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9.大結局

379.大結局

我聽到這個消息是,確確實實傻了一下,周繼文似乎是怕我不相信,他鬆開了我,直接從不遠處的桌上拿了一份報紙過來,遞給我說:「你自己看看。好好看看。」

我緩慢的伸出手接過,顫抖着手心將報紙給打開,仔仔細細清清楚楚看了很久,我又將報紙給合住,我沒有對報紙上官員被捉拿的消息發表任何看點,只是問了一句:「孩子在哪裏,他在哪裏。」

周繼文見我終於沒有再掙扎,他似乎也鬆了口氣,語氣轉變了不少,他說:「你到了自然就會知道。」

我說:「好。你把袁姿的死訊告訴他,至少讓他知道。」

他說:「這件事情就算你不提醒我,我也會轉告他,這是我的職責。」

我說:「謝謝。」

我說完那句話,便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安安靜靜坐下,此時飛機已經起飛,地面的一切離我越來越遠。我放在雙腿間的手莫名握緊。

飛機大約早上九點落在一所機場,我以為是到了國外,可誰知道剛下飛機,看到的是和我們膚色一樣的人時,愣了一會兒,有些不明白這是在哪裏。

可周繼文並沒有多說什麼話。直接將車門給打開車示意我進去,我也沒有浪費自己的時間,鑽入車內后,便任由他們朝前開。

差不多兩個小時,我們到達一座山頂別墅,我以為會見到沈博騰,可剛走到大門口,我才發現好像不對勁,因為我聽到了孩子的哭聲。

我看向周繼文,周繼文解釋說:「昨天晚上孩子突然發高燒,所以沒有辦法連夜送出國外。暫時性的落在了羽州,不過等孩子今天情況穩下來后,明天早上就會走。」

我聽到周繼文說孩子發燒這件事情,根本就沒有太多的心情聽他說太多,而是朝着別墅內迅速走去,等我到達卧室內,裏面有醫生站在那裏給孩子檢查身體。我衝過去便將床邊的人給推開,一把將孩子給抱住在壞中。

她似乎哭了很久,因為額頭已經哭得青筋暴起,聲音也嘶啞不少。

我心當時莫名的漏了一節拍,只能抱着孩子不斷吻着她,親着她,哄着她,她才逐漸安穩下來。

等孩子情平復后,我問了醫生情況,醫生說只是普通的高燒,穩定下來就會好。

我也以為只是普通的高燒,因為孩子的額頭除了溫度高以外,精神狀況卻是非常好的。

而周繼文原以為第二天就能夠的走的,可誰知道孩子的病情更為嚴重,那醫生建議我們在這四天內不要急於坐長途飛機,孩子現在的身體狀況根本承受不住。

周繼文當時聽了,驚訝的問醫生:「三四天?」

醫生說:「才剛幾個月大的孩子是根本不適合坐飛機的,何況是她現在的身體狀況,我建議你們還是再等等,等她穩定下來再走也不遲。」

周繼文神色明顯有點着急了,正好就在此時他手機響了,他掏出手機看了一眼來電提醒,發現是沈博騰的電話后,便看了我一眼,出了卧室去接聽電話。

大約五分鐘的時間,他拿着手機走了進來,對我說:「沈總要您接聽電話。」

我抬眸看向周繼文,周繼文卻將手機往我面前再次湊近了一分,我看向床上熟睡的孩子,還是從床上下來,從他手上接過了電話。

周繼文帶着醫生都出了卧室,這裏只剩下我外加熟睡的孩子后,我聲音乾乾的餵了一聲。

裏面無比清楚的傳來沈博騰的聲音,他問我孩子的情況怎麼樣。

我沒有問他別的,只是很平靜的和他說:「總是睡,高燒時好時壞。」

沈博騰說:「這幾天不能過來嗎。」

我說:「醫生說要三四天。」

沈博騰那邊沉默了一會兒,他說:「好,你好好照顧他。」

兩個人不咸不淡的說了這些話后,便要將掛斷。

可在最後,我喊了一句沈博騰。

他及時回了一句:「還有事?」

我說:「不要再回來了。」

他說:「你說什麼?」

我說:「永遠都不要再回來了。」余廳布才。

我握著孩子的手說:「孩子我會好好養著,我們這輩子都不要再見面了。」

沈博騰除了沉默還是沉默。

我覺得該說的話,全都說完了,也沒有什麼特別想說的,剛要掛斷電話,我又想起了一件事情,說:「對了,袁姿死了,你應該知道了吧?你走的那天,她穿着你們結婚當天的婚紗從二十層樓高的地方一躍而下,她的意思你很清楚吧?她沒有死在你面前,而是死在你離開的那天,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人會比她更愛你,她知道你不會帶她走,所以她選擇了這樣的方式跟在你身後一輩子。」

說到這裏,我直接將電話給掐斷,抬起臉看向頭頂,感覺眼睛內的液體往迴流后,我才覺得舒服很多。

不過,我並沒有繼續選擇守着孩子,而是趁周繼文沒在的時候,去了一趟市裏,在市裏用公共電話給陸市長他們一通電話。

和他們聯繫完后,我再次回到了別墅,周繼文當時從大廳內沖了出來,一把攔住了我質問我說:「你去哪裏了?你是不是去聯繫警方了?」

我沒有否認,而是直接說了一句:「是。」

周繼文當時就想抬手給我一個耳光,我及時開口說:「警察明天早上就會趕到這裏,現在你還有機會離開。」

周繼文剛想揮下的手一頓,瞪大眼睛看向我,隔了半晌,他才激動的問了我一句:「你是不是瘋了?!」

我舉起手上的手機對周繼文說:「我並沒有瘋,周繼文,你聽着,我和警方一直有聯繫,不管是在這幾天還是以前,沈博騰的行蹤就算你現在不告訴我,我自己也摸得差不多了,上一秒我是準備打算這麼干,但想想……」

我嘴角閃過一絲嘲笑說:「畢竟他是我孩子的父親,我不想讓她這麼早就沒有了爸爸,所以,我現在只讓你和沈博騰轉達最後一句話,從此以後我們兩人兩不相欠,誰都不要再見面。」

周繼文還想說什麼,我面無表情的說:「之後那段時間我會負責引開警察,你讓沈博騰走得越遠越好。」

我說完這句話,沒有在理傻愣中的他,正要朝着樓上走去,他在後面問:「你要我怎麼樣才能夠相信你?」

我從樓上停了下來,轉過身看向他問:「你們現在還有的選擇嗎?」

周繼文神色明顯的僵硬住了,我沒再管他,繼續朝着卧室走去。

那一整夜我都沒從房間內出來過來,只是眼睛都不眨的看着孩子,發現她長得越來越像沈博騰了。

到第二天早上,我到達大廳內時,周繼文已經離開了,這諾大的別墅內只剩下我和孩子,我並沒有慌張,而是很淡定的去廚房內準備好早餐,正打算去餐桌邊上給孩子泡奶粉時,我看到了桌上面的一張銀行卡,那張銀行卡上有一張字條,是我和孩子的生日。

我看了兩秒,很淡定的收進了口袋,便回卧室收拾著行李,帶着孩子往南上離開,離開的時候,我在我卧室內的牆上用紅色的筆畫了一條紅線。

這是我和陸市長那邊的聯繫方式,只要一路上留下這些紅線,他便必定能夠準確的把握住我們的消息。

之後一個月,我便一直不斷往上南上走,每經過的地方都會留下一條紅線作為聯繫方式,我不知道他們是否會真的相信我,會以為沈博騰真的帶着我往南上這邊逃亡。

我只是固執的往那邊逃著,我自己也在賭,做最後的一博,再逃的這段時間裏,我不斷密切的關注外界的情況,發現除了沈氏和袁氏均被查封的消息以外,沈博騰始終沒有任何消息,警方那端,給出的

可逃了差不多半個月,也始終不見警察來找我,直到有一天我從旅館出來,在陌生的小城市內買早餐的時候,順帶着買了一份報紙,隨手一翻,上面全部都是江南會所這座金錢窟被警察查獲的的報道,昔日的兩大商業家族沈氏與袁氏均被划入與江南會所的牽扯當中。

江南會所還是小案件,大案件要數茱萸縣那邊,聽說茱萸縣與警察發生了槍戰,雙方互相你死我活的拼了整整三天,警方這方是下定決定不準茱萸縣這毒瘤的勢力擴大,聽說在雙方開戰的那段時間裏,那座小城空無一人,在隔壁的城市,只聽見茱萸縣的方向不斷傳來槍擊聲,一輛一輛坦克開入進去,一車一車特警送入裏面。

那槍聲響了大約整整三天,茱萸縣的方向終於恢復了平靜,平靜中透露著死寂。

因為不斷有人看見有救護車從那裏進進出出,又有警車拖着在這場戰事中犧牲的警察的屍體一輛一輛運了出去。

誰都不知道在剷除茱萸縣中,警方死了多少人,毒梟們死了多少人。

但還是有了一個讓人值得欣慰的消息,茱萸縣敗了,一個以小城為自己領土的大毒窟被滅,首領被生擒,整個茱萸縣全軍覆沒。

可報紙上沒有童謠和朱文的消息。

我想,很多事情到到現在都該結束了,我管不了誰得的死活,但我能夠管住自己就好。

看完了報紙,吃完了早餐后,我便帶着孩子開始往回走,回到了那座我生活了好幾年的城市,我去的第一個地方,便是去了公墓,在偌大的公墓的小小一角里,我找到了袁長明的墓碑,他果真在這裏。

我站在他墓碑前,望着他那張笑容清澈如水的遺照許久,忽然有種恍若隔世之感。

好像他已經在這裏千百年了,可事實上,我只是才來確認他的死亡。

可對於結果,我竟然一點都不驚訝,因為當時他在為我擋住那一槍時,我就有預感那一槍可能正中了她的心臟。

我之所以這麼久不來確認,只不過是為了欺騙自己而已,可很多事情總該要面對的,比如去面對袁長明是為了我而死的這個事實。

我無言以對的站在那裏良久,可不知道何時我身後出來一個人,他站在了我身邊說了一句:「我知道,你會來這邊確認。」

我緊握住拳頭轉過身去看身邊的人,這個人便是陸市長。

他沒有看我,他只是盯着長明的遺照,他說:「我是他舅舅。」

我驚訝了。

陸市長上說:「袁江東是我姐夫,我和長明的關係你應該不清楚吧。」

我望着他良久,說:「我不清楚。」

陸市長說:「長明死得時候,讓我轉達一句話給你,他說,他想拜託你一件事情。」

我說:「什麼事。」

陸市長這才看向我,他說:「靜雅醫院有個孩子,他說,盡你的能力將她撫養成人,你欠他的,就全部都還清了。」

我拳頭猛然緊握。

陸市長看了我最後一眼,別的什麼話都沒說,轉身便要離開,我在他身後問:「你為什麼不問我關於沈博騰的事情。」

陸市長沒有回頭看我,但停下了腳步,他說:「問了有用嗎?其實我一早就不指望你會成為關鍵人物,我之所以讓你盯着沈博騰,是因為我早就猜到傳遞出來的消息是錯誤的,只是用你來排除一種可能而已,所以你給的消息我們基本上都沒有採納。」

我說:「結果呢。」

陸市長冷笑一聲說:「結果這個沈博騰太狡猾,竟然什麼馬腳都沒露出來,消失得無影無蹤,可他逃得了一時,卻逃不了一輩子。」

我說:「對不起。」

他終於轉過頭來看我。

我搖著頭說:「我始終過不了情感這一關,請原諒我他不僅是我恨的人,也是我愛的,同時他還是我孩子的父親,我是個自私的人,我做不了太過大義的舉動,我也只是一個平凡的女人。」

我伸出雙手說:「我妨礙你們執法,甚至包庇嫌疑犯,拘留我吧。」

陸市長望着我持平的雙手,他嘆了一口氣說:「這件事情就算你當初不幫我們,我們也不能強迫你半分,算了,好好替他把孩子養大。」

他說完這句話,便朝前方的路緩步離開,背影透露著一絲疲憊。

等他離開后,我再次看了一眼袁長明的墓碑,還是一句話都沒有對他說,轉身匆匆離開了這裏。

我去了靜雅醫院,找到了他和單穎的孩子,孩子長得很可愛,大眼睛,長睫毛,非常像袁長明,可臉色卻是非常的蒼白,一看就不是很健康。

他不哭不鬧的睜大眼睛看向我,我彎下身將他抱在懷中,哄了兩下,孩子咧開嘴笑了,聲音含糊的對我喊了兩個字:「媽媽。」

我從醫院接了孩子后,又去了另一個目的,去看的自然是袁姿,我給她買了一束花,放在了她的墳前。

那墓碑上堂堂皇皇刻着沈博騰之妻袁姿之墓,看到石碑上鮮紅的幾個大字,我忽然釋然了,因為我沒辦法再去和一個死人計較什麼,這是她應該得到的。

我給她敬了一杯酒,笑着說:「袁姿,其實當初你故意謀划車禍護住沈博騰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想做什麼,所以我也一直配合你,也沒有戳穿你什麼,我應該也不算食言吧?」

我給她插上三柱香說:「你太着急了,所以你連讓我兌現自己承諾的機會都沒有,不過,你還是贏了,因為無論事情發生怎樣的變化,你袁姿永遠都是他沈博騰的妻子,而我呢?」

問到這裏,我笑了出來,我搖著腦袋無奈的嘆息說:「我們這一輩子是不會再有可能了,也許永遠都見不上面了吧?不過,也好,從此他走他的獨木橋,我走我的陽關道,誰也不負誰。」

周圍靜悄悄的,我一個人把她墓碑前的一杯酒給喝完,留了一杯給她,笑看向她一眼說:「我不會再來看你了,因為我們本來就相互討厭對方,看見你我也添堵。」

我從墓碑前站了起來,嘴角的笑容收了起來,輕聲說了一句:「再見。」

等我將所有事情全部打點后,在離開這座城市的前一天,我去了沈家大宅,到達那裏時,沈家那座老宅子外面被貼了一個封條。

封條的隔壁有一塊小銘牌,上面寫着兩個字出售。

我站鐵門口,看向院子裏面,發現井邊那一棵合歡又長高了不少,樹葉蔥蔥鬱郁的,整棵樹如一座大傘的模樣開傘著。

井邊上全都是落葉。

那所老宅子緊閉着,顯得頹敗了許多,再也沒有當初的華貴嚴肅,氣派與莊嚴。

正當我要離開時,有個鐘點工朝着這方走來,見我似乎有些眼熟,但我沒有認出她來,正要朝前走,可卻在我身後小心翼翼的喚了我一句:「四太太……」

我側過臉去看她,笑着說了一句:「您認錯人了。」

那鐘點工有點不相信問:「是嗎?」她眼睛還是在我身上打量著。

我繼續微笑說:「是,我只是一個路人而已。」

我頭都沒回朝前走去,可走了幾步后,我又停了下來,轉過身對那個即將進院子的鐘點工問:「你是這裏的鐘點工嗎?」

那人立馬回頭來看我,她表情雖然滿是奇怪,但還是回答我說:「這宅子不是私人的,充公了,我是社區那邊請的,但以前在這裏做過事。」

我說:「我記得這裏有個二太太吧?」

那鐘點工看我的眼神更加奇怪了,但是她還是回了我一句:「是啊,這裏有個二太太,但是宅子被抄后,二太太就上山當了尼姑,以青燈古廟為伍了。」

我惋惜的說:「真是可憐。」

鐘點工說:「可憐什麼啊,那些被人拐進會所當妓女的人才可憐呢,有一句話說得好,欠下的債都是要還的,活在這個世界上,我們可千萬不要為了錢而去做一些昧著良心的事情。」她抬手指著有些陰暗的天空說:「老天有雙眼睛在上面看得清清楚楚呢,這兩家有這種快報應也是罪有應得。」

鐘點工嘆了一口氣說:「聽說那裏面的人都是用毒控制的,不吃一種葯,就會全身瘙癢發爛而死。」她打了一個寒顫說:「都是人,他們這些為了做生意的人,真是把別人的命不當命,可說到底,這個世界上誰又比誰尊貴多少呢?有錢也是過一輩子,沒錢也是過一輩子,到最後都是走往火葬場,哎……也是作孽。」

說到這裏,那鐘點工像是想到了什麼,又說:「不過,好在現在科技發達,國家已經把解藥給研製出來了,那些姑娘今後也不需要受這種慘無人道之苦了。」

聽到這裏,我笑着說:「我先走了。」

不等拿鐘點工再說什麼,我快速攔了一輛車從這所宅子前離開。

我也沒有去看二太太,我想,我們雙方看了也不會有什麼話好說,想必袁姿後世便是她一手處理的吧,從那墓碑上的幾個字來看,她應該也不是很想看到我。

我回去后,本想帶着兩個孩子做火車去別的城市重新生活,可誰知道袁長明的孩子卻在那個時候又發病了,而且發作的很厲害,我只能暫時性將離開的決定推遲,再次送着他回醫院進行治療,醫生說需要做手術心臟移植手續,費用可能非常高,成本也比較大,問我打算怎麼做。

我當時只問了醫生一句成活率多大。

那醫生對我說:「不大,百分之二十。」

我聽了這話,當時想都沒想便說了一個好字,當即詢問醫生的費用。

那醫生說:「四五百萬是最基礎的,你應該準備好。」

我說:「好。」

我看了一眼孩子蜷縮在病床上發抖的身體,不做手術也活不過兩歲,那為什麼不賭一把?

與其這麼痛苦的生活着,長痛不如短痛,我當即便去銀行內取錢,可最後發現我卡內不足一百萬,而星輝雖然現在已經在出了,可還沒找到買家,一時半會,也不會有錢到達賬戶里。

我正一時為難時,突然想起周繼文臨走時放在桌上的那張銀行卡,我想都沒想便拿了出來,低頭一看,是一張小眾銀行內的銀行卡,雖然不知道裏面多少錢,但我打算拿過去查查看。

到達那家銀行后,我是在櫃枱查詢的,那工作人員一邊操作著電腦,一邊抬眼看向我,我還以為是這筆錢問題,或者卡內沒錢時,那工作人員忽然問問:「你是梁小姐?」

我說:「我是。」

那工作人員便沒再問什麼,只是告訴了我卡內的錢數,錢的數目很大,大到讓我驚訝,我真沒想到群沈博騰給我留了這麼多錢。

這是五十個星輝的錢。

那工作人員見我一臉驚愕的模樣,似乎是早就習以為常了,她只是對我說了一句請稍等,便起身去了內部,等了一分鐘她拿了一張名片出來,遞給我說:「我老闆說,只要有人來取這張卡內的錢,便讓我將這張名片給他。」

我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接過那張名片后,發現是一家小診所。

我剛想詳細問什麼,後面有人來存錢了,我只能拿着卡和錢滿臉疑惑的離開了這裏。

為了弄清楚這家診所是幹嘛的,我又攔了一輛車趕去了那家診所,找到了名片上那位叫張醫生的人,他接待了我,如尋常醫生一般問我是哪裏不舒服。

我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能將一張名片放在桌上,自報名字說:「我是梁笙,是有人叫我來您這裏的。」

醫生聽到我名字時,表情有一絲異樣,他打量了我很久,又拿起桌上的名片看了一眼,隔了半晌說:「把手給我。」

我把手交給了他,他接了許久的脈,手指從我手腕上離開后,他一言不發的低頭寫着什麼。

隔了半晌,他放下手上的筆說:「你有解藥是嗎?」

我起初並沒明白他說什麼,只是意外的看向他。

他又說:「但你不可能靠這個東西過一輩子。」

我唇緊閉。

那醫生撕掉一張紙遞給我說:「這是這一年裏你不能吃的東西,以後每個月來我這裏做一次治療,一年後,你就自由了。」

我沒有去接那張紙條,開口問:「他人呢?」

醫生說:「什麼人?」

我說:「是他要你這麼做的?他現在在哪裏?」

那醫生很平靜的說:「抱歉,我是一年前就接到了這個任務,也一直在等你出現,現在只不過履行自己的任務而已,至於你問的是誰,我不知道,他在哪裏,我更加不知道。」

那醫生之後還叮囑了我一些特別的事項,我整個人恍恍惚惚的走出了這家診所,站在大街上,洶湧的人潮朝我擁擠而來,我望着前方攢動的人頭,忽然抱着醫生給我的那張紙張和那張冰涼的銀行卡,蹲在大街上,嗚咽的哭了出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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蟄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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