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了不悔  外篇 普爾魯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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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爾魯番外

那是個小狐狸,奇怪以前怎麼就把她當小羊羔了呢?搞到現在我成了她的奶媽,真的成了奶媽了,十四家花樓,真想不通,一個女孩子家家的開花樓,偏偏生意好得總有人打她主意。我手下的人快成樓里駐兵了。她倒好,頭兩年還留幾個保鏢,這兩年越發的扔了不管了。算了,不跟她計較,好歹是差點成為我娘子的人。

她嫁人了,嫁的自然不是我。那年自她對「政治婚姻」的辯解我就知道她是不願意嫁我的,雖然我後來存了心思試探她,我若是一生只得她一人,她肯不肯嫁我,但是顯然已經晚了,她戀上了別人。

只是,我永不能忘,不能忘那個小小的人兒不屑地說我牙沒長齊就泡妞,不能忘她囂張地當我大爺,不能忘對我侃侃而淡后對我說我們是好朋友,也忘不掉她幫我擋了離濯原來的那個皇帝逼親,最可氣是她的說辭竟是然我不能人事。

太氣人,是可忍孰不可忍,只是我卻總是對她沒辦法生氣,她實在是太狡猾了。

她嫁人了,嫁的那個人也算是個漢子,竟然拋了天下跟她走,據說是被她擄走的。再一想這事也只有她能幹出來,據說當日有人將她這個不愛當皇后的皇后當作是採花賊,哈哈,真是好笑,只是笑過之後心裏還是不舒服,我到底還是喜歡她的罷。

這個消息傳回來時她早已當她的山大王去了,我讓人給她的花樓送了一份禮,就是原離濯皇帝賜的那對玉偑。禮單上赫然寫明:恭賀娘子大喜!我能想像到是她該如何跳腳生氣。只是我也想不通為什麼這麼做,心裏很是不想讓娶她的那個人痛快。

我沒想到她的回信更快,兩天後便有回信遞了上來,我不由得納悶她們是如何傳遞信息的。但是當我看到信的內容時卻顧不得別的了,那上面列出的全是要求,要我幫她照管花樓,銀子賺得少要我倒賠,姑娘受了委屈要我安慰。我瞠目結舌,這原因只是因為我的信惹得他夫君生氣,要我賠償她的精神損失,整整兩天我一直在想這個精神損失是從哪裏來的,割地賠款有的,沒見過這樣的。她還當我是朋友么?

幾天後我的反詰得到了答案,她的回信只有一句話:朋友是用來出賣的!天,我早知道她難纏,罷罷,嫁別人也未必全是壞事。

小師妹回來了,我聽了她的話努力發現別人的好,也覺得小師妹很細心周到,對我也好,只是我的心上好象總是空着一塊地方。那句話怎麼說來着:縱使舉案齊眉到齊意難平。有時我甚至在猜想,若是當日她對我說那番話時我肯拋下西番將軍這個地位只與她一人攜手天涯,她肯是不肯?我不知道。

師傅常說男子漢大丈夫,當建功立業為國打下一片大好河山。我從小得師傅教誨,他說的話自然記在身上,只是,一直到現在我都沒這個機會,隱隱有些失落。

她倒不在乎,以她的意思是世上永無戰火才好,所以當我問她怎麼傳信那麼快時她很不客氣地反問我是不是用來戰爭,若是她決不會告訴我。還說若我在戰場上掛掉她會送我個花圈。她說的話我越來越不明白了,好多詞我都不知道怎麼解釋,只能大概猜想我若捐軀她會送我點什麼的意思。

以前從未想過我們會如朋友般寫信,想想以前的事,真是不可思議。不過她總是提起一句話:若西番有出兵意向第一個告訴她,她的產業怕受波及。沒見過這麼愛財的,給我送幾壇酒還得記帳。

我渴望在彊場上建功立業的機會一直沒到來,前兩年西番牽制的人太多,都是些個怕死的。到現在等得朝臣倫換過後,最好的時機早已喪失。現在過着半年練兵半年野遊的日子,其實這野遊也是陛下給的任務,無非是四處走走,打探些在西番得不到的情報而已。

只是這年我沒想到會遇上她。我想不通已為人母的她為什麼更多了幾分嬌俏,不像小師妹,少了幾分活潑多了幾分端莊。

她沒有做山大王,與那個騙我說是她娘子的女人駕了馬車瘋跑。剛看到那車我便猜着是她,果然是她從裏面跳出來,身邊的男人俊逸非凡,是那個笑得一臉滿足的他,突然就覺得陽光有些刺眼,直直迎上去。

我還沒打招呼,她便看見了我,忙大喊一聲:「站住!」我一愣,她馬上接了下去:「此山是我開,此樹我是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這都是什麼啊,這裏沒山也沒樹啊。馬上又有兩個小鬼從車上跳下來,指着她大叫:「韓睿,你很沒品哎,這麼老套的詞你也能說出來。」

兩個小娃娃長得一臉無害,但是我卻感覺到這兩個小鬼的刁鑽不下於她。

果然她彎了腰:「我是你們的老媽,記住了,輩份不能亂的。知道嗎,這位叔叔可是個大款。」一時間雙目四眼盯住了我,身上竟然會有出冷汗的衝動。只見四條短短的小腿朝我衝過來:「帥哥,貴姓啊,家裏做何生計的啊。」

我已經不記得嘴是用來講話的了,幾年不見,我曾相過我們重逢的情形,卻從未料到會是如此的詭異。而且他們說的話我有大半不明白是什麼意思,難道是她久居山裏學的方言?

兩個小鬼已經纏了上來,一邊一個對我很是親熱,「帥哥你跟我娘認識啊?你們是朋友嗎?為什麼從來沒有見過你呢?我們已經過了三個生日了,卻沒看到你的禮物哎?」兩人一替一句,給我的感覺是他們對於這套很熟悉,用在我身上顯然不是第一次。突然有點同情那個被他們同樣對待的朋友,頗有點,同病相憐。

我早知道,知道她是個不尋常的,沒想她生的孩子竟然也是,如此,如此的不同尋常。

到最後我很是樂意地將身上東西掏出來由得他們把玩,還好,近侍身上有錢袋,而且這兩個小鬼還是蠻可愛的,我的錢袋他們也沒有動。只是他們烏溜溜的眼珠總是瞄着我的右手腕,難不成知道這是輕鴻劍所在?我不由得又有種冒冷汗的衝動。

那個男人話不多,只是溫和地笑着,那笑里竟全是寵溺,對,是寵溺。兩個小鬼跟我廝混時他偶爾會給我一個歉意的眼神,我淡然一笑,然後看着那個男人拭去她唇邊的酒漬。

這一刻看着她的笑顏,我知道,她是幸福的。我想,不管為她帶來幸福的人是誰,我能做的只有奉上祝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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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了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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