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第二十六章

他那雙漂亮萬分的眼睛,好似有蠱惑人心的力量,在他凝視下,她不禁意亂情迷。

「對不住,我實在無法等了,一會兒……你會疼,為我忍一忍,我保證下一回一定不再讓你疼。」

她沒來得及想明白他的話,轉眼他使了巧勁分開她雙腿,旋即進入了她。

「啊……」沒準備的她,疼得喊出了聲。這就是他說的……把她拖到床榻上疼到她下不了床為止?真的好疼啊!

淚花從眼角泌出來,闖入她身體里的徐澤淵忽然停下,不住地親吻她眼角微鹹的淚,低聲哄道:「不動了、不動了,相信我,一會兒就不疼。我的好皇后,你不知,每夜你躺在我身邊……

卻不能把你吃了,有多折磨人……我老早想對你這樣那樣了。」他尷尬承認。

他不動,安分在她身體里,等待她的痛緩慢過去。

「皇上說不碰心裏有人的姑娘……」她嘟囔。

「你不知我多後悔說了那話,很早很早之前,我就想在你身上為非作歹。」他吻了吻她因動情而紅艷的唇。

她愛嬌地笑了,羞怯躲進他肩窩裏。真是個土匪皇帝!連這種時候,話都說得好似土匪。

「還疼嗎?」

她搖了搖頭,羞得不敢睜開眼。

「別閉着眼啊,這樣哪看得見我怎麼愛你。」

「……」

「還不睜開眼?那我不留情了喔。」徐澤淵笑了笑,懲罰似地在她潮暖的身體里動起來,引出她一陣又一陣低吟。

「這樣好嗎?皇后不疼了,現在可舒服了?」他逗着她,瞧她在他身下,雪白的膚染上一層薄紅,泌出薄汗,動情的她像春日裏盛放的花兒。

她忽然睜開染了情|欲的眼,咬了他肩一口,嗔道:「澤淵真壞!」

「你咬我,像小貓搔癢似的,一點也不痛。」

他哈哈地笑,旋即心憐地撫撫她臉頰,能這樣又笑又鬧的愛着她,是天地間最幸福的事了。

他黯了眼色,收起笑鬧,給她一記濃烈的吻,壓不住的慾望開始奔騰,她的身體,是他滿懷愛戀的最終歸處。

他在她身體里為非作歹,一回比一回賣力,一回比一回狂妄放肆。

「澤淵、澤淵……」男人忽轉強烈的需索,勾著承歡的她開始低喚他的名。

「跟上我。」他在她耳邊低語,要她要得更狠。

猛烈的慾望瞬間炸成一片片光亮,周念霜甚至不知她流出了眼淚。

「乖,沒事了……不哭,我疼你。」釋放了慾望后,徐澤淵緊緊抱着她,喃喃哄著。

在激情高峰過去后,他翻身讓她整個人躺在他身上,他的手在她光滑的背上來回安撫。

「這就是皇上說的欲仙欲死?」她聲音很輕。

會說笑了?看來還有力氣……與他來第二回!

「是。朕可取悅皇后了?」

「取悅了。但臣妾骨頭快散了……好想睡……這樣欲仙欲死的累人活兒,恐怕臣妾一個月只能侍奉皇上一回……」

一個月一回?當他吃素的嗎?

「皇后別急,等會兒,朕絕不讓皇后累著。」

「等會兒」周念霜大驚,睡意都跑了。

正想掙扎,可下一瞬,他已翻身壓住她,她想出聲抗議,整個人卻被他吻得暈頭轉向,等再次回過神來,她又被他實實在在吃過了一回!

「這回完全不疼了,對吧?」徐澤淵終於感到兩分滿足,抱着疲倦的她笑。

周念霜累到快說不出話,勉強提起力開口,「要不,臣妾同皇上打個商量,一月三回可好?」

真的很累啊。

「沒關係的,一會兒皇后睡皇后的,其他的,朕可以自己來。」

「澤淵……」

他低聲笑着,什麼也不說,一回一回吃着她。

直到她終於有氣無力說:「拜託你,算霜霜求澤淵了……要不咱們一日一回……可以嗎?」

徐澤淵總算滿足,反正今日他吃也吃夠了,遂笑着吻了吻她臉頰,說:「霜霜安心睡吧,我抱着你。」

實話說,一日一回……他不滿意,但明日再戰無妨。

他抱着她,唇角勾著笑,落入睡眠。

一年後。

周念霜懷裏抱着剛滿月的娃兒,徐澤淵則一臉陰沉的跟在後頭。

再後頭,跟了幾名內監、十多名宮女與一群禁衛軍,這行人浩浩蕩蕩來到城郊一處老舊窄小的月老廟。

一干在皇后、皇上後頭跟着的人,氣也不敢喘得太重,全安靜低着頭,連腳步都放得好輕,生怕皇上一個不開心,哪個倒霉鬼就要被放出宮喝西北風去,近來已有好幾名宮女、內監被放出宮了。

宮裏無人不知,皇帝已經不開心許多月了。自從皇后被太醫勸誡,懷着身孕房事不宜過重后,皇帝便不開心了……

這皇帝就是個愛吃肉的,而且別的肉不吃,只偏好皇后這塊肉。

小皇子誕下后,情況未見改善,剛出生的小皇子是個黏人的,而且頗有乃父之風的只黏皇后,皇上找了幾十個乳母,小皇子說不買賬就不買賬,寧願餓也不肯喝口乳母的奶。

於是,王宮裏上演了一出奇怪的劇,便是皇上日日同皇子「爭寵」的戲碼。可憐的皇上時常爭寵失敗,但最可憐的,還是他們這些被遷怒的下人……唉。

這一年裏,轅朝復興了,雖仍不如昔時轅朝聖祖延康帝在位時昌繁鼎盛,但如今轅朝百姓日子已比安熙帝在位時好過上許多。

一年前,新帝即位之日,他昭告天下自個兒身世,眾人方知東北死王原是轅朝皇家血脈,本應繼承帝位。是以新帝繼位,即下旨恢復轅朝國號,律法稅制大致依轅朝舊制,並修除了偽朝時期的擾民稅法。

新帝即位不久,新立的南國即傳來降書,東北自然也划入轅朝國境,安熙帝在位時僅剩十五省,轅朝最盛時有三十二省,轅朝在徐澤淵手中短短一年時間,歸降的南國與東北勢力讓轅朝恢復到二十七省。

如今轅朝商人往東北、南國營生較先前容易許多,百姓多頌讚新帝英明,有聖祖之風。

可……威風凜凜、英明威武又俊帥的新帝有個死穴,那就是皇后。

在宮裏當差的奴才們,最近大半年莫不哀怨,皇上最疼寵的皇后被小皇子霸住后,皇上成了深宮怨夫,老拿他們當差的出氣,好一些的還能發配到浣衣局之類的地方,運道差的,只能落個被遣出宮的下場。

新帝、新后都是厚道的主,就算被分去洗衣服、刷恭桶,至少在宮裏當差,好吃好住的,每天能吃飽穿好住好,強過在宮外營生。況且皇上、皇后好伺候,甚少杖打責罵,因皇上皇后不愛責打,其他主子亦不敢管教過甚,在宮裏日子算是十分好過。

話說回頭,這日皇后要上城郊月老廟,皇上今日取消早朝,天一亮便跟着皇后出皇城,路上皇后抱着小皇子,皇上跟在後頭,偶爾碎念兩句,後頭人聽見了又得全當沒聽見。

「皇后一路上抱着那團肉,有比讓朕抱着舒服?哼。」

「自然沒有,還是讓皇上抱着舒服。」周念霜非常清楚哪根軟肋掐得好,能讓徐澤淵服服貼貼的。抱着小皇子的她,趕緊退到徐澤淵身邊,聲音又軟又低,聽得人骨頭酥麻。

「哼哼……那你一路抱着肉團做啥?也不讓朕抱抱!」

「臣妾若是不抱皇兒,一會兒皇兒又哭,皇上惱了臣妾,該如何是好?」

「哭就讓他哭,還不成嗎?」徐澤淵瞪着那團肉,巴不得搶下來丟給奴才們照應,可惜他不能。他實在是不懂,小小一團肉才一月余大小,怎就精得懂何時該哭、何時該笑?

離了霜霜懷抱立即哭得呼天搶地,回霜霜懷抱馬上破涕為笑……呿!苞他搶霜霜,長大后,看他怎麼整治這團肉!

「皇上別同孩子計較,過兩年孩子大了,臣妾一定……」周念霜笑着踮起腳,附在徐澤淵耳朵邊悄聲說話。

不消多時,他臉色立即好看許多,嘴角揚起微微的彎弧。

跟在後頭的宮人們看了,無不暗自吁氣。果然,能哄住皇上的也唯有皇後娘娘了。

俊俏的皇帝向來是宮女們暗暗戀慕的對象,不過宮女們也只敢暗暗想着,說是絕對不能說的,否則下場很慘的,新帝損起人來,比刀子還割得人肉痛、心痛。

拿個例子來說,皇后懷皇子後幾個月,肚子大得幾乎走不了,久站更是別說了,侍奉皇上自然不可能。

那時有個剛選入宮的宮女,憑着國色天香的樣貌,出身又好,因而被近身服侍皇上的湯公公挑至御前奉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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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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