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

王楠是真關心章清玄的臉，那樣一個大巴掌落下來，得多痛啊！她固然不願落自己身上，可也絕不願意落到章清玄身上，如果非要選擇，那，那她還是寧願落自己身上，落章清玄身上，尤其是她是為自己擋的，王楠心裏那個不舒服啊那個糾結啊......總覺得原本就不對路的心思就更不對路了。

女人最經不起的是英雄救美啊！

所以，心煩意亂又心急難安的王楠對於王琳琳的離去沒有絲毫在意，簡直恨不得她立馬消失，揮手送別的姿態像不耐煩趕蒼蠅似的，全是敷衍毫無誠意，把王琳琳氣得......白眼狼，絕對的白眼狼，王琳琳倒車的時候都有種撞過去的衝動了，這個情面、這份委屈，總有天她要加倍討回來。

王琳琳咬牙切齒地走了，那蛇行飆車的姿態充分表達了她內心的想法。可惜沒人在意就是了，王楠心繫在章清玄身（臉）上，連王琳琳什麼時候消失的都不知道——王琳琳要知道了自己刻意展示的「憤怒」人家連看都沒看見更別說在意了得吐血。

夜風冷涼，畢竟是冬日，海南白晝再溫暖如春，入夜也寒氣侵人，兩人對面而立，半步的距離，王楠一副想看、想摸章清玄的臉又不敢的姿態，因而神色顯得有些扭捏；章清玄則是心不在焉，她自從王楠發飆爆了那胖太太頭臉起就集中不了心思，以至於當時王琳琳求救她、讓她勸王楠不要將事情鬧更大時她是真有些反應不過來，她也說不清那種感覺，就是很混亂，也，很震撼。王楠竟然為她發那樣大的火——這有些超出她心理範疇了，感覺承受了很重量而她承受不起的東西的感覺，她有些害怕，可害怕的同時，又生出「整個人血都沸騰了」的異樣感。

她從沒想到有人願意這樣為她。

她說不清這種感覺，真的說不清。所以，她像個傻瓜似的無措了、失神了，慌了。

一陣冷風吹來，她瑟縮了個，王楠蒼白的臉孔著近在跟前地看着她，明顯的帶了焦慮，「章清玄......」

「呃？啊......怎......」她茫然的眼神終於聚焦了，可頭腦還是有些懵懂。

王楠看着她一副受驚醒顯得茫然的臉，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那個......要不，我們先進去，我找些冰塊給你敷敷臉。」最後，她說。

章清玄點點頭，又搖頭說沒事，王楠心裏很鬱悶，明天都能蒸發糕了還說沒事。越發覺得自己砸輕了砸少了。她蒙頭往裏走去；章清玄下意識的伸手拉住她，「王楠......」

王楠回頭，章清玄又噎住，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做出這個動作，下意識的就做了，可真拉住了人，她又不知道說什麼好，於是，略帶些尷尬的笑了笑，又覺得這樣收回手太尷尬了，就順手牽住王楠的手，這才說道：「要不，我順道給你做個芒果冰？」在搭車到別墅的過程中，章清玄下車買了一箱子水果，芒果塊頭特別大，據說很甜。

王楠臉紅了。

拉手什麼的，總感覺很旖旎。尤其是，心動亂得特別厲害的時候。

王楠低下頭，有些不自在，「大晚上的吃冰，會不會冷死？」

「要不，給你榨杯果汁？」

「先把你臉上的敷一下再說吧，不然你明天都不用見人了。會變成發糕吧？！」

章清玄摸了摸臉，這時候也感覺痛了，抽了一口氣，又調戲王楠，「王楠，要是明天真變成發糕了，我們也別出去玩了。我給你畫傑克給露西畫的那種畫吧，人、體、畫！」

王楠：「......」

王楠很嫌棄的一口拒絕：「你還是畫自己的發糕臉吧！」

「這麼嫌棄啊？」

「很嫌棄。」

「這麼無情啊？」

「難道我看着像很多情的人嗎？」王楠想也不想的介面反駁。章清玄揚了揚眉，笑嘻嘻的，「像啊。」

王楠：「......」總覺得自己說錯話章清玄話里又有話的王楠閉嘴了。

進了屋，她直奔廚房，冰箱裏有章清玄買的水果，一些飲料、食物，冰格也有冰塊，王楠取了一條冰格撬冰塊，可有好些黏得太厲害了抖不出，章清玄也進來了，接過手，「我來吧。」拿刀背敲冰格背面，全掉出來了，王楠默默的找了塊乾淨的毛巾濕了擰乾裹上冰塊，章清玄問她要不要吃水果，拿了一個青芒出來破開一塊芒果肉，劃成小方格然後遞給她，兩人像交換信物一般把東西遞給了對方，章清玄敷臉，王楠心情複雜地啃芒果。

「甜不？」章清玄也不對勁的感覺，無話找話。

王楠悶哼了一聲，「嗯。」很快吃完將皮甩到垃圾桶。

「還要不？」

王楠：「......」王楠看着她拿着裹着冰塊的毛巾不懂，有些暴躁地說，「敷你的臉吧，不吃。」

兩人回到了客廳。因為感覺氣氛莫名略怪異，王楠開了電視，聲音一下子充斥了整個豪華又安靜的客廳。

章清玄在寬敞舒適的真皮長沙發躺下，敷臉。王楠在她對面依樣畫葫蘆。

過了一會兒，章清玄踢了踢王楠的小腿，「喂，給我來杯水。」

王楠白眼她沒好氣，「這是求人的態度么？」

章清玄笑起來，「please。」

王楠這才動身給她去倒了一杯水。看見章清玄敷臉敷得漫不經心的，冰塊毛巾都放到另一邊了，不由得惱怒了，一把搶過親自給她敷，還不滿控訴，「又不是她打了你左臉你奉上右臉，打了一邊臉兩邊都腫啊？敷到哪裏去了。」

章清玄舉著一杯水像被架空的傀儡那樣無措地看着她半蹲在沙發前俯下身給自己敷臉——

章清玄只好歪了外身體把水杯放到旁邊的茶几上。她手一拽，王楠就半到在她身上，章清玄箍着她的腰，看着王楠，輕聲問，那聲音在如此貼身的情況下顯得十分曖昧柔情：「王楠，如果我現在想跟你做_愛，你會不會嫌棄我的發糕臉？」王楠臉微紅，直到章清玄的唇印上她的才小小聲調-情似的嘀咕了一句：「一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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