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結局(下)

第150章結局(下)

第二天的時候,無論華雅鬧得多麼厲害,華陽作為太子也不會真的帶着人到平王府去提親。不過他也沒有留在驛館中,而是帶着華雅和侍衛直接去了定王府。

「你們自己小心,不行的話,就住進定王府來,或者住到葉家也可以。」秦羽陌聽了他的話以後,直接給出建議。

「你知道是誰做的對不對?」華陽慵懶地問,和平時那種溫雅的模樣一點兒都不符合。「和襲擊呂桑國的人時不時一波的?」

看到老友的隨意,秦羽陌也不再隱瞞點點頭。「明日就應該知道結果了,不過就怕有人會狗急跳牆,還會在你們身上做文章。」

「秦籬落藏得很深。」華陽話題一轉眼又轉到了秦流氓身上,「他和你的關係應該很好。外面的人絕對不會想到京城裏兩個相見相煩的人,竟然會是生死之交?」

「都是為了活命。」秦羽陌淡淡地回答,「而且多一種身份也好外出做事。」

華陽瞭然地點點頭,作為大理國的太子,他也是踩着無數人的鮮血才坐穩了現在的位置,自然對秦羽陌心中的無奈有深刻的體會。

「將華雅放在你府里不會有關係吧?」華陽不客氣地提出。

「沒有,要是你擔心得話,也可以住到葉家或者是王府里來。」秦羽陌淡淡地回答。

其實他並不喜歡人多,府里要是多了外人,會分散葉驚鴻的注意力,那麼他們夫妻相處的時間就會變少,他才不願意有人打擾夫妻兩個人的甜蜜生活了。

要不是華陽和他的關係是過命的好,打死秦羽陌也不想主動邀請人到府上來做客。

「我又不是紙糊的,隨便一兩個人想將我捏住就能捏住。」華陽笑眯眯地拒絕了他的好意,眼神中卻多了幾分殺氣。

「你自己小心。」作為好友,秦羽陌對華陽的能力也是心裏有數,他見到華陽心裏有主意,也就沒有繼續勉強華陽留下了。

「王妃,我想請你給我保媒,行不行?」另一個房間里,華雅公主正纏着葉驚鴻。

葉驚鴻正忙在喂小包子,聽到她的話,吃驚地差點兒將手裏的孩子給掉在地上。

「我來。」望舒擔心孩子,連忙伸手。

葉驚鴻一邊將孩子塞給她,一邊抬頭看着華雅。

當她看到華雅眼珠子骨碌碌直轉時,就知道這丫頭心裏是打定了主意。

華雅在她專註的注視下,依舊笑眯眯的,笑得還十分狡詐。

「太子殿下知道公主的心意?」葉驚鴻也沒有追問她是看上了誰,直接問了另一個問題。

「知道,可是哥哥明明是答應了,卻不幫着我上門去提親。」華雅嘆了一口氣回答,「我就知道哥哥肯定是嫉妒世子。」

「你看上的是秦籬落?」華雅話中透露出的信息讓葉驚鴻更加吃驚,雖然小丫頭並沒有說明世子到底是京城裏哪一個府里的,可是葉驚鴻直覺認為其人就是秦籬落那個流氓。

「對,我看上的人就是世子。」華雅大大方方地承認了,「雖然他心裏有人,可是我有信心將他的心給奪回來。」

「你很厲害。」葉驚鴻同情而佩服地看着她。

葉驚鴻就不明白小丫頭是哪來的信心,可以確定她可是戰勝輕飄雪和霓桑兩位頭牌的。

華雅偷偷瞥了葉驚鴻一眼,看到她眼中露出的神色,又是偷偷一樂,看樣子這位定王妃雖然在生意上很厲害,在情感上卻是一個迷糊的人,估計她根本就沒有想過秦籬落對她有情吧。

「那是當然,日久見人心,本公主長的花容月貌,又是人見人愛,還就不信不能將他給擺正了。」華雅很自信地說,在大理國,男女在感情上向來很開放,只要看上了,無論是男子還是女子,都可以直接向對方表達。所以她說這番話的時候,心裏一點兒壓力都沒有。

葉驚鴻看着自信的華雅,有些弱弱地回答,「等有時間,我先套問一下秦籬落的想法。」

不得不說,這兩個人之間想法產生了美妙的誤會。

「多謝王妃,等我和世子成親的時候,一定送王妃一份大的謝媒紅包。」華雅樂呵呵地說。

八字還沒有一撇了,葉驚鴻其實很想提醒一旁自信過頭的小丫頭,可是當她看到華雅滿臉燦爛的笑容時,又實在不忍心打斷小丫頭的幻想,只得在心裏不停地嘆息。

不過既然答應了小丫頭,她還真想過一把媒人的癮,再說了,小丫頭不錯,要是嫁給秦流氓的話,以後也不用擔心會出現亂七八糟的合作事情。

所以葉驚鴻對這件事也就上心了。

可惜的是,她這邊派人去找了秦籬落好幾次,回來的人稟報了世子的去向都不太妙。

「什麼?他又宿在清雅閣呢?」第三次派人過去以後,葉驚鴻聲音提高不少。

「是,王府那邊是這樣回答的,聽說王爺氣的都要和世子斷絕關係了。」小廝恭敬地回答。

葉驚鴻一邊聽小廝彙報,一邊用眼神偷瞄華雅的反應。

小丫頭應該要死心了吧,任誰聽到自己喜歡的男人整日在小倌堆中混,也會忍受不住。

「沒事,等哪一日世子有空回府了,你再過去。勞煩王妃費心了。」沒想到的是,華雅一點兒都不介意。

世道變了!葉驚鴻對小丫頭另類的愛好簡直佩服地五服投地。

服投地。

此刻的秦籬落可一點兒都不知道自己被人給盯上了。

「堂主,這是第二批的貨物,請查收。」晚上,在郊外的碼頭邊,一行船隊悄無聲息地駛進了港灣。

接着,從船上下來的王開普直接走到了早就守候在岸上的銀面男子面前,然後打了招呼。

「檢查一下。」銀面男子懶洋洋地回答。

「是。」他手下一批帶着鬼面的人全都湧進了各艘船上。

「銀面堂主請放心,都是好貨。怎麼樣,在下也不敢欺騙閣主啊。」王開普陪着笑臉說。

早在前些日子,他們直接合作了第一批私貨,雙方都有大筆銀子賺,對此銀面好似很滿意。

所以這一次王開普不顧陸秉之的警告,而是按照常家的要求運過來了一大批的私鹽過來,反正,按照銀面的厲害,他總有方法吃下這批貨。

銀面慵懶地掃了他一眼。

王開普接下來要說的話不知怎麼的,就全都壓在了肚子裏,再也不敢開口了。

不過他的心裏卻是在高興,能和強手合作,雖然遭受的壓力比較大,可是相比較而言,他們這邊要承擔的風險也就越小。

銀面繼續站在,眼神直直望着遠方,衣襟在風中飛揚,有種飄飄欲仙的感覺。

王開普心裏暗自猜想,銀面下的會是怎麼樣的一張臉。

周圍靜的出奇,王開普的人都希望能早點兒將貨物卸下,然後好回去休息一番,所有人的人目光全都落在穿上,個個都很焦急。

「堂主,一切都很正常,是好貨。」片刻,上船檢查的人在岸上人期待中都回來一一稟報了。

「卸貨。」王開普在接受到銀面的示意以後,立刻高興地吩咐手下人開始從船上開始搬箱子。

都是訓練有素的船員和工人,不大一會兒,船上的東西就被卸下了。

「請堂主過目。」貨送到,按照規矩,是要當場結賬的。

王開普笑眯眯地等待着銀面給銀子。

「一個都不許放跑了。」忽然,碼頭上出現了一群穿着鎧甲的羽林軍,而河道中,竟然也多出了許多隻小船。

這些人怎麼出現的?王開普有些腦袋發矇。

「查。」在羽林軍中,一個穿着白色衣服的男子發話,這個男子長得比女人還要漂亮幾分,可是眼中的殺氣卻逼人。

「是,王爺。」羽林軍頭目高聲答應一聲。

糟了!王開普一聽,再看看來人,立刻明白來的是誰了。

「定王爺,小人可是正當商人。」他陪着笑臉說,還想往前走近些說法。

可是,他剛邁出去一步,就有羽林軍攔住了他。

王開普只好停下來。

「銀面。」秦羽陌冷冷地看着站着的人。

「嗯,瓷器中有,還有那些茶葉中也有。深更半夜讓爺在這兒候着,還真累。」說完,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銀面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你們?」王開普吃驚地看着銀面。

「爺才是正當商人,你們這種偷雞摸狗的勾當,爺看不上眼。」銀面冷笑着回答。

「原來是你出賣了我們?」王開普忍着怒火,他不傻,他這一批帶來的私鹽數量巨大,而且還有銀面的作證,他跑不了。

可是他不明白,他到底出錯在什麼地方?為什麼銀面會出賣他,明明他們合作的好好的。

「爺只是無聊逗你玩玩而已,你還真當真了。」銀面不雅地又打了一個哈欠,「熬夜的滋味可真不好受,讓爺臉上都多了幾道皺紋了,回去后就要想辦法將損失給補回來。」

說完,他轉身就準備離開。

「哈哈哈,要是讓江湖上的人知道堂堂的銀面出爾反爾的話,還不知道會不會有生意上門去?」事到如今,王開普也豁出去了,他指望着能激怒銀面,說不定銀面還能劫下他。

死在銀面手裏總比落在定王的手裏好受一些。

「那些不是一個死人所惦記的。」銀面嘴角一勾,然後帶着自己人撤走了。

而定王秦羽陌竟然也沒有攔着他們。

王開普看了心直往下沉,不用說,秦羽陌和銀面在私下裏肯定是達成了一份協議。

至於是什麼樣的協議,他無從得知,卻能想像到,假如定王和銀面聯手的話,無論是遠在福州的常家,還是鎮守在京城裏的太子,都不會是他們的對手。

「弟兄們,殺。」到底是在生死線上混的,雖然秦羽陌帶來的人很多,可是王開普也不想就這樣輕而易舉地束手就擒了。

跟隨他來的人自然也不是軟腳蝦,隨着王開普的號令,很多船員和船工全都亮出了隨身帶着的武器。

「留有活口即可,反抗者殺。」秦羽陌面對敵人的騷動,只是淡淡地下了命令。

立刻,寧靜的碼頭變成了血腥的戰場了。

作為亡命之徒的王開普他們,或許對付一些平常的匪徒還行,可是當他們對上平允國最強悍的羽林軍時,那點兒實力就不夠看的了。

這場廝殺沒有半柱香的時間就以王開普他們的失敗而告終。

「注意點,別讓他們都死了。」秦羽陌騎着馬兒冷聲吩咐疾風,他居高臨下看着奄奄一息的幾個海匪,眼中一絲同情也沒有。

王開普想很有骨氣的自殺,可是疾雷他們根本就不給他這個機會,有人早

會,有人早就斷了他的筋脈,而且連下巴都被捏下了。

「回。」疾風傳令。

秦羽陌騎着馬兒直接消失在黑暗中了,羽林軍們也開始變成了整齊劃一的隊伍。

聽到唰唰的兵器聲和整齊的腳步聲,王開普臉上露出了絕望的神色。

他帶來的這批兄弟很多都在廝殺中死亡了,可是也剩下不少,足有二十兩個人,他不敢保證每一個人都能像他這樣做到視死如歸的地步。

很快的,王開普等人被放進了囚車中帶走了。

這場發生在黑夜中廝殺,京城裏的人幾乎都不知道。

可作為王開普的主子,太子卻在三個時辰后得知了具體的消息,他臉色鐵青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

事情的發展終於向他最不希望的方向前進了。

「該來的總會來,太子放心,母妃絕對不會讓你受到一點兒傷害。」皇后卻比他顯得更加沉穩,甚至是沉穩的可怕。

太子一臉淚水看着她,張張嘴想說什麼,可是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記住了,你什麼事情都沒有做過,什麼都不知道。你是平允國的太子,做的都是憂國憂民的事情。」皇后沒有在東宮逗留太久的時間。

太子看着她陰狠而帶着堅定的眼神,終於點了點頭。

成者為王敗者為寇,自古以來就是鐵的道理。

不管如何,事到如今,已經容不得他有絲毫的猶豫。而且,看似準備好的退路,實際上也是一條艱難的死路。

「是,兒臣記住了,本宮是太子,心裏只有天下的百姓的。」太子再一次開口,語氣已經變得十分堅定。

皇後點點頭,「甚好。本宮還有事情,先走了。」

說完,她頭也不回走了。

太子看着漸漸遠去的一行人的背影,感覺眼睛又有些模糊了。

不得不說,這個世上如果還有人特別愛護他的話,這個人毫不例外就是皇后了。所以太子在皇後面前一直都很聽話。

朝中的大臣們知道私鹽的事情,則是在五天之後,因為朝廷發生了大事情,逼的一群裝傻或者是真傻的人一下子全都變成了明白人。

「半年來,通過平親王的封地上流出的私鹽,不下百十萬兩銀子吧?」在早朝上,皇上滿臉怒火瞪着進京述職的平親王。「平親王,你有什麼話要說?」

因為過幾日就是太后的生辰,這個時候,在外的王爺們全都是要回京來的,一方面是給太后道賀,另一方面則是為了例行公事的述職。

即使平親王對京城這個地方再不滿,再厭惡,他也得回來。

早上,本着低調的態度,平親王特意縮在人群中一句話也沒有開口。

可就是這樣,他萬萬沒有想到,也會被皇上盯上。

而且皇上一開口,就是最嚴重的私鹽。

平親王心裏一驚,立刻給皇上跪了下來,「請皇上明察,臣弟絕對沒有膽子做違法之事。封地屬於內地,又怎麼會有私鹽販賣呢?肯定是有人在背後陷害臣弟。皇上是明君,一定會還臣弟的清白。」

到底是狡猾的老狐狸,平親王並沒有被皇上的話直接嚇唬住,而是不停的喊冤。

太子低垂著頭看着,一言不發。

他倒是希望皇上能直接將平親王給法辦了,那樣的話,說不準私鹽的事情會到此就結束了。

而他也不用再提心弔膽了。

底下的朝臣們則戰戰兢兢,私鹽的事情太過敏感,很多人忍不住開始議論紛紛。

「皇上,私鹽的事情重大,一定要嚴查。」武安侯站出來表明自己的意見。

「臣認為,需嚴查。」

……

有人帶頭,大部分的朝臣們立刻跟着表明了自己的態度。這些人中不乏有太子陣營的人。

沒有一個人敢在這時候露出一絲的猶豫,生怕私鹽的事情會牽扯到他們的頭上。

皇上看到平親王似乎還不死心,冷笑着開口,「帶證人、物證。」

平親王聽了,他微微抬起頭詫異地看着皇上,當他看到皇上臉上露出的詭異笑容時,再偷眼瞄到平王譏諷的笑容和秦羽陌的冷靜時,他的心裏頓時湧出了不妙的感覺。

「臣參見皇上。」一個武將押著幾個人進來。

平親王在看到被押的人時,臉上終於露出了驚恐的神色。

「平身,他們是何人?」皇上冷冷地開口。

「狗皇帝。」王開普吐出一口血以後,用血紅的眼睛瞪着上位者。

「大膽。」武將立即狠狠地給了他一腳。

王開普一個踉蹌,繼續惡狠狠得盯着皇上,「狗皇上,有本事趕緊殺了爺。大不了爺十八年以後又是一條好漢。」

「大膽。」皇上被激怒了,還從來沒有人敢當面罵過他了。

「你確定?」秦羽陌淡淡地開口,「就你這種豬狗不如的東西,最多是下地獄,還想做好漢?」

王開普轉頭一對上他冷冰冰的眼神,不知怎麼的,一下子焉了,「有本事別折磨爺,殺了爺吧。」

「想死,沒有那麼容易。」秦羽陌說話的語氣表情永遠都是淡淡的,不急不躁,卻讓人心慌不已。「福州私鹽流出的數量,足夠讓你株連九族了。」

王開普帶着恨意看着他,卻聰明地沒有回答他。

作為在刀口上討生活的人,王開普當然

王開普當然知道販賣私鹽的厲害,所以在絕對鋌而走險的時候,他早就將家人送到了安全的地方,否則的話,沒有安全保障,他賺那麼多的銀子幹什麼。

「皇上,小人什麼都招了。是王堂主在帶着我們和平親王合夥販賣私鹽,小人家人全都攥在他的手上,小人可不敢不聽他的話。」王開普是塊硬骨頭,可是他手下的人就未必能挺起腰桿,咬緊了不鬆口。

這不,就有人當着他的面叛變起來了。

王開普兇狠地對着他瞪了過去。

開口的人嚇得一下子止住了。

「大理國剛送來一批古怪的客人,聽說他們本來是福州人,卻在大理國安定下來。還聽說他們本身姓王,其中有兩個男子已經成親,他們的孩子都不大,最大的一個才有五歲,小的還在襁褓中,他們的姐妹嫁給了大理國的人,也有孩子了。」秦羽陌忽然說了一個無關緊要的故事。

王開普臉色卻一下子變得蒼白起來了,「你是惡魔。」

他死命瞪着秦羽陌。

秦羽陌淡笑着看着他,「好像不止你一個人這樣說過本王。」

王開普臉色變得更加慘白起來。

秦羽陌的臉色卻十分淡然,上位的皇上神色莊重,卻沒有開口。

「請皇上明察,臣弟根本就不認識他們。他們是在故意陷害臣弟。」平親王磕頭鬼喊,只要不承認,他料定皇上也拿他毫無辦法。

畢竟接頭出面的都是王開普,他平親王摘得乾乾淨淨。

「好一個乾乾淨淨。」皇上大怒,「你再好好看看。」

說完,皇上將平王呈上去的一疊東西扔到了他地上。

平親王爬過去拿起來一看,腦門上的汗水頓時滴滴答答往下落,「肯定是有人偷了本王的印章……」

此刻平親王有些絕望,誰能告訴他,為什麼自己和王開普的私賬和私信會落在皇上的手裏?

「看樣子,你還不死心。」皇上冷笑一聲,看着他就像看着一個跳樑小丑。

「帶證人。」德公公唱和一聲。

立刻,有幾個人又被御林軍帶了進來。

平親王在看到來人的時候,頓時跌坐在地上,「你……」

「雜家參見皇上。」

「臣見過皇上。」

進來的兩個完全忽視了地上的平親王,而是對着上座的人恭恭敬敬磕頭。

「這麼多年來,你們忠心為朕做事,也算辛苦你們了。」皇上開口,讓平親王陷入到了絕望之中。

「雜家只是做了本分的事情。」老太監恭敬地回答。

「臣也是。」平親王府的管家也激動地回答。

「為什麼?本王和太妃一直待你們不薄。」平親王怒指著兩個人喝問。

「好一個本分。」皇上臉色終於緩和了,「平親王,你是朕的臣弟,同時也是朕的臣子,捫心自問,你可做到了本分二字?」

說到後面的本分二字,他的聲音中夾雜着狂風暴雨般的震怒。

「請皇上恕罪。」事到如今,已經不是辯解就可以脫身的了,平親王只希望太妃還能救下自己一命。

「這麼說,你是承認了私鹽的事情?」皇上再確定。

「是,是臣弟鬼迷心竅,府里其他人根本不知。」平親王將責任往自己身上攬。

「好,好個臣弟。」皇上指着他氣的直接站了起來。底下的臣子們頓時嚇得跪在地上三呼萬歲。

「平親王私慾熏心,私自販賣私鹽,按律法當割去封號,收回封地,全府判處斬刑。」皇上不疾不徐的聲音回蕩在大殿中,讓很多臣子們的心顫了又顫,特別是心裏有鬼的人,更是嚇得冷汗都下來了。

太子此刻的心卻是冷到了極點,原來心裏微微的愧疚和猶豫也消失了。

他不想落一個和平親王一樣的下場。

平親王獃獃地坐在地上,大殿裏嘈雜的聲音和皇上再說了什麼,他全都聽不到了。

下朝過後,很多人有心到太子府里去一探究竟,可又怕在這重要的關頭被人察覺到他們的不妥,而太子更是低調的可以,直接縮在東宮裏哪裏都不走了。

三天後,就傳來平親王所有家眷被收押回京的消息,到了這會兒,所有人才明白過來,原來皇上和定王早就着手準備懲辦私鹽買賣了。

這下,更是讓很多人如驚弓之鳥,京城裏充滿了恐慌而又平靜的事實,讓人驚訝之極。

「關於學校的課程安排全在這兒了,請王妃過目。」沈清廉恭敬地將一份計劃遞給瞭望月。

望月接過又呈給了葉驚鴻。

葉驚鴻認真看了羅列出的計劃和課程安排,好一會兒才放下,「很好,不過,你可是考慮好了?真的要在我的書院中做事?」

「在下已經考慮清楚了,能為平允國教出一些有用之才,是在下的心愿。」沈清廉恭敬的回答。

他已經是進士了,按理說,可以有一官半職,可是他在考慮之後,決定還是跟着葉驚鴻去做,無他,只是因為他和葉驚鴻的一番談話。

在沈清廉看來,葉驚鴻要是男兒,絕對是才華驚艷的天下第一才子。她提出的很多辦學理念,全都是實用實惠的。如果能多開這種易學堂,沈清廉相信,平允國以後肯定變得大不一樣。

「女孩子進學的並不多。」張佩瑤微笑着稟報,「綉學和設計還

學和設計還算好,可廚藝等差了許多。」

葉驚鴻點點頭,「不急,不管有幾個學生,都認真開辦教學。只要百姓等看到了實際效果,學生自然會多起來。」

古代重男輕女,又保守得很,當然不願意女孩子出來拋頭露面了。可是葉驚鴻有信心,只要等第一屆得學生畢業了,會有很多的女孩子走進學堂來。

因為她的易學堂辦學理念仿造的是國外的辦學理念,以實踐和實用為主,識字、算數等為輔,女孩子要是能學會了其中的一項技巧,以後生活也會得到改變很多。

葉驚鴻並不指望所有的人能一下子接受自己的思想,慢慢圖之唄。

「啊啊。」正說着了,就看到望舒抱着小包子進來了。

葉驚鴻帶着歉意看了對面夫妻一眼,「中午留下來吃個便飯吧。」

「不了,王妃,易學堂剛開辦,事情多了去。民婦夫妻就不留下來了。」張佩瑤看了小包子一眼,然後微笑着回答。

她是真心佩服葉驚鴻,一個弱女子從無到擁有這麼一大片的家業,有了這樣的身份,還記掛着天下的窮苦百姓。這份心境就不是一般的普通女子所能擁有的。

「也好,以後有的機會再一起用餐。」葉驚鴻點點頭,府里還有秦心悅等人在,留下來,估計吃飯的時候,張佩瑤夫妻也不會安心。

「兩位請。」望月將孩子給了葉驚鴻,然後客氣地給沈清廉夫妻帶路出去了。

「兒子,餓了吧?」等所有人走了以後,葉驚鴻開始逗弄懷裏的小傢伙。

小傢伙可能是聞到了她身上特有的奶香味,正閉着眼睛哼哧哼哧地往她懷裏鑽了。

「小吃貨。」葉驚鴻寵溺地點了他的小鼻子一下,然後抱着他到後面去餵奶了。

「王妃,蕭姑娘上門來了。」剛餵飽了小包子,還沒有來得及放下他,望月就進來了,臉色還挺難看的。

「怎麼呢?」葉驚鴻和幾個婢女關係都很好,所以私下裏,她立刻感受到小丫頭心情的不好。

「蕭姑娘可能是上門來找茬的,說是王妃壞了她的姻緣。」望月的口氣帶着薄怒。

啊?葉驚鴻一愣,這是什麼跟什麼啊?她什麼時候壞了蕭錦瑟的姻緣?

「讓她進來。」皺着眉頭,葉驚鴻吩咐下去。

「蕭小姐請。」一個婢女出來領着蕭錦瑟往院子裏去。

蕭錦瑟滿臉怒氣,手裏的帕子都快被她給絞碎了,而她身邊的婢女則是滿臉緊張,甚至是用哀求的目光向定王府的婢女求救。

定王府的人才不會多管閑事了,直接將蕭錦瑟主僕領進了前廳以後,就恭敬地退下了。

「跟着舅母,要乖。」葉驚鴻叮囑望舒懷裏的小包子,也不管他明白不明白。

望舒微微一笑,細心將小包子抱着,「我先帶世子回去。」

葉驚鴻點點頭,這才看着蕭錦瑟。

蕭錦瑟滿臉怒氣瞪着葉驚鴻。

望月和望舒的臉色就冷下來。

「蕭小姐,請坐。」葉驚鴻客氣地指著凳子說。

「定王妃,你也知道小女是個直脾氣。小女就不拐彎抹角了,請問王妃,是不是打算為華雅到平王府去提親?」蕭錦瑟一張口就帶着火藥味。

葉驚鴻一下子明白了她的來意。

「華雅公主是有這麼一說,不過,本王妃暫時沒有空,所以就停了幾天,怎麼?」她微笑着看着蕭錦瑟。

「定王妃,你不能這樣不地道。」蕭錦瑟唰的站起來,「你明知道我和世子的關係,怎麼還想拆散我們?我得罪過王妃?」

「當然。」沒等葉驚鴻開口,門口卻傳來了秦籬落陰狠的聲音,「就沖着你現在潑婦的模樣,就是秦羽陌那個軟腳蝦不對你怎麼樣,爺也想拔掉你的舌頭。」

「世子。」蕭錦瑟哭了,「你明知我對你的感情。」

「知道又怎麼樣?」華雅的小腦袋從秦籬落身後伸出來了。「你喜歡他,他就得喜歡你啊?告訴你,我可不喜歡府里將來還要多一個小妾什麼的。要是你硬要進門,就等著倒霉吧。」

「閉嘴。」秦籬落黑了臉色。

「相公,你不怕以後我找你算賬?」華雅樂呵呵地說。

秦籬落的臉色就更黑了。「你別想賴上爺,爺同樣也看不上你。」

「狐狸精,不要臉,誰要娶你了。別想仗着身份硬不要面地擠了王府去。」蕭錦瑟被她刺激地不輕,跳着指著華雅罵。

葉驚鴻沖着秦籬落和華雅挑挑眉頭,什麼時候關係這麼好呢?

沒有人搭理她。

「呵,你以為誰都跟你似的,處處就想着要利用身份什麼的去壓人。告訴你,本姑娘有才有貌有銀子,用得着利用什麼身份去壓人嗎?」華雅送了蕭錦瑟一對白眼,臉上卻是笑容燦爛,自信得很。

「唉,藍顏禍水啊。」葉驚鴻暗自搖搖頭。

「死女人,你真是什麼表情,是不是在背後偷偷罵爺?」秦籬落對別的可能不敏感,可是對葉驚鴻的一舉一動卻一直都在偷偷觀察著。

「呵呵,世子你多想了。」葉驚鴻笑眯眯地回答,「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會發表意見。」

她可不傻,在場的兩個姑娘,她得罪誰都不好,還是保持中立比較好。

「想打架?」蕭錦瑟陰狠地瞪着華雅。

「世

「世子,你看看。這樣粗魯的女人,你也看得上?要是你真的看上了,我非鄙視你不可。」華雅卻樂呵呵地看着秦籬落。

「誰說爺看上她呢?」秦籬落大吼。

「聽聽,世子根本就看不上你,我傻了才會和一個無關緊要的人比試了。」華雅雙手一攤,很遺憾地對蕭錦瑟說。

蕭錦瑟臉色頓時變成了紫色,她悲痛欲絕地看着秦籬落,「秦籬落,你根本就沒心沒肺。這麼多年來……」

秦籬落不耐煩地淘淘耳朵,對於蕭錦瑟接下來要說的老生常談的話充滿了厭惡,「既然覺得爺沒心沒肺,那你整天跟着,你不是賤吧?」

即使多次聽過秦籬落的羞辱,蕭錦瑟這一次也忍受不住了,因為情敵華雅公主正一臉燦爛地對着她笑了。怎麼看,怎麼覺得秦籬落和華雅是一對夫妻,而且這對夫妻正在一起欺負自己。

激動之下,蕭錦瑟一下子暈過了。

「包念,趕緊給她看看。」葉驚鴻嚇了一跳,人要是在自己王府里出了什麼事情,多少有些說不過去。

她的話音一落,站在她身後的一個丫頭已經竄過去蹲下來給蕭錦瑟看了起來。

「小姐。」蕭錦瑟身邊的婢女一邊蹲著一邊大聲哭起來。

「她又沒死,你哭個什麼勁,信不信爺撥了你的舌頭。」秦籬落髮威。

婢女的哭聲戛然而止。

「呵呵,世子果然威武。」華雅和他比肩而戰,一邊還說着風涼話。

「怎麼?」這時候,一行人進門而來。

「呵呵,一點兒誤會。」葉驚鴻摸摸鼻子回答。

「倒是熱鬧。」平允國的二王爺笑眯眯地介面。

「皇兄,看看,我未來的夫君不錯吧。」看到自己的哥哥也在,華雅眼睛一亮,立刻一把拉住秦籬落的手,將他拽到了華陽的面前。

「誰是你夫君,少胡說。」秦籬落大吼,耳朵卻紅了起來。

「只是長得不錯,脾氣太差。本宮不同意。」華陽板着臉說。

看不上他!秦籬落十分不高興,向來只有他嫌棄別人的,還從來沒有人膽敢在他面前嫌棄他。

華陽一點兒都不在乎他殺人般的眼神,繼續看着秦羽陌說話,「明日進宮倒是熱鬧了。」

秦羽陌微微一笑,「太后壽宴,自然會辦的熱鬧。」

接着他又瞥了一眼秦籬落,「你看人向來很准,眼前的這個人脾氣的確很差,你可要將華雅看好了。」

「王爺,我不怕。」華雅笑嘻嘻地說。

作為當事人的秦籬落被人忽略個徹底,一張臉堪比黑炭。

「多謝王爺送了大禮,莫哈的事情,我們呂桑國一定會給王爺一個滿意的答覆。」二王爺拱手說。

「你們自己的國事,本王不會多問,但是他們在平允國造成的傷害,卻是需要你們呂桑國處理。」秦羽陌淡然地回答。

「自然。」

「秦籬落。」蘇醒過來的蕭錦瑟一睜開眼就大哭不已。

「煩,將這丫頭丟回蕭府去。」秦籬落一點兒不帶感情地吩咐自己狗腿子。

「我自己走。」蕭錦瑟聽了一咕嚕爬起來,哭哭啼啼走了。

華雅得瑟地笑起來,小妾什麼的果然很弱,也很討厭。想到這兒,她陰笑着瞥了一眼秦籬落。

「死丫頭,你那是什麼眼神?」秦籬落怒。

華雅笑。

對比鮮明,以後誰勝誰負,讓人一目了然。

秦羽陌幾個都沒有搭理這對情緒亢奮地年輕人,直接落座。

皇宮裏,皇后和皇上一起坐在桌子邊,桌子上擺滿了各色的飯菜。

「皇上,明日宮宴上的一切臣妾都打理好了。」皇后一臉的賢良賢德,她仔細彙報了需要準備的東西。

「皇后辛苦了。」皇上看着她溫和地開口。

「能為皇上分憂,是臣妾應該做的。」皇后拿起公筷,親自給皇上布菜。

皇上看了她一眼,皇后心一跳,隨即若無其事將菜放進了皇上的碗裏,「這些都是皇上愛吃的,臣妾特意吩咐御廚做了。」

「朕和皇后成親好像也接近二十年了吧?」皇上開口,面無表情地問。

皇后心裏又是一咯噔,她滿臉惆悵地回答,「到今年足足有二十年,難得皇上還記得。」

「這些年是朕忽視了你。」皇上又說。

反常?皇后看着他,抬起頭笑着回答,「臣妾能為皇上打理後宮,是臣妾的福氣。夫妻本來就應該同心,皇上日理萬機,還需要雨露均沾,臣妾都知道。」

皇上點點頭,然後拿起筷子將碗裏的飯菜吃下了。

皇后一顆心終於落下了。

第二天一大早,葉驚鴻被嘮叨起來了,今日她需要進宮。

由於孩子還要吃奶,這時候就麻煩一些。

葉驚鴻讓人煮了牛奶備着,將孩子交給了包念、望舒。她收拾好了,就和秦羽陌帶着疾風等人往宮裏去了。

雖然是一大早,可今天是太后的壽誕,所以大街上的人不斷,所有的商鋪門口還都掛上了紅綢帶和大紅燈籠,到處都是一片喜氣洋洋的模樣。

「外來的商人很多,訂單都下到明年去了。」葉驚鴻嘆息一聲。

秦羽陌撲哧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葉驚鴻嗔怪撒嬌。

「王妃明明是佔了便宜,

佔了便宜,還一副吃虧的模樣。要是被人看到了,又要嫉妒得要死要活了。」秦羽陌笑着打趣他。

葉驚鴻呵呵地笑了起來,「他們也佔了便宜,最起碼物品通過這兒都能輕而易舉地在幾國中交換了。」

「這就是你在密州建立大型的交易中心的原因?」秦羽陌笑着問。

「對。王爺也看到效果了,他們得到了利,而我們平允國得利最多,運輸費、客棧、飲食等等,都得到了好處,稅收更是多了起來。而且交易場是獨立的機構,雖然歸屬密州管理,卻並不沒有建立在城中,所以並不會對密州的安保方面有任何的影響。」葉驚鴻窩在他的懷裏說,「最重要的是,等幾國習慣了商品的交換,如果要斷了這種經濟,以後對任何一國來說都是一種災難。」

「所以說本王是撿到了寶。」秦羽陌拉着她的手玩。

「對,所以王爺一定要將我給抓牢了。」葉驚鴻調皮地說。

……

到了宮裏一看,他們來的還算是晚了,他們到了,很多貴賓早就到了。

看到他們夫妻過來,很多外國的使者都搶著過來打了招呼。

這種招呼和對太子的客氣疏離不同。

太子看了又是一陣氣結,不過他想到以後,心徹底安靜下來了。對,不能急,以後等他坐上了那個位置,一切還不都是他說了算。

再看,眼前那些使臣對秦羽陌夫妻的恭維,在太子的眼中就變成了他跳樑小丑。

「什麼東西。」七王爺氣呼呼得開口。

「別亂說話。」太子冷哼一聲。

七王爺和二王爺聽了,雖然不服氣,但是也沒有再說話。

「平王妃,我是大理國的華雅。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了。」華雅此刻正擠在平王妃身邊。

所有的女眷目光一下子落在了平王妃身上,複雜而八卦。

「呵呵。」秦心悅笑的有些誇張。

自從那日蕭錦瑟在定王府暈過去后,這位華雅公主在京城裏就徹底出名了,而秦籬落則顯得特別狼狽起來。因為華雅幾乎就是秦籬落的剋星,凡是秦籬落說得,她全都能找到辦法去對付。搞得秦籬落現在見到這位公主就躲。

平王妃也很尷尬,她用僵硬的笑容看着華雅公主,仔細一看,眼前的這位公主長的還真不錯,花容月貌來形容肯定比較貼切。

再緊接着看到華雅笑得十分燦爛而友好,她對華雅的好感也多了起來。

「華雅公主,在我們平允國如果沒有媒約下聘,那可是私囊相受,女人也就沒有了什麼清白。當然像那種舉動也就沒有規矩的女子才會做。」蕭夫人插話。

華雅不認識她,不過看到她了臉上的不懷好意。

就在她在考慮眼前的女人是誰,為什麼會對她有敵意的時候,偏偏蕭錦瑟過來了,「娘,就是她不要臉纏着世子。」

眾位夫人捂嘴偷笑,卻聰明地沒有插話。

平王妃眉頭有些皺起來,蕭家母女的做法她不想苟同,再說對華雅,平王妃還真比較喜歡她爽朗的個性,這種個性說起來和自己的女兒有些像。

「哦,原來是蕭夫人啊。」華雅知道眼前的人是誰的時候,立刻笑得更加燦爛了,「本宮還在納悶了,怎麼貴夫人對私囊相受的含義如此明白,原來是蕭小姐搶著做卻沒有做成。難怪夫人熟練著了。」

「撲哧。」這一次秦心悅沒有憋住,周圍的幾個夫人臉色也忍不住露出了笑意。

「華雅公主。」蕭夫人臉色青白一片,她唰的站起來。

華雅得意地看着她笑,卻不顯得張揚。

「公主,太子請公主過去。」一個婢女過來屈膝行禮。

「好,告訴太子,本宮馬上到。」華雅笑着回答,「王妃,不好意思,我先走一步。」

很禮貌地告辭。

平王妃心裏暗自又給她加了幾分。

蕭夫人一個人被晾著,臉色特別難看,而蕭錦瑟則恨不得用目光將華雅給殺了。

華雅又和在場的其他夫人小姐打了招呼,這才帶着丫頭走了。

這份大氣讓很多人暗自嘆息,蕭錦瑟和她一比,雲泥之別。

「皇上太后駕到。」太監的聲音響起。

眾人趕緊給跪下來行禮。

「平身。」皇上、太后和皇后都是一身宮裝,顯得十分華貴而隆重。

「今日是太后的壽誕,朕作為兒子,首先祝母后壽比南山,萬壽無疆。」看得出皇上的心情十分好。

「祝太后萬壽無疆。」眾人跟着喊。

葉驚鴻暗笑,萬壽,那是烏龜才有的吧。

不過,她也不想出格,隨着眾人一起行禮混過去了。

「路桑代表呂桑國祝賀太后萬壽無疆。」呂桑國的二王爺站出來道賀,「這是我們呂桑國的賀禮。」

隨着他的話音落下,幾個壯漢子抬出了一個托盤,上面用紅布蓋着。

路桑直接上前掀開了紅布。

眾人發出了驚訝的聲音,原來賀禮竟然是用暖玉雕成的玉枕。

接着,其他的使臣們也送出了各自的賀禮。

「我們土根族請求皇上派出美麗的小姐和我們聯姻。」一個部族提出要求。

眾位小姐一聽臉色突變。

土根族,只是一個小小的部落,地處寒地,誰想過去受罪?

皇上也是一愣,

也是一愣,不過他轉而又笑了起來。

土根族雖小,卻在寒地佔有一大片的土地,如果送過去一個女子過去聯姻,也好。

「族長可有看上的人?」

容他挑?族長高興極了,他的目光在對面的女眷中尋找起來。

「請皇上也派出小姐和我們聯姻。」

……

接着,有好幾個部落的人都站了起來。

在場的小姐們心都吊了起來。

「皇上,我們呂桑國也有意聯姻。」路桑笑着站出來說明。

「我們大理國向來講究男女之情,隨緣,不過華雅公主看上了平世子,如果可以的話,本宮倒是樂意看到一對新人。」華陽也站了起來稟報。

此言一出,眾人嘩然。果然大理國開放的可以!

「不行。」秦籬落第一個跳出來反對。

「為什麼?」華雅站了起來。

「當然是世子看不上你了。」蕭錦瑟高興了。

「你見到我就暈?」華雅盯着秦籬落。

「不暈。」秦籬落不耐煩地回答。

「見到我吃不下飯?」

「沒有。」

「看到我就睡不着?」

「沒有。」

「討厭我?」

「沒有。」

「不討厭我,不就結了。」華雅狡猾地總結。

秦籬落目瞪口呆。

「好,男子漢大丈夫一言九鼎,平世子,朕今天就給華雅公主和你指婚了。」皇上開心地笑起來。

太后也滿意地看着華雅公主。

不管怎麼說,華雅的身份足夠配上她最喜歡的孫子了。

葉驚鴻偷偷沖着華雅挑起了大拇指。

華雅則回了一個調皮的笑容。

「臣不……」秦籬落剛要反駁,卻見平王大步走過去,對着他的膝蓋一腳下去了,「臣帶着犬子謝恩。」

「多謝皇上。」華陽也過來道謝。

於是這門親事在秦籬落一個人不滿中就這麼定下來了。

接下來自然是歌舞昇平了,而葉驚鴻低調送給太后的賀禮,一幅太后的畫像則讓許多人驚艷了一把,這個暫且不提。

等葉驚鴻和秦羽陌回府以後,卻看到小傢伙在府里哭得特別厲害,原來他對牛奶一點兒都不滿意。

「委屈了吧。」葉驚鴻抱着他,心疼地趕緊餵飽他。

「倒是嬌氣起來了。」秦羽陌看着她喂孩子,也不避諱,只是嫌棄起自己的兒子了。

「今日的親事?」葉驚鴻舊話重提。

「無事。」秦羽陌回答。

葉驚鴻微笑着看着孩子,就不再提起了。

他們夫妻不關心和親的事情,可是宮裏有人在關心啊。

這不,一大早,明昭公主就紅着眼睛過來了。

她看到葉驚鴻一下子抱住了葉驚鴻,「王嫂,我不想離開平允國。」

「是確定你去和親?」葉驚鴻驚訝地問。

「皇后好似有此意。」明昭眼淚一下子下來了。

「沒有確定的事情,你激動什麼?」秦羽陌練武回來,看到她哭哭啼啼,立刻冷了臉。

明昭公主聽了他的話,眼睛一亮。她本來就是聰明人,當然聽得出秦羽陌話中的意思。

「是明昭不好。明昭這就回去。」她也不留在這兒用餐,直接帶着宮女又回去了。

德妃正在宮裏等著消息。

明昭公主回去后,直接到了她的院子,將秦羽陌的話複述了一遍。

「你這下可放心了吧?」德妃心也落回了肚子裏。君心難測,加上皇後向來和她不對盤,她也不敢保證自己女兒會不會被送出去和親。

不過今日定王的話,無疑是給她吃了一顆定心丸。

「母妃,我不想被送出去和親。」宮裏適齡的公主,其實就剩下明昭公主和明妍公主了。

明昭有靠山,明妍的母妃本身身份就比較低,自然沒有強大的靠山去給她依靠。這不,自從聽到和親的消息以後,明妍公主在姬常在面前哭得死去活來。

可是姬常在只能陪着她一起掉眼淚,卻無計可施。就在剛才,她可是去找了皇后,皇后卻三言兩語將她給打發回來了。

宮裏除去皇后,她不知道還能找誰去想辦法。

「平時就讓你和定王妃打好關係,你就是不聽。現在知道吃虧了吧?」姬常在哭着說,她只有明妍一個女兒,要是送走了,可見她的下場會有多慘。

要不找葉驚鴻說說情?這個念頭一冒出,姬常在連自己都嚇了一跳。

機會卻沒有給她,到了下午的時候,皇上下了聖旨,明妍公主和宮裏的幾個宮女選中送去和親。

姬常在聽了當場哭暈過去了,而明妍則傻了一般。

德妃在院子裏聽了宮女打聽回來的消息,淡淡笑了。這些人,在風華的時候不知道留退路,所以現在才會有此下場。「來人,給小世子送一些玩的用得東西過去。」

一筆重禮送到了定王府。葉驚鴻看着禮單微微一笑,不管有心無心,德妃這個人很聰明。

幾日過後,葉彥寧和葉驚鴻忙得不可開交,因為忙着要和使臣們開始簽訂生意。

等五六日之後,那些使臣們離開了,京城裏才真的安定下來了。

「好歹都走了。」葉驚鴻長舒一口氣。

「將生意交給別人即好。」秦羽陌看着她說。

看着她說。

葉驚鴻微微一笑,「我喜歡做生意,親自把關,我才會真正的放心。」

「這幾日到莊子裏那邊去住,帶上昊兒。」秦羽陌開口。

葉驚鴻微微一驚,「真的要清查嗎?」

秦羽陌點點頭,「蕭太妃不能殺,但是被送到了離皇陵不遠處的院子中吃齋念佛,終身不得離開院子。派去伺候她的人,都是皇上的人。」

葉驚鴻聽了心裏沉甸甸的,心裏百味都有,卻唯獨沒有勝利的喜悅。

按理說,蕭太妃是他們葉家的仇敵,現在落了一個家破人亡的下場,她應該高興才對。可想到這麼多年的努力和付出,她是真的笑不出來。

不僅僅是她一個人這樣的反應,就是葉彥寧後來聽說了,也只是長嘆了一聲而已。

過了幾日,葉驚鴻聽了秦羽陌的話,帶着孩子和葉家的人一起都去了郊外的莊子裏。同行的還有長公主、秦心悅等人。明上的借口是到莊子裏去挑貨,吃野味。

「沒有事情,皇上心裏有數。」長公主拍拍她的手說。

葉驚鴻點點頭,看着孩子微笑着,「我知道,可這心裏還是有些擔心。」

「放心好了,王爺他們都是做大事的人。什麼樣的風浪沒有見過?」靜王妃看了一眼林菡蓮,又看看望舒,這兩個人像是越好了似的,前幾日都診斷出有孕了。

「嗯。」葉驚鴻打起精神,現在京城裏重要的世家夫人小姐和孩子可都送到了自己的莊子裏,她作為主人,可不能有一點兒的掉以輕心。

皇宮裏,皇上看着皇后一聲哀嘆。

「皇上,這是何意?」皇后環顧一下四周,對着包圍的御林軍怒目而視。

「皇后又何必明知故問呢?」皇上不悲不喜。

皇后沉默。

「曾經朕給過你機會,如果皇后沒有再繼續給朕下毒,朕一定會裝作不知道。」皇上冷冷地說,「賜鶴頂紅吧。」

「是皇上一點兒也不念夫妻之情,父子之情。要不是皇上為了給秦羽陌騰位置,臣妾又怎麼會痛下殺手呢?這麼多年來,皇上的心裏可有臣妾一點點兒的位置?」皇后淚如雨下,這麼多年來她累了。「只是臣妾懇求皇上,看在太子是皇上親骨肉的份上,放過太子和皇太孫一次吧。」

「朕倒是希望定王坐上那個位置,皇后難道沒有看到定王無論是文才武略,還是仁善治理,全都強於太子嗎?太子這麼多年做了什麼,你這個做母妃的不比朕知道的少。」皇上的語氣還是那麼威嚴,「可惜朕和定王昨日談論過換儲君,他卻拒絕了,就如當年的賢妃一樣拒絕了皇后的位置一樣。」

賢妃拒絕後位?皇后一下子愣住了。

「別說你不相信,其實朕也不想賢妃坐上后位。這個位置太費心費力,而且會讓本來善良的人失去了本性,這一點兒,皇后必然有更深的體會。既然享受了其中的榮華富貴,那麼付出不就是必然的嗎?至於太子,他自取滅亡,朕不會留着一個眼中無父無君的皇子存在,更何況他的野心太大了。」皇上嘆息一聲,然後轉身就走。

「皇上。」皇后一聲哀嚎,可惜走遠的人再也沒有回頭。

與此同時,太后的面前也發生了一出好戲,「將這些都吃下去。」

太后指著桌子上的一碗粥對楚清流說,臉色冷峻,一點兒不像平常的慈目善目的模樣。

楚清流瑟瑟發抖,死活不願意上前,她這時候才知道害怕,「不,小女……」

「怎麼不敢?」太后大怒,「那你怎麼敢給哀家下毒?你倒是說說哀家這麼多年虧待你什麼呢?」

「虧待?太后是想說這麼多年對清流很好是不是?」死到臨頭,楚清流反而不怕了,「說白了,你不過是將清流當作了玩物,為的也是給你自個增加一點兒好名聲罷了。要是太后真的對我好,又怎麼會不知道我對定王的心思呢?」

「好一個理由,原來是為了定王。」太后氣到了極點。

「太後娘娘保重身體要緊,息怒。」嬤嬤趕緊過來相勸。

「就你這樣的身份,給定王做王妃肯定不行。哀家是想給你一個側妃的身份,可是定王他肯要你嗎?定王是什麼的性子,你又如何不知?你倒是怪起了哀家。好,哀家今日就成全你。」太后滿臉騖厲,「對了,哀家忘記告訴你了,哀家身上有葉驚鴻給的解毒丸,這個毒對哀家一點兒用處也沒有。」

楚清流聽了猛地抬起頭,原來如此!怪不得皇上和太后都好好的了,老天不公啊!

「賜白綾。」太后板着臉下了命令。

幾個太監進來不顧楚清流的掙扎,直接將她給拖出去了。

「哀家這麼多年來竟然養了一條狼在身邊。」太后也跌坐在榻上。

「太後娘娘息怒。」嬤嬤再一次相勸。

「殺。」

「太子,趕緊帶着皇長孫和太子妃離開。」城門外陸秉之一身血水,他也快支撐不住了。秦羽陌的羽林軍實力太強。

「好。」顧不得渾身是血的陸秉之,太子催促馬夫趕緊趕着馬車離開。

皇長孫和太子妃在馬車裏嚇得渾身發抖,一臉的蒼白,以後,他們的人生要改寫了。

「母妃,我害怕。」皇長孫到底只是一個孩子,他抱着太子妃哭了起來。

「別哭,只要逃出這兒,你還是

兒,你還是皇長孫。」太子妃哄著孩子,一臉的心焦。

後面有陸秉之帶人阻攔,太子的和侍衛很快殺出一條出路來。

「太子,甩掉了追兵了。」趕了兩天一夜的路,在第二天天黑之際,才看不到後面的追兵。

「馬兒受不了,太子。」侍衛稟報。

「在樹林中休息一會兒。」太子遲疑一下,然後下了一道命令。

「父親。」馬車一停下來,皇長孫就跳下車撲進了太子的懷裏。

太子看着自己孩子一身狼狽的模樣,心裏百感交集,卻不得不狠心下來,「你是男子漢,要堅強一些。等過了這段日子,你還會過好日子。」

「是。」看到太子與平日不同的臉色,皇長孫並沒有敢撒嬌哭泣。

「太子殿下,我們陸家?」太子妃卻泣不成聲,她是親眼看到自己的父親母親和親人死在羽林軍的刀口下的。

「本宮總有一天會為陸家討回這份公道,太子妃不用太難過。」對於太子妃,太子還是有幾分感情的。

「討公道?那也要看你們有沒有機會。」忽然,林子中多了一群人。

「銀面、銅面?」看到領頭的兩個人,太子吃了一驚,而侍衛也緊跟着警覺起來。

太子妃立刻將皇長孫拉進了自己的懷中護著。

「放箭。」銀面下令。

頓時,密密麻麻的箭飛過來。

太子和侍衛趕緊掄起手裏的兵器將箭全都挑飛了。「趕緊上馬車。」

太子對着太子妃吩咐。

太子妃這才回神,趕緊拉着孩子往馬車上跑。

「不。」忽然,身後傳來太子妃撕心裂肺的哭喊聲。

太子一回頭,就看到了令他肝膽俱裂的一幕,皇長孫後面被兩隻箭射穿倒在了地上,他還保持着奔跑的姿勢,臉上驚恐的神色是他最後的表情。

「睿兒。」太子大吼一聲,挑掉了幾根箭以後,奔到了皇長孫身邊。

「停。」銀面一抬手,箭雨立刻停止了。

「為什麼?我們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針對本宮?」太子紅着眼睛瞪着銀面和銅面。

「到這時候你還不明白,真蠢。」銀面冷笑着開口,他在太子的注視下揭開了臉上的銀色面具,而銅面也揭開了。

「秦籬落、秦茗揚。」等太子看清楚兩個人真正是誰時,他驚訝地跌坐在地上。

「是不是很奇怪?」秦籬落冷笑着說,「你說和爺沒有仇,爺怎麼記得小時候是你將爺推進了水池中去呢?」

「你都記得?」太子驚恐得問。

「爺又不是傻子,怎麼會不記得?」秦籬落翻了一個白眼給他,「爺沒有秦羽陌那麼傻,會放過一隻張牙舞爪的白眼狼。」

「你是老六的人?」太子用得是肯定的語氣。

「說你傻你還不承認,你也不想想,小的時候,我們三個人就是關係最好的。」秦籬落笑嘻嘻地回答。

「你們一直都在裝?」太子的眼神在秦籬落和秦茗揚身上轉。

「當年父王是常家人算計的吧?」秦茗揚臉上充滿的是肅殺,再也找不到平時的溫雅和病弱。

「好,好。」太子一邊說,一邊拿起劍襲擊過去。

「我來。」秦籬落興奮迎上去,「爺早就想揍這傢伙了。」

秦茗揚冷淡地看着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太子妃,心裏微微有些嘆息,卻很快扭轉過腦袋去了。皇命不可違!

太子出逃本來就疲憊不堪,他哪裏是大名鼎鼎的銀面秦籬落的對手,不大一會兒,他身上就受了重傷。

「本宮想知道,此次擊殺是皇上的意思嗎?」撐著一口氣,他不死心地問。

「都要死了,還這麼多的廢話。」秦籬落不鳥他。

「是。」秦茗揚到底心軟一些,回答了他,不想他死不瞑目。「自古君王都不會給儲君留下禍根來,皇上是從殺戮中出來的,你應該知道,而定王不忍心,則沒有過來。」

「哈哈……」太子狂笑着死去了,死不瞑目。

誰也不知道他最後笑得是什麼。

太子妃一個人痴痴傻傻的,讓秦籬落反而不好動手了。

她抱着皇長孫放到了太子身邊,然後拿着太子丟下的劍開始挖坑。

「算了,就當爺做了一件好事。」秦籬落等的十分不耐煩,他揮揮手,「你們趕緊幫她挖好了坑,然後將他門父子一起埋了。」

「是。」幾個侍衛趕緊過去幫忙。

坑很快挖好了,太子妃也不用別人幫忙,用力將太子先拖進了坑裏,還用帕子將他臉上的污跡給擦乾淨了,接着又抱着孩子放在太子的懷裏。最後她用仇恨的目光看了秦籬落他們一眼,隨即一劍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埋上。」秦籬落在揮揮手。

一座土墳墓出現在了荒山野嶺中。

秦茗揚長嘆一聲。

「走。」秦籬落一聲令下,這群人來的快,去的也快。很快林子裏寂靜地似乎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這一場宮變,造成了京城裏官員的大換血,很多的官員全都被牽扯,太子一黨中絕大一部分的人全都被換了。歷史上稱為東宮事變。

五年後,皇宮中,皇上再一次不厭其煩地詢問,「你想清楚了沒有,真的不願意做太子嗎?」

「不願意。」定王也是無數次拒絕了他……

「好,朕也不勉強你,從今日開始,讓昊兒進宮來,朕要親自教導他,讓他進宮來陪着朕。」皇上板着臉吩咐。

「他太小了。」秦羽陌皺着眉頭回答,「而且臣和王妃也能將他教育好了。」

「昊兒參見皇爺爺,父王。」正說着,德公公帶着一個滿臉嚴肅粉雕玉砌的小包子進來。

小傢伙正是秦羽陌和葉驚鴻的大兒子秦旻。

「過來,告訴你父王。你是不是自個兒願意進宮來陪着皇爺爺的。」皇上指著定王沒好氣地問小包子。

秦羽陌淡淡地看了小包子一眼。

小包子也很淡然,父子兩個不僅長得像,就是表情都是一模一樣。「是,昊兒是自己願意進宮來陪着皇爺爺的。因為父皇和母妃還有弟弟妹妹陪着,皇爺爺一個人在宮裏太辛苦了。昊兒想陪着他,幫助他解決困難。」

「聽到了沒有,孩子可比你孝順多了。」皇上笑眯眯地說。

「你想好了?」秦羽陌一字一頓問兒子,一點兒也沒有將他當做孩子看。

「嗯,昊兒以後還要保護母妃和弟弟妹妹。」小包子點點頭,很堅定地回答了他。

「嗯。」秦羽陌答應了,「每過五日必須回王府一趟,和父王母妃弟弟妹妹吃三餐,因為他們也會想你。」

這話與其是對孩子說的,還不如說是在威脅皇上。

「是。」小傢伙痛快答應了,然後又不好意思看了皇上一眼,似乎在詢問皇上的意思。

「朕准了。」皇上裝模作樣地開口。

秦羽陌看了孩子一眼,然後頭也不回了。

「我不答應。」沒想到回到王府以後,他和葉驚鴻一說,就遭到了葉驚鴻強烈的反對。

「算了。」秦羽陌勸說她,「他也怪可憐的。」

「再可憐也不能拿咱們孩子當槍使。」葉驚鴻相當激動。「皇上又不是只有你一個兒子,也不是只有昊兒一個孫子。」

秦羽陌對她向來都是百依百順,看到她這麼生氣,也沒有辦法了。他只好對着坐在一旁的人使眼色。

「我們談談。」葉彥寧淡笑着開口。

「本王出去看看孩子。」府里剛多了一個郡主,秦羽陌每天是一定要看看女兒才會安心的。

「我不聽。」葉驚鴻使小性子。

「不聽也得聽。」葉彥寧嚴肅地開口,「這是你的責任。」

葉驚鴻愣住了,她還從來沒有見過葉彥寧像今天這樣嚴肅過。

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勸說葉驚鴻的,等秦羽陌抱着女兒,提着二兒子過來的時候,她葉驚鴻像沒事人一樣,再也沒有提起反對。

「對,去揍他。」院子裏,秦籬落嫌棄地看着自己的兒子唆使。

也不知道他的兒子怎麼回事,一點兒也不像他這個老子,整天板着臉活像誰欠了他銀子一般。

「寶兒。」葉彥寧的兒子一點兒都不怕秦籬落的孩子,他四歲了,很喜歡寶兒表妹,正圍着秦羽陌仰著頭要看小表妹了。

「我也喜歡寶兒妹妹。」林菡蓮手裏攙著的小包子笑眯眯的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沒用。」秦籬落再一次嫌棄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他恨不得自己兒子將在場的男孩子都揍一遍才過癮了,可惜小包子一點兒都不聽話,根本就不理他。

「咦,昊兒呢?」華雅公主進來笑着問,每天作為大哥的秦旻對這些小傢伙們可都是很照顧的。

「進宮去了,以後專門陪着皇上了。」葉驚鴻沒好氣地回答。

在場的人聽了都吃了一驚,皇上分明是想?

他們驚訝,京城裏百姓官員們更加吃驚。不過等大家靜下心再想到秦旻的父親母親所作所為,所有人又都覺得皇上的舉動都是在情理之中。

「我決定到軍營去了,我要為師父的孩子守好邊疆。」東方越和周志遠在得知了消息以後,做出了驚人的舉動。

「你們去吧,我就在京城裏給他分憂。」高昭欽一臉的文氣。

程瑞博不說話,他冷哼一聲,反正以後他也是會守好秦旻的。

八王爺和庄妃則長嘆一聲,暗自慶幸他們當年的決定,否則的話,也會落得像齊王和二王爺那樣,被革了封號,送到了偏遠的寒地,而且還是最貧瘠的地方,這輩子再想回來都不可能了。

「只要我用心為皇上着想,為皇太孫着想,路就不會不好走。」八王爺現在樂得有一個閑差。

庄妃嘆口氣點點頭。

京城裏每一個人都按照自己的人生軌跡往前走了。

------題外話------

總算是結束了,明日還會有一個補章,感謝大家一路上的支持,否則懶語不會走的這麼遠。希望下一篇大家還能一如既往的支持,目前正在碼字《錦繡良緣之北地王妃》,大約在一月中旬時發,首推很重要,等著大家支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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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繡良緣之綉娘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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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結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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