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請假請假請假

第98章 請假請假請假

小路子懷中放着劉牧因給的落胎葯,像裝着好多火球,*辣的聚在一起,要將他的袖管燒起來。

陶月安的身孕是真的,這已經是毋庸置疑、確實無誤的事兒。

如果給陶月安下了落子葯,撇開她的出身不談,是實打實謀害陛下的長子。他身為陛下的身邊人,怎麼能幫着旁人害陛下的龍嗣?每次看陛下瞧陶昭儀的肚子,他想想都不忍心。

可……可要是不狠下心,讓小皇子流掉。陛下因為寵愛陶昭儀,為了昭儀和小皇子,接着會釋放陶吉,赦免陶家,重新重用,甚至做一些更加荒誕的事,到時候又如何收場?

他想起劉牧因將瓶子塞到他手心裏說的話,「真正的忠心,不是主子讓你做什麼,你就去做什麼。而是只做對主子好的事兒,所有對主子不利的事情,統統都不碰。路公公,你明白本座的意思嗎?」

小路子從小道兒走回正陽宮,正琢磨著劉牧因告訴他的話。忽然被兩個侍衛一左一右地按在地上,另一個小太監麻溜地上來搜他的身。小路子錯愕地抬起頭,「你們……您們做什麼?我可是太監總管……小順子,你造反了嗎?」

小太監從他袖管里搜出了一個青花瓷瓶,忙不迭遞給一旁的小順子。

「路公公。」小順子俯視他,手裏掂著瓷瓶,不冷不熱道,「陛下讓奴才請您過去聊聊。」

……

正陽宮

秦楚暝下朝沒多久,正拿着梳子幫剛睡醒的陶月安梳頭。看看這頭髮,又黑又長又順,越看越喜歡,都是他精心養的。

「小豬。」秦楚暝麻溜地替她挽一個簡單的婦人髮髻,伸手揉她日漸圓潤的臉頰,對着鏡子裏睡眼惺忪的陶月安小聲道,「昨兒睡得早,怎麼這會兒還困。真是越來越懶了,小懶豬。」

陶月安最討厭秦楚暝這麼叫自己。以前次數還算少,自從肚子大起來,就沒正正經經叫過名字,都是小豬小豬的叫。哪個姑娘不喜歡對着鏡子,瞧自己是漂漂亮亮的?陶月安臉一拉,沒好氣道,「陛下是嫌我胖了?」

「可不是,瞧這手臂比以前粗了一大圈,還有胳膊,大腿也粗了,全是肉嘟嘟的。」秦楚暝調笑道,「不對,不像是只小豬,倒像個小肉球。圓滾滾的。」

陶月安聽得,怒火蹭蹭蹭往上漲,她猛地站起身,結果因為肚子太大,差點沒站穩,還是秦楚暝迅速扶了一把,這才沒摔著。

陶月安驚魂未定地靠在身後的梳妝台前,不滿地瞅著秦楚暝,任性道,「好啊,陛下是嫌棄我胖了。我都是為了替陛下生兩個健健康康的小皇子,才吃這麼多。結果陛下反而嫌我胖了……陛下要是真覺得我胖了,那我就從正陽宮搬出去,省得在這兒滾來滾去,招陛下嫌棄,礙著陛下的視線。」

「怎麼會?小豬多心了。」秦楚暝笑着從身後環著炸毛的小白豬,悄悄伸伸進寬大的衣衫,捏了捏她自從懷孕就越發鼓脹的白糰子,悄聲道,「這兒……這兒,朕喜歡都來不及,哪有嫌棄的道理。」

被調戲的小白豬又害羞又炸毛,她頭一扭,斥道,「陛下不正經……唔,手挪開……把他們教壞了。」

「七個多月了,朕忍了好久。你光顧著心疼肚子裏的,都不心疼一下他們的父皇……」秦楚暝咬着她的耳朵,輕輕囈語。越說,陶月安的臉越紅,都快能滴血了。因為肚子太大,從正面根本抱不住,他只能從後面扭過她的頭,親昵地咬上紅潤的嘴唇。

「陛下。」小順子進來時,陶月安羞得不像話,正千方百計琢磨逃脫的辦法。登時像看着救星一樣看着小順子。

「這回就算了。」秦楚暝咬咬牙,就只剩兩個多月的時間,馬上就到頭了,往後只此一胎,絕不多生。秦楚暝攙著走路不穩的陶月安在桌邊坐下,讓翠蘭伺候她用膳,「朕跟小順子去說點事兒,今兒自個兒乖乖用膳。」

「好。」陶月安拿着飯碗,肚子一下就餓了。她嘴裏塞滿了菜,隨便揮揮手,根本沒功夫顧及秦楚暝。

秦楚暝難得沒生氣,揉揉她的腦袋,就跟小順子一道兒去到外面偏殿,觸目儘是冰涼的神情。推開偏殿的大門時,光照進去,地上的人不安地挪了挪,他冷冷打量著跪着的小路子。

「陛下,這是從路公公身上搜到的。」小順子把青花瓷瓶裝着的藥丸呈到秦楚暝手中。

秦楚暝隨意把玩著,「太醫怎麼說?」

「回陛下,奴才讓人拿了一顆去太醫署問,太醫說,裏頭裝的,應是落子葯無疑。而且這葯跟普通的落子葯不同,藥性極烈,吃下去不僅孩子沒了,還極有可能傷及母體,日後再想生產,都是件麻煩事。」

秦楚暝聽罷,唇角慢慢勾起一個笑容,他輕輕敲著瓷瓶,「路公公真是有能力,正陽宮總管的職位就是這麼給朕當的。」

「陛下。奴才……奴才並沒想害小皇子的意圖,奴才是……」

「沒有意圖?」秦楚暝笑得更加讓人心驚,「這些東西,難不成是朕讓人放到你袖子裏去的?」

「陛下,奴才……」小路子如今百口莫辯,他腦子一轉,迅速地分析。陛下派人去堵他,一定是早就有所懷疑,所以讓人暗中跟蹤。這麼看,他去見劉牧因的事兒,陛下八成也知道了。他不能將劉牧因供出來,要是供出來,陛下一定會處死她,小路子忙道,「陛下,千錯萬錯都是奴才的錯,是奴才出的主意,奴才哄著昭儀大人將葯給奴才。奴才認罪,請陛下處置。」

「處置?」秦楚暝冷冷道,「處置什麼?你是想告訴朕,因為昭儀的父親是陶吉,她出身陶家,所以你看不慣朕日日寵著昭儀,害怕昭儀肚子裏的龍子出世,朕會封她做皇后,你,還有庄將軍,馬副將的計劃會全變成打水漂,這才鋌而走險,聽了劉牧因的話,來害朕的皇子?」

小路子被秦楚暝說中了心事,跪在地上,「陛下……奴才,奴才也是為您好。奴才害怕您迷戀娘娘,會做出對自己,對大秦不利的事。萬一您縱容陶相東山再起……奴才承認,謀害皇嗣,全是奴才的錯,是奴才的錯。請陛下懲罰奴才,別……」

小路子話卡在嘴邊,說別懲治劉牧因。可陛下哪回放過謀害龍嗣的人啊?他越想越心慌,但又無計可施,只能一個勁磕頭,「陛下……奴才謀害皇子有錯,但奴才不希望陶昭儀留在宮裏,這點兒沒錯。奴才這些年,對陛下忠心耿耿。不管是您做王爺的時候,還是現在做皇上。奴才想的,全是做對陛下好的事兒。就算陛下砍奴才的頭,奴才都不後悔,但求陛下克制住自己,不要沉溺在昭儀的溫柔鄉……她可是陶吉的女兒啊!她當年,當年還在陛下的胸口插過刀,陛下難道全忘了嗎?」

「這是朕和昭儀的私事。」秦楚暝握着手裏的瓷瓶,指節處隱隱泛白,「劉牧因朕是處置定了,劉家和方家要是識相,就不要插手,要是不識相,朕不介意一塊兒處置了。朕容忍你們指手畫腳容人得太久,讓你們連自己的身份都認不清。朕的事,輪不到你們這些外人插手,更不需要你們替朕做什麼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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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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