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那你就不怕你做得太超過,我會一直誤會你下去嗎?」她不是很懂他的那種心思和做法,雖然如果他從小便對她很好,她有可能真的只會把他看成是一個好人。

「我一直看着你,你是什麼樣的人,我很清楚,長這麼大,你也該擁有正確的判斷,只要我坦率一些,你就會知道誰才是對你最好,你更會發覺自己對我的心意。」

「好啦……」她知道他比她對她自己還要了解,她檢討一下自己好了,「工作了一天,你也累了,你先回去好好休息,要是……要是你覺得想我,就再過來找我好了……」

走到門口了,他們也該是時候各回各的家了。

「我現在就很想你。」若她以為難得不用再去醫院守夜,一回來隨便跟他聊聊天就能把他打發掉,那她未免太天真。

「那你想怎麼樣?」

「你說呢?」他把身軀倚在她家大門上,擺明了一副如果她不識時務,他便跟她在門外耗一晚上的模樣。

「那你今天睡我這邊好不好?」她懇求他,只因為她覺得他想要她這麼做。

而話音剛落沒多久,他便微微眯着眼,笑着說道:「好。」

她就知道,反正他喜歡她主動挽留他就是了。

就這樣,施甜甜開了門,把蕭臬遠這尊大佛迎了進門。之後她去洗掉一身疲憊,而他竟然沒想過要打擾她,等她洗完他再去洗。

不過她才回房睡下沒多久,他就出來了,並且上了床,從身後伸手抱住她。

「阿遠。」她在他懷裏轉身,與他對視,「我有點累了,今晚我們就只是睡覺,好不好?」不過……「呃,如果你真的想那個,我……我也是不會拒絕你的……」那她就只好再累一下了。

「你在想什麼?我只是想抱着你而已。」蕭臬遠用手掐了一下面前那張微皺的秀美臉蛋,在她鼻頭輕輕落下一吻,「你儘管放心好了,你累不累、你心裏在想些什麼、你想要做什麼,我幾乎都能猜得到,我是絕對不會強迫你去做你不喜歡的事。」

「謝謝你。」別的情侶之間如何相處她不知道,但她和他曾在一起那麼久,他們的感情很溫潤,他又是會允諾她所有要求的男人,是出於疼寵,更是出於習慣,這種相處方式,她很喜歡,「不過,聽你這麼說,反倒像是我很不了解你。」

「怎麼會?我是你所認識的,是從不解釋對你做過的惡劣行怪的蕭臬遠,對你好、對你溫柔的蕭臬遠也還是我。這樣如果你覺得仍然不夠,那就只能請你繼續對我進行深入探索了。」

他把深入兩個字說得極為曖眛,大手已經抓住她的一隻小手探入他的衣服之中,引領着,撫摸感受着他的每一村結實肌理與他肌膚上的溫度。

「你討厭……你明知道、明知道……」

「我知道什麼?」

他分明知道對她而言,他是個難以拒絕的極大誘惑,若他稍稍勾引她,她是絕對無法不對他屈服的。

「你要是再這樣不正經,我就不理你了,本來我是想我們這麼久沒好好在一起過,只是想跟你靜靜待一起,好好說些話而已。」

「好好好,你要說話那我們就說話。」不玩她了,他鬆了手,任由她把手抽回,跟着把她擁進懷裏,「你去照顧你家員工的這些日子,在醫院都會做些什麼?」

「我沒有在想你。」

「你這是在明目張膽的討罰嗎?」她竟然有膽把沒有想他說得那般順暢?

「反正一會總會涉及這個話題,我就先坦白好了。」然後她希望他可以對她從寬。

「那你覺得在你坦白之後,你需要做些什麼,才能讓我不會對你發怒,或者能讓你好過一些?」

「哎呀,你不要急着生氣,我並不是在說我對你毫不在乎,我知道你在等着我,我對你很放心,其餘的,你這麼了解我,我對你怎樣,你是知道的。」

「知道是知道,不過你真對我這麼放心?你就不怕我會被人拐跑?」這個小壞蛋會不會對自己的男朋友放心過頭了?他認為他必須找個時間,好好調教一下,讓她明白他對她雖好,但他身為她男人的威嚴也是絕對不容許她挑釁才對。

「你不會啦,若你真會被拐跑,這個世界上的好男人就真的全死光了。」

「說我壞的是你,說我好的也是你,話都讓你說完了。」

「我不管,總之我知道你是真心對我好就好了。」

「你怎麼說,那就怎麼樣,反正我的人都是你的了,就算你說不相信,想叫我把心挖出來給你看,我也願意。」他沒有再說噁心兮兮的甜言蜜語,只是在表達他的真心,他相信她聽得懂。

「嗯,那請問一下,這位人已經是我的了,連心都可以挖出來給我看的好男友、好先生,你能不能說一下對我們的未來你有什麼計劃?」

「我能不能說你的這些話聽起來很像是在跟我逼婚?」他用玩笑的口吻問她。

「才不是,其實就算不用那麼早結婚我也無所謂。」

「所以你想說的是你現在不太想嫁給我?」

「什麼?」再愛說笑也要有個極限,她微惱地用手輕捶了一下他的胸膛,要他別故意誤解她的用意,「我是看你好像都沒有那個意思,不然我怎麼會說?」

有些男人最怕被女人逼着去辦婚姻大事,一旦被催煩了,他們多數都會轉身就走,雖然她知道他不是這種類型。

「我不是沒有那個意思,而是覺得不能太快,畢竟我爸媽和你爸媽都還不知道我們的事,要是我們先自己決定了,等到事情穿幫,他們肯定要把我們訓話訓到死。」

「呃……這麼說來,好像真的是這樣……」他不說,她還真的沒有想起家裏那兩尊大佛。

「要不等下次休假我們一起回去跟他們說說看?」

「這麼快?」

「用得着這麼驚訝嗎?」他感覺很好笑也很懷疑,她是把他們當成地下情關係還是怎麼樣?

「不是,我只是覺得我爸媽還好,如果他們聽見我跟你在一起的消息,估計只會小小驚訝一下,我們到底是一起長大的嘛。至於叔叔阿姨那邊,這麼長久以來,我一直都覺得他們只是把我當成一個鄰居的女兒,因為住得近,才會跟我關係也比較好,你突然跟他們說你跟我交往,會不會嚇到他們?或許他們對會成為你未來另一半的人有特定的要求,而我剛好不是他們心目中的人選?」

「拜託……」蕭臬遠突然感到很想笑,也很想哭,所謂的哭笑不得估計就是這麼一回事,最後他乾脆放棄掙扎,把臉埋到她肩上。

「你幹嘛?」他幹嘛突然伏在她肩上?幹嘛身體發顫,發出不知是哭還是笑得哼哼聲?

「小甜。」他展示哭笑不得完畢,抬頭重新與她對視,「你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你都不知道除了你,叔叔阿姨和我爸媽都知道我從小就喜歡你?」

「啊?」以前在旁人眼中看來,他對她應該挺壞的?

如此說來,難道大家都比她早一步知道,他之所以那麼對她,都是出自他想對她好的那些彆扭小心思?他們……到底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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軟乎乎的甜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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