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穿越將軍府

第二章 穿越將軍府

「我不怕,你到底是誰?」

男人頓了頓,接着發出一聲輕笑,他看着顧小雅,目含秋水,像是在呵護什麼珍寶一樣輕輕將她攬入了懷裏,「很快你就知道了。」

陌生男人的親密舉動讓顧小雅很是反感,可她掙扎了半天就是無法逃離男人的懷抱,眼看着男人手中泛起了白光,這是要施法了,顧小雅拚命大喊說:「你到底是誰!什麼我很快就知道了!你要做什麼!」

男人這時身子一抖,捂著心口嘔出一口鮮血來,看來是受了很重的傷,顧小雅這才不敢再喊了。萬一這個救自己的人一生氣,也死在這怎麼辦?

「你肉身已被毀,我帶你回去。」說着,男人慢慢抬起手,覆上了顧小雅的雙眼,「別怕,我在。」

顧小雅很想問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可她實在太累了,她只覺得眼前一黑,便陷入了甜甜的夢鄉。

嘩啦啦—

顧小雅再醒來時是黃昏。窗外是傾盆大雨,屋內是零星小雨,她本想再睡會的,奈何飛濺的雨水將她的棉被都打濕了一角,顧小雅這才不情願地坐起身子。

「師傅,屋頂又漏雨了!」顧小雅閉着眼睛下了床,心想再也不讓師傅貪便宜找縣城的人來修屋頂了,她一邊碎碎念,一邊輕車熟路地摸到了窗邊想拿牙刷,誰知牙刷沒摸到,卻碰掉了個瓶子。

啪啦—

「我新買的精華水!」一聲大喊完,顧小雅睜眼便傻了,這是哪裏?

入眼是一片蓊鬱,蒼松翠柏立在窗外院中,石路盡頭整齊擺着白玉石桌和石凳,屋內儘是細雕的窗桕和樑柱,深紅色的梳妝台,古琴立在屋角,鵝黃色的紗幔隨風而漾,還有淡淡的檀木香縈繞在鼻尖,她住了二十年的道觀什麼時候變這麼豪華了?

「開玩笑吧!」顧小雅不可思議地感嘆了一聲,隨手拿起個桌上的物件把玩起來,「我不是被師傅救回道觀了嗎?這又是哪裏?我穿越了?」

對啊,她依稀記得自己在h市被一紅衣女鬼所傷,危難關頭師傅趕到救了她一命,不是嗎?

「等下,救我的不是師傅!」記憶中出現了紕漏,顧小雅仔細一想,救了自己的是個黑衣神仙才對。他叫什麼來着?蠱王?賭王?

「他說了什麼來着?帶我回去,回去哪?」

「我穿越一定是因為他!」

這麼一想便有幾分道理了,顧小雅自顧自說:「該不會那個人是神仙,而我又不小心看見了他,看見神仙的代價就是穿越吧?」說着,一滴雨水落到了顧小雅頭頂,她抬頭看了看表面上豪華實則經不起細打量的屋子,感慨道,「一定是這樣,搞不好我看到的是什麼了不得的神仙,所以他才懲罰我穿越來了這個破地方!」

了解清楚自己是穿越之後,顧小雅其實並不驚慌。在她的人生中,這樣的荒唐事比比皆是,對於她來說穿越不過是換個地方繼續生活而已,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只是......她有些放不下將她從小養大的師傅。

正想着,屋門一開,一個頭頂雙環髻,身穿月牙色百褶裙,約莫十六七歲的小丫鬟走了進來。

「四小姐,您醒了!」小丫鬟把手裏的紅木托盤隨便一放,哭着就撲到了顧小雅腳下:「您可嚇死漱月了!」

「咳,你先站起來。」這丫鬟看着和自己差不多大,受她這一拜可是要折壽的,顧小雅連忙將她拉起來,可誰知小丫鬟死活都要跪在地上大哭,顧小雅身子剛恢復根本扯不動她,一來二去便有些上火了,「你別哭呀,我這不是還沒死呢嗎!」

漱月滿臉獃滯地看着顧小雅,良久才怯怯地張口說:「小姐您從前,可不是這樣粗俗的。」

面對漱月的質疑,顧小雅鎮定自若地回答說:「你記錯了,我從前就是這樣。」

小丫鬟被她突然的變化嚇蒙了,眨巴眨巴眼站了起來,也不敢說話,就這麼怯怯地望着顧小雅。顧小雅這才覺得有些不妥,好像從沒見過像她這樣不講道理,霸佔人家身體,還凶人家丫鬟的,顧小雅忙解釋說:「我只是不習慣有人跪我,況且你剛剛哭的就像我死了一樣......」

「漱月方才去請大夫的時候,小姐明明已經昏了過去,漱月還以為小姐......」

「我現在不是好好的?」顧小雅特地站起身,在漱月面前轉了個圈,向她投去了個安慰的目光。顧小雅心想,這小丫鬟應該很好騙的,不如從她口中來套套話,問清這個身體原來的主人是誰,也方便在這裏生活下去。

在顧小雅心中,已經把穿越當成了那位仙人對自己的考驗,也許是這個身體原來的主人有什麼冤屈要自己來洗清呢?萬一自己做得好,仙人開心了又讓自己穿越回去呢?這都是很有可能的!

「漱月啊,你剛剛叫我什麼?」顧小雅問。

漱月戰戰兢兢地回答說:「四小姐啊,您是護國將軍府的四小姐,名喚顧小雅,難道漱月剛剛叫錯了?」

姓甚名誰都問出來了,這丫鬟還真是單純,顧小雅在心中偷笑,又故作嚴肅問:「現在是什麼朝代?」

「是大夏朝。」說着,漱月又跪在了地上。

原來她穿越到了大夏,這倒是個歷史上沒有記載的朝代!

這樣想着,顧小雅突然覺得額頭有些痒痒的,她忙起身在屋中尋起了鏡子。

背刻飛鳥紋樣的銅鏡中,依稀映出一張女人的臉。顧小雅端起鏡子湊到燭光下仔細端詳起來,鏡中的女人長著一副柳葉彎眉,雙目含春,唇若點櫻,神若秋水,倒是顧小雅本來的模樣,只是這人比顧小雅瘦弱許多,皮膚也透著不健康的蒼白,更醒目的是她額頭有一塊猩紅色的胎記,醜陋至極。

「這太丑了。」

「小姐一點也不醜!雖然小姐自小因為這胎記而不受寵愛,可漱月並不覺得醜陋!」

話音剛落,漱月不受控制地「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身體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她面如土灰,而顧小雅也只當是漱月又一次跪在了地上,並沒有回頭看她。

「我就是隨便問問,你不用跪的。」

「哎,我睡了這一覺,突然忘記了之前發生什麼了,我之前是生病了嗎?」

漱月的心口開始冒出層層黑氣,她的面容也變得猙獰起來,一個陌生女人的臉出現在她的頭上,片刻后又消失不見。

「小姐被人陷害,誤入了萬神院,受驚昏了過去,是漱月將小姐扶回來的。」漱月的聲音很小,她蜷縮在地毯上開始抽搐了起來。

「漱月你看你,我不過是隨便問問,你真是太膽小了!」顧小雅坐在書案前,恨鐵不成鋼地搖了搖頭,心想這身體原來的主人竟是被活活嚇死的,這也太膽小了,堂堂將軍府四小姐被鬼怪嚇死,說出去會不會被人嘲笑啊。

顧小雅身後,漱月緩緩站了起來。她的面容已經完全變成了另一個人,皺紋爬滿眼角,瞳孔變白,唇色青紫,七孔流血,這些都是死人才有的徵兆,她被邪靈附體了。

「怎麼又不說話了?」黃花梨桌案上,整齊的擺着四五條寶硯,精雕細琢的楠木筆筒里插著三兩支大小不一的毛筆,顧小雅隨手抄起其中的一支狼毫筆在宣紙上亂畫起來,忽而又覺得無趣便放下了,「你總這樣可不行,膽子也太小了......哇!」

顧小雅一回頭,陌生的一張臉突然出現在了眼前,她甚至感受到了臉貼臉時那人皮膚冰冷的溫度,即使她身經百戰此刻也嚇了一跳。

「你是誰!」顧小雅一下掀翻了桌上的硯台,黑色的墨汁濺到漱月的臉上,染出了一道道詭異的花紋,她被附體了!

「你一個丫鬟,怎麼會碰到惡鬼!」

「小鬼,你死定了!」顧小雅背抵著木椅,一手伸入懷裏摸符咒,誰知懷中除了一條手帕再無他物,顧小雅這才想起來自己早已不是長首山的道士了,懷中怎麼可能有符咒!

「我死的好慘.......」漱月搖晃着腦袋,笨拙地爬上了桌子,顧小雅見狀迅速逃到了房間一角,隨手抄起了桌上的香爐想攻擊漱月,可她又一想這樣會傷到漱月本體,只好把東西放了回去。就這會功夫,漱月又朝她走來,顧小雅抓過身後的古琴橫在地上,阻攔著漱月的去路,她開始一圈圈在屋裏打轉,不斷拿東西阻礙著漱月,同時朝窗外一聲聲呼喊。

可是誰會聽見呢,她是將軍府最不受寵的四小姐,住的是最偏僻的院子,丫鬟也只有漱月一個,怎麼會有人來救她?

「這小鬼法力低微,換做從前我動動手指就將它碾碎了,可現在......」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難道她剛剛穿越來就又要被鬼怪殺死?這次還會有仙人來救她嗎?

「是你殺了我,償命吧!」正想着,漱月突然尖叫一聲朝顧小雅撲了過來,危難之時顧小雅本能地念出了驅魂一式的口訣,一道金光劈在了漱月的腳下,正好將她擊退。

她的道術還在!

發現道術還在的顧小雅「噌」一下站了起來,得意之情爬上了眼眉,她飛速比劃了個手勢,口念術語,簡單幾招便將漱月身上的小鬼驅趕了出來,五指一抓捏了個粉碎。

「幸好我的道術還在,不然真的死了!」鬼怪一除,顧小雅長舒了一口氣,慢慢癱坐到了地上,這種生命危在旦夕的感覺她實在不想體驗第三次了,「我今後一定不再偷懶,好好練習道術!」

「說來也真是奇怪,我的道術為什麼還在?」

不知不覺窗外已是一片漆黑了,皓月不知何時掛上了天空,雨後的綠林散發出清新的氣息,顧小雅看了眼宛如狂風過境一般的屋子,又看了看昏倒在地上的漱月,果斷起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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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士狂妃:鬼王求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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