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熱唇草

第十章 熱唇草

『我喜歡年輕的男子,尤其是越接近那日子的吻,越是吸引我。──熱唇草』

雲蕭他們所處的位置跟雅其拉雅峽谷其實相距不遠,或許,更正確一點來說是「很近」。

其實雲蕭他們幾個所處的位置就已經是在雅其拉雅峽谷里了,只不過說到底是在個大森林裏找一株草,範圍過大,目標物過小,說來說去倒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白大哥,我說……這熱唇草究竟是生在什麼樣的地形?長的又是怎麼樣啊?」雲蕭一手抱着西西,一手逗著東東邊玩邊走,突然間像是想到什麼般歪頭一問。

這光顧著逗小傢伙們玩,人都走了大半天才想起他連這草長在什麼地方、生得怎樣都不知道,這要怎樣找起啊?

「嗯……這個很難形容耶……」白旬歪頭,「熱唇草嗎……我記得它是鮮紅色的,大部分都長在大樹的正下方,熱唇草是獨花領域性魔物,印象中在它周圍附近不會有任何一朵花的存在,喔……對啦對啦!就跟前面那個地方那個樣子很像……」

白旬邊指著前方邊點頭,只不過話才說到一半,就有些卡住了。

手指在前方還沒收回來,張著嘴好像還想說些什麼,而不止白旬,當雲蕭跟馮亦隨着目光看過去時,也全都愣住了。老實說,那個模樣用「看到鬼」叄個字來形容還真的頗貼切不過。

無言,呆愣,外加完全反應不過來。

好半晌,雲蕭才有些艱難地問出口,「呃……白大哥,我說我們要找的東西叫熱唇草對吧?」他看着前面,抓抓臉。

「……對……」

「那……有沒有人跟你說過,這熱唇草其實長的很……嘴唇樣?」

還是很大很厚的那種嘴唇。

「……我好像有印象……」

「那……有沒有人說過鮮紅色其實是抹在那兩片嘴巴上的?」

紅通通的垂涎欲滴喔!

「……有吧……」

「那……有沒有人說這兩片嘴唇會在那邊開開闔闔地說着話?」嘴角抽搐。

「呃……」

「還有……有沒有人說過,這兩片嘴唇會『唇』上戴帽,『草』拿豎琴,一副很『吟遊詩人』樣的唱歌?」頭冒黑線。

「……」

「喔親愛的……我是一株草喔一株小小小小草喔……」

「……」、「……」、「……」

「喔喔親愛的,不要懷疑,我真的是一株草喔一株小小小小草喔……」

「……」、「……」、「……」

沈默,沈默,還是沈默,然後是無止境的爆笑。

「哇哈哈哈哈哈,我的媽呀!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啊!」白旬指著前方不遠處的景象大笑。

老天!瞧瞧他看到了什麼吶!兩片又厚又性感的紅艷嘴唇構成,半個頭大的「植物」耶!今天如果這片嘴唇長在一個美女身上,他會說它豐腴,說它性感,說它誘惑人心。但如果這片嘴唇是「獨立」出來在那邊迎風挺立的話,他就只有兩個字形容──心,而且是非常心的那種。更別提這兩片紅唇還唇戴布帽,枝葉撥琴,正效法著吟遊詩人那般悲傷弄月了。

傷感的草耶!哇哈哈哈,不行了,他真的快笑死了!白旬蹲下身,以極度誇張的笑法大拍着地外加抱着肚子打滾。

而一旁的雲蕭跟馮亦雖沒有白旬笑得那樣誇張,但也差不多了。

就見得馮亦垂下頭,一手搭在雲蕭的肩上,一手插著腰彎身,身體是有一陣沒一陣的抖著,還時時不停地從耳旁傳來細碎的笑聲。而雲蕭則是正咬緊牙根地忍耐著不讓笑聲溢出口,想低頭不看但又好想看着笑,偶一抬眼觸目所及就想大笑,偏偏他不好意思當着「草」的面這樣做,只能極力地忍着、再忍着,整張臉都憋得發紅了,實在是辛苦萬分。

這裏頭唯一沒有笑出聲的大概就是西西跟東東了,張大着眼看着幾個人笑成這樣,歪著頭有些不解到底是哪裏好笑了?

而那株草似乎沒發現在它附近有人正在那開心大笑,只是自顧自地在那繼續地唱着它的歌。

「啊,人人都說我性感啊」這是在吊嗓子。

「喔啊啊,一眼看到就迷上我啊」這是唱小調。

「如果美麗是種罪過,我就是罪惡的化身啊……」這是準備飆高音的暖身。

「喔啊咳咳咳咳……」破音了……

很好!這下別說白旬笑到快斷氣了,連馮亦跟雲蕭都受不了了,索性是直接跌在地上大笑起來。

沒辦法,誰能想像一株紅唇在那頭唱歌,唱着唱着還會唱到破音呢!這不笑到倒地也很難啊!

「誰?有誰在那裏?」總算是察覺到了有人在這附近,熱唇草放下了豎琴發問,只不過它發問的樣子又是惹來了一陣爆笑。

就見得它一片枝葉抵著下唇,一片枝葉微微翹上,「唇面」轉動成O型的說着話,那種感覺就像個濃妝艷抹的女子正故做姿態地手擺蓮花指抵下顎,然後嘴唇微嘟正左右張望地問著「誰在那裏」的感覺是一樣的。

實在是太做作!太好笑了!白旬忘形到連眼淚都迸出來了,抱着肚子哀嚎,天!好痛苦,好像腸子都糾在一塊了。

「到底是誰在那裏?不要躲躲藏藏地,快出來!」那草嬌嗔地叫了一聲,它的視線和聽覺範圍有限,若不是如此,就算看不到也該聽得清了,而不是像現在只能聽到風裏隱約的騷動聲。

雲蕭他們很想過去,但礙於笑聲未停,說什麼也不好現在就走過去,一時之間叄個人猛吸著氣拚命地想把笑聲給壓抑下來,瞧他們憋得這樣難受,實在是很想走過去拍拍肩告訴他們,「就笑出來吧!省得到時憋到內傷就不好了。」

幾個人在一頭忍着笑意調適心情,然而一旁的西西跟東東倒是不怕死地先跑了過去。

「姨姨?剛剛是你在說話嗎?」

「哇!哇!姨你好漂亮啊!」小傢伙們大搖大擺地走到熱唇草前讚歎地說着。

本來這熱唇草還有些不快有人闖入了它的地盤,但西西一出現,開口就是誇她漂亮,咧嘴一笑,登時是什麼氣也沒了,嘴唇微微地向上揚了揚,一臉「小傢伙挺識貨」的表情讚賞著,卻是絲毫沒有發現到另外一邊的叄人又開始笑了起來。

漂亮?好吧!他們只能說魔物的審美觀可能跟人類有點與眾不同吧!

「小東西們是蝠犬?」沒有去注意到另一邊的動靜,熱唇草打量着眼前的西西、東東,歪著頭問但卻幾乎肯定地說出口。

西西跟東東一愣后對看,用力地點點頭。

「還是幼獸來着哩!小東西們怎麼會來這?是出來找『奉者』的嗎?」熱唇草低下頭髮問。

所謂的奉者,就是指以魔力來做為食物供應的魔物或者是惡魔。

一般來說,魔物的種類分為叄種:一種是像是嗜蟲那樣,性子溫和,不是吃素就是吃土的;另一種是像肉食性動物一樣,以獵食其他魔物為主的;再還有一種比較特別的,就是以專吃魔力為主的魔物。

這種以專吃魔力為主的魔物多半有特點,也就是它們都具有一些頗為奇特的能力在或者是能將某種能力發揮到極致的那種。

應用這些特點作為跟他人交換的條件,以藉此換回高檔的魔力做為食物,而提供魔力給這類魔物的就是所謂的「奉者」。

奉者跟魔物的關係是要打契約的,奉者供應魔力給魔物,魔物們則以能力回饋給奉者,奉者不得惡意不提供魔力,魔物不得不儘力回饋,而除非奉者死亡,否則魔物們不得更換奉者。可以說,它們之間的關係有點像是飼主與寵物一樣,但又比那種關係還要貼近一點。

這種魔物不多,而因為其力量特殊的關係,所以多半被圈起來飼養繁殖,像西西、東東這樣野生的很少見,出生以後還沒有奉者的更是稀有。

「西西跟東東沒有奉者,西西跟東東是跟媽媽、爸爸來的啊!」小傢伙們抬起頭,天真地說着。

「爸爸?媽媽?」熱唇草疑惑地歪過頭,有些下意識地往剛剛那吵雜的方向望去,正好看到正往這走來的叄人。

「魔界的熱唇草,你好啊!」好不容易收斂了點,走到了西西跟東東的附近,白旬含笑地點着頭致意,只是不知是錯覺與否,他的聲音似乎有點……顫抖?

熱唇草沒有想到這周圍附近還有其他人在,它微微一愣后微張嘴(是說你也只有一張嘴吧!汗),感覺上好像受了什麼刺激一般。

它抖著紅唇看着叄個人,而不知是錯覺與否,雲蕭總覺得那兩片紅唇好像有漸成愛心狀的感覺在……

「好帥……」

……好吧!應該不是錯覺。

「天!好帥好帥,幾位小哥過來一點嘛!過來一點嘛!」熱唇草揮舞著兩片枝葉大叫,如果不是草有根性不能動的話,估計她早就該撲上來了。

現、現在是什麼情形?沒見過這種場面的雲蕭跟馮亦一下子給嚇呆了,本來還站的挺直的身體瞬間向後挪移了一步,直覺告訴他們兩個,危險!而且是非常的危險!

「討厭啦!小哥們後退幹什麼呢?過來一點嘛!過來一點嘛!」伸長著身體構著,只差沒把身體貼在地上,兩片枝葉往前撈而已,此時的熱唇草實在有點怨恨自己為什麼不長高一點,不然就可以把帥哥撈到懷裏面來了。

所有人,唯一還算得上有反應的是白旬,他半蹲下身跟熱唇草笑問:「要我們過來一點可以,可熱唇草,你得告訴我們幾個現在我們該往哪裏走?」

「小哥們是來問路的?」

「是!」

「什麼嘛!早說嘛!」那熱唇草聽了后先是開心地叫了一聲,再突然轉過身去,枝葉拍拍打打地不知道在幹嘛,然後再度回身,卻看得那紅色的嘴唇變得更加紅艷,甚至還多了點亮亮油油的感覺在……

「嗯哈!來!帥哥!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該往哪走,嗯哈、嗯啊!」熱唇草邊嘟著嘴邊說話,枝葉抵著唇不斷地做出性感的親吻狀,這種說詞、這種姿態,看得馮亦和雲蕭雞皮疙瘩是掉了滿地。

「好!」白旬乾脆地應了聲。他本就知道熱唇草是以親吻作為問路的代價的,算一算他「那個」的日子也快到了,由他來親吻應該是最適合不過了。

想到就做,白旬倒也乾脆,正準備再靠近一步給熱唇草一個親吻時,誰知道那草卻扭了個身閃了開,晃晃枝葉,扭了扭枝條。

「嘖嘖!不不不!小哥,人家不要你來,人家要他……」它伸出了那綠油油的枝葉,一手指向白旬身後左邊的人,「來親吻我!」

「他?」、「我?」兩個聲音同時在空中發了出來。

白旬愣住了,轉過頭看了看馮亦,那眼裏寫滿了不少的訝異,只是這抹訝異閃得極快,卻是沒有任何人發現到。

而馮亦則是有點不敢相信地指了指自己叫了聲,不、會、吧?他今年是不是流年不利啊?怎麼這等事都可以算到他頭上?

「對啦對啦!就是你啦!小哥,不用懷疑,來嘛!嗯啊,親人家一下嘛!放心放心,人家既沒有毒也不會奪你什麼的,來,親我一下就好,來嘛!嗯啊!」

熱唇草枝葉,然後熱情地將兩片枝葉擺在唇邊捧著,嘟起那油亮亮的厚唇,大有準備好獻吻的姿態,看得馮亦是麻感四起,冷氣團一下子從腳底升到了頭端,臉當場是黑了一半下來。

「為什麼?老頭不是願意了就好嗎?」馮亦懊惱地沈下臉,眼睛瞟了一眼熱唇草那油油亮亮的厚唇,不是他要抱怨,要他親這個嘴唇?有誰在的,桶子給他先,他想吐。

「可是人家比較喜歡你嘛!不管,人家就是想親你,不親不給路!」熱唇草嬌聲嬌氣地叫了一聲,撇過頭,大有一副「你可以不要,老娘無所謂」的意味在。

「噗……馮亦……不錯啊!美人投懷送抱,還不快去!」看着馮亦的臉青青黑黑地轉變着顏色,雲蕭忍不住調侃起他來,雖然這樣好像有點不夠義氣,不過總是要有人出來擔着嘛!

惡狠狠地瞪了雲蕭一眼,馮亦臉色黑青地看着熱唇草,躊躇了片刻后蹲到了白旬身邊來。

「你確定這玩意沒毒?」

「……有毒、有事,你覺得我會願意做?」白旬挑挑眉,好笑地反問他。

「是不可能!」馮亦喃喃地低語着,眼睛不免又往熱唇草的方向飄去,看着熱唇草那副非他不可的模樣,他一顫,心一橫,反正不過就是個吻而已,死不了人。

「好吧!我來。」馮亦咬着牙,艱難地從牙關里迸出這四個字,那副慷慨就義的模樣差點沒讓雲蕭跟白噴笑出來。

「真的嗎!好耶嗯啊來」那熱唇草一聽,高興地又轉回身子,枝葉托著萼,嘟起了那兩瓣性感紅唇,嗯啊嗯啊地就等著馮亦來吻它。

馮亦本來打定了主意要親的,不過一看到那兩片油亮亮的唇他就後悔了,嘴角抽搐了幾下,叄條黑線下來,有些困窘地轉頭又問:「老頭,你確定這玩意真的沒毒?」垂死掙扎。

「我確定。」

「確定確定親了它真的不會有事?」繼續掙扎。

「絕對不會。」

「肯定肯定我不會在親了它后要付出什麼代價?」努力掙扎。

「不需要。」

「保證保證我不會在親了它後有任何礙產生?」拚命掙扎。

「我發誓。」

「完全完全不會在我親……」

「……馮亦,你真的很羅唆,去啦!」白旬受不了地大腳一踹,一把將馮亦踢到熱唇草嘴邊,剛好讓一人一草的四唇相碰。

馮亦本來在點到即可后就想立即倒退,誰知那熱唇草一碰到他便死死地將他纏住,兩片枝葉扣住馮亦的頭不讓他跑走,硬是給他來個濃濃的法式深吻。

「嗚……」馮亦拍着地哀嚎,想跑,無奈那草扣的死緊,只能任由那草繼續胡來,雙手亂揮,雙腳亂踢,突然感到一個滑滑的東西伸到嘴巴里,臉色一,天啊!舌……舌頭,要命!誰來告訴他!為什麼一株植物會有舌頭啊!

看到熱唇草如此之熱情的親吻,看到馮亦那掙扎萬分的樣子,雲蕭跟白旬同時後退了一步噓了口氣,心裏不禁泛起了兩個字:好險!好險吻那株草的不是自己。

馮亦還在那邊拍着地死命地掙扎,熱唇草還在那非常熱情地擁吻著,就在馮亦覺得自己差不多快要斷氣時,那草總算枝葉一松,讓兩人分了開。

「啊真好,果然還是這種味道最棒了。」熱唇草心滿意足的嘆息,意猶未盡地抹抹唇,可憐的馮亦就這樣癱死在地上,被蹂躪到僅剩一縷幽魂在口中飄啊飄地快飛出去。

「雲蕭,我……我想我不行了,你……你自己保重吧!」被雲蕭扶起來的馮亦兩眼發白的說着這句話,頭一翻,作勢向旁栽了過去。

「沒那麼誇張啦!」雲蕭笑着大推了馮亦一下,還可以開玩笑,就證明死不了人。

「好了!熱唇草,親你也親爽了,現在,告訴我,我們該往哪裏走才對?」白笑嘻嘻地走到了熱唇草跟前問。

「可以,小哥們要以誰為依歸?」

「他。」白指了指雲蕭。

熱唇草偏了偏頭,枝葉輕輕抵著下顎思考,將雲蕭從頭看到尾,又從尾看到了頭,沈吟了半晌后指著前方那條幽幽小徑,「小哥們要去的地方要往南邊走,從這條路走下去,遇路不彎,遇樹不轉,正南直去,方可找到。」

它輕輕地說着,幾片枝葉抖了抖,看起來非常神氣。

「多謝。」白旬抱手道了聲,轉身走到馮亦、雲蕭身邊去。

西西跟東東兩個小傢伙眼見爸爸、媽媽就要走了,便從一旁蹦蹦跳跳地跳了出來跟上,只是兩個小傢伙才剛閃過熱唇草身邊,那草卻不免喚了一聲出口。

「小傢伙們……」它張著嘴喚,西西跟東東狐疑地回過頭看,就見它打量了兩個小傢伙一下,思考了半晌后問:「小傢伙們既然沒奉者,那願不願意留着做我的守護獸呢……」

它笑,熱唇草本是屬於高階魔物的一環,層級來說比蝠犬高了兩叄階有,作為蝠犬的奉者可說綽綽有餘。

「姨姨要當我們的奉者?」西西跟東東一愣,對於這突來的變故顯得有點不知所措。

「是!小傢伙們要不要?」它低下身子點點頭,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它有感覺到這個世界正在瓦解當中。它雖屬高階魔物,但卻是不具太大戰鬥力的一環,一旦這裏回歸魔界,難保一些魔界生物不會將它給瓜分。而蝠犬本就以搜尋和守護為奉者所簽訂,小傢伙們雖小,但若是能成為自己的守護獸倒也為自己添了一分保。

「可以嗎?可以嗎?西西要!西西要!」

「東東也要!東東也要!」

小傢伙們興奮地叫了兩聲,它們兩個本來就為要上哪去找奉主而煩惱,如今眼前這個姨姨說要收留它們,這豈能讓它們不開心。

熱唇草笑,青煙一竄,剎時卻是化為一絕色女子,綠髮薄紗,耳化叄葉,胸前的衣領紅艷圍繞。都說魔物的美貌跟階層是成正比的,如果不是那腳正紮根不能移,手為藤蔓不能握的話,實在是堪稱傾國傾城。

「過來。」她蹲下身,伸出了藤蔓的手,輕輕地將西西跟東東卷了起來到自己的懷裏抱着。

小傢伙們蹭在熱唇草的懷抱里,柔軟的身體混著青草的芳香味,舒適的讓兩個小傢伙是笑得眼都睜不開,拚命往溫柔鄉里鑽,一副享受到極點的模樣。

「見色忘親的臭小鬼!」馮亦見狀,不由好笑地低罵,瞧著兩個小傢伙爽的,八成連自己是誰都忘了。

馮亦走到西西、東東面前,伸出手摸了摸兩人的頭道:「別給人家添麻煩,要好好做事,知道嗎?」

他笑,心裏頭雖是萬般不舍但卻也真心為這兩個小傢伙高興,畢竟魔界的生物能在魔界居住是最好不過的事了。

「媽媽放心,西西跟東東一定會好好做事的。」

「會好好做事!會好好做事!媽媽、爸爸、哥哥有空記得回來找東東玩啊!」

手足舞蹈地揮舞著,看來兩個小傢伙實在是非常興奮。

馮亦笑,抬起頭對着熱唇草說着,「它們兩個就麻煩您了,就還請您多多照顧了。」

他其實還是很疼兩個小傢伙的,雖然相處的日子不多,但終究還是有了那份情感在,只希望兩個小傢伙能過得好好的,那倒也讓他放下心中的一顆大石來。

熱唇草笑笑地點點頭答應,幾個人又互相寒暄了幾句便就此告辭了。

望着雲蕭叄人踏上幽蘭小徑后漸漸消失的背影,熱唇草眯起眼,有些幽幽地嘆了一口氣,「……不長啊……」

她搖頭輕道了聲,那聲音低低地,像是包含了許多無奈一般。

她低下頭,看着已在懷裏打着瞌睡的兩個小傢伙,她微笑,蹲下身,身子正跪在地上。

將兩個小傢伙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枕着,用着藤蔓的手輕輕地撫摸了兩下,然後隨手拿起了放在一旁的豎琴,一撥一彈間,一挑一捻下,聲音,柔柔地回蕩在山谷里:

『紅色的草獻吻,黑色的鐵鏈唱

匡啷啷,匡啷啷,鐵鏈在唱搖籃曲

快快睡,快快睡,和著歌聲安心睡

匡啷啷,匡啷啷,鐵鏈在唱搖籃曲

快快睡,快快睡,安安心心早點睡』

屬於她的一首歌,形容她的五句詞啊

匡啷啷,匡啷啷,鐵鏈在唱搖籃曲喔

快快睡,快快睡,安安心心……你……早點……睡……

(待續)

暫時...得陷入停稿狀態了Orz

因為書尚未交稿,所以得要暫時不能更新了...Q_Q

抱歉,雲姐會加快腳步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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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棲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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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熱唇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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