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分 失去（81）

「外邊，夥計。不過別擔心，我不會走出五十米外。」史蒂文斯跟着他來到外邊，不過留在了賓館門口，監視着奧克斯的去向。

那輛警車的車燈還亮着，裏面坐着三個人。奧克斯透過擋風玻璃往裏面看了看，然後朝駕駛室旁邊走去，敲了敲窗玻璃。那個他現在知道是雷布思的人搖下了車窗。

「嗨！」奧克斯打了個招呼，順便沖着車裏的另外兩位——一個女的和一個滿臉怒容、看起來上了年紀的男子——點了點頭，然後朝那家賓館指了指，「這個地方不錯，是吧？你們誰在這樣的地方住過嗎？」他們什麼也沒說。他把一隻手放在警車頂上，另一隻手放在車門上。

「我是……」他突然看起來有點害羞，「是的，」他現在知道該怎麼說了，「聽說你女兒的事情后，我真的很遺憾。真他媽的倒霉啊，夥計。」他看着雷布思的眼睛明亮而又無情，「他們對我的指控其中有一項，就是我殺了一個同樣年紀的女孩。我是說，跟你的女兒同樣年紀的女孩。她的名字叫薩米，對吧？」

雷布思猛地推開門，差一點兒把奧克斯撞到水邊上。另外那個男人——雷布思的上司——發出了警告；坐在後邊的那個年輕女警官下了車，站在雷布思身後。雷布思走上前來，面對着加里·奧克斯。吉姆·史蒂文斯從賓館里沖了出來。

奧克斯雙手舉過頭頂。「你碰到我的話，就是人身攻擊。」

「你是個騙子。」

「請你再說一遍？」

「他們沒有指控你謀殺任何像我女兒那麼大年紀的人。」

奧克斯大笑起來，搓了搓下巴。「嗯，你還是了解一些情況的。我想這是我們的第一個回合吧，嗯？」

那個女警官抓住雷布思的一隻胳膊。吉姆·史蒂文斯以衝刺的速度跑過來之後站在那裏喘氣。那個警察頭兒坐在車內觀看着外面發生的一切。

奧克斯稍微彎下腰往車裏面看。「大人物，不屑於這一切，嗯？或者是對這不感興趣？你說話呀，夥計。」

史蒂文斯抓住他的肩膀。「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