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出發啦

第27章 出發啦

85_85741王春花回過神來,招呼來劉燕吩咐給張揚準備個宿舍,於是背着手準備去散步。

何淺琳愣了愣,連忙跟在王春花的身側,有些防備性的看了看牡丹輕聲道:「那牡丹睡哪裏?」

「自然是睡我那裏!」王春花自然而然的回答道。

何淺琳一愣,旋即不悅的道:「不準,雜物室一樣有兩張床,牡丹可以和張揚一起住!」

王春花愣了愣,對哦,牡丹已經幻化出身體,肯定不能像先前那樣隨便附在哪朵花上睡覺了,何淺琳的提議也不錯,當即就點了點頭,應聲道:「嗯,就按你說的辦!」

牡丹清眸流盼望着王春花輕聲道:「司命大人,牡丹在跟前服侍不好么?」

王春花揚了揚眉,擺手道:「不行,何淺琳被那人盯上了,我不能再大意了,你就去和劉燕收拾出來的房間里睡,若是不行讓張揚和劉燕睡,你單獨住一間房。」

牡丹垂下眼眸,俯身應承:「牡丹遵司命大人令」。

「館長大人,我看那秦夫人應該不會罷休,不如我們去春遊,順便避一避風頭,那秦夫人見我們不在,自然就不會往殯儀館來了!」張揚跟在何淺琳身後突然開口。

王春花杏眼一眯,頓住身形,轉身看着張揚似笑非笑的道:「我就知道你心中有鬼!」

張揚愣了愣,旋即低着頭有些羞愧的道:「館長大人,我……我只是想讓你們去看看,如果你們不願意,我也不勉強!」

「哼,話說的好聽,你都沒問就直接誆騙我們過去,這樣也叫不勉強?」王春花秀眉一蹙,她最討厭別人和她玩心機了,算計來算計去的累不累,簡簡單單一點不好嗎?

張揚被王春花嗆的瞬間漲紅了臉,摸了摸後腦勺的短髮,有些底氣不足的道:「如果我問你會答應嗎?」

「那你至少也得把情況說清楚,萬一沒有任何準備可是會死人的,你死了沒有關係,萬一何淺琳死了我就算是追到陰曹地府也不會放過你的!」王春花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卻是驚的張揚不由自主的縮了縮身體。

何淺琳聽到王春花維護自己的話不由有些欣喜,一把抱着王春花的胳膊笑的合不攏嘴:「花花,你別擔心我,我不會有事的!」

張揚被何淺琳明媚的笑容晃花了眼睛,心頭一熱,反正這是自己最後的機會,不管怎樣總得試一試,連忙開口道:「館長大人,我家鄉的村頭有兩顆生死樹,那生死樹是祖上很久以前種下的,我們的村子在北面有綿延不絕的群山峻岭,南方有遠近呼應的低山小丘;左右兩側則護山環抱,重重護衛;中間部分堂局分明,地勢寬敞,所有房屋都起在這一塊,四周且有屈曲流水環抱。

但是這風水寶地卻只適合陰宅而不適合陽宅,祖上覺得這風水寶地棄之可惜,所以在村口種下兩顆生死樹強行扭轉了堂局的聚勢風水,本來一切都好好的,可是有一年前有個人女人突然弔死在死樹上,之後村裏就開始不得安寧。

半夜裏總是聽到女人的哭喊聲,家裏有小孩的都夜啼不止,大家是人心惶惶,就這樣過了兩個月,村子裏突然開始丟失牲畜,每個月都會丟失,有時候多有時候少,大家以為是山上出現了猛獸,一開始並沒有在意,直到後來村裏有一個人消失了,後來在死樹的枝幹上發現了他的屍體,所有的血液不翼而飛,整個人變成了一具乾屍。

能夠搬走的人都搬走了,剩下的都是老弱病殘,守着那越發破敗的村落卻毫無辦法,只能看着每隔一個月,那枝幹上的屍體就又多上一具,屍體也沒人敢動,眼下枝幹上都掛了七具屍體了,若是再沒有辦法,村裏就完了!」

「生死樹,這是什麼?」何淺琳好奇的問道。

「就是一顆活樹一顆死樹」張揚連忙解釋道。

牡丹眼波輕轉,嬌聲道:「司命大人,不妨去看看!」

王春花與牡丹相視一笑,應下聲來:「這個可以有!」

何淺琳心裏又有些不舒服了,她很討厭牡丹和王春花之間這種默契,一個眼神就能領悟到的默契。

「館長大人,您答應了嗎?」張揚顯得分外開心,她從何淺琳的嘴裏得知其實王春花更厲害一些,眼下村頭出了事情,自然是希望能夠有厲害的人去幫忙解決了。

「不是說了剛好躲開秦夫人嗎?自然是要出去走一趟了!」王春花笑的燦爛,背着手在法事場轉了幾圈,碰到了秦夫人將自己要出行的目的說了出來,看到秦夫人倏然變的慘白的面容滿意的點了點頭。

第二天一大早王春花就帶着三人-大搖大擺的出發了,依然是殯儀館的車,不過這一次的司機卻是換成了張揚,牡丹也改頭換面,一張臉普通的丟進人群就不會找到了。

何淺琳狐疑的看了看那張臉,上面完全找不到昨夜傾國傾城的痕迹,似乎變了一個人一樣,只是眼神卻很難改變,波光流轉之間依然帶着春色,煞是勾人。

張揚好奇的看了看後視鏡,大大咧咧的問道:「你是牡丹嗎?怎麼不太像?」

這話說的委婉,聽的人卻都知道,這何止是不太像,完全就是兩個人好嗎!

牡丹的頭髮也是隨意盤起,上面插著一根木釵,穿着白色的麻棉衣衫和褲子,衣衫胸口綻放着一大朵牡丹花,咋眼一看,還以為穿着花花的肚兜。

只是王春花攏在耳後的青絲卻也被盤了起來,髮髻上沒有任何裝飾,這一眼看的何淺琳頓時有些發悶,伸手就將那髮髻解開,抿了抿嘴乾巴巴的道:「不好看!」

王春花斜眼看了看面無表情的何淺琳,懶得去爭執,眼前的人是她見過最倔強的人,打不得,罵沒用,索性就依她亂來了。

何淺琳解下綁在王春花手腕上的白色輕紗帶,攏了攏髮絲,將這紗帶纏繞上去,打了個歪歪扭扭的蝴蝶結,抬眼看了看,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還是這樣的館長大人更漂亮一些。

張揚所說的小村頭在一個很偏僻的位置,離這個小鎮有些距離,光開車也要開足三個小時,到了之後,幾人還要翻過一座小山,若是行程快也許吃中飯前能趕到,若是行程慢,也許要花上四五個小時才能到村口。

也許是起了個大早,車在並不平坦的路面左右顛簸,搖搖晃晃的讓人睡意昏沉,何淺琳也順着一個顛簸倒向了王春花的懷裏。

王春花淡淡的看了一眼何淺琳的後腦勺,順着這力道讓何淺琳舒服的趴睡在自己的大腿上,似乎在戲弄寵物一般,有一下沒一下的摸著何淺琳柔順的髮絲。

車已經開到了郊外,泥土路面的兩旁都還是大片的田野,青色的麥子被風兒撩起,如水波一樣,一層一層的朝着遠處蕩漾開去。

柔和的陽光漸漸變的有些刺眼,雲層淡薄而稀少,若是在路面多待一會,怕是就被會強烈的紫外線所灼傷。

田野遠處依稀能看見有牛兒在耕田,也能看到有白色的羊群低頭在覓食,幾處房屋三三兩兩的聚集在一起,偶爾能見到有炊煙升起,淡淡的煙霧飄上天空,轉眼就融進了那有些灰藍的背景之中。

越往開外走,山脈的起伏就越明顯,看山近行山遠,放眼看過去,起伏的山脈連綿不絕,但是山體卻被破壞的很厲害,整面山都能見到暴露在空氣中的褐色沙土,偶爾能看見幾株綠色的植被,卻不知道這植被還能在山體覆蓋多長的時間。

「這……這山怎麼給破壞成這個樣子了?」王春花有些不敢置信,擦了擦眼睛,卻依然看見大片光禿禿的沙土。

張揚聳了聳肩,帶着些許惋惜:「沒辦法,現在的人都被利益沖昏了頭腦了,而且很多人現在壓根就不信風水這一說!」

「無知、膚淺」王春花不禁秀眉一豎斥責道,這樣折騰,等山上的靈氣沒有了,看誰來守護這山下的人群。

牡丹紅唇微啟,似乎想要說些什麼,終究是微微嘆了一口氣,什麼話也沒有說出來。

靈氣是大自然的饋贈,眼下這些人類為了眼前的蠅頭小利居然肆意的去破壞生態壞境,沒有了大自然的守護,人類怎麼可能繼續繁衍下去,真是太愚蠢了!

怪不得天庭的靈氣越來越弱了,怪不得連何淺琳都能夠避過天眼逃入輪迴,靈氣都弱到這個地步了,人類居然還是我行我素,這如何對得起大自然。

「總有一天,會用無法承受的代價來證明你們的無知」王春花垂下眼眸,壓抑的心情讓她無法再若無其事的去欣賞風景。

張揚奇怪的皺了皺眉,透過後視鏡看了看王春花,小心翼翼的問道:「館長大人是哪裏人?」

王春花似笑非笑的盯了一眼張揚,旋即又垂下眉眼,將頭靠在後座上,閉眼假寐起來。

張揚愣了愣,下意識的看了看牡丹,發現牡丹也閉上眼似乎不願意搭理自己,心道館長大人的來歷還挺神秘的,一定是長期呆在深山老林里修鍊,入世不深,否者這麼常見的生態破壞,早就會覺得習以為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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