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體結局 最終章 最終卷

實體結局 最終章 最終卷

第三十八章前世今生事

我抱着老雜毛的身體,跟着老火他們飛了很久,終於在不遠處的雲層中閃出一道熟悉的亮光,是傳送陣的光芒。

可等我飛到那光芒前,卻發現事實和我想的相差很遠,原來在這空中根本就沒有什麼傳送陣,而是一道狹長的空間裂縫,一股未知而又熟悉的氣息從那裂縫中瀰漫進我的大腦,這氣息讓我感到十分地獨特,拋開老火他們,我獨自一人來到那空間裂縫前,徘徊在那周圍,仔細回味着,記憶中很古老的一根弦似乎被撩撥了一下,一個清麗的女子在我腦海中閃現出來,看着那神秘的面容,我一時間想不起在哪見過,又或者根本沒有見過,可是既然未見過,卻又未何會出現在我腦海呢,我有些匪夷所思。

但是有一點確是可以肯定,包括這氣味還有這空間裂縫我都是曾經十分熟悉的,我在那裂縫前徘徊了幾圈,停留在裂縫的跟前,腦海中盤旋起一道古老的法咒,口中念著如同夢吟般的旋律,只見那裂縫隨着我的聲音,應聲向兩邊打開,一道墨黑的光芒衝天而起。

老火和無極真君都忍不住詫異驚嘆,只聽見無極真君說了句:「果然和冥妃說的一樣,你也能打開這通往九幽的大門。」

當那裂縫完全大開,就像天空張開了巨嘴豎立在我面前的時候,我看着眼前的景象卻呆了,曾經一個讓我記憶由薪的夢再一次浮現在我的腦海里。

一條狹長的峽谷,四周黑色的崖壁內參雜着血紅的翻騰岩漿,一條雪白地白骨路從我腳下徑直鋪向前方,在路的盡頭聳立着一座黑色的城堡,寬闊高大的大門正向我敞開。

「你來啦?」突然從城堡里傳來一陣沉重的聲音。

「誰?」我機敏得向城堡方向看去。

「你準備好進來了嗎?」沉重的聲音我行我素道。

「你是誰?」我看着眼前的城堡,感覺到城堡地大門似乎是一張大嘴。想要把我吃掉,驚恐地向後退了兩步,心道:「該不會又碰到什麼惡鬼妖魔想要吃我了吧?」

「哎!看來你還是沒有準備好。」

「什麼意思?我還沒有說話呢。」我給搞得有些莫名其妙,怎麼自問自答的?

「你不用說話,我可以感覺到你身上的恨還不夠,怨還不多,還沒有到接受我記憶的時候。你回去吧,等你真的決定進來,等你淪為萬鬼之王,你再來這沉淪之地吧,我隨時在這裏等着你。回去吧。」說完,大門緩慢地關閉起來,我四周的景色慢慢變得模糊。

「這裏到底是什麼地方?」我大叫道

「這裏是沉淪之地,是你心之所歸,是…。」聲音漸漸細不可聞。聲音漸漸地消失。

這是我曾經的夢境,而眼前的這一切竟然和夢中的景象一模一樣,雪白地白骨之路。翻滾的岩漿,黑色的城堡,還有空中那烏黑地雲團。

我緩慢地將腳踏在這塊夢境之地上,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曾經夢中的話再一次響在我的耳邊,我張著嘴,一聲一聲的呢喃著:「沉淪之地,心之所歸。繼承天鬼的宿世記憶,淪為萬鬼之萬。」

伴隨着我每說一句話,天空之中那烏黑的雲團間便劃過一道閃電,似在為我的回歸而感到慶幸,四周岩漿的歡騰像是在為他們地王在膜拜。那曾經緊閉的大門,也在我的面前臣服。心悅誠服地放下鎖鏈,讓我進去。

當我的腳踏進城堡的時候,那異樣地感覺卻憑空消失,面對着深如迷宮卻無一人的城堡,我頓時迷失了方向感,只好轉身向老火和無極真君求助。

可當我回頭地時候,迎向我的卻是三張驚訝地已經有些駭然的臉,他們三人用看怪物地眼神看着我,我這才發覺,原來不知不覺,我竟然已經將他們帶到這裏——一個連我都覺得陌生的地方。

我對着他們訕笑着解釋道:「這裏我之前似乎來過,總有些似曾相識的感覺,所以這一路如此順利,只是到了這裏那感覺卻沒有了。」

戒嗔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反正對於他來說,自從認識我的那一天開始,我身上總是像有着解不玩的神秘,對於他來說或許早就學會了去習慣的我的神秘,所以此刻他看起來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

而那兩個人反應卻着實讓我有些吃驚了,只見他們聽我這樣說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轉而又皺起了眉頭,但是從無極真君那羅嗦的嘴裏我還是聽出了一切端倪:「看來是沒錯了,冥妃說的全部都是真的。」

又是冥妃,究竟她是誰,似乎她對於我十分了解,對於這個冥妃我現在的興趣是越來越大了。

就在我在心猜測的時候,一道悅耳而又神秘的聲音如一灣清泉一般在我的腦海中響起:「你回來了?」

回來了?難道我以前到過這裏嗎?在我的記憶中似乎除了那次夢境,我再也沒有來過這裏,而這道動聽的聲音卻又再一次激起我內心的那根心弦,彷彿那聲音來自很遙遠的恆古。

此刻,那聲音再一次在我的腦海中盤旋起來:「你過來吧,我在這等你。」

說完,在我面前忽然閃爍起一道光亮,待光亮褪去,一道幽暗的門憑空出現在我的面前,帶着內心的好奇。我朝着那道古樸卻又滿布著銹跡地走去。

「我也去。」戒嗔叫了一句跟了上來。

一旁的無極真君和老火見狀,急忙攔住他道:「冥妃不是每個人都能見的,你必須留在這裏,和我們一起等待。」

戒嗔見狀身上的佛光微微有些蠢動,但隨着那佛光的蠢動,城堡內的大廳忽然全部都亮了起來,在空中毫無徵兆地閃出無數地光芒。凝聚成一把把細小的劍,而劍鋒竟然全部是對着戒嗔地,似乎只要他此刻敢妄動一下就會被馬上刺穿。

我看着那些光芒凝聚成的劍,心念稍微動了下,那些劍便隨着我的意念消失在空中。而此刻戒嗔早已經駭得呆在原地,我看着他道:「小禿驢,你就在這等吧。」說着將手上的老雜毛放在戒嗔的懷裏道:「替我好好照顧師父,我去去就回。「

戒嗔從驚駭中情形過來,伸手接過老雜毛。可他還是依然搖頭道:「不,我和你一起進去,別忘了我們剛才地誓言。」

我微笑地點了點頭。道:「我不會忘的。」但同時又解釋道:「你不用擔心,我不會有危險的,在這裏我有一種久違的衝動,我想冥妃是不會害我們的,如果真要害地話,會讓我的老火和我的師祖去救我嗎,我這樣說,你難道還認為我會有危險嗎?」

「可是…

「不需要可是。」我繼續道:「讓我一個人去。是冥妃地意思,也是我自己的意思。」

戒嗔猶豫了一會,便道:「好吧,但是如果有事的話,別把我忘了!」

呵呵。看來戒嗔還是不太放心,不過這也不怪他。本來修佛的和修真之間就有很深的芥蒂,更何況剛才老火和無極真君還當着他的面說了那樣的一番話,而戒嗔又是剛剛成為邪佛,心性本就極易大喜大悲,也是情有可原。

安撫住了戒嗔,我轉過身向那閃著不可思議魔力的門走去,當我走到門前地時候,吱的一聲,門很自然地朝着我敞開了,只是門內星光閃閃,卻是一眼望不到盡頭的星海,我抬起腳毅然向門內踏去,當我走進門的一瞬間,那門便在我的身後消失了,我習慣性地向後張望,這才發現,我身邊四周全部都是星海,如同置身在了另一個空間。

「不是如同置身,而是你本來就在另個空間。」那悅耳地聲音又在一次在空中響起。

「你是誰?」我抬頭向四周望去,可是什麼都沒有感覺到,就連神識也沒有察覺到任何能量,這讓我覺得有些不可置信,要知道,就憑我現在的修為,哪怕是仙帝站在對面,恐怕他也不會妄自脫大,可是在這裏,我竟然連說話地人的氣息都捕捉不到,這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如果是真正的仙帝的話,恐怕會如同你想的那樣,不會輕視你的,可是你面對的並不是真正的仙帝!」

「難道他比真正的仙帝還要厲害?」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倒是超出我的想像,不過我想即使這樣也沒什麼可擔心的,畢竟我的實力已經今非昔比。

「千萬不要那麼想,它是絕對的存在,只是億萬年前的那場大戰,讓他不得不一直修身養息,可是近萬的的種種跡象表明它又開始蠢動了,而且它已經替代了真正的仙帝成為了眾仙的領袖,所以你對付他,恐怕不會那麼容易,別忘了,上一次可是他挑起了你,大自在和上古仙帝三大強者之間的鬥爭。」那聲音顯得無不擔憂。

冥妃的話讓我不得不重新衡量起自己的實力,如果真的像她所說的那樣,那那個假仙帝恐怕實力還在我之上,雖然上古仙帝的實力我不清楚,大自在的能力我是十分清楚的,更何況還有和活標本的我站在這裏,而以前的那個天鬼實力肯定更勝與我,能挑起這三人之間的大戰,卻又全身而退,這樣的修為恐怕用恐怖兩個字都不足以形容。

「天鬼,又件事情你搞錯了,其實兩個天鬼都是你,無論以前那個強橫無比的天鬼。還是站在我面前的你,你們都是同一個人,天地間天鬼永遠只可能有一個,那就是你天星!」

那個曾經睥睨三界,與另兩個絕世強者戰鬥的天鬼就是我?冥妃地話讓我覺得十分可笑,如果那真的是我的話,我又怎麼會站在這裏。要知道上個天鬼早就灰飛湮滅了,而我可是我媽生出來的啊,更何況那是億萬年之前的事,即使要投胎也早就投了,怎麼會等上億年呢?

「你真的忘了。看來億萬年的歷程,你一點都不記得了。」冥妃地話透露著少許悲傷,道:「你看看我,你還記得我的樣子嗎?」

冥妃話音落下,四周的星海忽然全部都動了。所有的星星如同被召集在一起,迅速地在我面前凝聚一道人形,片刻過後便化作一道身影停留在我的面前。

看到那身影地時候。我的心弦又被撩撥起來,當她完全轉過身體的時候,我張著嘴完全說不出話來,在剛聽到冥妃的聲音時,我覺得有着這樣動聽聲音的女子一定非常美麗,可是當我看到她地臉,才知道原來這世上還有一種美更本就沒有辦法用語言來形容,我看着她。彷彿四周的一切都與我遠去,我感到天旋地轉,那種美讓我窒息得根本無法思考,而正當我手足無措的時候,冥妃非常合時宜地轉過身。將臉用星辰化成地圍巾遮掩起來,直到這時。我才發覺自己有多唐突,而一直以為萬古不波的心,在她的美貌前卻是如此不堪一擊。

「看來你是真的把我忘了。」冥妃的語氣透露地淡淡的哀怨。

看到冥妃如此模樣,我心中有些不忍,竟跟着點點地痛了起來,可是我卻苦於不知該如何去安慰她,也不知該怎樣去安慰她。

「哎!算了。」冥妃獨自傷心了一會,像是看透了一般,道:「就算是記得又怎樣,一切都已經過去,天意並非人能改變得了,即使再強,也強不過天。」

我的見解和冥妃頗為不同,於是道:「天意?天意又怎樣,難道天讓你死就要死?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難道我們還順着老天,助紂為虐嗎?」

冥妃完我說的話,身子微微一震,良久才道:「看來你地本質還是沒變,還是和從前一樣,你從來就不肯順應天命,你從來做是就是自憑喜好,你從來就不管身邊人的感受,可是,就是這樣的你,才是你真正的自己,即使是再經歷幾千萬,幾億年也不會改變的,或許這本身就是天鬼地命運。」冥妃的話像是在對我埋怨。

難道不是這樣嗎?我在心裏默默地想着,我始終是我,也始終不會想命運低頭,如果說這就是我地命運話,總有一天我會改變它的。

「哎!」冥妃深深地嘆了口氣,道:「本來我將你叫到這裏,是想勸說你留在這星海永遠地陪着我,可是我現在我已經知道你的答案了,你是個不會向命運低頭的人,我也是因此才愛上的你,可是你卻也是因次丟棄了性命,只留下我一個人苦苦地在這裏等候億萬年,誰知道盼來的人卻不是曾經的你,如果真的完全不是你也便好了,可是你還是一如從前,一樣的相貌,一樣的思想,只是沒了曾經的記憶和那顆愛我的心,既然一切的一切都已改變,那我還苦苦留戀在這人世之間又有什麼用。」

聽着冥妃的話有些不對勁,我急道:「你千萬別想不開啊。」

「想不開?」冥妃愣了會,輕笑一聲道:「看來有些事要和你明說了,其實,你除了叫天鬼還有一個名字,就是無天,而這個名字只有少數的幾個人知道,而我就是那少數的幾個人之一,而盤古開天地后,天地之間誕生的最早五個精靈分別是我,你,第一代的仙帝,大自在還有就是混沌,在這五個人之中,你最嚮往自由,仙帝最崇尚光明,大自在總是十分寬厚,我則深深地迷戀着你,而混沌最渴望的就是力量,在開始的一段時間裏,一切都十分美好。整個天地之間只有我們五個精靈,一直到後來,天地開始生長,空間無限變大,我們也分開了,而我選擇了和你在一起,並稱呼自己為冥妃。隨着時間的推移,一切都在改變着,世間多了數不清的精靈,喜歡任性的你在不知覺中總是傷害到他人,所以那些害怕你的人就給你取了個外號叫天鬼。漸漸的你地名字被人們所遺忘。」

我聽着冥妃說着我前世的事,如同是在聽一個依始於天地初開的神話,但是我卻聽得如此入神,隨着她的嘴唇張合,一副副似曾熟悉的畫面在我的面前飄過。

冥妃繼續說着:「崇尚光明的仙帝和寬厚地大自在將自己的信念傳授給別人。而後來他們就成了最早的仙帝和佛主,混沌也在黑暗中探索著自己的力量,而我則和你一起流浪在宇宙的每一個角落。時光幸福而又短暫。」

說着她地語氣輕柔地像是在回憶著那些美好的日子:「可是,有一天,忽然有謠言說,你將盤古那支撐天地的魂魄偷走了,並偷偷地躲在角落中修鍊,而得知這個消息的大自在和仙帝急忙找你質問,你平時率性而為慣了,所以此刻你們兩句不合。就大打出手,雖然你的修為高處他們中任何一人,但是你卻並非是他們連后地對手,一直到我加入戰圈的時候你都是處於略勢,可是我卻高估了自己的修為。那些年我一心只有你地存在,卻疏忽了去修鍊。剛開始我還可以勉勵支撐,可是到後來我漸漸相形見拙,仙帝一個失手將我打得重傷,你一怒之下,拼着命將仙帝打傷,並拉着我逃了出去。」

冥妃說到這些的時候,語氣雖然有些凄涼,但是卻美目生盼,看得出對於那段回憶,她想得更多的是我曾經如何捨棄性命地將她拉出重圍。

冥妃繼續說着:「仙帝畢竟是仙帝,他的修為本來就高我甚多,更何況他出手時並未留情,雖然你極力地幫助我恢復,可是我卻沒有支撐多久,為了讓我能夠繼續陪伴在你的身邊,你卻又一任性而為,拼着自己的半世的修為將我的魂魄融進你地身體內,我們就這樣相依相伴地生活着,而你卻一直沒有忘記要去找仙帝復仇,可是仙帝自從上次受傷后就消失不見了,

一直到有一天,混沌的出現才讓你發覺到事情的不對,表面上看混沌找你只是為了盤古魂魄的事,可是在你和他打鬥的時候,卻發現在他地舉手投足之間,卻散發着一股不屬於他的力量,你本應該在上之上地修為,卻被在他手下沒有戰多久就處於下風,而此刻你卻出人意料的選擇了逃跑,那是你第一次逃跑,也是最後一次,你不知道,當時我看你逃跑的時候,我又多氣憤,我想我是看錯人了,可是當你用幾乎全身的修為為我做出這一片星域,並將自己的記憶託付到這片星域中給我保管的時候,我才知道自己錯怪你了,我本想勸阻你,讓你別去,我知道你想幹什麼,對你的結局我也一清二楚,因為我是你逆天救回的人,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我只是這世界的旁觀者而不是參與者,已經不屬於這個世界,對於天意和即將發生的事情,我有時可以預知,可是當我接觸到你那堅定的目光時,我就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能勸阻你,因為你是一個任性的人,如果你能聽我的勸說,那麼你就不會是天鬼了,在你走後,事情如我預料的那樣,向最壞的方向發展,雖然具體的事情我不清楚,但是結局只有一個。」

說到這裏的時候,冥妃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沙啞,她繼續道:「你離開后,我就一個為困守在這裏,等待着你的再一次出現,為你守護著屬於你的記憶!」聽完了冥妃的故事,曾經的歷程又在我面前走了一回,對於冥妃,我多多少少也有些淺淡的印象,只是很淡很淡。

冥妃目光堅定地看着我道:「我尊重你的決定,因為我知道無論怎樣都不會讓你改變主意,現在我就將你曾經的記憶傳承給你。」說完,她輕輕地向我走來,右手溫柔地點在我眉心處,就在點下的那一剎那,整個星域都如同活了一樣,每一顆星都像是一個生命,一個片段。曾經我所經歷過的點點,再一次在我的腦海中盤旋。

那一些前世今生事,

那一點忘卻的情緣。

不論是愛與恩,不管是分是離,一瞬間就像是過了一萬年,前世的喜與悲在這片刻我都經歷了。

也就在此刻,那一顆狂神遺留下的玉佛珠突然狂芒大作。在這光芒中,過去夢中地景象又一次呈現在我的面前,只是這一次更全而且更真……

我彷彿自己又回到那個夢中,身邊到處都是隕石,像是在世界的盡頭。

「大自在。你追我追到這裏,難道你今日非要滅我不可嗎?」一個孤傲的聲音突然從那道黑芒處傳了出來。

我熟悉地順着那聲音走去。

「不是我要滅你,是你罪孽太深,你若不死,天下蒼生便死。兩者權衡,我也只能這樣做了!」一道淡淡的身影沒有聲息地出現在我眼前。

「哈!可笑,這都是你們逼的。卻如此推脫責任!」在黑芒處一個俊朗的身形也顯露了出來,這一回,我看清楚地那張臉,那一張分明和我一模一樣的臉。辯,快把宇宙之核交出來。」大自在似乎有些不太高興,一雙虎目瞪得曾圓。

「哈,你以為我把宇宙之核交出來就沒事了嗎?不可能的,他要的不但是東西。更要的是我地命,他要我在這世上永遠的消失。」天鬼的聲音說地有些激動:「為了這該死的宇宙之核,連冥妃都死了,難道作這一切真的有意義嗎?」說到這裏他地語氣顯得有些無奈:「誰又能想到,曾經的幾個摯友。如今竟然會為了他人而自相殘殺呢。」

「無天!閉嘴!我沒有你這樣的朋友,為了稱霸宇宙。竟然血屠仙佛兩界,你不配作我們地朋友,只要殺了你,仙帝泉下有知也會安慰的。」大自在的語言變的有些顫抖。哈,好,好!我說什麼你們都不信。」聲音頓了一頓,突然冷道:「你別叫我無天,我叫天鬼!」次,宇宙之核你交還是不交出來!」天鬼的話彷彿激怒了大自在,他此刻的聲音邊的更加嚴厲起來。

「你我已無話可說,想要東西,你就來拿吧!」話音剛落四周隕石就如同有生命,紛紛向天鬼身邊糾集而去,轉眼間便化成一道通天巨劍,由上而下向著大自在橫劈下來,那絕大的力量讓四周地隕石都化為了灰燼,四周的空間急速地扭曲著。

或許是想不到天鬼說打就打,大自在費勁了力氣才勉強躲過這次攻擊,但是在接下來的幾回中卻是毫無還手之力,當那通天巨劍再一次越上大自在的頭頂的時,時間彷彿停頓住了,下一顆地場面卻是讓我驚呆在當場。

只看見那原本應該划落在大自在身上的劍,卻被天鬼硬生生地砍向自己地身體,隨着一聲悶哼,天鬼的身體便應聲道下,不單是我,就連大自在也瞬間呆了原地,我們誰都不清楚他為什麼會這麼做,就連得到記憶的我,也不清楚究竟前世的自己究竟是怎麼想的。

只見天鬼氣息奄奄地漂在空中,虛弱地看着大自在道:「你知道,我這人一向喜歡,一向喜歡任性而為,不理世事,可是,你們卻不知道其實我最愛的是冥妃,現在冥妃死了,我獨活下去也沒有意思了。」說到這裏,天鬼休息了會,繼續道:「現在我便要用自己的血來證明自己的清白,那夸父的魂魄——宇宙之核,是我從混沌的手中奪來的,而並非如他所說的那樣,一開始就在我手中,而仙帝恐怕也被他融合了,難道你就沒有感覺出來他身上的一點變化嗎?當關於這宇宙之核的謠言四起的時候,你和仙帝都過來質問我,為何惟獨他沒有來,還有仙帝負傷消失后,為何他卻突然出現,想將我至於死地。而這次只讓你一個人來,大自在,你性情敦厚,可也不至於愚笨到如此程度,難道你真的一點都看不出來嗎。」

大自在的臉色越變越白,頭上冒出一片細細的汗珠,可嘴裏依然硬道:「混沌不可能騙我的。就算是他拿了宇宙之核又有什麼用呢。」

天鬼撐著身體,苦笑道:「有什麼?別忘了,他最愛地就是力量,你說有什麼用?你說混沌不會騙你,難道我就會嗎?如果我真的騙你。剛才那明明可以重傷你的一擊,會輕易地放過你,為了博取你的信任,我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難道你還不信嗎?大自在!」

而就在此刻。遠處傳來一股讓人窒息的恐怖力量,連四周的空氣都產生了微妙地變化,像是有規律地上下顫抖著。而此刻,散發出這股力量的源泉似乎還很遠很遠,感覺到這股力量天鬼和大自在的臉色都變得一片蒼白。

而此刻,大自在也終於對天鬼伸出了手,看來他選擇相信天鬼,和他一起面對即將到來的巨大挑戰,而畫面到這裏也就消失了。

剛才是玉佛珠里蘊藏的信息吧,現在八顆玉佛珠已經找到了七顆。而那裏面地訊息也已經連貫起來,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中間的有些和原來看着的不一樣,但是我相信只要找到最後一顆玉佛珠,這些問題都會迎刃而解的。

當我再一次睜開眼睛,最先落入我眼帘的。卻是冥妃那張飽含淚水地雙眼。

我看着這個自己曾經愛的過的女人,雖然時間已經過去億萬年。但是隨着記憶地復甦,永不會磨滅的愛情也跟着蘇醒了,我伸出手,小心地擦拭着她眼角的淚水,雖然我的手不能觸摸到她那虛幻的眼角,但我還是一點一點的擦拭著,只為了求得心靈片刻的安寧,前世,我的固執任性傷害了這個女人,可是她卻依然為我守侯了億萬年。

看着我擦拭著那永遠擦拭不到地淚水,冥妃的眼淚再也抑制不住,如泉涌一樣向外流淌著,她將頭靠在我的肩膀上,雖然並不能真得靠上,但她還是顯得很滿足,在我的耳邊用細不可聞的聲音,一遍一遍地說着對不起。

我安慰着她,告訴她,不用說對不起,相愛地人之間永遠別說對不起,那會拉開我們之間的距離,無論你做什麼我都會去包容你,就像你包容着我一樣。

但是冥妃並沒有因此安慰多少,已經放聲大哭,哽咽著在我耳邊道:「對不起,真地對不起,我沒有想到你竟然會為了我,去選擇那樣的結局。」

我看着像兔子一樣蜷縮在我懷裏痛哭的冥妃,終於了解到前世的我為什麼會選擇那條路了。

隨着時間的消失,四周的星辰也一點點的暗淡下去。

我知道離別的時候就要到了。

冥妃只是我用力量留下的魂魄,卻在這星域中卻為我守侯了白年,現在星域中的記憶已經完全回歸到我的腦海中,那麼星域也將消失,而冥妃也將回到新的輪迴中,開始屬於她新的宿命。

「讓我留下好嗎?」冥妃溫柔地在我耳邊說道。

我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雖然我很想讓她留在我的身邊,可是我卻不能允許自己這樣自私,前世我和她的緣分已經拖累她億萬年,又怎敢再耽擱她。

「我自願的。」

呵,我苦笑了一聲,道:「你還是不明了,前世的我還有事情沒有完成,所以我今生還要繼續,一旦我走了之後,難道又讓你再等上億萬嗎?不如讓你我在千年的輪迴中再見,如果有緣,如果彼此真的相愛,我想即使在宿命中,我們還是能夠再一次相遇的。」

冥妃聽了我的話,怔怔地看着我道:「真的嗎?」

「恩!」我重重地點了下頭,道:「如果有緣的話。」

冥妃含淚點了點頭,看着我道:「我知道自己說什麼都沒用了,一旦你決定的事情就從來不會反悔,可是你也從來沒有讓我失望過。我相信你。」

看着這樣一個信任自己的女人,我又有什麼好說地呢,只能用手臂環繞住她那虛幻的身軀。

天空中的星辰在漸漸地黯淡,冥妃的身體也漸漸黯淡下來。

「可以吻我嗎?」躺在我壞里的冥妃忽然抬頭看着我。

「恩?」吻嗎?看着她期盼的眼神,我不忍心讓她失望,於是將自己的唇輕輕地印在她地嘴上。

雖然只是虛幻,

雖然只個夢。

但是我希望這夢能永恆,

希望這時間永遠停住。天空中的星辰都留戀在這一刻不肯離去,纏繞在冥妃的身邊,經經久久。

在冥妃的唇離開我的時候,我彷彿品嘗到一點枯澀。我睜開眼,只見,冥妃正流着淚看着我,我細細地品嘗著嘴角地那點苦澀,看着冥妃的眼淚。是你的淚嗎?虛幻的人卻可以將淚留下,你是想告訴我什麼呢?讓我含着這滴淚,好來生讓你尋匿嗎?

面對我的疑問。冥妃沒有回答。

時間消失地很快,轉瞬間這星域裏地星辰都已經消失了,我看着冥妃那淡淡地身影,心中一陣酸楚。我很遠,但是我還是知道她是在叫我。嘴,並沒有說出什麼,但是我看着她的樣子好象還是有什麼事想對我說,但是卻說不出口。

不知道什麼時候冥妃的身影終於淡地看不見了。我閉着眼試圖想將雙臂挽得更緊一些,不忍心去看她地逝去,也不捨得她的逝去。

「無天,我就要走了。」冥妃淡淡地聲音在我耳邊盤旋著:「你的小狐狸我把她救回來了,可是她卻一直沒有醒。我也沒有辦法,或許她是和我一樣在等待着什麼吧。我希望你在我走之後,能像愛我一樣愛她。」我就這樣一直閉着眼睛坐在那裏,時間的流逝不再與我有關,我坐在這虛無當中回憶著過去的點點滴滴,一直到那恆古的開始。

可是夢有開始,終會有結束。

不知道坐了多久,我微微地嘆了口氣,從地上站起來,看着四周已經完全消失的星域,收拾了下心情,隨手在空間切開一道裂痕,向外走去。

第三十九章決戰的準備腳邁出來的時候,便聽到戒嗔那誇張的叫聲,而老火和無極真君則一臉悲傷地看着我,問道:「冥妃走了?」點頭,直到這時我才知道,原來冥妃早就知道自己的結局,她註定不能和我在一起,而即便如此,她卻還是依然等了我億萬年,只是為了看我一眼。嗔急忙跑過來,在我的身上四處打量著。手,並順手從戒嗔地手中接過了老雜毛那輕盈的身體,然後看着老火和無極真君道:「我想獨自一人處一會,你們各自忙去吧,不用管我。」

老火和無極真君或是看我情緒不太好,可能猜到了什麼,於是點了點頭,兩個人邀著伴向外走去,我轉身看了看身邊地戒嗔道:「小禿驢,我們可能要在這呆一段時間,你的心性還不穩,一定要抓緊時間修鍊才是,你現在就去吧,我找個地方把師父的傷療好。」會給你拖後退的,到時候你就看我的修為吧。」小禿驢信誓旦旦向外走去。

見眾人都走了,我這才細細地打量著老雜毛的傷勢,得到了宿世記憶的我,現在再處理這樣的傷勢,自然是手到擒來,只是老雜毛那一身修為是無論如何都保不住了,帶着一絲遺憾的我將老雜毛的傷勢照料好后,將昏迷的他輕輕地抬入一個空曠的房間。對於親手建造地城堡,最熟悉的人莫過於我自己了,將老雜毛的一切都安頓好之後,關上門,心中稍稍舒了口氣。

當我把門關上,冥妃臨走的話又再一次盤旋在我的腦海,七夜也在這城堡里。我用神識稍微感覺了一下,隨手在身前切開一道空間裂縫,下一刻我就來到了七夜所在房間,只見在偌大的一處房間中,七夜緊閉的雙眼躺在柔軟地床上。俏麗的臉龐還是一如從前,身前原本那道致命的傷痕已經癒合,看樣子並無大礙。

我輕聲地走到她的身邊,用神識在她身上稍稍掃了幾遍,便知七夜隨時都會醒來。或許像冥妃說得一樣,也許她也是在等一個人,只要時機到了。她隨時都會醒的,也許是今天,也許是明天,也許是一輩子,也許是下一刻,誰又能知道呢。

我就這樣靜靜地站在她地身邊,兩世的情緣在我腦海閃耀,冥妃和七夜的面孔交相閃現在我的眼前。兩個女人都為我付出了生命,而我的感情卻只能給一個,冥妃已經走了,現在只剩下了七夜,但是。我能將感情給她嗎?或許沒有前世地記憶,我會回答的很坦然。但是現在卻不同了,幕後的一切都已經在我地面前,而且看來混沌已經在行動了,經過這麼多年的修養,他隨時都會出現在我的面前,而我根本就沒有能力去抵抗,而且還有最後一顆玉佛珠,那或許是制勝的關鍵,還有大自在曾經說過的彌須之地,還有困在三言咒的牙,一切的一切都必須我親手去解決,每一個環節都可能讓我喪命,難道,讓七夜和冥妃一樣再為我守侯百年,雖然七夜也許會那麼做,但那是我絕對不允許的。

我守在七夜地身邊,一直過了很久,時間已經不能衡量我們之間的感情,我看着她,看着那張天真無辜的臉,曾經讓我無數次夢牽魂移的人兒此刻就躺在我的面前,只要能和她一直這樣待下去,待到天荒地老,我情願付出一切,但,這隻能是我內心地一個小小的願望,殘酷現實卻在我地身邊提醒,那樣七夜會變成第二個冥妃的,我在痛苦和快樂之間抉擇著,只要我現在過去稍惟為,七夜就會醒來,或許我會過上一陣短暫而又快樂的日子,但是,結果卻可能是讓七夜繼續孤單的旅程。

正當我無法做出抉擇的時候,七夜的眼角動了下,隨着她眼帘的輕微顫抖,我知道她就快要醒來了,我心情激動地看着她,輕聲道:「七夜,你感覺到我了嗎?感覺到我的存在,所以你選擇了清醒吧。」雖然她沒有說話,但是我已經她那含笑的嘴唇中得到答案,也就是這一瞬間,我突然決定,不能讓七夜醒來,至少是現在不能。

我狠了狠心,將身體內的力量灌輸了一絲進入到七夜的體內,將她體內的五行打亂,只聽七夜如夢囈一般的輕哼了一聲,再一次昏睡過去,那聲音彷彿是在責怪我,為何不讓她見見我。

我拂摸著七夜的秀髮,回想着我們曾經在一起天真而又快樂的日子,時間在回憶中飛逝,我知道自己再也不能在這兒女情長,我每在這呆上一分鐘,混沌的力量也回復一份,億萬年前的我不是他的對手,如果此刻再讓他完全恢復力量,恐怕從前的結局又回再一次上演,雖然心中有些不舍,雖然依然牽腸掛肚,但情到該斷還是得斷,如果這是天意,我也無力去抵抗,因為,我不願見到七夜為我獨守百年,或許在我走之後,時間能沖刷去一切。

我的身影漸漸地淡出了七夜的房間,轉而出現在大廳中。

而此刻正在大廳中商量事務的眾人突然見到我毫無徵兆地出現在他們面前,均是一臉驚詫和驚喜,因為他們都是修為高強的人,而我的出現卻讓他們遂不及防,這隻能說明天鬼的力量和能力已經完全被我掌握了,而我也已經有了和仙帝一戰的能力。

我環顧著周圍的四人,老雜毛的身體已經完全康復了,只是虛弱的身體中完全沒有一點力量,此刻的他看着我,眼中含着淚,呢喃著說不出話來,現在的他只是一個普通地老頭。但卻依然是我的師父,我走到他的身邊,跪下,磕頭道:「師父!」有什麼恩能比再生父母更深呢,有什麼恩能比得上為你捨棄性命更能讓人難以忘懷呢,我選擇了這樣的方式來表露我的感激,短短的師父兩個字。將我所有的千言萬語都容納進去。

師父伸出他那雙蒼老地手,顫抖著將扶了起來,看着我激動道:「星兒,你終於長大了,師父終於可以不用為你操心。看着你能從那個房間中走出來,我的心就放下了,你知道嗎?你已經在裏面待了整整兩年。」兩年嗎?兩年又算得了什麼,我在心裏對自己道,若是可以。我真想在裏面待上一生一世,但當我看到師父還有眾人那為我擔心的深情,我的心裏又有些內疚。或許冥妃說得對,我總是那麼自私,從來不顧及別人的感受,於是我發自內心地說了聲:「對不起。」

老雜毛對我擺了擺手道:「能出來就好。」轉而又問道:「狂神他真得死了嗎?」突然又問起狂神地事情,於是將經過又詳細地說了一遍。

師父一邊聽一邊嘆著氣惋惜道:「其實每個修仙的動機都非常單純,所以他們的性子也特別單純,狂神走上這條路或許是他自己的選擇,他許是覺得生無可戀。才會這樣抉擇,其實,當他將龍泉劍刺進我身體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他會有這樣地結局,那一瞬他的眼中竟多了些平時不曾有過的猶豫。」外表下地狂神。」我點着頭同意師父的見解。把紫宵給你。現在我的修為已經全無了,不能再和你一起征戰。這把龍泉劍就給你吧,你帶上它,為師的心裏就安穩一些,帶上他就像是師父我一直陪伴在你左右。」說着師父從身邊將龍泉劍從腰上解了下來,遞在我的手中。

我接過那劍,知道自己接過的並不只是這劍而已,我接過的還有師父對我的期盼,他希望我能拿着這把他曾經征戰過地劍去完成他未能完成的任務,我小心將劍放到戰袍邊上,在我接觸到狂神的戰袍時候,心中才明了這劍和這袍究竟有多重的分量,兩個仙人的期盼都在我地身上,而在這兩個仙人身後的卻是天下蒼生!打那個假仙帝了?」戒嗔在一旁插嘴道。

我對着他笑了下,原本佛光四溢地他,現在已經把佛光全都隱諱起來,看來這兩年來他的修為的確有不少提高,只是這性子卻依然沒有改,或許是永遠改不了了吧,率性而為,這樣的性格是很容易被邪氣入侵的,雖然我的心中有些擔憂,但還是為戒嗔感到高興,畢竟現在的他以非兩年前可以比了,於是我笑着對他道:「呵呵,還不是時候。」一邊奇怪道:「兩年前冥妃曾經說過,兩年後的這一天我們四人會在這裏等你,而你將會帶着我們去討伐仙帝,難道她說錯了。」

無極真君也在一邊不解地看着我。

冥妃,當老火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我的心忍不住揪了起來,看來她早就知道這一切了,於是我對着老火問道:「她有什麼安排嗎?」

老火猶豫了下,點頭道:「有的,只是現在時機還不到。」道冥妃究竟有什麼樣的安排,但她是可以看穿天意的人,自然有她的道理,我思考一會,道:「既然如此,不如就先按照我的計劃行事吧。」

老火和無極真君相視了一眼,信任地對我點了下頭,而戒嗔更是在一邊道:「天星,你放心,無論你到哪裏我們都不會分開的!」

面對着眾人的信任,我知道屬於我的那份責任究竟有多重,於是我看着他們幾人道:「我們現在便去魔界去救我的朋友,他擁有這世上最後一把神器,或許有他的幫助,我們的勝算會更大一些。」

無極真君若有所思地點頭道:「神器嗎?冥妃說過那人也是去討伐仙帝的一份子,我還以為她說錯了,現在看來人就要齊全了。」

老火也點頭道:「看來這一切都是天意。和冥妃說得毫釐不差,既然如此,我們快去吧,決戰地時間就快到了。」轉身向師父看去,只見他似乎在為自己不能陪在我的左右,而顯得有些愧疚。我走到他的身旁,道:「師父,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你安心在這裏等我就好。我會回來的。了口氣道:「人老了真是沒有用了,我知道以我現在的情況去只能給你們添倒忙,你走吧,我會一直在這裏等下去的,直到你回來。」師父一眼。將身前地空間扯開一個裂縫,從那裏可以直接到達魔界,當我們的身影都從這個裂縫中消失的時候。老雜毛的聲音依然在我身後盤旋著:「天星,一定要活着回來。」

活着回來,是啊,誰不想呢,簡簡單單的幾個字,可是做起來有多難,混沌,這個傢伙在我地記憶中一直就是迷一樣的存在。雖然曾經和他在一起生活過萬年,但是他給我印象依然是十分模糊,只知道他在為力量而在四處奔波著,而有諷刺意味的是,即便如此他的修為卻一直比我稍遜上半籌。每一次和我比試完都耿耿與懷,而每一次提升力量之後卻又會回來和我比試。可是似乎從宇宙開始生長之後,未知的東西就越來越多,混沌出現地次數也越來越少,一直到盤古之魂的事出現,我才知道在追求力量的過程中,從前地那個單純的混沌已經變了,變得不擇手段,本來我可以躲起來,永遠都不會見到他,但是,冥妃和仙帝的死卻讓我明白一件事,這傢伙會永無至盡的去變強,天下的蒼生都會因此受到威脅,誰都不會知道,一個擁有絕世力量的瘋子會做出什麼。

我記得當時的我,馬上做出了我至盡都認為最正確的事,也是讓我後悔終生地事,就是拋下冥妃,獨自去面對混沌,當我拼着命從他那搶回盤古之魂的時候,我終於發現了他的秘密,可是發現地卻太遲了,也太晚了,盤古之魂的力量已經被他奪去了一半,他也擁有了連神都禁忌的力量,吞噬!

而我則帶着這盤古之魂四處逃竄,並最終與大自在戰在一起,但是在那之後大自在為什麼會死,而我為什麼會轉生,這一點記憶我卻始終想不起來,或許就在那第八顆玉佛珠內吧,只要找它,所有地一切就會迎刃而解。

空間裂縫在很大的程度上將距離拉近了,所有沒有傳送陣那樣迅捷,但是也慢不了多少,沒有飛多少時間,我們就已經來到了魔界,站在虛無地宇宙中,看着不遠處閃爍著的熟悉光芒,我知道那就是三言咒了,我示意眾人和我一起向那邊飛去。

三言咒,經過了百年的滄桑,它還是那樣堅定地屹立在那,忠實得替我守護着我的親人,最強防禦結界的力量,看來的確不是一般仙人可以打破的,我們四人盤旋在這召喚之地的上空,但是我卻無奈的發現,自己似乎沒有把握完好無損地將這三言咒打開,因為這是用我最強形態下的力量開啟的。

在眾人焦急的目光子下,我環繞着三言咒飛了幾圈,但是依然沒有什麼太好的辦法,我微微嘆了口氣,看來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硬在它的上空打開一個缺口,可是這樣一來不知道會不會引起整個三言咒的崩塌,而危機到裏面的牙和如煙,但事到如今也只有這樣一個辦法,要知道這裏已經是仙界的地盤,稍有不甚就會引起混沌的注意。

沒有多想,我將龍泉劍拔了出來,將力量彙集在那劍鋒的一點處,頓時,四周的光芒似乎瞬間被吞噬掉一般,在劍鋒閃出的黝黑,將四周一片全部籠罩住,強大的力量壓地三言咒的表面吱吱作響。

喝!隨着我一聲暴喝,龍泉劍上射出一道無匹的光芒。瞬間就擊到三言咒的表面,將整個空間震得一陣晃動,待光芒消失,三言咒卻依然挺立在那,站在我周圍地三人就驚訝的看着眼前的情形,不敢相信自己的見到的是真的,那大睜的眼睛彷彿是在說。這究竟是什麼東西,竟然以我現在地修為還不能一擊而破。

呵,我在心裏笑了下,看來這點力量還是不行啊,三言咒果然非一般的堅硬。但若不是如此,恐怕早就被仙界的人破壞了,只是用起來是順手,可是想打開卻又非那樣簡單了,本想用最低的力量限度將三言咒打開。但是現在看來行不通,可是正當我狠下心來,準備將這三言咒從中間切開的時候。三言咒卻發生了一些讓我意想不到地變化。

只見散發着微弱橘色光芒的三言咒,忽然從裏面爆發出一陣綠色的光芒,原本圓形的三言咒也在暴出光芒的那一點上不斷地向外突起,似乎想要掙破這三言咒地控制,而且那一點的力量越聚越大,似乎隨時都會破開一樣,但每一次都只是差那一點就又縮了回來。

是破神的力量!剛看到那點綠色地光芒,我的心裏就已經猜到了是牙在裏面使用破神。在三言咒里也只有破神可能擁有這樣不可思議的力量,看來他已經感受到了我的存在,想要裏應外合,合力將這三言咒打開,想到這裏。我急忙再一次將力量聚集在龍泉劍上,黝黑的天幕重新降臨到整個空間。破神的閃光如同晚上星辰一般的璀璨,龍泉劍上的光芒迎著那一點微弱沖了過去。

沒有辦點聲響,在兩股巨大地力量下,那堅固的三言咒終於破碎了,隨着三言咒破碎開的光幕碎片,迎面而來的是牙那張敦厚地笑臉,我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牙,依然是那麼健壯,只是身上地衣服早已破碎,身上佈滿了無數的傷痕,但是從他那雙如若實質地眼神中,我也看出他的修為已經暴漲不知道多少倍,我笑着走向前去,狠狠地在牙的胸口上擂了一拳頭,笑罵道:「***!我還以為你已經死了,沒想到你活的和生猛海鮮一樣滋潤。」。」牙大聲地笑着,同樣還了我一拳頭,道:「媽的!還好你沒事,那次你迎向弒仙的時候,你知道老子有多少擔心你,操!看來老子的感情都白廢了,不過還好,我一直都相信你不可能就那麼死的,一定會回來救我們的,想着想着,老子居然真在這彈丸大的地方憋了近百年!哈哈哈」說着,牙的眼角中不自覺地露出一兩滴淚水,他一邊擦拭着眼淚,一邊道:「媽的!看到你應該開心才是,我等這一天都等了一百年了,怎麼現在倒哭起來了,我呸!真***不吉利!」一如從前的樣子,忍不住大笑起來,看來牙沒有變,還是和以前一模一樣。

而此刻在一邊的三人聽我們之間的談話,卻不由地皺起了眉,無極真君走到我身邊,小聲道:「我說徒孫啊,你這朋友怎麼滿口髒話,沒有半點斯文啊。」

我還沒解釋,那一邊的牙見到無極真君馬上哇哇地大叫起來,舉槍就要向他刺去。

我見狀急忙伸手將牙攔住,喝道:「牙,你想幹什麼。」

牙見我攔他,不明就裏地對着我吼道:「靈,你幹什麼攔着我,難道你***吃裏爬外和這些仙人混在起來,這是來是過來抓我和開皇大魔尊的嗎?我是說你怎麼會沒事,原來是貪生怕死!**!老子這就劈了你們這些虛偽的傢伙,為雷報仇!」說着,舉槍就向我刺來,槍頭帶起的一片玄光如同青龍出海,威力大的嚇人。

我看見牙如此衝動,心中又氣又喜,氣的這傢伙還是這樣一根筋,半點長進都沒有,喜的是看他隨手一槍就有如此威力,看來他的修為不比無極真君他們差多少,再加上破神的幫助,或許打鬥起來更佔優勢。

於是我伸手向前一探,將破神抓在手中,這一抓牙頓時就愣住了,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似乎不相信讓他信心滿滿的破神。怎麼會就這樣輕易被我抓住,我看着牙,呵斥道:「媽的!你小子怎麼不開竅,你難道認為我會背叛你們嗎?不錯,在我身邊的都是仙或者是佛,但那又怎樣,他們是來幫助我對付那個假仙帝的。而我來這裏純粹是為了救你和如煙,只是希望在我去和仙帝決戰的時候,心中不再有半點牽掛,就如此簡單而已,知道了嗎?笨蛋!」

在我一陣先發制人地怒喝中。牙果然沒有吱聲,只是胸口鼓脹地看着我,似乎有些不服氣。

我看着牙的樣子,心中暗道:一頭蠢牛!於是將他手中的破神放開道:「好吧!你是不是要打過一次才心服口服?那好吧!你過來,我現在就讓你心悅誠服!」說完我祭起龍泉劍。對着牙,這傢伙是不打他一頓就不舒服。

一邊的無極真君識趣地向我身後退去。下的召喚之地傳來一聲嬌喝,聽着那熟悉的聲音。我心中閃過一個俏麗的身影,是如煙。

而牙聽到這個聲音也恭敬地站在一邊,出奇地,沒有半句反駁。

緊接着,一道身影從腳下地召喚之地直接向我的懷裏掠了過來,我下意識地抱住這個柔弱地身軀,在我的神識接觸到她身體的那一瞬,我的心就沉了下去。現在地我懷裏的這個如煙,還是那個大魔尊如煙嗎?她的身體內已經沒有什麼五行,空蕩的身體彷彿只是處在修真階段,我輕輕地拍著在我懷裏哭泣地如煙,柔聲道:「好了。如煙已經沒有事了,我已經到了。」

如煙抽泣地在我懷裏點了點頭。

我撫摩地如煙的秀髮問道:「在我走之後究竟發生了什麼。你地修為怎麼變得這麼低?」

如煙哽咽著聲音在我懷裏道:「在你那日結下這三言咒之後,我便將自己所有的修為全部給了牙,因為只有憑藉着我的修為再加上牙手上地破神,才有可能擊敗守護神獸,如果這樣,我和牙遲早都會被守護神獸殺死的,但饒是如此,牙還是苦戰了近百年,才將那斯殺死,而此刻你就來了。」

原來如此,我看着牙,用詢問地目光盯着他,牙對着我點了點頭,道:「大魔尊說得沒錯,若是沒有大魔尊的修為,破神再厲害也敵不過守護神獸的。」聽了牙的話,我才徹底放下心來,我知道牙是不會撒謊的。

還沒有等我們休息多少時間,我的神識忽然察覺到一片無邊無際的仙氣正在向這邊湧來,我急忙道:「大家小心,仙帝似乎已經發現了我們地存在。」

說着將如煙護在身後,面朝著那仙氣湧來的方向,果然,片刻之後,在微弱的光芒中漫無邊際的仙氣不知道是從哪鑽出來的,鋪天蓋地向這邊襲來,濃厚地仙氣讓我都看不清究竟有多少仙人在這裏面,如煙害怕地在我身後微微顫抖著,而牙則在一邊興奮地聲叫嚷道:「***,終於可以好好地大幹一場了,憋了那麼長時間地鳥氣,**!」

我伸手拍了拍牙的肩膀,示意他不要着急,牙雖然有些不情願,但還是忍了下來,搓着手在一邊陪着我們等候着。

當那如潮仙氣距離我們大約百步的距離,終於停了下來,翻湧的紫氣在這黑暗的宇宙中如同海一樣的漂浮在那裏,給人一種強大的壓迫感,我們幾個倒是沒覺得什麼,只是苦了身後的如煙,只見她那俏麗的臉色有些蒼白,我見狀,微微沉下氣息,一片絲毫不亞於那片仙氣的黑色氣息如鬼魅一般的出現在我的身後,與那些紫氣斗在一起,毫不相讓,四周的壓里頓減,而如煙此刻的面色才稍稍恢復了些紅潤,她見我在看她,便對着我微微一笑,道:「你已經是天鬼了?」而又將臉對向那洶湧的仙氣,對於如煙我只有妹妹般的關懷,所以我不想再多說什麼,如果有什麼誤會的話,可以活着回去的時候再說,現在,我不想讓如煙再想出什麼綺夢。

等到對面那紫色仙氣慢慢散去。露出裏面的人影時,我不禁想笑,只見剩下的七大戰將,帶着數不清的修真和仙人身着盔甲,手持法寶地如臨大敵,而我們這邊只有區區地五個人而已,而且衣冠不整。還有個根本就是赤裸著上身的,就表外來看簡直就是大炮打蚊子,可是實際上的修為,究竟誰是獅子,睡是羔羊恐怕還真不想外表所見的那樣。只怕對面那些修真仙人全部湧上來,也未必是我一個人對手,更別說再加上其他人了,要知道,我的力量可是傳承自上古的最初。那是最原始的力量,也是所有力量之源,而他們這些人地修為又怎麼與日月同輝呢。意!不要以為修為比我們高就了不起了。我告訴你,我們正義凜然,妖氣不侵,別以為搞那麼些鬼氣繚繞就可以把我們嚇唬走,我們即使是死也要捍衛千古正道!你們說是不是!」此刻墨於純不知道從哪鑽出來,如跳樑小丑一樣在那晃來晃去。人群中,爆發齣劇烈的回應,聲音震天動地。可是這聲音聽在我的耳朵里卻怎麼像是在為自己壯膽一般。

究竟是誰先搞得煙霧繚繞,造勢嚇人?我看着在那顛倒黑白的墨於純笑道:「怎麼?素聞滿嘴仁義道德,公平至上地仙人,今天也使用人海戰術了?」

牙也在一邊譏諷道:「小丑!你是不是就是那第一顆炮灰?呵呵,正好爺爺的手都癢死了。也不介意你瘦點,過來塞塞牙縫也可以啊。哈哈哈。」說着放聲大笑,那笑聲更是蓋過了吶喊,直飛向九宵。

我們這邊眾人也為牙的話不絕莞爾。

那邊墨於純氣得眼睛都發綠了,腳下一使勁就要向我們這邊撲來,他身邊的光臣急忙將他拉住,道:「不要壞了大事!」將墨於純安定下來后,他忽然將話鋒轉向如煙道:「如煙,你知道嗎?由於你的背叛,你地姐姐已經收到了懲罰!」張地抓住我的手,大氣都不敢出。

見到自己的話起了效果,光臣繼續道:「你姐姐已經被仙帝罰…已經說不出話來地時候,已經晚了,他的身體已經徹底地離開了自己脖子,對於這樣的人,我的手是絕不會留情的,他竟然會對一個柔弱的小女孩如此出言中傷,留着他也只是在這世間多添一張嘴罷了,殺了他,這塵世就少了一條汪汪叫的狗。

光臣毫無徵兆地被我殺死,這馬上讓對面的神仙面面相窺,特別是剩下地六大戰將臉色更是一片慘白,要知道在他們看來,自己修為已經是在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雖然我比較難對付一些,但是卻永遠不會想到我的修為竟然高到可以以己之力對抗成千上萬的修真和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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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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