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2、我想跟傅景嗣結婚。

062、我想跟傅景嗣結婚。

江蘊是醫生,一個人是真疼還是假疼,他一眼就能看出來。

剛剛時慕在顧錦懷裏的時候,明顯就是在裝,而且她的演技並不精湛,一眼就能被人識破。

顧錦性子單純,有些話江蘊不好當着他的面兒說,於是刻意挑了一個機會把他支開,單獨跟警告時慕。

顧錦是他們四個人裏頭年紀最小的一個,再加上從小被家裏人寵著長大,又沒談過戀愛,在感情方面可以說是一張白紙,剛剛他抱着這個女人進來,江蘊就覺得不對勁兒了。

認識顧錦這麼久,第一次見他對一個女人這麼關心。

時慕被江蘊冷冰冰的話弄得脊背發涼,她攥了攥拳頭,強裝淡定。

「醫生,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問你,接近顧錦的目的是什麼。」江蘊把剛剛的問題重複了一遍。

「顧錦,是撞我的那位嗎?」時慕無辜地眨了眨眼睛,「醫生,您想太多了,我不是碰瓷兒的,是他非要帶我來醫院的,還說他朋友就是醫生……」

江蘊在內心翻了個白眼,顧錦這廝真是夠沒腦子的,對方還沒問什麼,他就自報家門了。

「你應該知道他是什麼人吧。」江蘊居高臨下地看着病床上的時慕,沉聲警告她:「最好不要讓我發現你動機不純。」

「醫生,你這樣警告我,我都懷疑你喜歡他了。」時慕笑眯眯地看着江蘊。

江蘊沒有說話,拿了儀器開始給她做檢查。

顧錦站在檢查室外面等了半個小時,江蘊總算出來了。

他剛一出來。顧錦就迫不及待地拽住他,問:「怎麼樣怎麼樣,她沒事吧?」

「她本來就沒事兒。」江蘊始終保持面癱,「是你想當然地覺得她有事兒。」

「小爺這叫善良,你懂什麼啊。」顧錦不屑地哼了一聲,為自己辯解:「長這麼大第一次撞人,良心不安,管她有事兒沒事兒都得來檢查一趟。」

「哦。」

江蘊對於他的解釋並不買賬,丟下一個字兒就回辦公室了。

……

顧錦嗤了一聲,轉身走進了檢查室。

他進去的時候,時慕正在彎腰穿鞋準備下床。

顧錦想起來她肋骨疼。趕緊跑上去攔住她。

「你穿鞋怎麼不叫我?能行么?」

顧錦蹲在時慕面前,一隻手握住她的腳踝,另外一隻手拿起來地上那隻白色帆布鞋,動作笨拙地給她穿着。

時慕反應過來之後,下意識地就想把腳抽回來。

「別,不用了。」時慕尷尬地朝顧錦笑,「我自己可以。」

「真不給面兒。」顧錦鬆開手,站起來,一邊拍手一邊說:「小爺我第一次伺候人,你還不領情。」

「呃,呵呵呵。」時慕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幹笑。

時慕穿好鞋之後就下了地,見顧錦要上來扶她,她趕緊揮揮手:「不用不用,我自己能走。」

「確定沒事兒哈?」

顧錦一邊說話,一邊從兜里摸出錢包,打開看了一眼,包里的現金不太夠了。

他把錢包揣回兜里,拿出手機,然後看向時慕。

「那什麼,你留個微信給我,我把醫藥費和驚嚇費轉給你。」

驚嚇費?時慕被顧錦新創造的這個名詞弄得一頭霧水,「不用了吧。你都帶我看過醫生了,醫生也說沒什麼大礙。」

「哎,姑娘你是不是傻啊。」顧錦揚起下巴,傲嬌地說:「看到我這麼有錢的人,你還不趁機敲詐一筆,我加你微信你還拒絕,缺心眼兒吧你。」

顧錦這話說得相當自戀加臭屁,時慕聽完之後極度無語,她從斜挎包里拿出手機,點開微信,把二維碼打開。遞給顧錦。

「留個聯繫方式就好了,不用給我驚嚇費,我今天也沒被嚇到。」

顧錦瞧了眼她遞上來的二維碼,猶豫了一下,說:「還是你掃我吧,我從來不主動加好友的。」

時慕:「……」

說實在的,她從來沒見過這麼幼稚的成年人。

雖然心裏有抱怨,但是時慕還是主動加了顧錦。

通過好友驗證之後,顧錦問她:「你叫什麼名字?我改個備註。」

「時慕。時間的時,愛慕的慕。」她低頭玩着手機,自我介紹的時候連頭都沒有抬。

顧錦什麼時候被別人這麼無視過?

從小到大,誰跟他說話都是畢恭畢敬的,沒人敢敷衍他。

但是這個時慕,跟他說話的時候竟然都不抬頭?

顧錦內心不爽,「喂,時慕,你知道我是誰么?」

時慕抬頭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你不是叫顧錦么,剛才你說過了啊。」

「我擦,我問的是,你知道小爺我的身份嗎?」顧錦氣得拍胸口,「有多少女人排著隊跟我說話你知道嗎?」

時慕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說:「不知道。」

「靠,你這個女人,真是缺根筋。」

顧錦現在深刻地懷疑時慕是不是被撞壞腦子了。

女人看到他的時候,正確態度不應該是貼上來誇他帥氣無邊么,怎麼到她這兒就這麼冷淡了?

毫無疑問,這個女人絕對是腦子不好使。

「顧先生,我還有事兒,先走了。」時慕和顧錦打了個招呼,準備離開。

她這麼一說,顧錦心裏更不爽了。

他伸手拽住時慕的胳膊,沒好氣地說:「一起走,送你一程。」

「不用了吧……」時慕半開玩笑地說:「我要去學校代課,你那個車太拉風了,被人看到不太好。」

「有什麼不好的,從我的車上下來你應該感到驕傲才是,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能駕馭這麼好看的車。」

顧錦對這輛新車的感情有多深,隨便說幾句話就能體現出來。

這輛車是他鬧了好久他爸才給他買的,剛訂下來,他就讓4S店給他改裝了,等了一個多月才把車給接回來。

整個洛城就這麼一輛,他開車在路邊晃悠都能感覺到路過的人投來的羨慕嫉妒恨的目光。這麼拉風的一輛車,怎麼到時慕眼裏就見不得人了?

嘖嘖,顧錦現在愈發覺得這女人腦子不好使了。

「顧先生真的不用了,我在醫院門口打個車就行了。」

「我說……我長得也沒那麼可怕吧?」顧錦走到時慕面前,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臉蛋兒,「我怎麼覺得你對我避之不及呢?」

「沒有,就是不想給你添麻煩而已。」

時慕一個勁兒地跟他解釋,「來醫院已經給你添了很多麻煩了,就不麻煩你再送我了,改天有時間我請你吃飯。」

時慕沖他笑了笑,說完這句話之後就飛速閃人了。

……

顧錦看着她的背影。嗤笑一聲,然後跑去了江蘊的辦公室。

見顧錦過來,江蘊笑着調侃他:「怎麼,沒跟被你撞的姑娘吃個飯增進增進感情?」

「誰要跟她吃飯了,小爺我是那麼容易跟別人吃飯的人么。」

顧錦揚起下巴,那樣子要多得意有多得意:「不過,她還找借口加了我的微信,嘖嘖,八成是想追我。」

「你省省吧。」江蘊脫下白大褂,不屑地笑:「我看她心機挺深的,你最好離這種人遠點兒,免得被人賣了還給人數錢。」

「呸,小爺我智商這麼高,怎麼可能被人賣?」

面對江蘊的警告,顧錦並沒有放在心上,他笑着對江蘊說:「我說你也太高看那個小妞兒了,我給她錢她都不要,這種缺心眼兒的人哪兒能騙得了我。」

江蘊見顧錦迷之自信,懶得再跟他繼續這個話題。

他穿上外套,「晚上有事兒,先走了。」

「哎你去哪裏」顧錦不依不饒,不放過任何一個八卦的機會:「是不是要跟當紅小花旦去私會?嘖嘖嘖……你倆到底什麼情況啊?」

「管好你自己。」江蘊並沒有回答顧錦的問題。丟下這句話就走人了。

顧錦一個人站在江蘊的辦公室里,突然想起來剛才在路邊拍的照片還沒發給傅景嗣。

他拿出手機,點開微信,直接把剛剛拍的季柔和陌生男人在酒店門口纏纏綿綿的照片發到了他們四個人的通訊群里,並且特意提醒傅景嗣看。

顧錦:我說老傅,這是什麼情況,小柔柔紅杏出牆了?

**

傅景嗣收到照片的時候,剛剛帶着零零回到家裏。

習慣性地拿起手機看未讀消息,就看到顧錦發來的照片。

傅景嗣將圖片放大,看到季柔和別的男人抱在一起的畫面,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怪不得最近一段時間她都這麼不對勁兒。他以為自己在什麼地方做得不好惹她生氣了,一個勁兒地舔著臉哄她。

他想過無數種可能,唯獨沒有料到季柔會背叛他,跟別的男人在一起。

其實看到她和程浩一塊兒出席酒會的時候,傅景嗣雖然生氣,但是沒有慌張,在他眼裏,程浩根本沒辦法對他造成什麼威脅,而且季柔對他也沒那個意思。

但是照片上這個男人,跟程浩明顯不是一個類型,再看看季柔對他的依賴程度。傅景嗣不自覺地想起來當初最甜蜜的那段時間。

只有在那半年裏,季柔才那樣依賴過他。

酒店裏,季柔坐在沙發上,神色凝重。

周沉昇坐在桌子的另外一邊,表情十分嚴肅。

進來房間已經半個多小時了,季柔一直都沒有想清楚該怎麼和周沉昇說明自己跟傅景嗣的關係。

醞釀了這麼久,她總算是有了一些頭緒。季柔抬起頭看着周沉昇,小心翼翼地開口。

「哥,我和他的關係,三言兩語說不清楚……我就說個大概,可以嗎?」

「你以為我還想你事無巨細地告訴我么?」周沉昇笑了笑。「說吧,我只是想聽你一個解釋。」

「小時候的事情,我記得不太清楚了……那個時候,是爸爸的司機告訴我,爸媽出事兒了,我什麼都不懂,只能傻站着等他們回家。」

季柔閉上眼睛仔細回憶那天下午的場景。

她記得,那天下午風很大,院子裏的落葉被風捲起來,飛在半空中,秋風蕭瑟。整個院子裏看起來十分凄涼。

那會兒,家裏值錢的東西已經全部被人搬走了,房間里都是空蕩蕩的,她坐在門口的石階上執着地等著爸爸媽媽回家。

後來,一雙黑色的皮鞋出現在她面前。季柔抬起頭看了一眼,面前站了一個陌生的男人。

她瞪大眼睛看着他,很長時間都沒有說話。

那個男人臉上沒什麼表情,看起來很冷,季柔從小就不願意與性格太冷的人打交道,看到他的那一瞬間,她害怕得很。

可是。她還是拽住了他的袖子,弱弱地問他:「叔叔,你認識我爸爸媽媽嗎?他們去哪裏了?」

傅景嗣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他伸出手,將她從地上抱起來,拍了拍她身上的灰塵。

「你爸媽不會回來了,我是來帶你走的。」

「叔叔,你是天使嗎?」季柔摟住他的脖子,咧嘴傻笑着,長到一半的門牙就這麼露了出來。

那天晚上,季柔被傅景嗣帶回傅家,第二天,傅景嗣給她買了很多新衣服,在她床上擺滿了毛絨玩具。

季柔高興得不行,那個時候,她以為自己找到了新的家。

現在想想,小時候的那些想法真夠單純的。

那會兒她根本沒有想過傅景嗣為什麼收養她,還把他當成救世主。

「那個時候不懂事,真的沒有想過為什麼……」

回憶到這裏,季柔突然覺得自己特別傻。

就算年紀小,也不應該沒有防備心理,輕而易舉地跟着一個陌生人回家。

周沉昇聽完季柔說的話之後,呵呵一笑。

「怪不得這麼多年都打聽不到你的消息。」

當年。他們找了很多人打聽季柔的消息,甚至動用公安系統的人查收養手續登記記錄,都沒有查到季柔的下落。

那會兒,公安局的人跟他們說,孩子可能出事兒了,讓他們放棄尋找。

但是周家的人始終沒有私心,前前後後找了這麼多年。

周沉昇一直都很好奇收養季柔的家庭到底有怎樣的背景,竟然隻手遮天將她藏這麼多年。

現在,這些謎團都解開了他們傅家,的確有這樣的能力。

「哥,你為什麼這麼說?」周沉昇的話讓季柔蹙起眉頭。心底有不祥的預感,她試探性地問他:「是不是傅景嗣故意不讓你們查到我的下落?」

「應該是這樣。」周沉昇點了點頭,「傅景嗣太他媽不要臉了。」

「哥,對不起。」季柔咬了咬嘴唇,這種時候,她除了對不起,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沒關係,你繼續說吧。」周沉昇現在只想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事兒。

「嗯……」季柔點了點頭,繼續說:「雖然我被他收養了,但是他不經常回家,偶爾才會回去一次,我也不太敢和他說話,一直都跟保姆他們一起生活的。後來……大概是我高二的時候,他才開始回家住的。」

季柔仔細算了算,其實她真正和傅景嗣日夜生活在同一屋檐下,也就那麼幾年。

高中的時候,她學習成績不穩定,經常被班主任叫家長,

傅景嗣每次去學校了解到她的情況之後都會很生氣,回來就罰她做卷子,最誇張的那次,她一天晚上通宵做了四套文綜題。

其實那幾年裏。季柔也沒覺得傅景嗣對她的感情有什麼變化,他這人始終是那副冷冰冰的樣子,她也習慣了被他冷眼相看。

後來……

程浩跟她表白的那次,意外被他撞上,當天晚上,他們就發生了關係。

現在想想,季柔還覺得不可思議。

那天晚上的疼痛,她到現在還記得很清楚。

當季柔把這件事情說出來的時候,周沉昇直接把煙灰缸砸到了地上,眼底憤怒的情緒遮都遮不住。

「你當時為什麼不報警?」周沉昇凝視着季柔的眼睛,啞聲質問她。

「哥,我」季柔對上他的眼睛,所有解釋的話都梗在了喉嚨里。

「柔柔,你喜歡他。」周沉昇這句話是陳述句,「你的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

「對不起……」被周沉昇看穿了心思,季柔羞愧地低下頭,眼淚奪眶而出:「哥,對不起,我知道我不該愛他,可是我控制不住。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

接下來的一個多小時,季柔把這些年發生的事兒一五一十地跟周沉昇說了一遍。

周沉昇聽完之後,沉默了很久。

過後,他認真地問她:「孩子的事兒,你是怎麼打算的?」

「哥,我不可能放棄零零的撫養權。」

提起孩子,季柔瞬間就精神了,她抓住周沉昇的手,對他說:「我必須把零零搶回來,我離不開她的……」

「柔柔,我知道,我知道。」周沉昇走到她面前,伸手將她攬到懷裏,沉聲安慰:「你放心,哥一定會幫你把孩子搶回來的。」

周沉昇從小就對季柔呵護有加,聽到她受了這麼多年的委屈,完全沒辦法忍。

如果可以,他真恨不得現在就去把傅景嗣碎屍萬段。

這樣糟蹋他們周家的人……真是該死。

「哥,他今天說,要跟我結婚。」季柔抬起頭看着周沉昇,自嘲地笑,「我當時以為自己耳朵出問題了,真的。」

「柔柔,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那你心裏應該有數吧?」

周沉昇也沒有直接跟季柔說不讓她和傅景嗣在一起,他選擇了一種很委婉的方式,間接地提醒她。

季柔當然知道周沉昇這話什麼意思,她點了點頭,對他保證:「哥,你放心吧,我不會和他在一起的……」

說到這裏,季柔停頓了一下,「不過,暫時我沒辦法離開他,我得想辦法拿到零零的撫養權……」

「好。你自己決定。」周沉昇鬆開她,轉過身,「柔柔,你現在是成年人,有些事情,我沒辦法管你管得太過分。在不傷害自己的前提下,你可以按照自己的決定過日子。但是,如果你讓自己受了傷,我絕對不會任着你胡來。」

「哥,我想跟他結婚。」

季柔低着頭沉默了一會兒,然後鄭重其事地對周沉昇說出這句話。

「季柔,你胡鬧」周沉昇臉色大變,「你跟他結婚能得到什麼好處?拿回一半孩子的撫養權?你不覺得這個代價太大了么?」

「哥,除了這個之外,我想不到任何辦法。」季柔抱着腦袋,「和他撕破臉一點兒好處都沒有。在洛城,沒人惹得起他的。」

「你不想撕破臉我不反對,但是你絕對不能跟他結婚。」

這已經是周沉昇能做到的最大的讓步了。

季柔本身就沒什麼心機,她能保護好自己已經不錯了,她太單純,根本想不到什麼設計別人的辦法,而且傅景嗣老謀深算。她怎麼可能斗得過他?

「哥,我呆在他身邊也可以幫你啊。」季柔對周沉昇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他不會防着我,正好我們可以」

「季柔。」周沉昇很嚴肅地喊了一聲她的名字,「我希望你能趁早打消這個想法。我不會為了在生意場上贏他一次犧牲你。你也沒必要給自己這麼大的心理負擔。」

「哥,我並不覺得這是犧牲。」季柔的態度很堅定,「我只是做我應該做的而已。」

「這個不是你應該做的。」周沉昇看着她,不容置喙地說:「我們周家的規矩,所有生意上的事兒都由男人負責,一件事情如果要靠女人才能成功,就不必再做。」

這是周沉昇第一次這麼嚴肅都跟季柔說話,季柔被他的態度嚇到了,好半天都沒有說話。

周沉昇自知語氣重了些,嘆了口氣,向她道歉:「抱歉,剛剛是我太激動了。」

「不過,柔柔,我說的每句話都是為你考慮的,我不希望你過多地牽扯到這件事情當中。」周沉昇說,「雖然你是成年人,但是在我眼裏,你永遠都是孩子。只要我在一天。就不會由着你胡來。」

**

季柔一整晚都沒有回家,傅景嗣一個人在客廳坐了一晚上。

第二天一大早,他去卧室喊零零起床,零零看到他憔悴的樣子,嚇得捂住了嘴。

「爸爸,你鬍子怎麼這麼多?」

傅景嗣平時每天早上起來第一件事兒就是刮鬍子,昨天一整夜沒睡,已經滿臉胡茬了,這還是零零第一次看他這樣子,也不怪小傢伙驚訝。

「嗯,沒來得及刮鬍子。」傅景嗣皮笑肉不笑地回答她。

「媽媽呢?」零零四處張望,「今天怎麼不是媽媽喊我起床?」

「零零。」傅景嗣抓住小傢伙的手,認真地看着她的眼睛,「我要問你一個問題。」

「嗯?爸爸你問。」零零挑眉看着他。

「我和你媽媽只能選一個話的,你選誰?」

傅景嗣醞釀了很久,終於還是對着孩子問出了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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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意動,錯愛傅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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