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7章 四幅畫（二）

「嗯。」柳曼點了點頭。

過了幾秒之後，C9繼續問道：「你看到了什麼？」

「兩個女孩的素描！」

C9聽到后連忙問道：「兩個女孩！哪兩個女孩？」

「一個是我，一個是蘇芸！」

「蘇芸！」

聽到柳曼提到「蘇芸」這個名字，C9腦海中馬上蹦出那個突然出現在紅色法拉利上、長得很像雯雯姐的女孩，那個他救過一次、眼角流出晶瑩淚珠的女孩；蘇芸肯定是認識柳曼的，不然兩人不可能都在張建業的紅色法拉利里。

想到「蘇芸」C9連忙輕聲的問道：「那你為什麼要畫這幅畫呢？」

「這是蘇芸十二歲生日的時候，我送給她的禮物！」

柳曼停頓了一下，似乎在回憶着什麼，然後繼續道：「那天，是蘇芸十二歲生日，蘇家人請了媽媽和我到他們的山頂別墅做客，那個時候的我已經和媽媽移居香港兩年，我和蘇芸在一個學校一個班上學，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了，於是在去他們家做客的前一天，我畫了這幅畫希望我們的友誼能長長久久！」

「哦！」聽到柳曼這樣描述，C9知道第三幅畫講述的是柳曼的友情故事並沒有必須再深入的詢問，於是對柳曼輕聲的說道，「那我們——」

「其實我很嫉妒蘇芸！」就在C9想讓柳曼繼續前行，去看最後一幅畫時，柳曼突然話峰一轉，開口打斷了C9，「她有一個完整的家，一個在家裏的爸爸，而在學校里她不僅學習好，還那麼文靜、漂亮，永遠是那些男生心中高不可攀的女神，而我在她旁邊只是一個陪襯，一個背景，一個被遺忘的地方；我想變成她那樣，可那些男生，總是偷瞄我的胸~部，看我的眼神就像、就像——」

柳曼說着說着情緒又開始激動起來，閉着的眼皮又開始跳動，又有了轉醒的跡象。

看到又出現這樣的情況，C9連忙輕聲的說道：「柳曼，慢慢的吸——氣、吐——氣，再吸——氣、再吐——氣····」

這次柳曼卻沒有聽從C9的話，繼續道：「他們看我的眼神充滿著yuwang，最原始的yuwang，我恨這種眼神，恨他們，我想把他們的眼睛全部挖下來······」

柳曼說着說着，聲音漸小，眼皮也不再跳動，情緒慢慢的自己平復了下來。

「這——！」C9看着柳曼，他突然想到，柳曼之所以會擁有嚴重的分裂人格，然後被黑潮利用，會不會就是因為兒時父親的缺位、同父異母哥哥的欺負、再加上這樣嫉妒之心，讓她慢慢的分裂出多樣的人格！

「先別管這個，看看第四幅畫里到底記載了什麼吧！」C9搖了搖頭，先把這些想法丟到一邊，因為柳曼已經第二次出現情緒起伏了，再出現的話就有可能控制不住，要抓緊時間。

C9對柳曼輕聲的說道：「讓我們繼續往前走，看一看第四幅畫。」

「好！」

幾秒之後，C9輕聲的問道：「第四幅畫里畫了什麼？」

「黃昏，一個女孩在海灘上哭泣，一位慈祥的老人向她走了過去！」

「女孩是——」

「女孩是我！」C9準備問時，柳曼突然打斷了C9，並繼續說道，「是我十四歲的時候在學校受到了同學的欺負，我一個人默默的在家附近的海灘上哭泣，當時我十分敏感、非常暴躁，卻也十分軟弱，有一個男孩仗着他爸爸是議員欺負我，對我說些下~流的話，我當時想殺了他······」

柳曼說着說着，眼角流出淚水情緒再次開始波動起來。

「不好，不好！」C9暗叫兩聲，眼淚都流了出來，這次情緒的起伏已經到了極限，再用深呼吸這樣的方法已經無法起效了。

「可我沒有那樣的勇氣！」柳曼繼續流着淚述說着，「只能坐在沙灘上哭泣，我——」

「這樣不行！」C9看着柳曼，發現她隨時會清醒過來，然後再昏睡過去，現在到了最關鍵的時候，C9感覺那名老人很有可能就是訓練柳曼的人。

C9一咬牙，拿起茶几上的淡藍色藥水又滴了一滴在燃燒的火焰之上，房間內淡淡的豆蔻幽香馬上又濃郁了一層。

「這已經是最大的量了，再多的話我就受不了了！」

雖然C9受過耐藥性的訓練，但柳曼是一個合格的D級殺手，也受過耐藥性的訓練，為了對她進行有效的催眠，用的藥量已經超出了普通人的幾陪，這樣的藥量讓C9也感覺到了一絲絲眩暈，現在的他還能抵抗住，但再增大藥劑量的話，C9也不敢確定。

C9可不會因為想搞清楚柳曼身上的秘密而讓自己陷入昏迷的境地，雖然劉萌家看起來十分安全，但柳曼這個定時炸彈在這裏，再加上外面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找C9，C9可不想一覺睡來自己被綁在什麼地方或者永遠也醒不來。

C9搓了搓鼻子，讓自己清醒一些，聽完柳輕的敘述，他連忙輕聲的問道：「柳曼，那位老人是誰？」

藥物的作用讓柳曼劇烈的情緒波動突然小了下來，她輕聲的說道：「他是吳爺爺，我們家的管家，他是我外公那邊的人，外公在我還沒出生的時候就走了，他就一直跟着我媽媽，幫我媽媽管理家裏的所有事，稱我媽媽為——大小姐，他是一個很慈祥的人，也就是那天晚上，他在沙灘上找到我，問我——曼小姐，你想擁有掌握命運的力量嗎？」

「真是他！」C9一聽連忙又問道：「他是如何如何訓練你的？」

「你想知道？」柳曼突然反問道。

「咦！」聽到柳曼反問，C9一驚，然後看到一個拳頭突然向他面門怒砸而來。

「你什麼時候醒的！」C9側身一閃，躲過了這突如其來的一擊！

「你，你不是C級！」柳曼盯着一旁的C9，左手一扇，將茶几上燃燒的紅燭給扇滅了。

「不，我還是C級，是你行動被藥物影響而遲緩了！」C9不想暴露他的實力，並且他也沒有說謊，他要回到組織后才能成為準B級殺手，完成組織的晉級任務之後才能真正晉級成為B級殺手。

「難道真是這樣！」柳曼看着眼前的C9，感覺到自己頭部的眩暈，她連忙抽了抽鼻子努力的屏住呼吸不讓自己吸入更多的迷~葯。

「沒用的，這個房間迷~葯的濃度很大，你只要想逃跑就必須要過了我這關，而想過我這關就必須和我動手，一動手想不被我抓~住就只能拼近全力，而接近全力你就必須要呼吸，一呼吸——」

C9並沒有再繼續往下說而是看着柳曼，又問道，「你是什麼時候醒的，是剛才我問那個老人是誰的時候嗎？」

柳曼屏住呼吸沒有回答C9的問題，觀察著周圍，想找出逃跑的可能性，但她發現自己處在一個封閉着的客廳里，正如對面C9說的一樣，她無法逃脫。

柳曼不回答，C9也不怒，繼續問道：「你的那個吳爺爺是黑潮的人嗎？聽你剛才的敘述，他似乎並不是想把你訓練成炮灰，哦，對了——，對了——！」

C9想到了什麼，停頓了足足五秒，然後繼續道：「你記憶宮殿的陷阱，你的幕後人格，你剛才的話，你，你是黑潮的一員，一個不擁有分裂人格的普通殺手怎麼可能訓練、培養得出來一個擁有分裂人格的強大炮灰呢，你們好變~態啊！」

「你！」柳曼一聽，發現C9居然猜對她的身份，不由得一急，這一急馬上呼入了一大口拷問藥水，頭一暈，向旁邊的沙發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