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忠犬要吃肉01

第69章 忠犬要吃肉01

亞當和夏娃偷食禁果后,上帝震怒,將他們趕出伊甸園,上帝給了他們最後的禮物。一個是休息日,另一個是眼淚。

……

我要和白醬度過每一個休息日,我只會為白醬流每一滴眼淚,我要把上帝給我的禮物全部送給你……白醬。

——赤西摘月

氣息微寒,金秋之際。黃燦燦的落葉給大地鋪上了一層浪漫的地毯。

今日,白幽紫把景崇言從醫院帶了出來,駕車近十個小時來到這遠離喧囂的世外桃源。

近處是清幽的愛菊,五顏六色競相開放,遠處是寥寥青山,從山際飄來陣陣如煙山霧,百花之中,鬱鬱蔥蔥的樹林里還依稀能窺探到落日餘輝。

白幽紫捧起落葉,轉身看着坐在畫架旁的景崇言,笑道,「言叔叔~!給我畫一張吧!」

景崇言執著畫筆,微微一頓,抬眸輕輕看向她。

其實,他從來不畫人物肖像,他的畫中都只有背影。

「小白……好。」他的風景畫美倫似幻,每一幅都能讓人有一種身臨其境之感,但其實那些畫作,都是他在陰暗雜亂的畫室中畫出來的,哪怕不出門,哪怕從未親眼所見,但他都能想像出最美麗的風景。

白幽紫說過,因為他的聰明,讓他把世間所有的美好事物都停留在想像。

現在,或許……除了愛情。

白幽紫捧着落葉,站了大概有十分鐘就受不住了,時不時伸手撓撓頭,揉揉肩,視線亂移中忽然鎖定住一顆碩大的杏樹,眼眸微微一眯,唇角一勾,露出一個美麗如花的笑容。

赤西跟來了。

從京城一路跟到了這裏,剛剛還在那顆樹后偷拍她。

今天走的時候她給赤西說了,要帶景崇言出去散散心,這個周末都不會在家。她早就猜到了,赤西怎麼忍得住兩天都見不到她。

白幽紫不動聲色,繼續做着模特,讓景崇言畫,讓赤西拍……

再幾分鐘后她實在忍不住,連忙跑到景崇言身旁,還以為已經畫得差不多了,結果這才剛剛開始……居然只畫出來了一個她身體的大概輪廓。

「言叔叔~你這麼慢啊……你是不是不會畫啊?果然畫背影更簡單是吧?」她小時候就是這樣嘲諷景崇言的。

景崇言轉頭對她笑了笑,和曾經一樣,不予回答,沉默到底。

「算了,明天再來吧,我們先去吃飯,我訂好住宿了,在山中的林間別墅呢,能聽見蟲鳴鳥啼,早上一推開窗戶就能聞到沁人心脾的草木花香……」她一臉享受,把世界的美好轉速給景崇言,「你能看見層層疊疊的山巒,你能看見鬱鬱蔥蔥的樹木,還可以看見朝陽霞光,樹林中會有可愛的松樹,野兔……」曾經的景崇言不會有心思去欣賞美景,去感悟生活。他一直生活在工作里,廢寢忘食,別人都說那是他的追求,那是他的事業,他的理想,他的目標。

但白幽紫懂,真正有追求有理想的人,不會是景崇言這幅樣子。

她只能想,或許是因為老天爺也看不下去了。如今才給了他時間和空間去彌補他曾經失去的東西。

白幽紫從路旁摘下一朵野花,遞給景崇言,「言叔叔,你猜猜……它是什麼味道的?」

景崇言看着她手中的野花,是一朵紫色的。他慢慢從她手裏接過,緩緩道,「香的。」和她一樣。

「那……是一種什麼樣的香味呢?」

「恩……淡淡的。」

如今,景崇言的語言能力正在慢慢恢復,能說出一些簡單的詞語,但都不如「小白」這個詞來得清晰。

「那你聞一下。」她蹲在他腿旁,抬着頭看着他,一雙眼睛閃閃發亮。

景崇言聽話地拿起,放在鼻邊,嗅了嗅。

恩……確實是香的,也確實是淡淡的。

「你或許猜對了,但親自去聞的感覺和想像中的還是不一樣,對吧?」

景崇言笑容很淺,溫度卻很足,將手中的小紫花別在白幽紫的發間,他點點頭,「恩,對。」從來沒有什麼時候和這段時間一樣。或許是因為他說不了太多話,或許是因為他深深感受到在這個世界上他只有白幽紫可以依靠,他現在不想反駁她說的任何話,哪怕是錯的。

只要她說的,都是對的。

夜幕降臨,山裏吹來寒冷的風,深藍色的蒼穹上一顆顆璀璨似鑽的繁星跳了出來。一輪明月掛在天邊,盡顯芳華。

晚餐之後,白幽紫把景崇言推到他的別墅,這裏的別墅非常小巧精緻,只有一個卧室,一個衛生間,一個陽台,以及一個露天小花園。非常適宜情侶夫妻渡假。白幽紫訂了兩套,把景崇言安頓好后,還需要乘坐擺渡纜車去她的別墅。

山中的天色黑得很快,周圍一片寂靜,她坐在纜車最前面一排,才開始車上還有人,可慢慢地人就越來越少,到她的別墅時,車上就只剩下她和……

轉頭,看向坐在角落裏,穿着黑色連帽衛衣的男子。他帶着帽子,垂著頭,整張臉都隱藏在黑暗之中。

但,哪怕看不見相貌,哪怕距離這麼遠,周圍還這麼黑,聞着味兒她也能猜到是誰。

她不露聲色地笑了笑,轉身下車。一邊走一邊掏出手機給赤西打電話,剛把電話撥通,一陣優美的鋼琴聲就傳了出來,赤西的鈴聲是她設置的,天空之城。

她慢悠悠地轉身回頭,看着正手忙腳亂掏出電話準備掛斷的某人……剛剛那股深沉勁兒蕩然無存。

額。

「==」連帽衛衣上的帽子也被嚇得掉了下來,他抬起頭,瞪着那雙無害的眸,一臉無辜地看着她。

「哎喲喂~我剛要給你打電話求救呢。」她也用同樣天真單純的眼神看他,「我還以為自己被變態跟蹤了。原來是你呀~」

「那個……山裏有野獸。我擔心……」他笑着,尷尬僵硬。

「你還能和野獸打啊?那你說說,你和野獸對戰誰能贏呢?」她慢慢走到赤西跟前,知道赤西早挖好一個坑等着她,那她也必須給他挖一個更深的坑才行。

「我……」他自信滿滿,卻又帶着一種奇怪的心虛。

「你是不是沒訂好別墅呢?」赤西的手段她瞭然於胸。

果然,一聽她這樣問,眸狼狗立即點頭,狠狠地,雙眼散發着比路燈還明亮的光,渴望地盯着她。

「看來,我不得不收留你,對嗎?」

某狼狗繼續點頭。

「那你說,我能放一個比野獸還厲害的男人進屋嗎?」

「……」某狼狗失落地垂頭,嘟囔,「我要是野獸早把你吃了。還用等到現在嗎?」

白幽紫想笑,努力忍着,話鋒一轉,又說,「也不是不行。」簡單一句話瞬間點亮他的世界,他卻沒想到白幽紫的口味兒竟然如此的重……

「我要把你綁起來。」她說,「再扔到床上。」

「納尼?!」

山風依舊,夜色美得醉人。遠處的湖面波光粼粼,水面上遊盪著未泯滅的思念光輝。陣陣晚風拂過,水波蕩漾,湖面上停留的一葉扁舟也隨之不斷起起伏伏。

扁舟之中一片粉紅春色,兩個*相見的男女剛進行了一場酣暢淋漓的較量。

雖然「運動」已經結束,男人卻遲遲不肯從女人身上移開,吻了好一會兒,才肯作罷。隨手將柔軟如絲的被子蓋在女人身上,長臂一伸,再把她撈入懷中。

「清風。」劉子欣轉身將手搭在他勁瘦有力的腰上,再把頭埋在他的胸膛,像小狗一樣蹭了蹭,滿足感涌遍全身,「你是不是真的愛上我了?」問出這句話絕對不是她的盲目自信,因為她和盛清風在一起的時間已經超過了他每一位女人。而且,她一直認為盛清風會很快厭倦她,畢竟他們的開始就是在一場沒有節制的纏綿之中。

做久了,難免會膩。這是她有過無數男人後的總結。

盛清風也確實膩過一段時間,那個時候她幾次以為即將被拋棄。可卻到了現在……他們依然不懂節制。

盛清風話少,從來不說甜言蜜語;而且他從不過分管制她的生活,比如從不翻看她的手機,她的私人物品,也從不過問她去了哪兒,幹了什麼。他給了她無限的信任和自由,才以至於讓她腳踩兩隻船這麼久也沒有被發現。

他的信任給了一個婊子。盛清風對她越是溫柔體貼善解人意,她的罪惡感便越深,如今已到一種無以附加的地步,她時而感覺自己快裝不下去了,好幾次要和許錦程分手的話到了嘴邊,差點就說了出來。

她知道,這只是時間問題。她沒辦法面對盛清風。她沒辦法再繼續問心無愧,理所當然的背叛他。

「子欣……」回答她的是那只有力的臂膀,他緊緊摟住她,說了一句他們在一起以來最多頻率出現的話,「我們不能分開了。」至今,他沒有告訴她那個可怕的原因。他也不打算告訴她,因為只要他能履行一周至少一次的「義務」劉子欣將永遠不知道那個可怕的事情。

他要和她在一起,一直到死。

「你為什麼會喜歡我呢……」她卻在他的胸口嘆了一口氣,「我只是一個認錢不認人的婊子啊……」

盛清風對她的回答是更緊地收住手臂,把她圈在胸膛。過了許久許久,久到劉子欣都快忘記這個問題,盛清風總算說了一句話,「正好,我有錢。」

「噗——」劉子欣埋頭,對着他的胸口狠狠啃咬一口,她使了很大很大的力氣,卻依然聽不到盛清風傳來一聲痛苦的呻吟,他甚至一動不動。仿若沒有知覺。

胸口處已被咬出一個明顯的牙齒紅印,劉子欣抬頭看他,問,「你不疼嗎?」

「不疼。」

她神色動容,「小時候京劇的訓練很苦吧?」她看過霸王別姬,也聽說過很多駭人聽聞的傳言。那個時候,都是窮人的孩子跟着戲班子學習,還有很多忍受不了痛苦的孩子自殺。

她和盛清風在一起這麼久,從來沒有聽說過有關於他家人的事。想必他也和她一樣,有着不為人知難以啟齒的往事,她能感覺到他們其實是同一類人。

如今,他好不容易在這個世界上找到了一個與他有所牽連的人。所以……他才會如此珍惜吧?

「清風。對不起……」為了她的背叛,但是……她緊緊抱住他,仰頭吻上他的唇,「我……要學會好好愛你。」

盛清風翻身壓上,又一輪被挑撥而起的*正在小小的船艙內蔓延。

「子欣,你還是你……沒有關係。」

他沒有料到,他的一句沒有關係,竟是徹底打開劉子欣心房的鑰匙。這輩子,她相信兩個人,白幽紫和盛清風。

而這個人讓她相信了兩件極為重要的事。

友情和愛情。

------題外話------

月底忙,只能當短小了,再膩害的男人都有萎靡的時候,更何況是雌雄同體的蝸牛!

嗚嗚嗚~晚安~~~明天補一些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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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化忠犬霸寵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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