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如果活着,如果死去【六千】

107:如果活着,如果死去【六千】

季子淺走進客棧,就有幾個喜歡探聽八卦的女生圍了上來。

「淺淺,外面那兩個帥哥是你什麼人啊?」

「淺淺,是不是就是你的那個男朋友?哪個是你的男朋友?之前來的那個還是後面過來的那個?」

「怎麼可能!」問話越來越離譜,季子淺原本不想回答,最後也被逼得不得不回答「不是我的男朋友,他們都不是。」

「那是你什麼人?」

「普通的朋友而已。」

「真的?怎麼看着不像啊?第一個男人還抱過你呢!」有人陰陽怪氣的說道。

季子淺一聽着她的語氣,心裏格外的不舒服,不過她當面沒表現出來,臉上依舊的帶着笑容:「抱過就是男朋友了嗎?普通朋友就不可以擁抱了嗎?那上一次我看見你和張某某還抱在一起呢?所以你們是走在一起嗎?怎麼一點風聲不透露出來,大家都是同學,你們這有了好事還瞞着,可不夠意思了啊!」

「淺淺,你亂說什麼呢?」那原本說季子淺的女孩被季子淺回回來的這一席話弄的有些慌亂,臉紅耳赤的反駁。

因季子淺口中說的那個張某某是班上出了名的討人厭。

人么,長的丑沒什麼,性格要好,不討人喜歡,至少也不要太討人厭,畢竟每個人都是不同的,沒人能隨意的遷就另外一個人脾氣,或者為一個人改變,再有原因都不行,所以不討喜沒關係,不要太討人厭就行。

不過這張某某是真的尤其的討人厭,從說話做事上統統惹人厭。

還有,沒記錯的話,這個女的曾經還說過他的壞話,當然那不關她的事情。

「哦,是嗎?」她現在說這些,也只是因為這個女孩要先來挑她的話,否則的話,她也是不會說的。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她季子淺遵循的是這法則,當然,這也是要在兩個人在同等地位的前提下,這麼些年下來她已經懂了很多為人處世之道。

「那大概就是我看錯了吧!」說完這一句話,季子淺邁步朝着樓上走,沒有必要和她們過多的糾纏,話說到這裏,給大家都留點餘地,如果她們背後要再說什麼,那是他們的事情,只要不讓她聽到就行,有句話不是這麼說的么?眼不見心不煩,耳朵的聽覺也是如此的!

……

季子淺走進客棧很久,桑葚和秦海北的目光都沒有收回去,直到前方再也看不到她一點兒身影,才都將視線調回。

「兮兮在找你,回去吧!」桑葚先轉了頭,他邁開腳步朝着和客棧相反的方向。

「等等。」秦海北追上他的步子。

「怎麼?」桑葚頓住步伐,微微側過臉看秦海北,等着他開口。

「你和海藍是怎麼認識的?」

「海藍?」桑葚眉心間皺起一道褶皺。

「就是剛剛的季子淺。」

「你為什麼喊她海藍?」桑葚不答反問,

「她以前叫這個名字。」秦海北負手而立「很久之前我們生活在一個地方,我們之間,算得上是青梅竹馬吧!」後面一句,他頓了頓才將其說完整。

「哦!」桑葚輕輕哦了一聲,聽不出來是個什麼語氣。

不過秦海北沒有什麼所謂,他望着前面的山谷,像是陷入了某種情景里,開口,聲音低而沉:「想想,如果沒有那一場海嘯,現在我和她大概還是生活在那個平凡的小小的漁村,說不定我和她還可能結婚了,其實也是挺幸福的是不是?如果沒有那一場海嘯。」

山上的風很大,他們站的地方恰好是個迎風坡,前面沒有一點兒樹木的遮掩,山谷間的風直直的吹過來,秦海北的短髮被吹的立起來,露出他整張臉的輪廓,也看得清他臉上的表情,憧憬,遺憾皆是有之。

「大概。」桑葚過了很久才接話過去:「可是,嚴肅這個世界上最忌諱說的就是大概,如果,可能,因為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是一定的,沒有大概,可能,如果這些不準確的答案。」

「海嘯發生了就是發生了,而你和她散了也就是散了。」

這話,桑葚不知道是說給秦海北聽還是說給自己聽。

「是。」秦海北聽了這一句,不由挑唇笑了聲「你說的對。」

「恩。」桑葚輕輕嗯了一聲。

「對了,你和她是怎麼認識的?」秦海北偏頭看向桑葚。

「認識你也有這麼多年了,從來沒有見你提過她,也從沒有見你帶過她,只是一面之交的朋友?」不像,以他的直覺,不像是那麼的簡單,只是,不像,哪又是什麼?。

「我和她怎麼認識的?」桑葚閉上眼睛,聲音被風吹的有點模糊「這倒是忘記了,只記得是怎麼和她分開的。」

「分開?」秦海北半是打趣半是認真的問道:「做過情侶?還是很親密的朋友?」

「我和你有說過她。」桑葚睜開眼,手插入褲子口袋,整個人看起來清冷孤絕:「她是我的未婚妻。」頓了頓,他繼續說,嘴角邊帶了點笑容,只可惜那笑容,看起來不是那麼的愉快,甚至有幾分悲涼:「不對,現在說,要這麼說了:她曾經是我的未婚妻。」

「未婚妻。」秦海北在口中呢喃一聲,后想起來,是他有提過,桑葚有在他耳邊提過,說他喜歡上一個很小的女孩兒,要和她訂婚,當時還鬧着要見,因桑葚將她誇的很好很好,他們哥幾個不服氣,尤其是他,因他覺得他的海藍是最好的,沒想到最後竟然就是一個人。

如果早知道會是什麼情況呢?

沒有早知道,如剛剛桑葚說的,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大概,可能,早知道。」

所以,最後到底沒有見到,都是錯過,現在也沒有再追究的意義!

……

「走吧!」兩個人再站了一會兒,秦海北提出來要走。

「恩。」桑葚點頭,再回頭看了一眼季子淺客棧的方位,與秦海北一道往他們該走的路上去。

其走動間,有交談聲傳出來,隨風飄很遠很遠。

「兮兮那邊的工作你做的怎麼樣了?」

「她還是想要嫁給商家那小子。」

「其實不是她想要嫁,是沈家想要讓她嫁給商家而已。」

「你要知道沈兮兮到底不過是沈家收養的孩子,她的利用價值也就是嫁個好的人家,讓沈家的地位更加的牢固,而近來,聽說沈家在港城動作頻繁,是要大舉進軍港城的意思,這般和商家的聯姻是實在必行的。」

「商家也不是傻,能任由沈家如此牽制?」

「必然是不能的。」桑葚笑道「商家與沈家的想法差不多,沈家想要藉助商家在港城地位使沈家在港城立足,商家反過來也是利用着沈家,畢竟沈家在南方內陸的地位是舉足輕重的。」

「所以他們這算是雙贏,如此,我還哪有什麼機會?」

「哪裏沒有?」

「哦?」

「我方才不是說了,這沈兮兮只是沈家收養的一個孩子。」

「你的意思?」秦海北的聲音明顯的激動些「我們去找到沈家走丟的那個孩子?將其握在手中。」

「話按你想的這樣說是沒有錯,可這事情實施起來的難度也是很高的,要知道沈家這麼多年來都是沒有放棄尋找那孩子的下落的,這麼多年下來,有消息嗎?沒有一點兒,消失了那麼多年的人,且丟的時候還是那麼小的一個,哪裏有那麼容易的找到?無疑是大海撈針。」

「只要那孩子還沒有死,就是能找出來的,再說,若是死了,那豈不是更好找了?」

……

季子淺躲開眾人上樓,回到房間,凱利剛好帶着早餐回來。

「淺淺,來吃早餐。」

「好,」不要因別人的言論而影響了自己的心情,為別人而讓自己不開心,這是很不划算的事情,是以,季子淺只剛剛生氣,煩躁了那麼一下,現在已經沒有什麼事情,凱利讓她吃早餐,她去洗洗漱了下,便是湊了過去。

「這個餅聽說是這客棧老闆自己用糧食做出來的,很營養,你來試一試。」

「恩,謝謝。」季子淺從凱利的手中接過那冒着熱氣的餅放在嘴裏咬了一口,味道真是不錯。

「很好吃,你也試試。」她對着凱利豎起大拇指。

「好。」凱利點頭,也拿了一張餅開始吃,吃着吃着,閑聊起來。

「淺淺,剛剛來找你的是誰?」

「兩個朋友。」怎麼都是在問這個問題?她實在是不想要再回答了,是以,為了讓凱利不再繼續的問下去,季子淺回答完了她這第一句之後,直接就道:「凱利,就此打住不要再問下去了,我不想要再繼續的回答了哦!」

「好。」凱利聽季子淺這麼說,也沒有強求,轉了個話題,不再繼續的問。

……

收到未署名短訊的時候,季司深正在手術中,是以那短訊沒有馬上的被看到,而是過了幾個小時之後,他才看到。

原本看到是未署名的,他是要刪除,他不是個有閑情雅緻的人,這種垃圾無聊的未署名短訊,他無需要看,只是在要點刪除那下,他想到小孩在外面,在山上,有可能她的手機沒有電沒有信號了,她拿別人的手機給他發信息。

想到這,他要點刪除的手頓住,點開了信息。

點開,卻不是小孩發過來的短訊,而是幾張照片,照片裏面有兩個人,一個男人,一個女孩,那女孩必然是他家的小孩無疑,而男人,是桑葚。

幾張照片都是他們面對面站着的,女孩的表情沒有拍到,男人的表情卻是抓拍的很是到位,其眼神里的迷戀,愛意,全部拍的清清楚楚。

這照片,只要有點腦子的就能夠想到這是別人發過來刺激他的。

季司深不是什麼沒有腦子的人,相反他還很聰明很理智沉着,是以這東西,他一眼望着,就知道是有人故意的,不過想到人家是故意發到他手機上讓他看到是一個方面,對這幾張照片在意不在意這一點又是另外的一個方面!

想想,那個男人能夠允許,在沒有自己在的情況下,自己的寶貝和別的男人尤其是對她還有着非分之想的男人在一塊?

且這一次的情況更是特殊,她是出了遠門去山上採風寫生的,這桑葚怎麼會出現在哪兒?

是故意跟着的,還是偶然巧遇?

無論,那一種,季司深都不得不承認,他心裏十分不爽。

特別是:自那晚上與小孩結束了視頻通話之後,她再沒有聯繫過自己。

明明有告訴她說,第二天晚上可以再來視頻的,昨晚上,他等了一晚上,她也沒有聯繫他,別說是視頻,連電話短訊都沒有一個。

小孩這是鬧了脾氣了?

季司深將身子全部的扔進沙發。

「喵!」

「唔!」

兩隻十五從遠處邁著步子走過來,貓十五昂首挺胸像是一個驕傲的公主,而狗十五跟在她的身後,像是保護着她的騎士,在有些家庭裏面,一貓一狗是會相處的不是很愉快的,可在他們家裏,這一貓一狗倒是相處的很是愉快。

「你們媽咪已經兩天沒有打電話給我們了。」季司深盯着那一貓一狗走近來,當他們完全的走近來,他抬手撫摸了它們的背脊,對着他們說話「你們說媽咪是不是很不乖?」

「喵!」

「唔!」

兩隻十五不知道是領悟了男主子的意思還是沒有,對着他各自叫了一聲。

「你們也是同意?」季司深自顧笑了下。

「那媽咪不乖,爹地去找她,讓她乖一點好不好?」

這回,沒有等這一貓一狗回答,季司深已經開始行動,他拿着手機撥出電話。

「季先生?」路易斯對於這個時候接到季司深的電話覺得很不可思議,因為他已經有很長的一段時間沒有接到過來自於這一位的電話了,尤其是這個時間點。

可現在竟然是接到了這一位的電話,還是這個點,路易斯真的是不能不感覺到不可思議!由此也有點嚴肅,怕這邊出來個什麼大事需要自己去辦。

「去幫我訂一張明天飛往張家界的機票。」

就在路易斯準備好要聽季司深交給他大任務的時候,電話那端傳來這麼一句,竟然只是要讓他訂機票?!他驚的好一會兒沒有聲音。

「怎麼,有什麼意見?」季司深一手撫摸著貓十五的毛髮,一手執着手機,漫不經心的問。

「沒,沒有意見,我馬上去辦。」

「恩。」季司深嗯了一聲,掛了電話,隨手就將手機扔到一邊的沙發上。

「喵。」那貓十五眼見着他空了兩隻手出來,便踩着步子朝他走過來,一下的跳到他的懷抱裏面。

「下去。」季司深抬手揮它「這是你媽咪的地方,你不能占!」

「喵。」貓十五似乎是聽懂了他的話,對着他咽嗚一聲,從他的腳上跳了下去,叫聲里有點委屈。

季司深見這貓的樣子,倒是不由的笑了笑。

……

路易斯給季司深訂的是第二天清晨的票。

早上很早,季司深就到了機場,從VIP通道直接安檢,上飛機。

從魔都飛往張家界,不需要很長的時間,不過一個多小時,飛機就降落在了張家界的機場。

季司深從機場出來,直接打車去了武陵源景區那邊。

因季子淺之前有給他報備過行蹤,說是會現在武陵源風景區待三天,然後是天門山風景區,再然後去鳳凰那邊。

昨夜一夜沒法安睡,剛剛在飛機上,不知為何也是無法安睡,總有點兒莫名的激動。

莫名的激動?

呵,想到自己用的這詞,季司深不由笑了笑,都是三十多歲的人了,竟然還是會有着毛頭小子般的心情,真是,除了無可奈何的笑笑,他也不知道要如何了!

「先生,您是過來旅遊的?」季司深給人的感覺是那種生人勿近的,且因他身上天生的有種貴氣,一般情況下一般的人也很有自知自明的不去與他搭話,不是怕自己高攀被人看不起,更多的是怕玷污這位,而現下,不知道是因為他剛剛的那個笑容使其身上退去了一層冷漠,少了幾分不食人間煙火的氣,還是這當地的居民大膽,車子開上路,司機與他交談起來。

「不是。」季司深看樣子是真的心情極好,竟然是出乎意料的回答了司機的話。

「哦?那先生您是來做什麼的?您這一從機場出來不就是要直奔武陵源風景區那邊去?」

「我去看我小媳婦。」小媳婦,這話原本在嘴裏咀嚼還是順口,說出來倒是彆扭了,不過,說出來的那一瞬間,倒是有些的甜蜜在心間亂竄。

「看媳婦啊!」司機聽到季司深這話,大笑,接着讚歎道「好男人吶,好男人吶!」

「是么?」季司深輕輕挑了下眉頭,接下來一路沒有再開口。

車子開了幾十分鐘后,停下。

「先生到了。」司機給季司深說一聲。

「恩。」季司深點了下頭,從皮包裏面抽出錢遞給司機。

沒有等其找零,就下了車。

外面的氣候是比較熱,而到了這邊山腳,有點冷,尤其剛剛下了點兒小雨,不過季司深倒沒有什麼所謂,他身體素質還是很強,只是想到小孩,不知她是否有多穿一些衣服?沒關係,很快就能夠見到她了,若是她穿的很少,他可以考慮,給她一個懷抱。

季司深去那邊窗口排隊買了票,隨即上山,為了保險起見,有找一個私人導遊。

上山的路上,他給季子淺撥過電話去。

雖然想要給她一個驚喜,到底也是要問問她人在哪裏的不是嗎?

「喂,深深?」季子淺電話響的時候,她正在畫畫,聽到響聲,趕緊的從褲兜裏面掏出電話,走到一邊接聽。

「現在在做什麼?」

「在畫畫。」看到屏幕上是他的電話號碼,不可否認,季子淺心裏特別高興,那天晚上那一點兒的委屈一點都沒有了,恩,其實,她也不過就是想要他主動的給她打個電話過來。

「恩,我知道。」以為腿已經是完全的好了,沒想到這爬會山,竟然是有些疼,季司深停下步伐,喘口氣繼續道「我問的是你在哪裏?」

「先生,您可以問你妻子她在那個景區。」導遊在旁邊提醒。

季司深便順着他的話再次問了一遍「我問的是你現在在那個景區,你住在什麼酒店?」

「我們現在在阿凡達拍攝的那個風景區呢,我們住在楊家界那邊,不是酒店,是一個客棧,叫做『仙境』客棧。」

「楊家界,仙境客棧?」季司深重複一遍,不過這一遍是重複給身邊的導遊聽的。

「先生,我知道。」身邊的導遊對着他點了點頭。

季司深便放了心,再對電話那邊,狀似不經意的一提「你住在哪個房間?」

「我住在二樓五零一,怎麼了?深深?」季子淺不知道季司深問這些做什麼。

「沒什麼,只是問問,你畫畫吧,我先掛了。」

接着季司深掛了電話。

「喂,喂,深深?深深?」季子淺明顯是沒有想到他會這麼快的掛了電話,心裏有些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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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妻占夫有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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