」傅嘉少也被紀燁的態度惹怒,再好的脾氣被紀燁這麼一擊都有可能噴火。

「揭發我?你倒是去啊!」紀燁冷然喝斥道,「你以為你身處的龍門又有多乾淨。我紀燁造假鈔開妓寮設賭場販賣軍火,但只有兩樣我不沾,你知道嗎是什麼嗎?」

「毒品?還有……」還有什麼,難道是販賣人口?傅嘉少不敢肯定,對於黑道的營生他了解的不多,龍五爺要他也只是利用他將手上的黑錢漂白罷了。對於龍門的事,他其實也是一知半解,如今被紀燁這麼一問,他還真不知該作何回答了。

「知道現在世界上最賺錢的三大行當是什麼嗎?」紀燁反問。

「販賣人口,走私軍火,販毒。」金融法學專業出身的傅嘉少當然知道。

「這三樣你們龍門佔了兩樣,我才佔了其中一樣,你想啊你要是去揭發,看是龍五先死還是我紀燁先死。而且龍門是專門變態到做走私器官買賣的。這些我想龍五都沒跟你說過吧。這麼不明底細就被龍五拉下水,你想上岸就難了!你說你這種人不叫笨蛋,那還有誰能更合適那兩個字?」紀燁閑閑地轉着手中的銀質筷子,銀色的尖細筷子在五根手指間靈活地轉出好看的銀花燦爛,「不過,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小子,最先死的肯定是你!而且我想死相肯定不會很好看。」紀燁冷冷地說完,手中的銀筷子應聲射出,射中和室外檐廊下的掃晴娘(ak註解,小晴娘,又叫晴天娃娃,就是一休哥里掛在屋檐底下那像上吊小人一樣的東西。)掃晴娘的頭應聲而裂。

不用說什麼狠話,紀燁那一手射筷子就嚇的傅嘉少慘白著臉,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紀燁說出口的每一句話都刺激到他,他以為龍五爺是可以值的信任的,他看起來總是笑眯眯一臉的慈眉善目。可是沒想到,龍五爺盡會是這般……器官買賣,販毒……天啊!傅嘉少此時就算後悔也來不及了。

「五爺?」傅嘉少不可思議地看向身旁的龍五!

龍五不理會傅嘉少眼底流露出的那份疑惑,他此時沒空理會這小子心裏的想法。眼看着紀燁當眾揭了他老底,讓他面子上掛不住,龍五不禁惱羞成怒,「紀燁,你今天是存心砸場來的?」

「不然你以為呢?」紀燁眼波一轉,冷冽的眼神瞪視着發怒的龍五,紀燁一個使勁,手中的杯子應聲而碎,「你真以為我紀燁有這麼多美國時間來陪你喝喝清酒,泡泡藝伎,吹吹牛?」

「你……」紀燁如此擺明了說,更是讓龍五覺的臉面掛不住。

「我什麼我?你想跟我玩?我問你,你要拿什麼跟我玩?」紀燁早知道這場談判的結局絕不可能是和解,他龍五是有備而來的,那他紀燁難道會空手來赴約,也未免想的太天真了。他知道龍五在和桌底下事先放了武器,可是他紀燁玩的更大,這和室周圍全被他埋了tnt

拿什麼玩,我堂堂龍門一大幫,當然有的是本錢跟你一毛頭小子玩。龍五憤恨想着,新仇舊恨加在一起,掀桌而起。和桌翻飛那一瞬間,龍五手中的槍支應聲而響。

紀燁險險躲過那疾馳的子彈,彈道劃過紀燁側臉,留下一道血痕,耳邊幾縷長發飄落在地。

一槍過後,現場一片靜謚,龍五動手了!他想要紀燁的命,可是一槍過後,他人呢,早在姓傅那小子的拉扯下,拋下一干精英下屬斷後,撤離和室而去。

想走,沒那麼容易!

「燁!」一見龍五開槍,紀燁這邊的人馬也不甘示弱,楚洵率先開槍了。楚洵飛身而過,人已擋在紀燁面前,沖着龍五撤離的方向連開兩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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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情惡狼:誤惹黑道總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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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黑道火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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