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1章 約定
天的概念？
古之鈞天？
謝程聞言皺起了眉頭，聽這個少年的語氣，似乎這所謂的「古之鈞天」就是昊天上帝的過去？
他修鍊的時間還是太短，就算了解不少隱秘，但對於這方面的事情還是知曉不多。
「道尊，鈞天是元始天尊破開鴻蒙之後，天地初開之時誕生的先天神聖。」掌燈使的聲音在謝程的耳邊響起，說道：
「久遠年代之前，鴻蒙分判，天地初開，諸多大道和先天靈寶化作了先天神聖，其中就有一尊『天』的概念化身，是為鈞天，也是最初的第一位天帝『蒼離氏』。
「後來由於那一批先天神聖大多一招自身規則概念的特性行動，爆發了一場席捲天地的大戰，絕大多數都陷入毀滅，重新化作了規則大道或者先天靈寶。
「蒼離氏雖然倖存，但也被毀掉法體，只留本源，本來祂也難逃寂滅虛無，幸得道德天尊垂憐，以太極圖演繹大道法則，凝出部分造化玉碟虛影，指引了祂道路。
「這才有了後來證道永恆，一人一塔一鏡鎮殺太一帝俊，掀翻妖族神庭，重回天帝尊位，橫推多元宇宙無敵的昊天上帝。」
掌燈使這一番解釋，讓謝程的心裏卻是掀起了驚濤駭浪。
他並非沒有探究過自己的本相根源，可卻從未想過，竟是這般來頭。
有些誇張了啊！
「因為我是昊天的『過去』，道宮才會選擇我？」謝程想到了一點可能，詢問道：「這是道德天尊超脫前留下的意志？」
「道德天尊崇尚無為，應當不是天尊的意志。」掌燈使輕輕搖頭，說道：「或許與其他兩位大老爺有關。
「這少年言您是昊天斬下來的關於『鈞天』的過去，倒也並非全無可能，您的身上的確有與之相似的氣息，可也並非全然如此。
「此人來歷神秘，我看之不透，不過我可以感覺到祂身上有玉虛宮的氣息，而祂身邊的少女，我可以感覺到她的生命本質應當與相近，都是死物成靈，化形為人。
「從氣息上來看，她恐怕是靈寶天尊從未真正動用過的無上道器『靈寶劍』，雖然道行修為不一定有多高，但本質應是位格不弱於永恆。」
玉虛宮的氣息和靈寶天尊的無上道器……這意味着自己面前這兩人背後站着的可能是元始天尊和靈寶天尊。
至少曾經是。
以掌燈使的說法，基本可以確定我應是與昊天的「過去」有關，但可能還有其他方面的痕迹。
謝程心裏大致明白了自己現在的情況，他看向那少年，沉聲道：「那我要如何破局？」
「你竟坦然接受了我剛才的話？」少年似是有些驚訝，隨即笑道：「看來你身上還有其他我們所不知道的事情。
「這樣也好，我們不知道的，昊天一定也不知道，有變數就有希望，不愧是破局之人，果然非同一般。
「其實破局的方式很簡單，你儘快變強，最好是在蟠桃會結束之前踏上永恆，那昊天必定失敗，說不定祂的位置都要被你頂替。」
蟠桃會結束之前踏上永恆？？
我現在的真實修為連天仙都不是啊！
謝程一臉懵逼地看着這少年。
「莫要聽他胡言亂語。」一旁的少女輕輕搖頭，說道：「無需永恆，只要你能達到大羅之境，真正取回屬於鈞天的位格，就能夠對昊天施加影響，讓祂無法完成那件事情。」
什麼叫只要？？
謝程現在臉上的表情真的是無比複雜。
那可是大羅之境！
古往今來億億億萬年才能成就此等境界的都是鳳毛麟角！
每一個都是威震諸天萬界的大人物！
是被無窮宇宙不知多少文明奉為創世之神，開道之祖，一切源頭的偉大存在。
這一開口就要求成就大羅！
未免也太誇張了。
「呃，冒昧地問一句，此時距離蟠桃會結束，還有多長時間？」謝程向面前的少年詢問道。
「蟠桃會總共大約一個月的時間吧。」少年微笑道：「莫慌，不是地上的一個月，是天上的一個月。
「在你的時間點，蟠桃會應該已經過了幾天，不過應該還有二十多年的時間，應該足夠你成就大羅了。」
「二十多年大羅？」謝程目瞪口呆，有些不可思議地看着這少年，這確定不是開玩笑？？
大羅！
意為一切空間永恆逍遙，超脫時空命運之外。
大羅金仙統一過去未來，以自身為中心，向過去與未來蔓延，真正實現了過去未來一切宇宙時空無所不在。
這是近乎超越邏輯，超乎想像的境界，是任何大羅之下的生靈都無法真正去理解其存在形式的境界。
二十多年成就大羅？
就算是做夢也不太可能吧。
「怎麼，覺得不可能？」少年會心一笑，說道：「你還真別覺得不可能，若有末劫至，三年大羅，五年永恆的詭異存在都可能出現。
「嗯，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昊天好做的事情倒也和末劫差不大離，我看你的法力靈光，從真正開始修鍊到現在，應該還沒有十年吧。」
「……」謝程沉默，但還是點了點頭。
在一位至少等同於大羅的存在面前，這一點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就是在這不到十年的時光里，你開闢紫府凝聚元神，得道成仙，長生不老，甚至還擁有了不朽特徵。」少年微笑道：
「可對於許多生靈來說，得道成仙是多麼遙不可及的事情，苦心修鍊千年萬年，輪迴千百世都未必能成就一個長生不老，更莫說虛無縹緲的不朽。
「你的修鍊速度，你的修鍊成就，在這些生靈的眼中就是不可思議，無法理解的程度，就如你現在覺得二十多年成就大羅無法想像一般。」
「二十多年大羅，二十多年大羅……」謝程心中自語，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少年見謝程表情變化，便點了點頭，正色道：「若你真的能在蟠桃會結束之前成就大羅，記得再一定要去一趟碧游宮。
「然後再來一次方寸山。
「殺了我們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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