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動亂前夕

第三十四章 動亂前夕

第三十四章動亂前夕

跟在他身後的官兵頓時就擁了上來,那開口說話之人一步跨上前攔在眾官兵的面前,面色冷峻的道:「給我們定罪,你有什麼理由?」

軍官囂張的冷哼一聲怒道:「本官就是理由,本官說你有罪,你們就是有罪,來人,還不把他們帶下去。」身後的官兵頓時齊齊大聲應是。

「好大的膽子,居然無視影束的律法,你個一界小小的總兵也敢口出狂言,看來蜀王的屬下很囂張嗎?」一道冷酷的聲音突然響起,直接讓衝上來準備動手的官兵停在當地。

軍官抬頭見那管事的正主兒端著茶杯冷冷的注視着他,目光中說不出的寒氣逼人,同時又帶着嚴重的不屑,不由怒道:「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這麼囂張直呼我們王爺的封號,是不是想找死?」

軍官見管事的如此直說,不由整張臉一瞬間漲的通紅,他確實是沒有定別人罪名的資格,不過在這個非常的時候,縣官不如現管,他主管這一條街的搜查,他說有罪那就是有罪,他說沒罪就沒罪,這樣大的權力那能不濫用一回,那不是對不起自己,反正也沒有個目標人物,還不就是大海撈針想說誰是就誰是,就算不是,弄回去折磨一頓,死了也就算了,沒死也要他脫層皮,才消自己心中之氣。

管事之人端坐在正位上冷冷的看着面色漲紅的軍官,一字一句的道:「總兵大人,你不能直呼你們王爺的封號,並不代表我就不能。」

軍官見管事之人話音一落,他身邊的一個僕從突然抬頭冷冷的掃了他一眼,那目光中的殺氣讓他止不住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不由一咬牙狠狠的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說」

那抬頭掃了他一眼的僕人冷冷的道:「我們是什麼人大人不必要知道,大人只要記着我們是聖天來的人就好了,我記得影束的律法管不了聖天的人,明皇都管不了我們了,一個蜀王憑什麼說我們有罪就有罪。」

軍官眉頭一皺,這麼大孽不道的話居然敢在蜀王的地盤上說,實在是太不給蜀王面子了,不由臉色一變就欲發怒。他旁邊一個有點像副官的人,忙在他背後拉扯了一把,輕輕對着他說了幾句,軍官頓時臉色幾經變換,半響皺眉語氣軟了點道:「你們既然是聖天的人,那到我們影束到底是來做什麼?」

站立在門邊最先開口的那個人接過話冷漠的道:「我不是已經回答過大人了,我們是聖天的生意人,來影束自然是來做生意。」

軍官面色一沉冷哼一聲道:「誰不知道現在聖天大亂,做生意,這個時候聖天人還有心情來我們影束做生意,你們騙誰來着。」

當先之人冷漠的一笑道:「我們做什麼生意不需要大人過問吧,就連蜀王都沒有說話,我看總兵大人還是不知道為好。」

軍官見屋子裏的人都有點鄙視的看着自己,那主位上的人全身更是擁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氣勢,這個時候一看下好像真與自己不是一路人,不由眉頭大皺,邊上的副官一雙鼠目滴溜溜的掃了一眼屋子裏的人,忙加緊在軍官的耳邊說着他的見解,那軍官本來還惱怒的面色,伴隨着副官快速蠕動的雙唇,越來越陰沉,漸漸的流露出一點卑微來。

待的副官把話說完,軍官一臉審視的上下打量著屋子裏的這些人,聽他們的口氣,大的不能在大,按說任何人在這個時候都應該是一副卑微小心的狀態,但是反觀他們鎮定自若就不說了,好像比他還有譜,派兒抖的比他還起,一眼之下就知道這些人絕對不是普通人,而且擺明了不怕你這一套,這肯定是身後有人。

若只是不是普通人還好,那得罪了也就得罪了,畢竟這是非常時期,但是聽其口氣,好像與蜀王淵源極深,若真的是與蜀王有關聯的,那就是借個天大的膽子,他也不敢得罪,而且他的副官一向消息來源廣,這聖天與蜀王好像關係不錯,這個時候既是聖天的人,又這麼有譜,加之這個時候還不露怕色,背後的人呼之既出,若不是蜀王是他們背後的人,他們在蜀王的地盤上那敢這樣囂張,在這個時候還敢跟蜀王對上。

軍官經過副官的點破,心中好生的一想,那是越想越有理,看管事等的目光都在不知不覺中變的卑微起來,半響不由咬了咬牙道:「本官奉命行事,雖然你們是聖天來的生意人,按理影束的律法管不了你們,但是現在處在非常時期,任何人都要接受我們的盤查,就算你們有什麼不同,本官也要搜查。」這話那有剛才一來的囂張,雖然還有點堅持,但尖銳一點也沒有了。

坐在主位上的管事此時淡淡的道:「影束有影束的律法,我們既然來了少不得還是要遵守一點,在說是蜀王府里出了事情,我們自然也不能搞什麼特殊,說吧,要怎麼搜查。」

軍官見此人說的雲淡風輕,好像只是為了給蜀王面子一般,不由更加的尊敬起來,滿面正色道:「卑職這次搜查的是火燒蜀王府的賊子,這賊子身上有傷,我們需要親眼驗證。」邊說邊快速的掃了一眼全屋裏的幾人。

那管事微微皺了皺眉道:「這是要搜身。」

軍官雙眼目光閃動點了點頭道:「是的。」

管事冷冷的掃了軍官和他帶來的人一眼,半響冷冷的道:「既然要這麼搜查,那我們也就不做這特殊了,去了我們的嫌疑也好,免得大家都不放心。」說罷,緩緩的起身開始解自己的衣衫,那邊上一直靜立的幾人,見其開始動作頓時默不作聲的開始行動。

沒有,在屋子裏的所有人身上都完好無缺,連點傷痕的跡象都沒有,更別說有什麼這兩日受的新傷痕了。

「這樣是不是就行了?」

軍官見那帶頭的人冷冷的問道,不由立馬回道:「沒有問題了,只要身上沒有傷痕那就沒什麼事情,這幾日還請幾位不要出門,要是在街道上遇上巡邏的兵士,那就可能沒有本官這麼講理了。」

管事淡淡的一笑道:「多謝大人提醒,若以後有機會自當提上一提。」邊上的人頓時做出送客的樣子,雖然面色依舊冷硬,但是相對剛才一進門時候的態度,已經算比較好了。

那軍官聽管事的這麼一說,頓時滿臉笑意的連連點頭不止,這管事的話說的雖然籠統,但是他已經朝他所想的方向去想了,當下什麼話也沒有說,倒退的快步退了出去。

這軍官身邊帶路的掌柜和小二聽見幾人的談話,一個個張大了嘴震撼的看着管事他們,他們也是機靈人,自然從話里聽出這幾人真的不只是有錢那麼簡單,當下見軍官就要往外走,小二忙點頭哈腰的媚笑道:「軍官大人要不要在見見他們的少爺,這少爺才是真正的丰神俊郎,說一不二,我們客棧可是把他們當神一樣照顧著呢。」

這小二腦筋動的快,聽出幾人身份不凡,又看見古皓然並不在屋子裏,頓時馬上對軍官獻媚起來,既然僕人都有這麼大的面子,那少爺不知道還有多厲害,要是讓這軍官見到這正主兒,知道他們店裏接待過這樣的大人物,那以後他們這裏還不水漲船高,待遇都不一樣了。

本來已經走到門外的軍官聞言頓時又退了回來,眼光亂竄審視了一遍屋裏,見沒有任何人的氣勢高與那坐與主位的人,不由挑眉看向管事的,管事的面色不動,冷冷的道:「我家少爺不在。」

軍官聞言面色一變雙眸精光一閃道:「這街上什麼人都沒有,禁止任何人走動,你家少爺為什麼不在?難道說……」

管事的見軍官面露揣測,當下重重的一哼冷酷的道:「這禁令能禁止得了別人,難道能禁止得了我家少爺,我家少爺要去什麼地方自然有人接待,這不在你們管轄的範圍內,你們若想過問那最好找一個級別高點的來,否則惹得我們少爺不高興,恐怕你一界小小總兵擔當不起。」

軍官本來是想見一見這個少爺,如果能攀上點什麼交情,或者就說搞一個面熟那也是好的,現在見這管事的突然之間把話說的這麼重,而且明擺着說他們少爺去的地方,不是他能夠有權利過問的,這個時候就算里郡里的皇親國戚都不準許走動,這少爺居然可以隨意走動,那背後的勢力已經不言而喻了。

軍官當下見管事的面色不善,頓時滿臉堆笑的連聲道可以,什麼場面話也沒有多說,帶着人都退了下去。

大門在他退出后立馬就關了上,屋子當中的大樑上一直待在那裏的古皓然一躍而下,走至窗邊注視着搜查其他房間的官兵。

「少爺,現在怎麼辦?」

古皓然回頭見屋中的眾人都齊齊鬆了一口氣,不由微微笑了笑道:「剛才做的很好,現在這個地方不安全,等他們離開我們跟着他們走。」

陰月等人見古皓然誇獎他們,不由一個個微微紅了臉,以勢壓人,越是狂妄別人就越是不敢輕舉妄動,等到他們弄明白的時候,自己等早已經過了這關,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管事之人微微一楞后道:「為什麼要跟着他們走,避開他們還來不及,為什麼?」

古皓然淡淡一笑道:「跟着我就對了。」

陰月等人見古皓然這麼吩咐下來,當下什麼意見也沒有徑直開始收拾東西,只要跟在古皓然的身周,其他都不在他們的考慮範圍內,他們只需要注意古皓然的安全,這就是他們肩負的使命。

卻不知道在這個時候躲躲閃閃反而招人懷疑,不如大搖大擺的出去,反而讓人猜測不透。

大隊的官兵在鬧的客棧雞飛狗跳之後,鬧哄哄的走了出去,而在他們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幾個人出來,隔的不近不遠,大搖大擺的跟在身後,在別人看來,好像是他們抓住的人,卻又好像是他們自己的人才會有那麼囂張,不由街道上巡邏的官兵都沒有過問,在路經一片房屋的時候,這個尾巴便沒了身影,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樣的禁令一下就是八日,整個裏郡被嚴密封起來了八日,這幾日中只有進來的人,沒有一個出去的人,就算是里郡里的大小官員,貴戚皇族都沒有一個人離開,眾人一是因為懼怕蜀王的勢力,這個時候不敢走這先行,二是這個時候如果強行要出去,那就算沒什麼含義,在眾人的眼中都有了其他的意思,所以大家都觀望着,沒有一個人出城。

破爛的蜀王府里,還剩下的比較完好的建築里,蜀王滿面陰沉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道:「還沒找到,在這麼下去,人早就飛了,我還要你們何用?」

那低頭顫慄著不敢說話的一眾人都靜默著不敢搭言,蜀王一聲冷哼道:「我在給你們一天時間,若是在把人找不出來,你們就提頭來見本王。」

被訓斥的幾人低頭面面相覷半響,其中一個將軍頭銜模樣的人咬了咬牙低聲道:「王爺,這麼找不是個事,那小子太狡猾,這段時間找的受傷的人一個也不符合,下官看來還需要在下重手,在這麼瞞無目標的找下去,那傷口一天一天在好,若等他全好了,那要尋找到他就比登天還難了。」

蜀王雙目精光一掃冷酷的道:「有什麼想法,說。」

那人掃了眼身邊的幾人抬頭對着蜀王道:「隔離,把所有沒有受傷的人全部隔離出來,把受傷和沒有受傷的人全部分開,不能讓那小子有機可趁,這樣雖然工程浩大,但是這麼地毯式的搜查過來,下官就不相信找不到人。」

蜀王眉頭頓時皺起,半響冷冷的道:「就如你所說,下去辦理。」

那將軍見蜀王居然同意這樣荒謬的尋找,不由嘴角抽筋的連聲答應退了下去,這可是一項浩大的工程啊。

「其他方面準備好了沒有?」蜀王見那人下去,不由冷眼掃向邊上沒有說話的其他幾人。

那大總管微微搖了搖頭道:「王爺,時間太倉促了,至少還要給我幾天時間佈置,而且那小子又把那麼重要的東西偷走了,我們目前資金周轉上調動不了大規模起兵的費用,這些都需要時間。」

「時間,時間,本王要是有時間還需要這麼貿然的動手,本王能等,等了這麼多年本王也不怕,可是現在就算本王能等,其他人能不能等,明皇那小子能不能等到我打到他老巢在來對付本王?本王若不快速行動,等那小子得到本王這麼多年籌劃的一切,本王就連反擊的力量也沒有了。」蜀王越說越怒,整個人一瞬間好像要吃人一般。

站在他面前的大總管等人都知道事態的嚴重,當下只有默不作聲的站立在一旁,蜀王發了一通怒火后,深吸了一口氣冷冷的道:「你們下去盡最快的速度辦理,本王在壓制全郡幾天,本王只要不開城那小子手中的東西就別想送出去,一定要趕在那方動手之前動手,否則本王這麼多年的心血全白費了,快去。」大總管幾人頓時高聲應是,快步退了下去。

蜀王抬頭注視着窗外晴朗的天空,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容,喃喃的道:「沒有理由本王也找的出來理由,影束,過不了多久我就將坐在那至高無上的位置上,這影束的天下最後一定是本王的。」

在里郡一處大宅院裏,古皓然皺眉看着天空,淅淅瀝瀝的小雨已經下了快一日了,整個天空帶着讓人壓抑的低沉感覺,古皓然望着天空的目光深邃而幽靜,眼裏滿是沉思。

「少爺,巡查越來越緊,我們現在怎麼辦?」

古皓然看着天空淡淡的烏雲,緩緩的道:「還沒有蝶衣他們的消息傳來嗎?」

陰月的人搖搖頭道:「消息被阻隔了,月主應該可以收到我們傳回的消息,但是我們現在離預定的地方太遠,月主的回復和命令我們接受不到,同時也有可能月主沒有給我們回復,因為我們這裏太危險了,一旦給我們回復和命令,要是被捉住那影響的就很廣。」

古皓然微微皺眉道:「我就是怕蝶衣一時衝動,要是暴露了消息,那事情就麻煩多了。」

古皓然說着不由摸了摸胸口,所有的證據都放在那裏,本來想用信鴿給蝶衣帶回去,那麼他就完全不用擔心時間的問題,看蜀王到底能跟他磨趁多久時間,但是那樣太不安全要是掉了,那就前功盡棄,所以他能夠明白蝶衣等知道他處的樣子后的擔心,可是出不去又能怎麼辦。

沉默,陰月的人也知道其中的厲害,這沒收到月主的命令,一方面感覺到放心,另一方面卻也擔心的很,半響古皓然突然道:「不行,不能在這麼躲下去,影束這邊我們多呆兩天少呆兩天沒什麼關係,但是聖天那邊我們沒時間等下去,我要是在在這裏躲避,那這些到手的資料不僅會沒有作用,反而還會成為我的累贅,今天晚上去準備,我們必須要出去。」

陰月等人對視了一眼,齊齊躬身走了下去,古皓然依舊注視着陰沉的天空,原本以為躲避兩天就會尋找的到機會,現在不但沒有任何的機會和鬆懈,反而越來越嚴密,開始針對所有人盤查了,他們所待的這個院子已經算是最後一批沒有被隔離的百姓,不過過了今天明日也就要開始分隔這邊,在躲也沒有地方可以躲了。

夜晚,下了接近兩天的小雨居然收了雨色,天空放晴起來,一輪明月掛在天空正中,照耀的滿城月白月白的,大街上一個人影也沒有,整個裏郡好像一座死城一般,沒有絲毫的聲息。

幾道影子快速的在大街小巷上飛馳,越來越快的接近里郡的城門,城門口依舊燈火通明,來往巡查的隊伍交叉著在城門口巡邏,一隊一隊的官兵帶着刀,拿着槍,面色嚴肅的掃視着周圍一切異常的地方。

古皓然站在遠角上觀看着城門口的動靜,半響微微偏頭對身後的陰月做了指示,當下跟在他身後的四個人,齊齊默聲的點了下頭,從黑暗中搶了出去,朝城門口撲去。

「什麼人?幹什麼的?快,有問題,快。」城門口巡邏的人見突然之間有人從黑暗中跑出來,頓時戒備着就要衝過來,不料,這幾個人一見城門口有這麼多人,轉身就朝其他地方跑去,當下,負責城門口巡邏的人頓時覺得不對,忙一聲大喊指揮着人就跟着這些人衝去。

只見夜色下四個人一身黑衣的在大街小巷中穿梭,後面一隊官兵點了火把,大吼大叫的在後面圍堵,一時間城門負責巡邏的人至少走了一大半。

古皓然看着城門上的人被調了一半走,當下朝後微微揮了揮手,跟在他身後的那陰月帶頭之人,頓時用月堂專用的通信信號,在牆壁上或輕或重的敲打着,敲打聲一結束,靠近城門的幾個巷口中,突然齊齊的射出幾隻火箭,向著城門上準備的弓箭手射去。

火光在一瞬間讓本來就燈火通明的城門口更加的明亮,頃刻間城門口一團大亂:「快,有賊人。」

「不許慌亂,我們等的人來了,給我冷靜,各司其職,快點,不準亂了手腳。」

「大人,負責城門的老總剛剛追那些異常的人去了,這城門沒有人把守,怎麼辦?」

「哎呀,大人,火箭厲害,我們根本看不見敵人的蹤跡。」

「大人……」

「大人……」

只一瞬間城門口負責巡邏的人都慌張了起來,由於走了一部分人,負責守城的出了空缺,一時間又被古皓然的幾隻箭射亂了陣腳,不由眾人跑上跑下,一邊慌忙拉弓還箭,一邊有人衝出來朝幾個射箭的地方衝去,還有人在對空燃放煙花,通知這邊出了狀況……

黑暗中古皓然等的就是這麼一刻,慌亂只是一時間,時間在久一點這些訓練有素的官兵,肯定就能很好的控制一切突發的事件,而快速趕來的其他地方的官兵也會在最快的時間趕過來,他要的就只有這麼一刻,能有的也只有這麼一刻。

當下古皓然一身黑衣帶着身後的一個陰月之人,趁著自己這邊射去的火箭,和對方零零落落的幾隻回箭空隙,就朝城門口衝去,這可是他們這幾天連夜趕製出來的,箭數有限,必須快速解決。

「看,就是那個人,就是那個人。」站在城門上的一個人突然對着沖入官兵群中,與官兵交上手的古皓然大聲的吼道。

古皓然匆忙中抬眼一眼,不認識,但那一身裝束應該是蜀王府里的人,這蜀王想的還真周到。

慌亂成一團的守城官兵一聽這人的大喊,頓時眼冒精光都朝古皓然衝來,古皓然不由暗裏苦笑,早知道自己這身黑衣這麼惹人注目就不穿了,可還真沒想到僅僅憑一個身影到真把他忍認出來,不知道該說這人眼力是不是太好,頓時一邊苦笑一邊朝城門口沖。

他那裏知道他那一天站在牌樓上的身影,實在是讓所有在現場的蜀王府里的人記憶猶新,人可以改變任何的裝束,也可以化裝成其他什麼模樣,但是那一身氣質豈是說變就能變的,古皓然那日狂妄囂張俯視一切的氣勢,與今日這抱着只能成功不能失敗的一往無前,那樣的氣質完全沒有定點的變換,所以一眼就被蜀王府里的人認出來。

「快點,他要往城門口衝出去了,那邊快把他堵住。」

「不好,弔橋放下來了,是什麼人放下來的,啊,這裏還有他的一個同夥,快點,別讓他跑了。」

這些人一開始只注意了那不斷射來的火箭,後來在蜀王府里的人認出古皓然來的時候,一門心思都放在了古皓然的身上,而古皓然本來打的主意就是他來吸引目光,身後陰月的人負責去放下弔橋,這正好合了古皓然的心思,所以一時間根本沒有人看向趁亂溜到城門下,砍斷弔橋的陰月管事。

古皓然聽見弔橋放下,頓時軟劍大展毫不留情的殺開一條血路就朝弔橋上沖,只有過了弔橋那城門就不足為懼了。

叫喊聲,殺戮聲,慘叫聲,火花四濺中整個城門上演着一場火與血的洗禮,陰月的管事會合在古皓然的身邊,兩個人在火箭的支撐下朝前方衝去,那些負責城門口巡邏的士兵,見古皓然越來越接近城門,頓時都心慌起來,一邊躲避着火箭一邊叫囂著往古皓然身邊衝去,要是就這樣讓古皓然過了去,那他們也就只剩下死路一條了。

一切都按照計劃中的在來,古皓然看着眼在咫尺的弔橋,不由咬緊了嘴唇,成敗關鍵在這一刻,要是讓這些人反應過來,憑他們二人的力量想要衝出這城門實在是不可能的事情。

「快,快,快堵住這裏,他們要過去了,快啊。」

「你別擋我,人在那裏你到底在向什麼地方出手?」

「哎呀,是什麼人砍到我身上了,到底在對什麼人出手,賊人在那邊。」

「沒人聽我的話了是不是,敵人在那邊,你們到底在做什麼?」

不停的叫囂聲響起,人多勢眾的官兵反而弄不好手腳,面對只有兩個人的古皓然居然有不敵的樣式,眾官兵見古皓然就兩個人居然自己等這麼多人都攔不住,不由心生畏態的一邊對付古皓然,一邊在心裏哎呀的埋怨怎麼來了這麼一個天王老子。

其實這那裏是古皓然厲害,不過是利用了他們一個出其不意而以,雖然天天嚴防死守,但是這些負責守城門的官兵,那裏有想過古皓然等會這麼明目張膽的來,被古皓然這麼一來,一時間束手束腳的反映不過來,才讓古皓然有了趁之機,這不是古皓然太厲害,而是他們自己亂了自己的手腳。

古皓然與陰月管事並肩朝前沖,眼看着已經衝到弔橋上面,突然,一聲尖利的破空聲音突然傳來,夾雜着讓人無法忽視的銳利氣息。

古皓然耳朵一豎,一把抓住身旁的陰月中人大吼道:「危險。」一邊快速的一個翻身朝後方躍去。

兩人還沒有站定,古皓然就看見剛才他站的地方,一隻利箭直接穿透了弔橋,只剩下箭尾在弔橋上不停的顫動,箭頭上帶着的搞不清楚是什麼原理的油火,一瞬間碎裂開來,撲滿了整個這一方的弔橋,只頃刻功夫那妖艷詭異的火光就籠罩了整個這一面的弔橋,隔斷了古皓然和城門之間看似進在咫尺,現在已經遠隔天涯的道路。

古皓然看了一眼這隻箭,這是蜀王府里的那隻浩月大弓,也只有這樣的利箭才有如此大的威力,不由心中一凜,這樣的箭,這樣的力量,這樣的氣勢,除了蜀王沒有他人。

「後會無期,沒想到我們現在這麼快就在見面了。」一道陰冷的聲音突然傳來,伴隨着所有士兵的停止攻擊,古皓然不由在心中嘆了一口氣,蜀王來了。

古皓然緩緩的轉過身形,挑眉對上不遠處的蜀王,見蜀王一身甲胄騎在高頭大馬上,正冷冷的注視着自己,而他身後大隊的人馬正有條不紊的趕來,把這城門口圍成了一個水泄不通,古皓然不由暗裏只好苦笑,連這麼大的動靜自己都沒聽見,看來剛才實在是太只顧前方了。

當下古皓然一手持劍對着蜀王淡淡的道:「那又如何?」

蜀王翻身從馬匹上跳下來,一步一步的朝古皓然逼近,嘴角帶着冷酷到極點的笑意,陰森的道:「也不如何,小子,真有兩下子,若不是本王早料到你會背水一戰,早就在這附近安排下人手,今天還真叫你小子給我跑了。」

古皓然聽聞不由暗地握了握拳頭,難怪來的這麼快,自己從動手到現在不過連一刻鐘都沒有,他就已經來了,看來這蜀王是真的有備而來,當下淡淡的一笑道:「老狐狸就是老狐狸,不過,我既然能走的了第一次,難保你依舊捉不住我這第二次。」

蜀王在古皓然前方十米左右的位置站定哈哈大笑道:「小子,能在本王手中逃走一次已經算是不得了中的不得了,若本王還能讓你在逃第二次,那本王也就不用在這世上活着。」

古皓然聽着蜀王分外囂張和肯定的話語,知道蜀王這次絕對是有了完全的把握,心下一邊快速思索著對策,一邊挑眉哈哈大笑的蓋過蜀王的笑聲,冷冷的道:「若我今日走了去,你也就算是想活也活不下去。」

蜀王聞言頓時沉下了臉,古皓然趁機接着哈哈笑道:「知道嗎?那些東西很有用呢,我已經把內容傳了出去,我相信要不了多久蜀王你的名號可能就要改變了,到時候不知道是個什麼封號呢?蜀王,你說說你喜歡什麼樣的封號,說不定到時候我去給你美言幾句,還真能如你的願呢。」

蜀王雙目緊鎖著古皓然,眼中的殺機已經不言而喻,聽着古皓然分外囂張跋扈的語言,蜀王不但沒有暴跳如雷,反而按捺住眼中的殺氣淡淡的道:「本王是什麼封號還輪不到你小子說了算,小子,前幾日本王礙與府里有其他人在,沒有下殺手,今日這些可全是本王的心腹,想要挑起什麼事端好藉機脫身,你是想都不要想。小子,露出你的真面目,本王倒要看看到底是什麼人這麼有本事,居然能逃出本王的手心一次。」

古皓然掃視着周圍越來越多的官兵,見一隊隊有條不紊的堵住所有的路口,把他的退路全部隔斷,知道今日可能不得善了,同時也發現陰月等人都不在這裏,明顯是蜀王一個也沒有捉住,既然這樣那一定有機會可以借,不由笑着道:「怎麼,蜀王對我這麼有興趣?」

蜀王瞪視着古皓然緩緩笑道:「不錯,本王向來對有本事的人都有興趣,怎麼樣,只要你投入到本王麾下,以前的事情我們一筆勾銷,本王對你以前做的事情既往不咎,還會重重重用,本王說到做到,絕對不失言。」

古皓然見蜀王眼中此時露出濃濃的興趣,不由勾起嘴角道:「還不知道我是誰,就開出這樣的條件,蜀王,你難道不怕我背後的人比你只高不低?」

這話說的可露骨,明顯是把明皇給拉扯了進來,不過這個時候古皓然可不管那麼多,反正跟他無關嘛,拉來拖會時間也不錯。

蜀王聽古皓然這麼一說,不由嘲諷的笑了起來,半響雙眉一挑滿眼殺氣的道:「你不說本王也能夠猜測到是他,除了他還有什麼人這麼忌憚本王,除了他還有什麼人擁有這麼好的手下,哼,想至本王與死地,那還要看看他有沒有那個能耐。」

古皓然聽蜀王對明皇一點也不顧忌,直接他啊他的稱呼,顯然因為自己這麼一順手牽羊,還在計劃中的事情要提前了進行了,也就是說這蜀王要反了,當下退後一步也不管身後燃燒的火焰,一屁股坐在弔橋這方,滿不在乎的望着一臉怒容的蜀王。

蜀王見古皓然如此瀟灑的面對他,好像寫意的是在面對朋友一般,一點懼色也沒有,不由哈哈一笑盯着古皓然道:「那小子的眼光還不錯,小子,前面就是一條大路,只要你跟了本王,本王說過的話絕對算數。」

古皓然抬頭對上蜀王眼中笑意盎然,緩緩的道:「既然知道我背後是誰,還要我加入你的陣營,蜀王,你就不怕我只是藉機而為?更何況我的胃口大的很,不是任何人都養的起。」

蜀王聞言高傲的一笑道:「我既然敢要你為本王做事,本王就有那個能力駕馭你的一切,至於胃口,哈哈,他能給的起的,本王同樣也給的起,小子好好考慮,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本王的耐心是有限的。」

古皓然正欲說話突然眼角晃見遠處一道光芒一閃,古皓然頓時心中一盪,這樣的光芒在外人眼中什麼也不是,在他的眼中卻具有極大的意義,當下古皓然緩緩站起來,笑對着蜀王道:「蜀王,你還不知道我是誰呢,要是知道了,,說不定就不要我來給你做屬下了。」

蜀王見古皓然這麼一說,不由挑眉道:「拉下你的面罩,本王倒要看看你到底是什麼人?」

古皓然邊笑邊緩緩的在弔橋前移動,身旁一直默不作聲的陰月管事也隨着古皓然的腳步跟着挪動,由於弔橋前的那一截範圍比較窄,而他們的身後又是滔天的火焰,被困在當中的古皓然等兩人插翅也飛不出,所以沒有任何人開口呵斥,只當他在考慮。

半響古皓然選擇站在一個斜角上,與蜀王斜斜對立,整個人卻錯過了包圍圈子中的正面攻擊範圍,第一時間絕對要調整一下才能攻擊的了他。

古皓然淡淡的一笑道:「蜀王,你這是什麼火,烤的人還怪熱的。」

蜀王面色一沉冷冷的道:「小子,本王的耐心有限,如果你覺得有必要考驗本王的底線,那麼你就繼續。」

古皓然聞言頓時哈哈大笑,半響古皓然在蜀王面色越見陰沉的時候方停下,雙眼直視着蜀王優雅的道:「蜀王,希望你不要忘記我。」說罷一伸手揭下了自己臉上的面紗。

在火把照耀的如白晝的城門口,眾人只覺得眼前一花,一個丰神俊郎如浩日般耀目的男子站在了門口,那臉上淡淡的笑容和瀟灑的神情,那份灑脫和高貴從骨子裏透露了出來,眾人不由齊齊睜大了雙眼望着他。

「是你?」蜀王雙目定定的注視着古皓然,半響皺眉尋思道。

古皓然帶着雍懶的笑容淡淡的道:「怎麼,蜀王已經忘記我是誰了?」

蜀王眉頭緊皺半響突然一擊掌心道:「古皓然,古家的小傢伙,本王曾經見過你一面。」

古皓然頓時哈哈大笑道:「蜀王真好記性,幾年前見過一面居然還能記得在小,不知道算不算我的福氣。」

蜀王眼中光芒變換,看着面前雲淡風輕的古皓然半響緩緩點頭道:「原來是你,本王到說本王與什麼人有仇,原來是古家的人,真好本事,真好本事,瞞了全天下的人。」

古皓然挑眉笑道:「不過是些小本事而已,上不得枱面。」這時候古皓然突然決定露面,到不是因為想跟蜀王攀個關係,而是有另外的打算,只要一回聖天自然就可見證了。

蜀王一聲冷哼淡淡的道:「若這就叫做小本事,那還有什麼叫做大本事,古皓然,天之驕子,文採風流,才思敏捷,智謀高略,唯獨武功落於人後,卻不知道世人在你眼裏都成了蠢貨一個,這樣的隱藏不知道是為了什麼?難道是為了今天?」

古皓然見蜀王雙眸神光糾結,不由微笑着道:「小子不過是後生晚輩,蜀王你才當的上這智謀高略這四字,你看今天我不是落在你手裏了,這還有什麼是蜀王你猜測不出來的?」

一頂帶着諷刺的高帽子呆過去,蜀王嘴角掛起冷酷的笑容,半響突然笑了起來,看着古皓然道:「古皓然,本王也不管你到底是為了什麼隱藏,現在本王只知道既然是古家的人,那麼明皇那傢伙就用不了你們,你們也不會甘心成服,我們之間可能有些誤會,或許也不能說成是誤會,不過既然是古家那就一切好說,反正你們也毫髮無損不是,條件我們可以隨便談。」

古皓然見蜀王並不糾結在他所說的那些問題里,反而直接指事情的中心,不由暗暗點頭,這老小子真的有兩下子,當下淡淡的笑道:「我們都已經被你算計了進去,現在還想做談判,這天下有這樣好的事情嗎?蜀王。」

蜀王哈哈一笑道:「朋友可以是敵人,敵人也可以是朋友,計算你們那是因為有利可圖,不過現在與你們合作更加有利可圖,大家都是生意人,這樣的合作我相信對古家來說,絕對有利無弊。」

古皓然一轉念就明白蜀王所指到底是什麼意思,他們既然已經知道蜀王與月葭公主勾結,而聖天那邊本來就是他們帶頭製造的混亂,與女皇肯定也沒有什麼交情可言,現在另外扶植一個新的女皇上台,那麼他們古家也可以在這場利益爭奪中,得到最大的優惠,這對生意人來說自然是最好的選擇。

古皓然明白過來后頓時微微輕笑了起來,朝着蜀王道:「真是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

蜀王聽古皓然這麼一說,不由哈哈大笑起來朝古皓然道:「古小子,你是聰明人,現在那邊什麼局勢你比本王明白,只要你們和本王合作,以後大家的前途都是一片光明。」蜀王見古皓然說着含糊不清的話語,不會這麼快就以為古皓然答應了,但是也絕對明白兩方有合作的可能。

古皓然笑容滿面的看着蜀王,眼角卻不停的掃射著遠方的燈火,在忽明忽暗的交替當中,古皓然嘴角的笑容更加燦爛,緩緩退到了最邊角上。

蜀王嘴角帶着笑容朝古皓然道:「古小子,既然這樣那就跟本王回王府好生商談,本王相信我們之間會有一個很愉快的結果。」邊說邊對古皓然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這對古皓然來說可是絕大的禮遇了。

古皓然面上帶笑,對蜀王這麼急就要把自己「請」回王府,明白的不能在明白,他是古家的當家,要是把他控制在王府中,整個古家不與他和談都要與他和談,古家的勢力怎樣這老傢伙心裏可能比誰都有數,雖說現在在影束,但是根基如何明眼人可是都清楚的很,與他們古家合作絕對比為敵利益大的多,這帳誰不會算。

古皓然眼角掃射著四周,嘴上卻邊微笑邊道:「蜀王慌什麼,難道我還能逃的走不成,既然要合作那肯定要有誠意,我看這樣的誠意可不夠啊。」

蜀王面上帶着淡淡的笑容,一點也不露心中真實的想法,微笑着道:「誠意是慢慢建立的,本王相信我們之間一定會有這東西的,不過,現在天色已經晚了,對與本王的客人,本王自然會盛情招待,絕對不會有失身份。」說罷一揮手身後的人頓時就朝古皓然逼近。

古皓然見蜀王來強的,知道蜀王這是強勢的要扣制自己在他手中,當下也不說話也不反抗,微笑的站立在當地等待着全身戒備的眾人上前,那料眾人見他越不露神色就越戒備,古皓然不由哈哈大笑的道:「怎麼,這就是蜀王你的人馬?我看不怎麼樣嘛。」

蜀王雙目一沉冷哼一聲道:「古小子,你會知道本王的人馬到底有幾兩重的。」話音未落那走向古皓然的一隊人,頓時面色難看的齊齊朝古皓然撲來,古皓然雙眸中寒光一閃,手中的軟劍頓時擺了一個最具攻擊的姿勢。

「臭小子,我就知道你會反抗。」那蜀王府里的護院老大見古皓然擺出一個姿勢,頓是大聲吼了出來,一邊快速的握劍就朝古皓然攻擊過去,他由於失職情況嚴重,居然讓古皓然從蜀王府里給逃走了,被蜀王好生的刑罰了一通,要不是還算蜀王的心腹,早就去見了閻王老爺了,這廂早就對古皓然恨之入骨,所以一見古皓然有異動,頓時搶先就出了手,這個時候明顯是疼打落水狗,有這麼多人撐腰做幫手,他還能吃虧了不成。

一旁的蜀王是看見場中的情況的,此時並不出聲攔阻,古皓然挑了他的王府,要是就這麼算了這口氣雖然咽的下去,但是就沒有了壓制古皓然的氣勢,這個時候給他個大大的教訓,讓他知道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得罪的,也好為以後的合作奠定強力的誰主誰從的地位,所以蜀王站在邊上眼中帶笑的看着一切,默許了這自作主張的決定。

古皓然見此人滿面怒色的衝上前來,而他旁邊的人聽他這麼一吼,頓時都齊齊動刀動槍的撲了上來,古皓然不由面色一沉手中軟劍一挑,與陰月的管事快速的並肩就欲出手。

兩方人已經劍拔弩張,眼看就要交上手,突然,一道艷麗的火光衝天而起,無數的煙花競相爭放,一瞬間整個夜空被照耀的枉若白晝,其中幾柱亮的人的眼睛都睜不開,把整個裏郡的街道都照耀的明亮無比。

在眾人楞神的一瞬間,幾聲尖銳無比的破空聲劃破夜空而來,朝着被圍在陣容中間的古皓然,眾多士兵齊結的地方,蜀王站立的地方同期射去。

蜀王雙目一凜冷哼一聲道:「好大的膽子,古家人真給本王面子,居然敢在我里郡動手,本王就要看看你古家到底有幾兩重。」這幾隻箭雖然力道強勁,箭頭奇准,但是在蜀王的眼裏也不是什麼不得了的功夫,不過一照面就被掃射了過去,沒有一個人傷亡。

「不好,王爺,王府那裏着火了。」一直騎在馬匹上的王府大總管,由於位置高看的比較遠,此時見西北角上突然火光照亮了半邊天,頓時臉色一變,那方正是王府的所在,如此大的火光,王府肯定不知道會燒成什麼樣子。

蜀王頓時回頭朝那方看去,面色不由冷到了極點,冷喝道:「二子去救火。」那被蜀王稱做二子的王府二總管,頓時二話沒說就帶着人朝王府所在地奔了回去。

雖然王府已經被古皓然給整的亂七八糟,但是裏面鋼骨未斷,稍微一修復就可以使用,如果現在被燒個精光,不但有很多重要東西還在裏面沒有取出,就算叛亂也會影響士氣,一個指令發揮總地都被燒毀了,那還有什麼資格和力量卻爭奪天下。

蜀王看着遠去的二總管,半響冷哼一聲轉過頭來冷冷的注視着動手過招的古皓然,見其在刀光劍影中瀟灑之極,彷彿在踏青一般悠閑自在,但是出手卻招招銳利狠辣,一時間憑護院老大等人的本事,居然還拿不下他。

蜀王不由雙眉一挑冷酷的下令道:「捉活的,給我速戰速決。」旁邊跟着他的三總管頓時帶着他後面的兵士又沖了上去,眼開這陣勢來了,雖然里郡是蜀王的地盤,但是也不能不小心,誰知道會不會有前面發生過的事情在發生,又讓古皓然給溜了。

古皓然面不改色的接着所有人的招數,由於他就站在弔橋的前端,弔橋上又一直燃燒着大火,人無法靠近,所以他和旁邊陰月的人只需要應付正前方的人,而蜀王又需要抓活的,一時間雖然困難,但也能夠應付過來。

「王爺,不好了,奉街那邊着火了。」突然一騎快速奔來,老遠就朝着蜀王叫囂著。

蜀王挑眉轉眼一看,見奉街那邊濃煙滾滾,隱隱有火光升騰的樣子,不由面色更加的陰沉,奉街那邊正是隔離整個裏郡沒有傷痕百姓的地方,由於人數眾多,本來已經相當不好管理,現在這火勢在一來,那隔離到那邊居住的百姓不瘋狂起來才怪,這一動亂可就動的是他整個裏郡的所有人啊。

蜀王陰森著臉轉頭對着古皓然一字一句的道:「好本事,居然敢潛入本王的地盤搞這麼大的動靜,看來本王一直小看你們古家了,不過也好,你們現在動了本王多少東西,毀了本王多少根本,本王會一一向你們要回來,本王就拿整個裏郡來賭你古家的本事。」

站在蜀王身邊的眾人不由面面相覷不知道該怎麼反映是好,這明擺着不去救那些百姓,用他們來試探古家究竟有多少本事,這樣的狠辣真的不愧是成為梟雄必備的條件。

古皓然耳里聽着蜀王冷漠的話語,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容,正欲說話,突然感覺到好像有什麼不對,當下眉頭一動,雙眸神采一瞬間凝重,一個轉身避開身前的攻擊,轉身朝斜方看去,那裏的地面上正躺着剛才射過來的箭,那被一刀劈成兩半的箭正落在人群的中間。

古皓然一眼掃過,凝重的色彩轉瞬既失,嘴角的笑容不在冷酷,一瞬間洋溢起燦爛奪目的笑容,朝身旁的陰月做了一個手勢后,手中的招數也不在招招狠辣,只是維持着勉強的抵抗,讓敵人的攻擊不能傷害自己就行,其他的任何招數都收了起來,好像一瞬間所有的力氣都失去了一般。

蜀王見古皓然並不說話,臉上的笑容讓他整個人都洋溢着一種說不出來的興奮,不由皺眉連連掃視着周邊,見邊上沒什麼異常,不由冷聲命令道:「在拿不下人,就不要在出現在本王的眼前。」那圍攻古皓然的人頓時像吃了興奮劑一般,拚命朝古皓然攻擊過去。

蜀王冷眼看着古皓然左右難支,不由冷笑道:「難跟本王較勁,就要有把命留下的覺悟。」

「他的命是我的,你沒有資格要。」蜀王話音剛落一道冷烈的聲音突然傳來,蜀王唰的轉頭朝發聲出望去,一個晃眼間蜀王突然大吼一聲就朝旁邊躲,邊上的兩個一直不離他身的護衛面色齊變,來不及作出其他任何的反映,只來得及一個箭步移過去擋在蜀王身前。

什麼聲音也沒有聽見,只看見擋在蜀王面前的那個護衛,緩緩的倒了下去,而這時蜀王才斜斜的跳了過去,跟在蜀王身邊的人頓時齊齊變色,蜀王面色相當難看的掃了一眼倒下的人,只見護衛的額頭正中一隻袖箭不像袖箭的暗器,正射在那裏,而它射中的地方血跡都沒有多少。

頃刻間蜀王的身前身後圍滿了人,蜀王陰沉着一張臉看着從黑暗中緩緩走出的人,剛才那一箭來勢太快又悄無聲息,等他看見的時候已經可以要的了他的命,要不是有護衛拚死擋過來,這一箭已經要了他的命,在這麼多人面前,居然還可以如此輕易的針對他,蜀王第一次有了恐懼的感覺。

夜中一道身影緩緩的顯露了出來,高挑的身材,冰做的神情,雪做的肌膚,鑽石做的心,那清冷絕艷的麗容在火光中顯的萬般的美艷,萬般的冷酷,萬般的勾魂射魄。

一時間除了圍堵古皓然的人之外,都怔怔的注視着這個月夜下精靈一般的女子,那麼高貴,那麼清冷,就如月中的女神降臨一般,帶着不食人間煙火的氣息,帶着沒有人類的七情六慾,從黑暗中綻放出她的光華。

「你是什麼人?」蜀王冷眼看着這個女人的出現,沒有如其他人一般驚艷,反而無比戒備的看着女人,他在她身上看見的不是美麗,不是高貴,看見的只有恐怖,只有絕情,只有血腥。

夜色中走出的女子冷冷的掃了他一眼什麼話也沒有回答,只一冰冷的注視着被圍攻的古皓然,古皓然在第一時間就聽見了那句話,此時沒有抬頭,臉上燦爛的笑容更加燦爛,無聲的道:「蝶衣,你來了。」

蝶衣雙目定定的注視着古皓然,讀出古皓然的唇語后,半響微微的一笑淡淡的道:「我來了。」2k閱讀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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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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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動亂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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