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因為在意,才會失控

第五十二章 因為在意,才會失控

87_87220藥粉是殷悅跟譚宇拿的,雖然周景琛說,會讓譚宇保護她,但在王府里跟在宮裏是不同的。宮裏要施展身手會更難一些,一不小心,就會露出馬腳。

所以,為了以防萬一,在得知要進宮之時,殷悅就找譚宇要了這*葯,本是要用在雍恆身上的,沒想到倒是用在了這人身上了。

葯一吹,滕奕崢眨巴眨巴雙眼,人還沒反應過來,一倒地就睡了過去,甚至打起了呼嚕來。

殷悅將所剩不多的葯藏在衣袖裏,左右看了看,見沒人看到,鬆了口氣也不管滕奕崢,趕忙回大殿向滕瑤回報去了。

大殿只剩下雍恆和滕國舅與趙昌珏三人,安婧瑜也不知到哪去了。滕瑤見殷悅回來,也不用她伺候了,讓她趕緊吃飯去。

伺候了滕瑤一整個下午,看着他們大殿上大魚大肉好酒好菜的吃着,殷悅早就餓了,謝過了滕瑤,便讓茯苓帶路,在偏殿裏尋了個角落吃了起來。正吃着,只聽一陣腳步聲,抬頭便見趙昌珏走了過來。

趙昌珏見着殷悅,笑道:「正吃着呢?」

趙昌珏年紀要比雍自鴻大些,也快有五十的人了。人很清瘦,留了一把長長的鬍鬚,一看便知是個文人雅士,和雍自鴻一般,然而身上並沒有雍自鴻那種不怒自威,走到哪都帶到哪的威懾力。也沒有周遊的那種給人一種很是睿智的氣息。

他真就只是一個普通的,文人雅士而已。有種老好人的感覺,很慈祥,很溫潤。

見這趙昌珏進來,殷悅連忙起身行禮,他擺擺手說不用,又讓她繼續吃。

趙尚書在這裏呢,她一個小妾又怎麼好坐下來吃飯?那不合規矩,也不好看。

但趙昌珏怎麼會到這裏來?偏殿這種地方,一般就是讓她這種沒有地位的人呆的,他來作甚?

顯然,趙昌珏就是來找她的。

殷悅斟酌了一下,問:「不知尚書有何吩咐?」

趙昌珏搖搖頭,只是看着她。好一會兒,這才道:「也沒有什麼事,只是覺得夫人長得很像我的一位故人。」

故人?直覺的,殷悅就想到了那位比滕家姐妹還美的大殷妃子。

莫不是,滕瑤那次說的,也是那位妃子?

也對,大殷皇后滕明薇就是滕瑤的姐姐,大殷有這麼個美麗不可方物的妃子,她自然是知道的。

只是,這和她有什麼關係嗎?

看樣子她得去查查,這位妃子的情況才是。畢竟前任也是個身份不明的人。

不過,都說美人總會有幾分相似的,也許,真的只是有幾分相似而已?

殷悅猜測著,趙昌珏果然來問她家鄉何處,家人情況了。

殷悅細細的說了,除了背後的幾個主子和一些不可見人的情況,其他的倒是沒有隱瞞。

如果這位美人妃子和她真有什麼關係,趙昌珏也許能救她一救呢?

不過,她可以給出的信息也很少,趙昌珏聽完也只能感慨她童年的悲慘而已除此之外,再無其他信息能證明什麼。

雖然偏殿也是個大殿,但趙昌珏一個大臣也不好和小妾多呆,兩人聊了幾句趙昌珏便告辭離開了。殷悅埋頭吃着,茯苓問她:「夫人,趙尚書這是什麼意思呢?」

殷悅道:「這個我也不知,大概是我長得像他的一位故人,所以才來問話的吧?」

茯苓恍然大悟的點點頭,蘭妤端了水果進來,八卦道:「滕長公子在園子裏醉死過去,讓侍衛給尋到了,這會兒滕國舅正氣得吹鬍子瞪眼的,破口大罵呢。」

蘭妤一說起這位倒霉的滕長公子,殷悅就想笑。蘭妤將水果擺上,說是滕貴妃讓她帶過來的,殷悅認得這果盤正是滕瑤飯桌上的那個,也就放心的吃了起來,又讓蘭妤和茯苓吃了點,蘭妤吃完這才道:「貴妃說讓夫人吃完飯去照顧王爺,王妃她身體不舒服,在休息。」

安婧瑜身體不舒服?來的時候不是挺好的么?殷悅一怔,她去照顧雍恆?送上門去找死呢?

殷悅並不願意去,她在想各種借口,她覺得她必須找點事幹才行,她問蘭妤,此刻大殿的情況。

蘭妤道:「奴婢過來的時候,貴妃已經去休息了,王爺和國舅正喝着呢,國舅喝高了,就罵長公子。」

滕國舅滕濤的脾氣不是很好,人也暴躁。而且,據她得到的信息來說,滕國舅挺貪圖富貴的,雖然他現在已經是國舅了,但似乎,還想更上一層樓。

十幾年前當雍恆還很小的時候,據說滕瑤和滕濤二人就已經為雍恆和他表姐定下了娃娃親,後來表姐意外死了,滕國舅和滕瑤這才沒有結成親家。

但滕濤對雍恆,明顯還是處於巴結狀態的,也是雍恆支持者中的一員,只可惜,人品不太行,現在正處於拖後腿階段,特別是滕奕崢,滕奕崢已經數次被彈劾,簡直就是雍恆支持者中的一點老鼠屎,實事幹不了,光壞事了。

殷悅並不願過去,就想着在拖一會兒,他們飯飽酒足后,自然就會散了,哪知這念頭才起,何婆子就來催了。

安婧瑜有資格說身子不舒服,想休息,她可沒有。用茯苓的話來說,她的職責不就是伺候雍恆么?她不去伺候雍恆還能幹什麼?

所以,伺候雍恆是她人生中最大的事,其他的事,再大也得放一邊,所以,她沒有任何借口。

她只能認命的過去,一邊將所剩不多的迷-葯放在了最容易拿的地方,你要敢發瘋,看我不弄暈你!

大殿中就只剩下滕濤和雍恆在小酌,滕濤正在說着話,雍恆有些慵懶的靠在椅背上,嘴角微微帶着點笑意,懶懶的聽着。

她向兩人行了一禮,走了進去,在雍恆背後站着,雍恆一指酒杯,示意她添酒。

本來一直伺候着雍恆的宮婢一見她來,早已退了下去,她無奈,只能接過酒瓶,給他倒了一杯。

他端上就喝,一杯一杯細細的品著,滕濤的話東扯一點西扯一點,一直沒什麼內容,不是抱怨朝中哪位大臣看不起他,就是抱怨滕奕崢不爭氣,到現在也沒混出一點成績來,又抱怨滕奕崢的上級不重視他,他官位太低,丟人……

等等一大堆的抱怨,就是殷悅聽了都覺得尷尬,也虧得雍恆耐性好,一直只是默默的聽着,並不發表任何意見,雖然一直不曾安撫過他,但也沒有表現出哪怕一絲的不耐煩,只是靜靜的喝着酒,偶爾點頭回應一個微笑。

但殷悅看着他恣意的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卻忍不住腹黑的覺得,其實雍恆並沒有在聽?

看他這模樣,說不定真沒在聽呢?

大概滕濤也覺得,自己太過於牢騷了,說着說着,總算是停了,自己動手給自己添了杯酒喝了,又抬頭看殷悅,沖雍恆道:「這就是你的那個小妾吧?不錯不錯,看着比那個安婧瑜要好多了。」

說到安婧瑜,雍恆總算有了點反應,抬起頭來看着他,眯了眯眼睛,卻也只是笑笑:「舅舅過獎了。」

滕濤擺擺手,酒意上來,老臉都漲紅了:「不不不,我沒有誇這個女人,安婧瑜那女人,從小心思甚重,自我第一次見她起,就知道她是個歹毒心狠手辣的女人,別說這個,天底下的女人,都要比她好得多了……」

雍恆再也無法保持優雅的笑了,他嘴角微微一抿,眼神變得深重可怕。

滕濤卻根本沒有察覺到,還一個勁兒的嚷嚷着,說他的女兒死得可憐,都是安婧瑜給害的,都是因為安婧瑜。

這又是怎麼一回事?殷悅並沒有關於這件事的信息,但直覺覺得,這會是安婧瑜的一個把柄,她默默的記在心裏,雍恆又讓她添酒,她給倒了一杯,勸道:「王爺,你不可以再喝了。」

雍恆身上的酒味很重,雖然神色一直很正常,可還是能夠感覺得到,他的呼吸變得急促了不少。

雍恆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也不理會滕濤的發酒瘋,一把搶過她手裏的酒瓶,連續的給自己灌了幾杯,這才停了下來,站起來道:「舅舅,時候不早了,表兄身子不好,先回去休息吧。」

滕奕崢還醉著,並沒有醒來,雍恆這明顯是在趕人了。滕濤臉色頓時就變了,激動道:「又是這樣!每次和你提起這件事你就是這幅樣子,那是你的表姐啊,她就這麼不清不楚的死了,你難道不難過嗎?舅舅我只是想給她找回一個公道……」

雍恆抿著嘴角沉默,冷靜的看着滕濤發酒瘋,直到滕濤也冷靜了下來,他這才淡淡道:「時候真的不早了,舅舅先回吧。」

滕濤心有不甘,看了殷悅一眼,卻還是轉身離去。

殷悅一直在一旁伺候着雍恆,心裏卻總覺得有些奇怪,雍恆在這次事情的處理上,方式似乎有些不對勁,這並不是正常的他該有的方式,他似乎,還不夠冷靜。

不過,都說只有真正在意,才會無法控制。

也許,他是在意了吧?

還是因為安婧瑜吧?

她心裏暗暗揣摩著,雍恆背着手看着滕濤離開,直到連背影都看不見了,這才深鎖著眉頭,又坐了下來:「斟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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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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