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被卸妝了,先放開我

第五十章 被卸妝了,先放開我

87_87220人差不多到齊的時候,何碧就過來報說酒宴已經備好。

滕瑤正和他們寒暄著,聽到這便笑着起身,請他們落座。

殷悅不過是個小妾的身份,自然是沒有資格地位參加的,和安婧瑜說了聲,便要告退離開。哪知滕瑤看向了這邊,居然當着眾人的面道:「悅兒呢?還不快過來。」

滕瑤一開口,殷悅頓時成了眾人的視線中心,幾乎所有的人都看向了她這邊。

殷悅本躲在安婧瑜身後,臉又被粉蓋住了,不仔細看,真跟個小丫鬟差不多,眾人最開始根本沒有注意過她。哪知滕瑤這一開口,眾人自然是好奇了。

殷悅能夠明顯的感受到,安婧瑜那如刀子般的目光中,帶了些許的驚訝。她不想成為眾人的焦點,但滕瑤吩咐,不得不去,她只好走了過去,在滕瑤伸出手時,自然的扶住。

滕瑤身子軟軟的,由她扶著,慢慢的走下了台階,又笑道:「看看你這臉,髒兮兮的,還不快快去洗洗。」

殷悅這回可真是嚇了一跳,化妝用的粉是她自己親自動手做的,做的時候參考了現代的方法,研磨得很細膩,抹在臉上雖沒有現代的化妝品那麼好用,但也不至於那麼明顯,一走路就能刷刷刷的掉的那種。而從王府出門到現在,她也沒費過力氣流過汗擦過臉,妝怎麼可能會花呢?

她並不願去洗掉妝,可茯苓卻是個以滕瑤的命令為第一命令的人,聽到滕瑤這麼說,連忙拿了帕子過來,讓殷悅擦臉。

殷悅無奈,只能尋了個鏡子,小心的把臉上的妝擦掉了一些,但也不敢全部洗掉。

她心裏有些不安,她臉上的妝並不明顯,而且粉很細膩,大多數的人只會以為她只是臉色不太好看,或者會直接以為她只是個姿色平平的人,滕瑤怎麼會知道她是上了妝?

而且,她怎麼會特地的,要她卸妝?

這不正常,殷悅想到了雍陽的計劃,看來她要離雍恆遠一些才是。

她卸了妝,慢慢的回到了大殿,酒宴還未正式開始,所有的人已經落座。滕瑤正坐在上首,左右兩邊是雍恆和雍陽,安婧瑜在雍恆邊上伺候着,下方是滕瑤的哥哥,滕國舅,滕國舅的下方,則是他的長子,滕奕崢。而雍陽那邊,下首則是趙尚書,趙昌珏。

如果只是家宴,那麼請了雍陽再請滕國舅也是合理的,請趙昌珏又是做什麼?

如果是拉攏大臣的酒宴,那麼怎麼可能請雍陽?而且,一個嬪妃,在宮裏大肆開酒宴拉攏大臣,這可以么?

於是,殷悅是看不清這性質了。不過有一點她是知道的,前任的記憶中,有關趙昌珏的信息雖然不多,但卻挺詳細的。

趙昌珏,也是前朝皇帝衛博衍的陪讀,當年衛博衍有六位陪讀,其中和衛博衍關係最好的,就是雍自鴻,接下來,便是趙昌珏了。

而趙昌珏家教甚嚴,早早便聽從家裏的安排,娶了一位世伯家的千金,也就是現在的趙老夫人,育有二子,並無女兒。

然而趙昌珏平平無奇的正常歲月中,卻也有不正常的時候,據說,當年已有兩個兒子的他,卻看上了衛博衍的一個妃子,也正是如此,他果斷的在雍自鴻舉兵造反的時候,選擇支持了雍自鴻。

據說,這位妃子,美艷無雙,比起滕瑤和她姐姐滕明薇,更要好看得多了。

滕家姐妹在止戈城那是怎樣的一個存在?說起容顏,那可是只應天上有了,而比她們兩還美,怎麼可能呢?前任也是個美人,聽到這消息,當下就好奇了,也曾去查過這位妃子,然而,卻一無所獲。

大殷朝覆滅后,便再無這位美人的消息了。

而趙昌珏,始終便只有一位夫人,數十年來並未曾納過妾。

說實話,關於這一點殷悅也好奇,畢竟美人嘛,誰不好奇?只是這畢竟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到現在也無從考證,這位美得出奇的女人,也許根本就不存在呢?又也許,已經香消玉損了呢?

殷悅猜測著,不自在的站在滕瑤身後,只覺得有好幾道目光,正*辣的盯着她。

滕奕崢不用說,從她進門的那一刻,就一直睜大了眼睛盯着不放了,可為什麼連趙昌珏也死命的盯着不眨眼了?

殷悅不自在的低下頭,仔細的照顧著滕瑤。

滕瑤笑道:「你啊,往後可不許瞎折騰了,這好好的臉蛋整日裏塗的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呢?」

是她的錯覺嗎?為什麼她總覺得,這裏的人什麼都知道呢?她一個穿越者,根本占不到什麼優勢好嗎?安婧瑜眼看着,估計就是個穿越的,而且還是個能夠精準的猜中她的一舉一動的穿越者。

可為什麼現在看來,滕瑤也是個很懂化妝品的人?

難道她也是個……不會吧?

也許,她只是個人精呢?

再說了,她可是喜歡和蜜餞過的花茶,而不喜歡喝紅茶的。

而且,如果她也是個穿越的,安婧瑜那麼精明的人,不會不知道嗎?如果知道,是不可能將紅茶往宮裏送的吧?

所以,這一切一定是她多想了,嗯,一定是這樣的。

殷悅惴惴不安的胡思亂想着,那邊酒宴已經到了最*,整個酒宴一直顯得很和睦溫馨,哪怕雍陽和雍恆不和,表面上也都一直兄友弟恭的。

過後,雍陽便說有事,先走了。

雍陽請辭,趙昌珏和滕國舅卻沒有要離開的意思。滕瑤也不知抱着什麼心,居然沖殷悅道:「悅兒代本宮送一下三皇子吧。」

殷悅詫異,安婧瑜也很詫異。作為主人送一下客人是天經地義的,滕瑤倦了不想送,那麼就該是雍恆送,便是不是雍恆,也該是她安婧瑜,怎麼輪都輪不到殷悅吧?

但滕瑤這麼說,沒人敢忤逆,安婧瑜雖不好欺,但也懶得爭辯這點小事。故事的發展,從滕瑤救下殷悅的那一刻,就已經變了許多,而她給雍陽信息的那一刻,更是被改得面目全非。

但人性卻怎麼也改不了,比如滕瑤讓殷悅卸妝,那慢慢的惡意,安婧瑜怎麼會感受不到?

滕瑤對殷悅,絕對不會是好意,她不推波助瀾就夠好的了,怎麼可能爭着去送雍陽?

所以,沒有安婧瑜出頭,殷悅也只能不情願的去了。出了大殿門口,殷悅禮數盡到,便準備要回來,卻讓雍陽叫住,雍陽又道:「還請殷夫人再陪我走走。」

雍陽可是殷悅背地裏的第二個主人,他說的話殷悅也不得不聽,只好硬著頭皮走着,雍陽問了些王府里的事,殷悅只好挑着些說了,眼看着似乎給他提供了不少信息,卻都是經不起推敲的,殷悅給泄漏了一些消息,又愧疚道:「王爺和王妃都不簡單,殷悅費盡心思也只是打聽到這些。還望三皇子恕罪。」

雍陽看着她,眼神越來越專註,他搖頭:「若雍恆好對付,我又怎需要耗費這麼大的力氣送你進王府?打探消息這事,不需要你去做,你只需要想辦法,得到雍恆的心就夠了。」

又是這話,這意思聽着怎麼和滕瑤一模一樣呢?殷悅一愣間,雍陽欺身上前,突然伸手撫了撫她的長發:「這麼美的美人,也真是便宜了雍恆了,你是不是覺得這很難?你放心,雍恆那小子自詡情深,其實他根本就不懂得怎樣去愛一個人,他只是貪圖安婧瑜給他的那一片溫暖而已。」

他說着,眯了眯眼睛:「只要你待他比安婧瑜對他的,更好一些,他遲早會移情別戀。到時候,安婧瑜就是我的了,哈哈哈。」

他突然伸手摸過來的那一剎那,殷悅被他嚇了一跳,然而,他的話,卻更是讓她吃驚,雖然內容不太一樣,可意思卻和滕瑤的一模一樣,這是第二次,有人說雍恆不懂愛。

然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雍陽雖然心思計謀都沒有雍恆好,但帝王之家養出的人才,又豈有庸俗之輩?雍陽能這麼自信滿滿的說出來,只怕雍恆真有這一面的特質在吧?

他真是個不懂愛的人嗎?

不像啊。

殷悅在心裏嘆息一聲,送走雍陽便往回走,路上卻碰上了喝夠了酒出來散步的滕奕崢。滕奕崢醉得不清,感覺人都站不穩了,一晃一晃的,居然也給晃到了她跟前來。

殷悅想要避開,卻還是沒能躲過去。滕奕崢努力的伸長鼻子嗅了嗅,大讚:「這頭髮,真香啊。」

殷悅後退幾步避開,滕奕崢卻大笑着欺身上前,一把拉住她:「美人兒,你還是從了我吧?雍恆那小子心裏只有安婧瑜那個賤人,你跟了他,豈不日日空虛寂寞?」

殷悅被他這一抓,嚇了一跳,努力掙扎着想要避開,然而酒鬼的力氣又豈是她一個小女人能夠掙開的?

也幸好她早有準備,沖滕奕崢嫣然一笑,前任所學的功力發作,早把滕奕崢給迷的暈頭轉向的,早忘了自己是誰了,她溫柔的道:「你先放開我好嗎?」

滕奕崢聽話的放開她,她理了理被他抓亂的衣服,慢悠悠的從袖子裏掏出了一包東西,打開,猛地沖着他的臉,用力一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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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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