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分 失去（80）

在賓館內，他對自己的房間表示滿意。史蒂文斯沒能訂到他隔壁的房間，只好選了樓下的一間。他告訴賓館服務員說他們要在這裏待好幾天，然後就朝奧克斯的房間走去。他發現奧克斯躺在床上，鞋子還穿在腳上，旅行包就放在身邊。他只從包里取出了一件物品：那本磨損的《聖經》。它就放在床頭柜上。這個情景很不錯，史蒂文斯打算用來寫他的引言。

「你信教嗎，吉姆？」奧克斯問道。

「不是特別信。」

「你真丟臉。《聖經》會教你很多東西。我是在監獄里體會到這一點的。曾經有那麼一段，我沒有時間去讀『這本好書』。」

「你去教堂嗎？」

奧克斯點了點頭，一副心神不定的樣子。「監獄里有主日禮拜，我經常去。」他看着史蒂文斯，「我不是罪犯，對嗎？我是說，我可以來去自由嗎？」

「我最不想要的事情就是讓你感到自己是一個罪犯。」

「我也有同感。」

「不過還是有一些規則的——既然我付了錢給你。要是你出去，我需要知道。事實上，我想跟着你。」

「你擔心競爭對手會把我搶跑？」

「差不多是這樣的。」

奧克斯轉過頭，咧開嘴笑了笑。「假如我想要個女人呢？在我干她的時候，你就在旁邊看着？」

「在門口聽着就可以了。」史蒂文斯說。

奧克斯大笑起來，在床單上蠕動着。「這是我睡過的最柔軟的床了，聞起來也不錯。」他又躺了一會兒，然後快速地站了起來。對於他如此神速的動作，史蒂文斯感到很驚訝。

「那就行動吧。」奧克斯對他說。

「去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