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章：避其鋒芒
所謂精神力，就像高階修仙者的神念。
真正的仙人，一念一世界。
他們單憑一個念頭，便能幻化成一個世界，幻化成身外化身，擁有無窮妙用，可遨遊於天地之間。
程立的修為尚淺，遠遠達不到這樣的境界。
但他所修鍊的玄清決無所不包，卻也有關於精神力的低階用法。
恰逢武田藏有意同他比拼精神力，程立也就順手拿來用了。
起初的時候，程立尚不適應這種交手方法，被武田藏有所壓制。
但很快他就適應下來，並且將玄清決中的精神力修鍊方法融入其中，在交手過程中進行學習。
不多時，他便與武田藏斗的旗鼓相當。
此刻。
武田藏的心中暗暗心驚：奇怪，他怎麼好像越來越強了！
不應該啊！
武田藏百思不得其解。
這精神力的使用方法，乃是他在華夏偶然得到的奇遇。
也正是憑藉着這段奇遇，令他在當年的戰場上光芒四射，對上三名華夏的宗師境後期強者都不落下風。
要知道，當初他才剛剛接觸精神力不久，對精神力的內涵理解還不夠深刻。
如今已經過去七十多年。
武田藏自信，現在的他再到當年的環境中，不需要一分鐘就能打的那三名宗師境後期強者屁滾尿流。
可奇怪的是，已經過去這麼久，程立居然還能跟他斗得旗鼓相當，而且有越來越強的趨勢。
難道他也獲得了一些奇遇？
「也好，此子果然沒有那麼簡單，正好助我突破宗師境大圓滿的桎梏！來吧，讓我看看你究竟有多強！」
感受到來自程立的壓力后，武田藏的眼睛驟然瞪大，一抹幽藍的光芒，在他的眼球中瀰漫着。
「快看！武田藏的眼睛變了！」
「他的眼睛怎麼了？」
「還能怎麼樣，不就是瞪得有點大嗎。」
「不只是瞪大那麼簡單，你們看他的眼睛裏，是不是閃爍著幽藍色的光芒！」
「對，真的是這樣，還會閃光！」
「再看仔細點，不是閃光那麼簡單，他好像多了一對瞳孔！」
……
眾人再定睛看去。
果然。
武田藏的眼睛裏，不止放光那麼簡單。他的眼球中，赫然又多了一對瞳孔。
普通人只有一對，而他卻有兩對。
大家無不驚奇萬分，私底下討論著突然冒出的這對瞳孔是什麼意思。
「他怎麼會多一副瞳孔？有什麼作用啊？」韓詩雅也緊張的問戒嗔。
「眼生雙瞳，乃不尋常的異象，一般都是先天而成。我沒聽說過，還有人能後天長出兩對瞳孔的。具體作用，我也不知，但可以肯定的是，一定跟精神力的強弱有關。」
戒嗔早年在江湖中流竄，也聽江湖術士說過很多眼生雙瞳甚至多瞳的傳聞。
據說在古代，這樣的人乃是幻術大師，可以用精神力操控甚至暗殺他人，十分強大而神秘。
戒嗔分析道：「他一定是見短期內難以戰勝程前輩，所以開始動用一切絕招，要對程前輩進行全面壓制。瞳孔的變化，應當是他出招的表現。我來猜測的話，瞳孔越多，或許代表他的精神力就會越強。」
韓詩雅半知半解的點頭：「好吧，聽不太懂，反正多長一對瞳孔，很厲害就是了。」
戒嗔緊盯着武田藏，緩緩沉吟道：「只怕，不止多長一對……」
不止？
韓詩雅亦看過去，頓時眼球再度瞪大。
但見，武田藏的雙眼中，竟然又憑空多了一對瞳孔。
眼生三曈！
這樣的奇景，自然又引來一番驚嘆之聲。
可這並不是結束。
因為武田藏的瞳孔數量還在增長。
四對。
五對。
……
二十對。
……
到了最後，在場的人已經數不清楚，他的眼睛裏究竟有多少瞳孔。
因為數量實在太多，根本看不到眼白的存在。
戒嗔目瞪口呆，震驚道：「眼生百曈，這是眼生百曈啊！」
眼生百曈！
顧名思義，就是眼睛裏生長出上百個瞳孔。
戒嗔道：「我混跡江湖時期，曾偶然獲得一部舊時典籍，上面記載上古時期，有個神獸就是眼生百曈。它的精神力無比強大，往往碰到對手，不用任何招式，只要看上對方一眼。對方便會被他擊潰，任其宰割！」
「啊！」
韓詩雅大吃一驚：「那……那他豈不是很危險！」
戒嗔沉重的點頭：「沒錯，如此強大的精神力，非比尋常。程前輩的實力不容置疑，但若是一味的跟武田藏比拼精神力，極有可能會吃大虧！」
他的話令韓詩雅更加緊張起來。
周圍更是一片驚嘆之聲。
看到武田藏眼睛裏的異象，大多數人也都反應過來，雙方並不是沒有交手，而是在以另外一種他們不知道的方式交手。
武田藏眼睛的變化，就是最明顯的表現。
「無敵劍聖果然是無敵劍聖啊！」
「那麼多瞳孔，一定是他最新掌握的絕招吧！」
「真期待他一劍封喉！」
「那個華夏人肯定不是他的對手了。」
……
因為武田藏瞳孔的神奇變化，眾多霓虹國家族成員，都對他充滿了信心。
武田藏本人的嘴角，亦露出一抹若有若無的微笑。
「這精神力修行之術，乃是我在華夏的奇遇。根據記載，傳自於上古神獸。瞳孔越多，精神力越強，達到至高境界后眼生萬曈，只用一個眼神就能擊垮對手。我雖然沒有練到眼生萬曈的境界，但也眼生百曈。我就不信，你還能與我匹敵！」武田藏心想。
而此刻，在他對面的程立，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
武田藏的精神力突然暴漲好幾個層次，幾乎將他壓的喘不過氣來。
「好強大的精神力！我的真氣運轉都滯澀了！」
「他的瞳孔好多，代表的應該是精神力增長。」
「我必須妥善應對，否則今日極有可能功敗垂成。」
程立腦子飛速運轉，苦苦思索著應對之道。
以武田藏現在的表現來看，他必是在精神力上浸淫多年，才能有此成就。
程立剛剛接觸精神力，更是沒有深度鑽研過，能與其斗的旗鼓相當，已經算是很不錯的表現。
若想穩壓他一頭，以目前來希望渺茫。
即使程立學習能力再強，也不可能在一瞬間，將數十年的差距抹平。
「看來唯有避其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