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城府頗深

第二百三十章 城府頗深

「之後和你說.」赫鈞乾眼神瞟了一下四周.小聲說道.

玉清鳳也沒再追問.畢竟現在在別人的地盤上.人多口雜.並且還在御花園這種四處可以藏人的地方.的確不應該多說這些事情.

「見過司徒家主.」赫鈞乾對幾人點點頭.這才注意到一旁的司徒凌雲等人.

「多年不見.真是要認不出來了.」司徒凌雲頷首應下.打量了一番面前高大強壯的男子后說道.

伸手拍了拍赫鈞乾的肩頭.司徒凌雲便越過了幾個小輩.繼續向前走去.

穿過花團錦簇的小道.來到了御池前.視野頓時豁然開朗.

御池上造了幾座九曲橋.連接着四面的八角亭子.此時已有許多賓客已經來到了御花園中.都在亭子中賞花暢談.抑或是欣賞池中心戲台上的戲班子表演.

「司徒家主.這邊請.」領路的侍衛帶着幾人來到了最近的一個空着的八角亭中.一旁的侍女見到有人入座便端上了糕點瓜果以供品嘗.

「你說你們這些皇親貴族的是不是特別麻煩.宴會明明要到傍晚才開始.可是一個個卻都擠破腦袋地大清早就入宮.」白子秋見那侍衛領完路便退了下去.不由地托腮埋怨道.

「就坐在這亭子裏干瞪着眼嗎.」環顧了一下四周.基本上皆是一些宗親貴族.有的女子圍成一堆.有的官員湊成一桌.基本也就是談天說地.看看錶演.沒什麼新鮮有趣的.

此時因為賓客眾多.所以他們一行人的到來並沒有引來過多的注意力.玉清鳳也樂得自在.端詳著面前的精美糕點想着該從哪個下手為好.

可是還沒全部欣賞完這些紅紅綠綠的糕點.就見到赫鈞乾端起一盆就往嘴裏送去.

「喂.大木頭.這裏可不比在鳳兒那.你多少都要注意點形象吧.」白子秋在桌前掃了一圈.又看了看周邊幾個亭子裏的人.見沒人在意赫鈞乾這般作為.他倒也作罷了.

「哎喲喲.這不是司徒兄弟嗎.」就在這時.有人走進了亭子中.

玉清鳳聞言.微微挑眉.她就算不去看也知道來人是誰.

「自上一回小女及笄禮過後.我兩還沒有再見過呢.」來人正是即墨岳林.只見他今日穿了一身墨綠色的大褂在外.看起來就像是墨綠的大青蛙.

「即墨兄.許久不見.」司徒凌雲見即墨岳林來到.便起身招呼.

二人皆是世家家主.同等輩分.自然當得起司徒凌雲特別對待.

可是那不遠處某一個亭子中卻有人看紅了眼睛.陰冷的面上滿是不屑和屈辱.袖口處的精美刺繡都被他給攥出了痕迹.

宇文鑰也是方才隨着侍衛來到了御池亭子中.剛坐下來便見到了即墨岳林前去和司徒凌雲打招呼.而那之前在大街上完全不理會自己的司徒凌雲竟然還回了即墨岳林的禮.

這個該死的混蛋家主剛才可是連一聲吭氣都沒給自己應過啊.

真是該死的人都混在了一塊.那個亭子中的所有人.都該死.

鳳眸微眯.宇文鑰掃過對面亭子中的每一個人.最後停留在了玉清鳳那被柔紗遮住半臉的容顏上.

看着她美目盼兮.看着她慵懶愜意.宇文鑰就恨得牙痒痒.

這個女人.絕對不能留.只要等到那個人為自己制出解藥.他就立即殺了她.不行.不能直接殺了她.這個女人給自己這般大的恥辱.他一定要讓其千倍萬倍地償還回來.

「三皇子.可是有何不適.」

就在宇文鑰內心的思緒越想越烈.鳳眸中的嫉恨都快要溢出來時.身邊傳來了一陣柔軟的聲音.

「可是這齣戲不合您的胃口.」少女坐在宇文鑰身側.乖巧嫻靜.長相雖不出挑.卻是清秀耐看.

「我去讓他們換一齣戲唱.」見宇文鑰沒有回應.少女心中急切.便欲起身.

宇文鑰這才回過神.伸手攔住了少女的動作.

「郡主見笑了.我不過是想些事情想出神了.」拉着少女坐回了原位.宇文鑰側首沖其微微一笑.

「那就好.」南宮詩見宇文鑰似乎真的沒有不喜這戲的意思.便也坐了下來.心中稍微定了定.

抬眼看向面前的華衣男子.南宮詩的眼神中不由自主地流瀉出愛慕的神情.而這些都被心思縝密的宇文鑰全盤收在眼下.

面前這位郡主.乃天舜皇帝的親生妹妹.雖然自己對這樣姿色平平的貨色沒有任何興趣.不過站在權力的角度上來說.若是能夠與其聯姻.那將來對於自己爭奪皇位便是一個強有力的後台.

「早就聽聞南宮郡主在園藝上有着一番研究.御花園的東南角便是出自你手.不知我今日能否得幸去一觀呢.」附上最自信的笑容.宇文鑰很滿意地看到南宮詩連連點頭.那張平淡無奇的臉上滿是興奮和歡喜.

呆在這個御池也沒有什麼意思.反而見到對面那幾人會心煩.倒不如趁這個機會和這個傻瓜郡主」培養培養「感情.

這般想着.宇文鑰又瞥了一眼身側滿面欣喜的南宮詩.心中又是不屑的一笑.

哪有皇室郡主親自下地種花種草研究園藝的.有這點心思還不如多研究研究如何為自己上妝添些姿色才是.

而對面的亭子中.玉清鳳等人早就注意到了宇文鑰和南宮詩的存在.看着這二人離開了御池.玉清鳳唇角微揚.眼神中劃過一絲趣味的光芒.

「南宮詩可是天舜皇帝的掌中寶.看了宇文鑰是撿到寶貝了.」白子秋一手托腮.一手舉著茶盞.眼神還望向方才宇文鑰所在的亭子.

「也不知道那南宮郡主是不是眼神不好.怎得會看上這個陰柔貨色.」

「那看來她只有看上你才能算是眼神好了.」玉清鳳見白子秋面上是毫不掩飾的不屑.不由地打趣道.

上一任天舜皇帝並沒有多少嬪妃來充斥後宮.算來也就只有皇后和幾個嬪妃.加起來不足十人.這位皇帝也算是廉潔勤政.

後宮中本就沒有多少人.南宮詩的親生哥哥又是自小就被定為皇位繼承人的大皇子.自然也就沒有經歷過多少後宮紛爭和爾虞我詐.

這麼個天真又好騙的.估計宇文鑰現在都快要樂開花了吧.

不過.就宇文鑰那個膚淺勢力的傢伙.一定不知道其實這個南宮詩......

想到這裏.玉清鳳不由地輕笑出聲.眼神中流瀉出的狡黠目光讓一旁的人都不由地為宇文鑰捏一把汗.

「鳳兒.你陰險狡猾的笑臉看得我背脊發涼.」白子秋從一旁赫鈞乾的盆子中奪來了一個糕點塞進口中.對着玉清鳳嘿嘿直笑的樣子搖頭.

「你想的沒錯.」這時.一直都在做一旁沉默不語的司徒景冷不防地開口了.

白子秋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地看着司徒景和玉清鳳二人.壓根就不知道司徒景為何忽然冒出這麼一句沒頭沒尾的話來.

「那你是不是要接手.」烈玄伸手將女孩的小腦袋按在自己肩頭.挑着劍眉看向司徒景諷刺道.

「南宮詩這樣的寶貝.可是比......」沒有說完的話.已是不言而喻.

玉清鳳聞言.先是無奈地翻了翻眼皮.而後則是眼神一瞬.便陷入了另一個思緒.

其實壞傢伙說得沒有錯.若是按照她自己的角度來看.南宮詩的確比司徒靈俏更有用途.

「我的天.你們這幾位大人都在說些什麼有的沒的.」白子秋一會看看左邊.一會又看看右邊.都被這幾人給搞糊塗了.

「有話直說啊.反正現在又沒有別人.」現在他們桌前就坐着這幾人.司徒靈俏已經識相地和另幾個大家閨秀去兜園子了.司徒楓也不見了人影.司徒凌雲與即墨岳林則是在打了招呼后便離開了御池.都不知道去去向.

「子秋.你可知道南宮詩最擅長什麼.」玉清鳳白子秋都快要被他們的啞謎給搞瘋了.便出言為其解惑.

「難道不是園藝嗎.種些花花草草的.」白子秋已經開始撓頭了.他真是想不出南宮詩還有什麼特長.

這個女人除了出身皇室.是天舜皇帝的唯一親生妹妹之外.也就只有種花種草最擅長了.

「難不成.你們要說她種的都是些奇花異草.稀有藥材.」

「自然不是那麼簡單.」烈玄將茶盞滿上遞給玉清鳳.接着說道.

「南宮詩所建造的園林中有許多怪石林立.你可是想到了什麼.」

「這......」白子秋聞言.不由蹙眉.似乎已經大致猜出了其中一二.

「她會陣法.」可是自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已經被一旁口中塞滿糕點的赫鈞乾給搶先了一步說出答案.

「南宮詩的陣法很厲害.我師父都讚不絕口.」赫鈞乾終於擱下了盤子.只見那白玉盤子上已經被舔得乾乾淨淨.連一點碎屑都不剩.

「沒錯.」司徒景也是對於獨孤酒仙愛研究陣法一事有所耳聞.點首表示贊同.

看着大家都好像非常了解狀況一樣的表現.白子秋頓時覺得自己無知極了.可是好奇心作祟.他不得不打破砂鍋問到底.

「她一個深宮女子.從哪習得那麼厲害的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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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霸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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