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秋水伊人,誰等待了誰?(1)

番外二:秋水伊人,誰等待了誰?(1)

法國巴黎的大街上,前面一身黑色的亞曼尼休閑西裝的男子,走在人群里,整個背影留給人一個落寞感。

離這個男子不遠處亦是有一抹嬌俏的人兒小心翼翼的緊跟在他的身後。看着他這樣落寞估計的背影,那一雙剪水秋瞳裏佈滿了心疼。如若可以,她多麼想要衝上去,撫平他心中的傷痛。

只是她強行的忍住了自己的衝動。撫摸著自己的胸口,櫻唇勾起一抹苦澀的笑,她與他並無意義。所以,她寧願就這樣小心翼翼的守候在他的身邊。

就這樣一前一後,就著人群,保持着安全的距離。

身穿簡單樸素的衣衫的伊人,亦是心滿意足。

他至於自己而言,是天上的明月,高不可攀,她也不想要去高攀,只要有一個念想就足以。

默默的守候在他的不遠處,在他需要陪伴的時候,在不遠處默默的陪伴着足以。

前面的男子低垂著頭,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也許,如若沒有接下去的意外,伊人和他永遠都會以這一種相處的模式相處著。

只是一切都不會在人的預料之中,當伊人抬頭,看到迎面一輛汽車就要直直的裝上低頭沉浸在自己的悲傷之中的男子的時候,當下伊人哪裏顧念得了自己的危險?滿腦子都是不能夠讓她心尖上的人兒出事。

行動更比思想要早,直接的衝上去,撲向亞曼尼西裝的男子。

這男子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悲傷之中,當下根本就不知道前方的狀況,也更是不查,被伊人撞倒在地上,男子還沒有回過神的時候,就聽到一口標準的法語的男子謾罵聲響起。

「秋承,你沒事吧?」伊人一雙美眸里滿是擔憂道。

原來這個男子正是秋承,他之所以會如此傷心落寞,乃是因為梅寒曦和梁君壽兩個人在一起,他永遠沒有那個念想。

突然之間,期待了那麼久,珍藏了那麼久的人,終於約見自己,她的心已經完完全全的給了梁君壽,從此以後她會認定梁君壽,一輩子讓自己幸福。

也請求他,讓他也去尋找自己的幸福。

這話說起來是那麼的動聽,他心中一直以來,珍藏着她,突然之間,告訴自己,就連珍藏的資格也沒有得時候,迫切的趕自己去幸福,並且威脅他,若是他不幸福,她就會感覺到愧疚云云。

就是此刻,秋承勾起苦澀的薄唇,梅寒曦,一直以來,這個女人就是那麼自私,那麼薄情。而他秋承卻偏生落在了這個薄情的女人手中而無法自拔。

怎麼辦?心空了這一角。

伊人不理會一邊還在謾罵着的人,但見秋承沒有回答自己,她滿心以為,秋承是哪裏受傷了。擔憂之情更加濃郁。

因此,上下手檢查著秋承的身體。

原本秋承一直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自己的悲傷之中,直到伊人的雙手在他的身上上下摸索的時候,他的思緒這才被拉回來,當看清楚,自己被一個女人壓倒在大庭廣眾之下,而且這個女人居然大赤赤的對自己上下其手。

一臉陰鬱的秋承,悲涼的黑眸陡然的一厲,猶如兩把鋒銳的刀子一般,蓄滿厭惡,打在伊人的身上?當下,雙手狠狠的將伊人用力的一推。

「你就這麼想男人?」涼薄的紅唇,一個字一個字吐納出來,聲音並不響亮,可是落入伊人的耳中,儘是無情和鄙夷,厭惡之色。

讓她的身子輕顫,那心尖尖上好似被車輪碾過一般,一雙剪水秋瞳看向滿臉陰鬱的秋承,她苦澀的一笑,抿了幾下櫻唇,想要解釋,但是卻不知道從何解釋,因為原本在一邊謾罵的車主已經駕駛着車走了。

而一邊的人群均是以一種看戲的姿態。

「我……」伊人支吾了幾下乾澀的紅唇,最終解釋的話語全被吞沒進腹中。對着歉疚的對秋承附身道歉道:「對不起。」

秋承眼中儘是薄情,攙和著厭惡,唾棄道:「這就是你釣金龜的伎倆?」

上下的打量眼前這個穿着簡單普通的女子,但看着一臉的純情模樣,倒是沒有想到,這個單純的女人,會做出如此大膽的在大眾廣庭之下就撲倒人。

現在這世道,女人還真是有夠低賤的。為了能夠釣到金龜婿,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

「我……不……不是……」伊人被他用這種鄙夷唾棄的眼神看得心一陣的糾痛,頭搖動的像似撥浪鼓一般,杏眸里縈繞起一層薄薄的霧氣,鼻尖帶着一股委屈的酸澀。

「別拿你這種伎倆對付我。看我嘴型——滾。」秋承的聲音依舊沙啞低沉,然而每一個字落入伊人的耳中,卻讓她眼中的淚水差點就要決堤。

尤其是最後一個滾字,雖然無聲,但是卻好似一把鋒銳的鋼刀刺入自己的胸口,讓她的在滴血。

在眼淚快要決堤的時候,伊人趕緊轉身,沖入人群之中,在轉身的剎那,眼淚終究是滾落下來。

他不但認不出自己,而且將自己當成了那種想要飛上枝頭當鳳凰的下賤女人了。

秋承,不是……不是,我伊人不是這樣的女人。

只是瞬間,臉上已經濕濡一片,原來被人這般誤解的心是這般疼痛的。可是伊人又不敢跑遠,在沖入人群之後,找了一處躲避的角落,捂着手,含淚看着人群里孤傲的秋承。

吞咽著委屈的淚水。

至於自己而言,默默的跟着他,守着他,這是自己一直以來,堅持做的事情,所以,現在儘管被誤解,被厭惡,被唾棄的心很痛,可是她還是捨不得就轉身跑掉。

因為她生怕自己回來的時候,再也找不到秋承了,自己的人生里,再也看不到這個男子,那會是多麼悲哀的一件事情。所以,她萬萬做不到。

秋承一整天心情陰鬱著,在他落寞的時候,居然連一個普通的女人都可以輕賤他。若不是良好的休養讓他不至於直接衝過去,殺了那個該死的女人。

伊人再度悄悄的跟着秋承,一直到深夜,飢腸轆轆亦是不在意,暗暗的送著秋承到了住處,伊人就縮在角落裏,果然單衣。

她愛這個男人,愛到如此卑微,他早已經忘卻了自己,然後自己一輩子都無法忘記他。

若不是他,就沒有她伊人如此鮮活的活着,是秋承將自己從鬼門關救回來。

自從初見,他就深深的烙印在自己的心湖上了,自己一輩子都無法再忘卻這個男人了。也許他幸福,自己興許也會將他珍藏在心底深處,只是她卻知道,他是一個痴情男子。

在看着他的心痛心傷,痴情之後,她更是無法自拔的愛着他,愛得義無反顧。

其實她可以轉身離去的,但是就是為了默默的守着他,她居然連回去都捨不得,蜷縮在角落裏,頭靠着牆壁,眼睛望着秋承房間,疲倦而滿足的靠着,眼皮隨即沉沉的合上。

第二天,驕陽暖融融的照在伊人的身上,伊人卻蒼白著臉,昏昏沉沉的閉目睡着。

她不知道,此刻在她跟前有一道高大的身影罩在她的身上,那陰鬱的黑眸裏佈滿了陰驁。

秋承不是一個嚴厲的人,但是在看到這個女人居然在距離昨天撲倒自己之後,還膽敢跟蹤自己。

當下秋承沒有留情,而是用腳去踹腦袋昏昏沉沉的伊人。

「嗚嗚……」伊人痛苦的嗚咽出聲,身上的痛,告訴她,此刻她應該睜開眼睛,可是眼皮沉重的根本就睜不開眼睛,只是更加捲縮著身子。

看得秋承的眼中冒着一團怒火,當下腳下更是不留情的狠狠的一連幾腳踹向伊人。

「嗚嗚……嗚嗚……」伊人吃痛的嗚咽著,那好看的眉宇更加的緊蹙在一起,然而雙眸依舊沒有睜開的意思,看得秋承的心火是更加的濃烈。

「喂,死女人,你給我滾。」秋承狠狠道。

只是不管他多麼的用力,伊人只是嗚咽著,卻無法睜開眼來理會秋承。

秋承看着伊人心中的怒火是越來越旺盛,大有想要將伊人直接掐死的衝動,想着,修長的手骨忍不住的掐在了伊人的脖子上。

「咳咳……」伊人閉着眼睛咳嗽著,她是真的很想要睜開眼睛的,只是,根本就不聽自己的話,她根本就無法張開眼睛。

意識朦朧的蜷縮在一角。愛他入骨,痴狂,不畏懼寒冷,甘願鎖在角落裏痴痴的守候着,偏生秋承根本對她毫無印象,更不曾記得她絲毫。

秋承從來不是一個會對女人動手的人,但是這個女人既然會追蹤到自己所在的住處,這讓原本就心情低沉的他來了怒火,腳下再度加重力道。

只以為這個女人為了接近自己,還真的挺能夠忍住疼痛。

身上傳來刺痛,單薄的身子顫抖的也更加的厲害,再度努力的想要去睜開自己那沉重的眼皮,可是眼皮就好像是壓了幾千斤的重量,依舊無法睜開雙眼。

秋承的咆哮聲已經引了路人圍觀。

有路人對他指指點點,議論紛紛,有好心的法國紳士男上前拉住了秋承,譴責秋承,一個大男人的居然在踹打單薄病弱的女人。

「滾開,你們是和她一夥的?」人在憤怒之中,被人譴責,原本秋承也不會在意,可是而今的他不同往日,失去了往日的紳士風度,沉着冷靜,他將矛頭指向那法國紳士男道:「你和這個女人是一夥的?你們究竟打的什麼主意?」

這法國紳士男和秋承兩個人起爭執,路人見秋承不可理喻,當下撥打了報警電話。

從來未進過警局的秋承,卻因為踹打伊人而被請進了警局,而且強逼着對伊人負責醫藥費。甚至於,沒收了他的手機,不讓他和外界接觸,更不讓他搬救兵。

被送進醫院救治的伊人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因為夜涼如水,寒氣入體,發燒感冒,乃至於早上昏昏沉沉的醒不過來。等到她醒過來的時候,足足過去了三日。

與此同時,秋承也被關押在警局足足三日。

這一點,伊人不知,伊人更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在醫院,等她醒來,從留守在醫院的警察處了解到情況的時候,她也着實的嚇了一跳,甚至更是暗暗的自責。

所以,她顧不上身體還虛弱,硬是央求了警察帶她到警局。並且到警局親自向警察解釋,將錯全都攬在自己的身上。

並且對秋承道歉。

關押足足三天的秋承,在見到伊人的那一刻,雙眸猶如寒冬里的雪,只是一眼就叫伊人全身的血液都好像被凍僵住了一般。

「對不起……秋醫生……」千言萬語只能夠化作滿滿的歉疚。

秋承怎麼肯善罷甘休,直接命了自己的律師將警察局告上了法庭。

秋承從警察局出來,伊人亦是緊跟在秋承的身後,和秋承保持着百米的距離。

秋承見過死纏爛打,不要臉的女人,但是從來就沒有見過這樣死纏爛打,不知羞恥的女人。他一路在前面走着,這個女人拖着虛弱的身體居然死死的追着自己,真的是有夠拚命的。

看到前面有一個轉角,秋承當下快了幾步,隱蔽在拐角處。

伊人本就身體虛弱,在醫院醒來顧不得吃,顧不得輸液,就央求着警察趕到了警察局。

看着被關在警局三天,有些顯得狼狽的秋承,她心中滿滿的都是愧疚,可是腳根本就不聽自己的使喚,一直緊緊的跟在秋承的身後。

當看不到秋承的時候,她的心中就比較惶恐。因此也是小跑着朝着轉角處跑去。

陡然的,秋承氣惱的拽住伊人,旋轉了一個身,將伊人禁錮在牆邊,冷著一張俊逸的臉,近乎於咬牙切齒道:「你這個女人好不知羞恥,見過死纏男人的,就沒有見過你這樣沒臉沒皮的糾纏着男人的。」

秋承的眼中滿滿的都是鄙夷,厭惡之色。

伊人能夠看得出來,秋承是將自己厭惡到骨子裏的那種。可是從未有過的近距離的接觸,她止不住自己的心跳聲,好像靈魂都被吸附住了。一雙剪水秋瞳痴迷的望着放大在自己眼前的一張俊臉。

她此刻的大腦已經有些迷糊,伊人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說什麼。

在秋承狠狠的瞪着她的時候,她完全是以為這是夢幻,因為知道這是夢,所以才會大膽的踮起腳尖,送上自己的紅唇。

「哐當……」秋承原本怒意肆意著,他知道這個女人有夠不要臉的,但是萬沒有想到不要臉道這般地步。

可是此刻他的大腦也無法運轉,唯有鼻尖一股馨香侵入鼻尖。

等到兩個人都回過神來的時候,是因為圍在周遭的幾道痞氣的口哨聲:「嘖嘖嘖……這小妞不錯么?」

伊人的思緒被拉回的時候,意識到自己在幹什麼。她當下整個人都呆愣住了,怎麼回事?她居然對秋承……

天哪,自己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糊塗事?完了,完了,秋承一定要恨死自己了。

秋承看到一邊的幾個痞氣的男子,原本想要自己教訓眼前這個死纏自己的女人的,不過,現在看來,根本就不需要自己動手了。這幾個痞子就可以替自己好好的招待這個作死的女人。

「既然兄弟幾個喜歡,我就讓給你們。」言落,涼薄的紅唇勾起譏嘲的笑,瀟灑的轉身離去。

「秋……」病弱的伊人哪裏是這些個人的對手,眼中滿是慌亂,想要呼救。但是那幾個痞子已經將伊人拽上了摩的。呼嘯而去。

「你們……你們想要幹什麼?」伊人滿臉的驚恐。

她實在無法相信自己竟然會遭遇到這些人。

更讓她心疼的是,自己深愛的愛人,居然將自己送給了這些個痞子。

只是風呼嘯而過,伊人的聲音消散在空氣之中,這些個人根本就聽不到,而且她的呼救人路人也聽不到。

當摩的載着伊人從秋承的身邊呼嘯而過,秋承冰冷的眼神瞥見那個糾纏自己的女人被這幾個痞子帶走。當下第一個感覺是解氣。

隨後緊走了幾步,心中有一股煩悶感。

這個女人的確是應該受到教訓,但是這些個痞子流氓一看也不是什麼好人。只怕這個女人落在他們的手中,凶多吉少,失去清白事小,甚至可能會被弄死。

秋承還沒有明白過來自己究竟想要幹什麼的時候,他已經攔下了一輛的士,追着那幾個痞子呼嘯而去的方向追去。

那幾個痞子的摩的將伊人帶到了偏僻荒涼的山林間。

「救命……你們放開我……」伊人煞白著臉,本就病弱的身體,哪裏是這些個人的對手,她掙扎,根本就沒有用。

這些個痞子笑着,說着一口法語,似乎是在大讚伊人的柔美。

「嘖嘖嘖,東方女人就好像是水做的,很能夠激起男人的興趣。」幾個痞子猥瑣的笑着朝伊人逼近。

「不要……你們不要過來……」伊人說着一口蹩腳的法語。

伊人只能夠含淚被這些人輕易的就撕裂掉了衣衫。

絕望的嘶喊著……

等秋承趕到的時候,就聽到伊人那撕心裂肺的嘶喊聲。

聽入耳中,就好似錐子追打在他的心尖上,沉悶沉悶的。

「住手。」秋承的冷呵聲響起在這僻靜空曠的山林。

秋承因為山路不好走,的士只能夠開到半山腰,他超了一條山路追趕來的。

「小子,是你將這個女人送給我們的,現在轉身就反悔了?」顯然這些個痞子也沒有料想到秋承居然會追來,而且還能夠找到他們。

「我說放開她……」秋承的聲音比方才還要冰冷,壓根就沒有理會這些痞子眼中的狠勁。

「放開她?你這是在逗哥們幾個玩嗎?」有兩人站起身,勾唇譏笑。

還有三人則是對伊人侵犯中……

「救我……」不讓她多說一個字,最後聲音淹沒在侵犯中。伊人只能夠痛苦的流着淚。

秋承一眼就看到了伊人,他似乎能夠明白這個女人若是真的被侵犯了,好像也就不會活着了。當下,秋承不再對這些痞子客氣,顧不上什麼,就衝上前來,和兩個痞子廝打起來。

那痞子操起地上的木棍就對秋承廝打着。

豈料這些痞子是有些能耐,秋承畢竟是秋家的子弟,從小就聯繫搏擊,跆拳道,柔道等各種武術。所以這些個痞子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他三下五除二,就將兩個痞子拿下。

那三個痞子眼見不對,其中一個拔出刀子架在伊人的脖子上。

「哼,小子,你要是再過來,我們就殺了她。」今天左右是就是要定了女人。

並且對另外兩人使眼色,示意他們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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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逼婚,早安老婆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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