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
王楠半夜醒來，然後，失眠了。
想了半宿的章清玄撲到她跟前擋巴掌的情形，那巴掌聲在她腦海都成無限循環播放模式了，「啪」得她腦門痛。她皮膚白，睡不好眼圈就會特別明顯，以至於第二天章清玄看見她的黑眼圈都懷疑是不是自己保護不力讓她挨揍了，就是這樣的熊貓王楠，還好意思取笑她：章清玄，早餐都不用另外準備了，就吃你出產的饅頭好了，白裏透紅，新款新滋味。
章清玄：......
章清玄也是個絕的，噎了一下反問：哪裏的饅頭？說完還邪魅地瞄一眼她的胸部。
王楠：......
王楠只好承認技（猥瑣）不如人：你贏了。
贏了的章清玄很好心情地頂着一張饅頭臉扭腰擺臀作伸展運動，王楠蠶蛹似的擁著一圈被子躺在床上看她扭。章清玄扭完，回頭招呼她，「起來，刷牙，吃早餐。」
王楠莫名不爽的哼了聲，「炸饅頭嗎？哪裏的饅頭都可以。「
章清玄：「......」王楠絕對是那種你得罪她一句她不刺回來不舒服斯基人。章清玄敷衍似的應着，內容卻十分刺激人：「是是是，炸饅頭，待會我就去拿到給你切。」
王楠：「......」王楠覺得章清玄也是個奇葩，周延那些蠢貨想占她嘴上便宜簡直是茅坑點燈——找屎（死）。她只好轉開話題，咕噥著，「我還困。」還打了個呵欠表示自己沒睡夠還要繼續。
章清玄過來挖她，「吃了再睡。」
王楠看着她近在尺寸的臉：一半依舊故我的好看，一半像發酵小饅頭，整體看起來像畫家帶了些許惡意創造出來的藝術品。不由得伸手摸了一下，聲音竭力裝作漫不經心，還是透露出了些不自在，「痛不痛啊？」
章清玄說當然痛啊，王楠又不爽了，一臉嫌棄的哼唧，「誰叫你擋啊，擋什麼擋，要扇了我，我碾死她。」心裏其實不自在極了，其實按道理，她是該跟章清玄說聲謝謝的，可不知為何，她就是彆扭得說不出。
章清玄從善如流，「好，下次不擋了。讓你碾死她。」
王楠：「......」王楠覺得章清玄是不是因為臉痛在報復她啊，心好塞的感覺。王楠不爽了，裹緊被子，「不吃了。你吃吧。」倒頭就想裝睡。
章清玄連人帶被把她公主抱抱起，王楠吃驚的輕呼叫，章清玄蹭着她脖子、聲音帶笑——那一刻，王楠心裏感到甜蜜得不得了——「去不去，嗯，去不去？」
王楠搡她，嬌嗔不自知，「不要啦，冷。我沒穿衣服。」
章清玄把她抱到浴室放下在梳洗台前，摟着她腰，「沒事，我幫你按著。」
王楠鏡子裏看到兩人耳鬢廝磨的樣子，心裏的甜蜜瘋長。卻還故意癟嘴，一副不樂意的樣子：「被子髒了你洗啊？」
那聲音去了刺似的輕軟，帶着一股不自知的嬌嗔，格外的可人小意，章清玄頭伏在她肩膀，也軟綿綿的應道：「嗯。我洗。」
王楠心裏被甜了個半死，昨晚失眠時想的亂七八糟的都忘記了，只覺得再沒有比這刻更美好的了。她乖乖的刷了牙洗了臉，然後內心不好意思卻一臉嫌棄的表情把章清玄趕去拿早餐了。
中午王琳琳果然打來電話——之所以說果然，是因為王楠料定了她不可能錯過這種熱鬧，能熬到中午已經不易了。王琳琳說王楠一起吃個飯唄。中午沒着落。
王楠說：「放屁。你一大群人海吃海喝，還會沒着落？不要來煩我。」
王琳琳覺得王楠實在太不客氣了，昨晚她才巴巴的趕去替她解決了麻煩，今天就翻臉不認人——就沒見過這樣的女人。雖然，她的確是有那麼一點八卦的味道，可是，作為一個當事人——解決麻煩的當事人——難道他沒有一點知情權嗎？人與人之間還能不能講點客氣？咱客氣點成嗎？王琳琳開始講事實擺道理，王楠沒好氣地打斷她的「眼淚汪汪小白菜經」：「得了。你要吃什麼？」
王琳琳以為王楠終於屈服了，得意了，還裝客氣，「隨便就好。」
王楠問：「你在哪裏？」
王琳琳以為她們要過來找自己，還暗道王楠打算把章清玄曝光天下了？把所在告訴了她，結果......
半小時后王琳琳接到了一桶肯德雞全家福套餐。
王琳琳：「......」
王琳琳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世（王）界（楠）的惡意撲面而來。
摔！這個世界到底還講不講人與人之間最基本的信任？啊！
王琳琳出離憤怒了，甩開那一票朋友氣沖衝來找王楠算賬。結果來到昨晚沒逗留過半分鐘的那幢漂亮小別墅前，就看到那對狗女女支了個頂大陽傘在前面的小草坪，一個在悠閑地看書，另一個玩手機，那舒服的畫風，看得怒氣沖沖的王琳琳心情更不好了。王楠先發現了她，然後戳了下對面的章清玄，章清玄也抬頭看了她一眼，王楠說了句什麼，然後章清玄就從小圓桌上拿起錢包，掏了幾張紅鈔票遞給了王楠——
王琳琳直覺不好。王楠還有點良心，將桌上一杯果汁遞給她，一副「喝口順順氣吧」的態度，王琳琳接過咕嚕咕嚕的幾口喝乾，感覺氣順了點，就聽到王楠說：「好了，去吃飯。章清玄請客。」還得意的揚了揚手中幾張大紅鈔票，王琳琳：......總感覺來錯了。她看章清玄，章清玄的臉色十分幽怨，不知是好心解釋啊還是要她調轉炮頭對付王楠：「她跟我打賭說你接到肯德雞必然半小時內到達。我不信。結果......」結果不言而喻。
王琳琳：......整個人都更不好了。她改為陰森森地盯王楠，王楠根本不甩她，一副「我招待你你還嫌三嫌四還有沒有天理了」的嫌棄表情：「幹嘛？不吃就回去。」
王楠：「......」感覺遇見這對狗女女她無語凝咽的次數增加了，艾瑪，王楠對章清玄也是這份德性？章清玄受得了她？章清玄眼瞎了嗎？
王琳琳忍氣吞聲，「好吧，吃什麼？」
王楠下巴揚了揚，表示就是前面五星酒店的餐廳，愛吃不吃，不吃滾蛋。章清玄表示進去換件衣服，王琳琳便在她的位置上坐下，用一種審視的、科研的目光看王楠，把王楠看得噁心得不得了，問她：「你這樣看着我幹什麼啊？」
王琳琳淡定地說，「沒什麼，就是噁心一下你。」
王楠：......
「變︶態。」王楠結論。
王琳琳差點嗆了，提醒，「王楠女士，不要那樣說自己。」雖然你的確是變︶態。
王楠不爽了，「管你屁事啊。」我變︶態我樂意啊。
王琳琳深呼吸，「王楠，你在章清玄跟前也是這麼......撕比一樣說話的嗎？」
王楠鄙夷：「你當自己誰？」
王琳琳：「！！！！」草，青梅青梅說話就可以不客氣了嗎？人與人基本的禮貌呢？她繼續忍氣吞聲，小聲的問了個困擾頗久的問題:「你倆搞上的？」王琳琳的表情堅定的表示了：不要跟我說我們沒搞上這種屁話我不信。
王楠鬱悶的瞟她一眼，沒哼聲。其實這個問題她本人也不是太理解，好像沒什麼理由莫名其妙的就搞到一處了——
王琳琳戳了一下她手肘。王楠只好說：「不知道。」王琳琳果然一臉「我褲子都脫了你給我看這個」的表情，王楠又暴躁了，「管你屁事啊，那麼三八。」
王琳琳覺得真是日了狗，她是關心她好嗎？好吧，雖然有那麼一點三八的成分。王琳琳悶哼一聲，「不管你了。你好自為之。「
王楠瞟她一眼，沒說話。好自為之什麼，不好自也為之了，能如何。
過一會，王琳琳又忍不住了，「你到底喜歡她哪點？」
王楠瞟她一眼，王琳琳都以為又要說管你屁事啊這樣的說話了，結果王楠冷不丁的冒了句：「都喜歡。不成？」
這真是絕了。王琳琳表示無話可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