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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冷靜地想了想,說,「你可以幫我一個忙嗎?或許成功了,也就洗清樊家的嫌疑了。」

「您說。」韓默算是答應了。

C哥立刻湊到他耳邊小聲說了幾句。

韓默的臉色鐵青,謹慎地注視着她,道:「好,我答應你。」

「那你繼續為他解讀吧。」C哥滑動車輪,連開了房間。

沒過多久,傑西到她的辦公室向她彙報:「C哥,對不起,是我無能,讓樊雲跑了。」

C哥背對着他,不發一言,室內的氣氛顯得無比詭異。

良久,她才不緩不慢,又滿是威儀的說道,「你給冷敖下毒了?」

傑西知道這件事瞞不過去了,立刻跪地道:「對不起,我實在沒辦法讓那樣一個辜負您的人活着。」

「我就知道,你果真是為我打抱不平!」C哥長長嘆了口氣,轉身面對他,「可是,你這樣擅做主張,瞞着我做這些下作的事情,將我置於何地?!」

「C哥,對不起,是我考慮不周全,只因為沒辦法接受他那麼傷害你,才會出此下策的。您要打要罵,要殺要剮,我都沒有半句怨言。」他故意一肩承擔下來,動之以情,「我的命是您給的,所以就算您收回,我也絕對不會覺得可惜。」

「算了,你也說了,你是我養大的,那麼我怎麼能真的責罰你。只是,不許再對冷敖下毒了!」C哥說着,又故意補充了一句,「韓醫生說了,只要不再下毒,過幾天毒素全部排出體外,他就又可以說話了。這段時間,你一定要給我好好照顧他,將功補過。」

「是。」傑西嘴上接下了命令,心裏卻早就想好了殺人滅口的計策。

「那繼續去抓樊雲吧,沒有他,小雨是換不回來的。」她揮了揮手,示意他離開。

傑西躬身退出房間,暫時不着急對付冷敖,裝樣子的去抓樊雲。

等到了晚上,所有人都休息了,他才偷偷摸摸,輕手輕腳地進了冷敖的房間,看着床上高出的身影,立刻拔槍刺了下去。

沒想到整個疊起的身影軟如棉花,他掀開被子的同時,室內的燈亮了。

「傑西,你果然是要殺冷敖滅口。」C哥攔在了門口,「下午的劫持,也是你自編自導自演的苦肉計吧。」

「你不相信我,故意設局陰我!」傑西看着床上被渣爛的枕頭,不打算做任何遲疑,快步沖向C哥,想要一刀解決她。

韓默突然現身,手術刀好像飛刀一樣,刺傷了傑西的手,緊接着,又推著C哥離開門口。

樊雲帶着自己的人,出現在傑西的面前:「說吧,小雨到底被什麼人帶走了!」

傑西看着他們的架勢,狂笑起來:「你們以為這樣就可以困住我了?我告訴你們,如果我死了,或者被抓,那麼你們永遠也不想見到傅雨!」

「傑西,到底為什麼?這麼多年,我對你不好嗎?」

「你破壞了我的家庭,讓我父親拋妻棄子,你讓我怎麼感受你的好?」傑西冷笑着,眉宇間滿是嘲諷,「我告訴你,當時我就沒打算跟我爸走,是他硬是要把我帶走!結果,那天晚上煤氣泄露,爆炸了,他死了,你卻活着!憑什麼?其實,最該死的就是你這個破壞別人家庭的女人!而且,你原本自己就有家庭,還要去勾搭冷敖,你自己本身就不是個好女人!最後,還來破壞我爸媽的感情,你真的是我見過最壞的女人!」

「我破壞你父母的感情?誰告訴你的,你母親嗎?」C哥冷笑道,「我對英傑從來都只是兄妹親情。他會從你母親身邊帶走你,是因為當時你母親沉迷賭博,完全不管你,輸了錢,或者心情不好,還要對你拳打腳踢,他才一定要把你帶在身邊。他希望你可以有個很好的生活、學習環境!」

「你撒謊,明明是他壞,為了你不要我媽,才致使我媽性情大變,嗜賭成性。」傑西大聲反駁,絕對不允許自己否定這麼多年認定的事實。如果否定了,那麼就是他錯了,而且是錯得離譜。

「他不是不要你媽,而是當時你媽有情緒病,必須送到醫院接受治療。所以,他才想着先把你安頓好,再去照顧你媽,沒想到當晚就發生了爆炸。」C哥也沒想到傑西對她和孫英傑有這麼大的誤會。

「呵,你還在撒謊,知道當年為什麼會煤氣泄漏嗎?」他笑得非常猙獰,那眼神好像地獄來的鬼魅。

C哥聽了這話,眉心不覺皺了起來,「是你?」

「賓果,總算是答對了,是我,我開了煤氣,本來是想讓你們一氧化碳中毒死亡的。沒想到遇到了明火,發生了爆炸。可是,你真的太幸運了,竟然沒有死,還收養了我。」他放緩了語調,在床邊坐下,一臉感嘆的繼續道,「當時我就在想,那麼我就乖乖聽話,接受你的教導,讓你無條件的信任我,然後再慢慢瓦解這種信任,讓你一下子精神崩潰。」

「沒想到,我聰明一世糊塗一時,竟然被你和他們兩個設計了。」傑西笑了笑,不禁長嘆了口氣,接着說道,「不過,也沒事,反正傅雨永遠都不可能回來了,你們誰也別想找到她,她已經死了!」

「你說什麼?!」這話讓所有人震驚。

樊雲更是衝上前,揪住了他的衣領:「你胡說什麼?」

「你不信,覺得胡說,那就胡說好了。」傑西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說,「反正她已經死了,誰讓她問得那麼仔細,差點就問出真相了,我怎麼能不殺了她滅口!」

「你混賬!」樊雲完全按捺不住心裏的怒氣,掄起拳頭落在他的臉上,「你這個人渣,我一定要打死你!」

「打啊,你打啊,對我來說,死從來都不可怕,最好是讓我去死,這樣最乾淨了!」傑西直接把臉湊上前,挑釁他動手。

「樊雲,你冷靜點,他是在激你!」韓默制止他繼續揮拳,握着他的手說,「傅雨應該沒有死。」

「那麼,她會在哪兒?到底還有誰能夠抓走小雨?!」樊雲的內心非常急躁,他就怕遲了,傅雨會有生命危險。

韓默看着倒在地上,已經說不出話的傑西,說,「先讓警方把他帶回去審問吧,我和你去那個關押佟燁的房間看看。」

樊雲沒有說話,現在除了找到傅雨,沒有任何事情可以引起他的興趣。

C哥也說道:「我和你們一起,我也想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韓默點了點頭,給何麗婷打了電話,沒過多久,警方人員到場,把傑西帶走了。但是,C哥並沒有出面,她現在唯一想做的,就是找到傅雨,等找到了,確定她平安了,就去自首。

何麗婷把人帶走之後,看着樊雲的樣子,也知道是傅雨的事情讓他憂心,便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你也別太擔心了,我已經讓手下留意所有的出入境通道了,如果有小雨的消息會第一時間通知你的。現在,沒有任何消息,可能是最好的消息,也就是小雨應該還在A市呢。」

樊雲點了點頭,說,「謝謝。」

「她是我最要好的朋友,應該的。」何麗婷示意韓默開導樊雲,自己跟着警車回警局:「如果等會兒問出什麼線索,我也會立刻告訴你們的。」

「嗯。」樊雲和韓默看着警方人員離開。

他們立刻和C哥一起到了停車場,接着從車子進了密室。

現場並沒有任何打鬥的痕迹,所以傅雨絕對是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人帶走的。

韓默推開最後那個房間的門,佟燁就被綁在床上,獃獃地看着天花板,不發一言。

這是C哥這麼多年來,第一次看他,頭髮白了很多,但是樣子倒是沒有怎麼變。

「他怎麼是這樣的?」

「傑西說,抓到他的時候,人就已經瘋了。」C哥回答。

「瘋了?」韓默為他檢查了一下身體,說,「他可能不是真的瘋了,而是被人長期用了瘋葯。」

「瘋葯?」C哥和樊雲都是震驚的。

「對,瘋葯。」韓默點了點頭,湊近之後,發現他的脖子上有一道淡淡的痕迹,很整齊,剛好就是圍着脖子繞了一圈。

「這是什麼?」韓默看着樊雲問道,「你看他的脖子上,是怎麼回事?」

樊雲湊上前查看,手指輕輕觸摸了一下,立刻用力撕了下來:「易容面具!」

「他不是佟燁!」C哥看着那個人的模樣,立刻道,「那這個人是誰?」

「可能是隨便找來頂替的,只要讓他變成瘋子,然後用一些特殊手段,讓他記住那些必須說的話,就可以以假亂真了。」韓默看着面前瘋瘋癲癲的男人,說道,「如果這樣的話,那麼真正的佟燁在哪兒?」

「會不會就是那個真正的佟燁,帶走了小雨?」樊雲冷靜地分析道,「當小雨再詢問這個假的佟燁的時候,有人從後面進來,偷襲了她,然後傑西讓那人把小雨帶走,再假裝苦肉計,說是被軍部的人攻擊了。」

「這個可能性很大。」韓默點頭表示贊同。

「那就是必須全城通緝佟燁了!」樊雲想要立刻聯繫自己人,進行全城搜捕。

C哥卻不認同道,「他可以把別人易容成他,也可以把自己易容成其他人的樣子,所以除非掌握他真正的藏身地點,否則我們是沒辦法抓到他,救出小雨的!」

「那怎麼辦?我們現在對這個佟燁的行蹤,完全就沒有一點線索!」樊雲着急了,就怕小雨會有危險,說道,「他之前幾次雇傭殺手,要除掉我和小雨,現在小雨在他手上不就非常危險了。」

「這倒是未必。」C哥長長嘆了口氣,說,「之前,他可以雇傭殺手對付你和小雨,是因為他沒有見過小雨。但是現在,他可以清楚看到小雨的長相。」頓了頓,接着說道,「小雨跟年輕時候的我,非常相像。」語調中還有很多的無奈。

「你是說,看着你的樣子,他未必會殺小雨?」樊雲明白了她的意思。

「是,他從跟我離婚開始,目的只有一個,就是讓我答應跟他復婚,回到他身邊。當他實在實現不了這個目標之後,才想魚死網破,對我趕盡殺絕。」C哥看着樊雲說道,「我擔心的是,他會要求小雨嫁給他。」

……

樊雲的心裏「咯噔」了一下,一掌拍在床上,「所以,最重要的還是要找到他!可是我們連他現在長什麼樣都不知道,該怎麼找?!」

「現在,可能只有傑西知道他的身份了。」韓默說了唯一的突破口。

「但是,你也看到了,他寧可死,也不願意說出佟燁的事情。」樊雲搖頭,並不認為傑西會招供,想了想,又道,「對了,之前我們在佟燁那裏找到過一張小孩的照片,那個是不是您和他的兒子?」

C哥搖了搖頭,說,「不是。那是他妹妹的孩子,在他妹妹死後,就由我和他幫你照顧。只是,沒多久我就跟他離婚了。」

「那麼,這個孩子現在是誰?」韓默想了想,說道,「或許找到這個孩子,就可以找到佟燁的下落。」

「不可能。」C哥搖了搖頭,說,「這個孩子,是現在的吳廷恩。」

「是他?!」樊雲非常驚訝。

「嗯。」C哥看着樊雲,說,「他後來,在我出事之後,就被佟燁送去了孤兒院,之後他的親生父親就把他接走了,也就是吳躍文。」

「這麼說來,吳廷恩其實是佟燁的外甥。」樊雲想了想,說,「那麼這麼多年,他會不會就藏身在自己外甥,或者說妹夫的公司里呢?」

「我不知道。」C哥搖了搖頭,說,「不過,可以從這裏入手調查看看,而且我覺得小雨失蹤的事情,應該告訴廷恩,或許有他的幫忙,找到小雨的概率會更大一點。」

「話是沒錯,但是我跟他本來就……」

「不要緊,你不用說,我幫你告訴他。」C哥長長嘆了口氣說,「在吳廷恩心裏,一直都以為我是他的親生母親。」

「因為從小照顧他的是你?」韓默接着她的話問道。

「嗯。」C哥看着床上的病人,說,「你們把這個人送去醫院吧,然後對吳氏的公司人員調查一下,我去找廷恩。」

樊雲沒有說話,只是沉默著站在原地。

C哥看着他的樣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雖然在我心裏,我還沒有原諒你們樊家對我做的一切,但是我看得出來,你是真心愛着小雨,所以我不會再阻止你跟她在一起,努力找到她,然後幸福的生活下去。」

樊雲蹙眉看着她,躬身點了點頭。

C哥離開了地下室,化身成為七嬸,開車去見吳廷恩。

「媽,你怎麼來了?」吳廷恩剛開完一個會議,看到她在辦公室里等他,立刻就迎上前,扶她坐下:「你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是出了什麼事嗎?」

「小雨不見了。」她握著吳廷恩的手說道。

「什麼意思?」吳廷恩的臉色陡變,眉心緊擰著問道,「怎麼會不見的?」

「被佟燁抓走了。」

「佟燁是誰?」他有點莫名其妙,完全不知道這是什麼人。

「你是舅舅。」

「我舅舅?」吳廷恩越聽越糊塗,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媽,你說清楚!」

「廷恩,其實我不是你媽,你媽在生了你之後沒多久就因為產後抑鬱自殺了。是佟燁和我收養了你,佟燁就是你親生母親的哥哥,也就是你的舅舅。」C哥握着他的手說,「我們為了讓你生活在健全的家庭里,對外就說你是我和佟燁親生的。」

「你把我說得更加糊塗了。你不是我親生母親,其他人才是?」吳廷恩的表情很糾結,蹙眉看着他,很不能理解。

「對,我不是。」

「那我的親生母親叫什麼?」

「佟娜。」C哥拍了拍他的手說,「佟娜的遺書寫明了,讓自己的哥哥佟燁幫忙撫養你。但是因為我個人的原因,我和佟燁離婚了,他就把你送去了孤兒院。沒過多久,你的親生父親就把你從孤兒院接回去了。」

「你是說,我一直以為的母親,其實並不是你,而是已經死了的佟娜。而我一直以為的父親,並不是我最早叫的那個父親,是拋棄了我母親,之後回來接走我的吳躍文。」

「是!」

「不,你說的自相矛盾!」吳廷恩搖著頭,說,「如果真的像你說的,那麼你為什麼要我對付我父親吳躍文?或者說,他為什麼要囚禁你?」

「他沒有囚禁我。」C哥一臉抱歉道,「我讓你對付他,是因為我為你的生母打抱不平。而他囚禁我,其實都是假的,是我編出來讓你為我效力的幌子。」說着,她揭下了面具,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

「我是殺手組織的創始人,我需要你們服從我的命令,為我做事。可是之前有段時間,你因為傅雨,想要脫離組織,我自然不會讓你這麼做,剛好你父親也想要藍家的支持,我就暗中把視頻寄給他,並且教他怎麼迫使他聽話,按照他說的做。」她必須把一切事情都坦白,才可能得到他的諒解和幫助。

「……」吳廷恩根本就沒辦法接受,用力甩開她的手,質問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你不是說要把握當做親生的孩子那麼疼愛嗎?怎麼就決定這麼對我?」

「起初,我並不知道你就是佟娜的兒子,是後來,我看到了你小時候的照片,才知道的!也是那時候,我才讓你知道了我的下落,讓你可以不再違背自己的心意,做那些不願意做的事情。」

「你覺得以一個被我救出來的母親的身份出現在我面前,我的內心就得到了慰藉,覺得自己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嗎?」吳廷恩突然覺得自己是個笑話,狠狠瞪着C哥說,「你知不知道,因為你的那些手段,我失去了這輩子最愛的女人!」

「我知道,所以我一直都在努力拆散傅雨和樊雲,讓你和小雨在一起。」她是真的很心疼吳廷恩,想要做出補償。

「那你覺得還來得及嗎?!」吳廷恩冷笑,情緒非常激動,一把卡住C哥的咽喉,喝斥道,「在她心裏有我的時候,你讓我捨棄他,等她心裏只有別人的時候,你覺得我還可能得到她的愛嗎?」

「或許一切都太晚了,小雨和你的感情再沒辦法回到最初。可是,現在小雨在你舅舅手上,隨時都有生命危險的!」C哥在知道真相以後,也覺得自己錯得離譜,可是錯已經鑄成,這所有的錯誤就不是偶然,而是很多人一起推動之後的結果。

「為什麼會有生命危險?」他稍微放鬆了力度,蹙眉看着C哥。

「因為你舅舅恨我離開他,想要報復我。傅雨是我的親生女兒,他抓了她,你覺得會發生什麼?」

「貓貓是你的女兒?!」他非常震驚。

「是,她是我和冷敖的女兒。」她點了點頭,說道,「我跟你舅舅離婚之後,就和冷敖在一起了,然後就有了小雨。你舅舅接受不了,就對我展開了瘋狂的報復。我身上這些燒傷的疤痕,全部都是拜他所賜!」

……

吳廷恩看到她摘下連衣帽,渾身不覺打了個哆嗦。

「你的臉……」

「廷恩,我就算有千錯萬錯,請你先幫我找到小雨,然後你要怎麼討還我欠你,都可以!」C哥幾乎是跪在他面前懇求他。

吳廷恩真的恨毒了她,卻因為她是傅雨的親生母親,沒辦法真的追究她的不是。

「你告訴我,要怎麼做?我根本從來都不知道我有個舅舅。」

「佟燁這麼久的潛伏,一定要想辦法賺錢養活自己的。我想他很可能就隱藏在你身邊。」C哥把自己的分析說給他聽,「不管怎麼說,你是他的外甥,他除了依仗你們吳家,別人根本不可能給他幫助。所以,我想問你,或者是你父親身邊,有沒有一個文字才華很好的人?你舅舅以前是做語文老師的。」

「文字才華很好的人?」吳廷恩仔細想了想,說,「還真的而又這麼一個人,不過很早以前就被我爸辭退了。」

「誰?」

「他叫華冬稔。」

「華冬稔?」C哥拆字分析道,「華冬人?他把佟燁的名字,去了『火』字旁,然後重新組合成了諧音字!」

「所以,這個人真的是我舅舅?」吳廷恩立刻走到辦公桌前,把自己的電腦打開,找到了人事部的檔案,調出來華冬稔的資料,說,「有了,地址有了。」

「我們現在就去!」

吳廷恩看着她,有些遲疑道,「你還是留在這裏吧,我去找。」

「額……」

「你別出了什麼事,我不好向貓貓交代。」說着,他拿了外套走出辦公室。

吳廷恩找到了華冬稔的地址,按了門鈴之後,發現並沒有人應門,便找了管理員開門。

「對的,這裏住的人原本是我的舅舅。」吳廷恩向管理員出示了身份證明,就見管理員拿了備用鑰匙幫他開門。

室內空蕩蕩的,似乎已經有很多年沒人居住了。

「這裏原本的主人,很久都沒有回來過了嗎?」

「不知道,反正每個月物管費和水電費還是按時交的,所以我們也就沒有太留意。」管理員看着屋內的景象說道,「看起來真的有好多年沒有人住了。」

吳廷恩沒有再說什麼,讓管理員先離開,自己留下查看一下,看能不能找到華冬稔現在的落腳點。

突然,他在他的電視櫃抽屜里找到了很多的相冊,但是裏面每一張男主人的照片臉都是用鋼筆塗黑的。似乎是很不願意別人看到自己的樣子。

他隨意的翻看着,突然在電視櫃的內側,靠牆的地方發現了一灘乾涸的印記。

那顏色看起來,似乎是血跡。

這個地方為什麼會有血跡?

吳廷恩抬頭看着電視櫃後面的牆,發現那牆和周圍其他的牆壁顏色不太一樣,有一定的色差,新舊不一。

他立刻找來了小鎚子,敲擊了電視櫃後面的牆壁,發現這堵牆竟然是中空的。

……

「為什麼會這樣?」他意識到這件事很嚴重,可能牆內被封着什麼。

首先,打電話報警。

當警方趕到現場,砸開了那堵牆之後,發現的是一具已經化為白骨的屍體。周圍全部都堆滿了石灰粉。

石灰防腐,所以才能保存這麼久不被人發現。

「現在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這具屍體是男性,年紀在45—55歲之間。死因是頭骨爆裂,死了有十年以上了。」

十年?

吳廷恩聽着法醫對何麗婷說的話,想起華冬稔離開公司也差不多十二三年了,難道這具骸骨就是他?

如果是這樣,那麼佟燁不就早就死了?難道說綁走貓貓的另有他人?

「不,不對!死的不是華冬稔!」他一臉篤定的說道,「死的是吳躍文!」

想到這裏,他立刻衝出了房間。

何麗婷看着他的樣子,連忙跟着出去:「吳先生,你是發現什麼了嗎?」

「沒有。」他搖了搖頭,說,「我公司有急事,必須立刻回去。」

「但是你還要幫我們做份筆錄。」

「我這件事真的十萬火急,現在必須要走!你們需要筆錄的話,可以到我公司找我。」說完,上車,直接就開車離開。

何麗婷想攔住他,但還是遲了。

吳廷恩開車到了自己軟禁吳躍文的別墅,也不停車,直接就破門而入,發現自己安排的醫護人員全部被殺,房間了完全就看不到吳躍文的身影。

「果然!現在的吳躍文就是佟燁!」吳廷恩給手下打了電話,讓他們封鎖全部的交通要道,就找自己的父親吳躍文!

吳廷恩記得很清楚,現在的佟燁並不是易容,而是直接整容成了自己父親吳躍文的樣子。難怪他後來這麼狠,未達目的不擇手段。緊接着,他又給C哥打了電話,告訴她自己知道的情況。

「你是說,佟燁已經改頭換面,變成了你的父親吳躍文的樣子了?」

「是的,我在華冬稔的家裏,發現了一具死了十年以上的骸骨,我懷疑那個才是我的親生父親吳躍文。也就是說,佟燁假裝了十幾年我的父親!」

……

「你肯定?」

「警方的鑒證人員會對骸骨進行DNA檢驗,我已經把我的DNA樣本留下,一出結果就知道是不是了。不過目前,為了謹慎起見,我還是發了兩張照片下去,一張是佟燁的樣子,另外一張則是吳躍文的照片。」

「我知道了,我也會立刻通知樊雲他們的,總之全力緝拿吳躍文或者佟燁。」

吳廷恩聽着她提到樊雲,嘴上不動聲色,心裏卻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比樊雲先找到傅雨。

消息一經傳出,原本打算偷渡離開的佟燁只好帶着昏睡的傅雨回到了租住的小屋。

這是那種出租房,房東原本是不願意租給他們這種只是住幾天的人的。但是因為佟燁會編故事,硬是來了一場苦情催淚的戲碼,把房東感動得熱淚盈眶,才得以租住三天。

此刻,他們回到小屋,房東看到了,不免有些關心道:「佟先生呀,你們沒有走成呀?」

「船沒有到,所以還要再等幾天。」佟燁的表情非常和善,又給房東付了房租,說,「真是感謝您對我們父女的照顧。」

「快別這麼說,您帶着女兒,跋山涉水,翻山越嶺地求醫,實在是可憐天下父母,真真是不容易的。」房東由衷誇讚道,「我是真的對您心生敬意,這錢,我不能收,你還是留着給女兒看病吧。」

說着,把租金退了回去。

此時,收銀台前的電視出現了通緝犯的照片。

房東無意中看到了,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了。

佟燁留意到他臉上細微的變化,再次把錢推到房東面前:「您別客氣,這是您應得的,必須感謝您收留我和女兒。」

「別,別客氣……」房東說話變得口吃起來,臉色也從紅潤變得蒼白如紙。

佟燁一看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笑了笑,走近房東身邊,掏出水果刀,用力捅了過去。

傅雨正好清醒過來,看到了這一幕,想喊卻喊不出聲音。

「你知道得太多了,你看電視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佟燁把刀子擦乾淨,又把地板擦乾淨,接着就把房東的屍體塞進一個大行李箱,接着摟着傅雨回到房間。

「怎麼,嚇到了?」他坐在傅雨面前,微笑着看着她,說,「如果不是你,我也不會變成這樣,所以我現在的所作所為,全部都是拜你所賜。」

「我根本就不認識你。」傅雨難得有了點力氣,明顯是之前服用的藥物,藥效過去了。

「哦,對,你不認識我,你只是跟她長得像而已。」他笑了笑,慢慢湊到傅雨面前,「我真的沒有想到,你跟你母親長得這麼像。又或者說,幸好你跟小純長的像,如果你長得想冷敖的話,你早就死了。」

「佟燁,你別再錯下去了,去自首吧,你自首了,我母親可能還會原諒你。」傅雨希望可以動之以情,讓他不再繼續錯下去。

佟燁冷笑道:「少來這套!自首?你以為我傻啊?!」他怒聲喝斥,「我要的是她回到我身邊,如果做不到,那麼就把她毀了!或者……」

他頓了頓,捏著傅雨削尖的下巴,說道,「你代替她,反正你們這麼像,而且你和她不一樣,你的臉沒有被毀,選你,我會更開心的。」

傅雨搖頭看着他,道:「你別亂來,我並不是沈純!我只是她的女兒!」

「母債女還,天經地義。」佟燁笑着說道,「她欠我的,你幫她還啊。」

「佟燁,你瘋了!她跟你早就離婚了,為什麼你一定要鑽牛角尖呢!」傅雨覺得這樣的男人真的是特別可怕的。

「我是瘋了,從她跟我離婚那天開始,就瘋了!我就不明白了,我對她那麼好,為什麼就要跟我離婚呢?」佟燁百思不得其解,「我從沒有做過對不起她的事情!」

「感情的事情,本身就是不可以勉強的。並不是什麼對不起,對得起的問題,一旦感情不在,勉強維持下去,只是彼此折磨。」傅雨認真地跟他著原因,希望他可以退一步去考慮問題,那樣就不會鑽牛角尖。

誰規定一定要做了對不起誰的事情,才能說分手?本身愛情就是獨立自由的,當愛來的時候,彼此相伴相守,當愛不在了,也依然是朋友。這才是戀愛和婚姻最好的狀態。

本身這個世上就沒有誰可以陪伴誰一輩子的,再相愛的人,也會有先一步去天堂,和晚一步去世的。

人從來都是一個人來,一個人走。就好像一列疾馳的火車,在行駛過程中,有人上車,也有人下車,但是最終到達重點的,只是這列火車,車上的人一定都會陸續到站,下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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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冷真流氓VS熱心偽白兔,簡而概之:都不是省油的燈】

初次見面,飛機上,他們互不相識,卻已是合法夫妻。

同別墅三個月後:

她把兩份離婚協議放到他桌上,說:「簽字,我們離婚。」

他抬眸看着她,並不說話,眼神帶着疑問:為什麼?

「你太悶了,我又有喜歡的人了。加上,你討厭麻煩,我又屬於麻煩中的……」麻煩兩字沒有說出口,就瞄上他嚴肅的表情,立刻噤聲。

他將她逼到角落,雙手壁咚她,說:

「我拒絕,最近愛上麻煩了。」低頭吻了她的唇。

她揚起唇角,竊喜「奸計」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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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齡租婚之老公很無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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