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學習語言（3）

"我不覺得我所表現出的對那紅種女人的關心有任何錯誤。"索拉反駁道，"她從來沒有傷害過我們，如果我們落到她手裏她也不會傷害我們。和我們開戰的只是他們種族中的男人，而且我覺得他們對我們的態度只是我們對他們的態度的反映。他們能和同族的人和平相處，除非需要進行戰爭，而我們卻不能和任何人和平共處。我們自己族內都永遠在進行爭鬥，還要和紅種火星人進行戰爭，甚至在我們自己的部落內都有個人之間的格鬥。唉，這可怖的、連續不斷的血流成河時期，從我們破殼而生之初，一直延續到我們投身浸入那條神秘的大河之時。那條古老的黑色伊斯河會將我們帶去一個未知的但至少不再可怕的所在！若能英年早逝確實是幸運的。你愛說什麼就都說給塔斯-塔卡斯聽吧，與我們被迫不得不持續度過的這些可怕的日子相比，他不能再給予我更糟糕的命運了。"

索拉爆發出的怒氣讓其他女人們大為吃驚，她們譴責了索拉幾句之後就都沉默了，然後很快睡著了。這一幕插曲使我確信索拉對於那可憐的女人的友善之情，也令我相信我沒有落到其他女人的手裏，而是由索拉監護真是再幸運不過了。我知道她喜歡我，而現在我又發現了她對殘酷和野蠻的痛恨。我信心滿滿，只要具有逃脫的可能性，我就能在她的幫助下和那個女俘虜一起逃走。

可我甚至都不知道能逃到什麼較好的地方去。不過，我寧願冒險和那些與我性情相近的人相處，也不願意在這群嗜殺成性的可怕的綠種火星人之中再久待。可是，究竟到哪裏去呢，怎麼去呢，這些問題讓我大傷腦筋，正如地球人自開天闢地以來，就一直耿耿地尋找著永生之泉一樣。

我決定首先將索拉作為親信，公開要求她幫助我。篤定這一決心之後，我就鑽到我的絲綢和皮毛被子裏睡覺去了，這是我來火星后睡得最安然、最舒爽的一個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