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7、我玉兒他……

277、我玉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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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花著葉,她的茱萸簪花在疾過的勢里,碰在桌上,起了一串脆生的音來。

他居高臨下地附身看着她,目露凶戾。些許發掠過他的肩,落在她的臉龐,和她的青絲纏在一起。

「不許叫我玉兒!!」他的聲音壓抑的有些嘶啞。

「為什麼。」她竟還反問了起來。

白韞玉又是一滯,心裏那種狂亂的思緒再次暴躁起來,讓他更為煩躁。這女人,就他媽不能按常理來嗎?

「沒有為什麼!本少主不喜歡聽!你可以叫白少主,可以叫白韞玉,就是不可以叫玉兒!」

「難道不是因為你覺得這個稱呼像是是小妾還不是正房?」墓么么這樣問他。

「是!」白韞玉不假思索,還在想這女人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的?不對,你他媽既然都知道還問個什麼勁!

「呵……」她又笑了起來,「原來如此。」她手指忽然輕輕抬起,並不碰觸他,而是虛晃在著掠過他的臉龐輪廓。「原來你不讓我喊不是因為覺得是個女人稱呼,而是因為在意不是正房?」

墓么么停頓了一下,手指停在半空,溫柔彷彿是她指尖柔嫩的櫻粉色蔻丹,滿眼裏,一望無際地朝花。「玉兒你一直都是正房。」

「……」白韞玉望着她,忽然有些恍惚。一直以來無法得到安寧的,在心裏盤踞了彷彿萬年的狂怒、凶戾、在此時靜悄悄地歸順在一個少女的酒窩裏。

他無法置信地感受着自己的這種變化。

於是意識反應更加緩慢。

所以才直到很久,久到自己的手都已經不知何時從她脖頸上鬆開了,他才猛然恢復清明,憤怒不已:「你竟然給本少主下套?誰是你的正房!從來只有本少主找人當正房當妾的份!」

白韞玉其實一直還有個毛病。

就是一激動,就和喝醉酒了一樣,容易上頭。

於是他冷冷地掃了一眼墓么么,鄙道:「就你這樣的姿色,別說正房了,小妾我都……」

「呵呵。」墓么么忽然又笑了,一顆小虎牙亮燦燦的。「經久一別,白少主倒是長本事了。」

她此次並沒有喚他玉兒了。

可是白韞玉卻莫名地感覺到有些不對勁,難道哪扇窗未關,夜風涼冷?

「怎麼?」他這兩個字總是有些色厲內荏地滋味。

「都已經有心思納妾了。」她說完了這句,眸子也分外的亮了,就像是虎豹忽然看見了獵物的良善。

他瞅著這樣的眼神,喉里不自覺梗了了一下,鬆開她朝後退開。心念一起,喜上眉梢。墓么么竟然忘記把自己的儲物戒指摘下,所以他手裏瞬間就出現了一隻奇特的小短劍。他把弄著那短劍,頗有威脅的盯着墓么么說:「雖然不知道你葫蘆里賣的什麼葯,但是本少主不喜歡和墓貴子你深夜敘話。」

「告辭!」

「其實我騙了你。」她直起身子后,一邊摘下頭上歪掉的簪花,一邊心不在焉的說。

「什麼?」白韞玉走到門邊的腳步一下停住了。

墓么么則走到梳妝台旁,對着鏡子放下髮髻,慢悠悠說道:「隆律里哪有什麼強搶民女的律法,至多有幾個掛邊的,一個是強奪良家妻女奸佔為妻妾,還有一個叫淫辱婦女。第一個,剮。第二個,絞。」

「……」白韞玉有些懵,不懂她在說什麼。

她此時從鏡子裏看着白韞玉,笑意淺淺地。「所以,白少主,你想好了嗎?你準備犯哪個罪?順便提醒下,我爹是疏紅苑的頭頭。嗯,你可以選了。」

「……什麼……」白韞玉有些傻了,他完全聽不懂墓么么在說什麼。

墓么么嘆了口氣,她雙手撐在桌上轉過臉來,肩膀蹙起,有些寬鬆的鮫紗垂落,露出大半個瑩潤的肩來和後背來。她笑意瑩瑩地看着他,狡黠如兔。「真是可愛。」

「……墓么么你不要再賣關子了!」他有些咬牙切齒。

「哎。」她輕輕地嘆了口氣,撩起耳邊的一縷發別在耳後,「你就沒想過我為什麼會解開你的石符嗎?」

「你就不好奇我為什麼敢把你的石符解開嗎?」

「……」他一下反應過來,心道不好的時候,只聽見墓么么的食指輕輕一挑。

白韞玉心道不好,他聽說過墓么么的神秘可怕,知道她手段非常之多,更何況他不久剛見識到了她的實力。如迅雷疾馳一樣,秋楓劍已在他的手裏盤花抵於身前,以期能阻擋她不知從何而起的攻擊。

然而……

……

沒有攻擊。

她彷彿只是無聊抬起了個手指。

他有些不解……可忽然感覺到身上有些不對勁。四周的涼風不時地掠過他的身體,所以薄薄地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他想,墓么么一定是有哪扇窗戶沒關,女孩子家家的,半夜不關窗戶睡覺,不知羞恥!

他是這樣的。

等下。

……

他的視線從墓么么的身上慢慢移到了自己的身上。

撲梭梭地有什麼東西碎成了齏粉縈繞在自己的四周。

他無比錯愕地看着自己,僵硬著抬起頭看着墓么么,臉上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樣複雜。他顫抖著嘴唇,不敢相信地指著墓么么,渾身都因為激動而起了一層薄薄的紅暈來。「墓……墓……」

「玉兒不是我說你,你的習慣有些不好,以後出門記得多帶兩身衣服,不然萬一衣服壞了怎麼辦呢?你看,就像現在,多尷尬呢。」她腦袋倚在自己的肩上,良善地打量着他精赤的身體。

「……」他的嘴唇不停地翕動着,剛才還有些紅暈的臉這次一下煞白煞白,「我……這是護體……法寶……」

「天還有不測風雲呢,更何況一件護體法寶。」她依然大言不慚。「你想想,萬一哪天你和人打架,人把你護體法寶給弄碎了,那場面不得更尷尬?堂堂白少主,到時候赤身裸.體地,多尷尬。你還要謝謝我提前給你上了一課。」

……

尷尬不尷尬不知道。

謝不謝不知道。

白少主只想死。

最起碼,死了還能有件壽衣穿。

「墓么么……我要殺了你……」

不得不說,一個躲在床柱後頭探出腦袋來威脅人的白少主,無論眼神多麼兇惡,聲音多麼洪亮,表情多麼猙獰——

現實都是慘烈的。

「你他媽太卑鄙無恥下流了!你他媽還是個女人!!女人!!女人你怎麼能這麼不吃廉恥!!霸相教你的三從四德五美呢!!你他媽都學狗肚子裏了嗎!!」白少主的眼前是一片血紅,他也不知道自己哪裏來的這種羞辱之感,明明,明明應該是那個女人看到男人的裸.體才該羞恥的不是嗎?

可是他媽的為什麼自己要跟個孫子一樣躲在床柱後頭?他這麼一想,自尊就逼得他準備朝前一越,反正他是男的他不怕……

可是墓么么的視線不避不躲,靜靜地看着他。

他瞬間就出不去了。

於是只能咬牙切齒心不甘情不願地擠出來一句話:「你給我找身衣服,我不跑。」

「我知道你不會跑。」她回過頭,收拾著梳妝台的小盒小罐來。「畢竟,墓貴子房間里深更半夜裏跑出去一個赤身裸.體的白少主,要不要打個賭猜猜疏紅苑會給你安個什麼罪名呢?你說,我爹是會親自活活剮了你,還是會看在黃帝尊上的面子上,給你個痛快絞死了你。當然,我知道白少主不怕死。」

「誰說我不怕死!」他倒是坦誠。

墓么么笑了起來,「對對,忘記了,我玉兒是怕死。可是,他更怕他韜光谷少少老老或者還有一些更加無辜的人,牽扯到這樣蹩腳而牽強的理由,被屠個乾乾淨淨。」

她望着鏡子裏白韞玉模糊的臉,笑意淺淺柔柔。「我玉兒他,一直都是這世上最良善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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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你們,實在太困了,先睡覺了,不叨叨了~不知覺又兩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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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扇孤闕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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