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幕後之人(二更)

190、幕後之人(二更)

站在門口,秦梔看着那個面色平靜的人,緩緩搖了搖頭。雖是他一派平靜,可是那雙漆黑的眼睛裏卻好像有岩漿在流動着,但凡被那岩漿所籠罩之人,都會被燒成飛灰。

她搖頭,元極也不再浪費口舌,舉步,他朝着她走過去。

眼見着那人過來了,抵達眼前了,秦梔身子一矮,便從他身子另一側鑽了過去。

兩步跑到了窗邊,秦梔跳着轉過身,「世子爺何必這麼認真,大人不記小人過嘛。再說,你也明知是做戲,所以那頂帽子也是假的。咱們玩笑玩笑,不要認真嘛。」

轉過身,元極看着她,面色依舊。看起來很平靜,眼角眉梢間皆是淡淡的漠然,不過又並不懾人。

漆黑的眸子如同子夜,想要探測到他的眼睛裏到底藏着些什麼,倒是有些困難了。

他依舊什麼都沒說,舉步朝着秦梔走,步子是勻速的,但看起來卻像在草叢中朝着獵物慢悠悠的走過去野獸。

眼見他又過來,秦梔稍稍後退了兩步,然後驀地朝左側挪過去。

元極也在同時朝着左側挪移,阻住了她的去路。

見此,她又往右,提着裙子,她跑的很是快,兩條腿倒騰的已超過了她所能的最快的速度。

元極也立即腳下一動轉過去,他的步子很平和,和秦梔相比,無比悠然。

他堵住她的去路,而且和她的距離拉的越來越近。

秦梔轉了轉眼睛,迅速的瞄了一下兩側,然後朝左奔了一步,元極果然也腳下一轉朝左去。

她就在此時迅速的收回腳,朝右方的空隙鑽過去,身姿無比靈活。

哪想,她剛鑽過去一半,元極的腳下便一轉,身體好似是被絲線吊著挪過去的,瞬時便將秦梔堵在了牆壁前。

秦梔睜大眼睛看着他,還想矮身躲過去,元極卻探出雙手,扣住了她的腰,將她輕鬆的舉了起來。

雙腳懸空,後背貼在牆上,秦梔低頭看着那個舉著自己的人,她晃蕩了兩下雙腿,但是毫無用處。

「你與姚相在演戲,我知道。所以,我看到了也沒去打擾你。不過,你這小人兒持續的挑釁,不打你一頓,還真以為我天生好脾氣。」舉着她,任她蹬腿扭動,他是未動分毫。

「誰敢說你是好脾氣?冷著臉,像是要吃人。放開我,我又不是什麼掛件,你把我掛在牆上成什麼樣子?」又蹬腿,可是根本掙脫不得。她也算是初次體會到做一個掛在牆上的擺件是什麼感覺,她好想脫鞋拍到他臉上。

元極扣着她不鬆手,不過卻把她從牆上『拿』了下來,轉身,幾步走到床前,直接將她扔到了床上。

被砸在床上,秦梔輕呼了一聲,剛想撐著床起來,哪知那個人就壓了下來,懸在她身上,像一座大山似得。

「小東西,你是愈發的得寸進尺,不修理你,我就改姓算了。」說着,他一隻手捏住她的下頜,聲音很低,可是那眼神兒卻讓人不禁覺得難以呼吸。秦梔盯着他的眼睛,也終於知道,有些人,用眼睛就可以『開車』,她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

咬唇,秦梔驀地抬手抵在他肩膀上,一個用力將他掀翻。她同時翻身而起,一條腿跨過他的身體,兩手撐在他臉的兩側,笑了一聲,逼良為娼的架勢。

被她壓在下面,元極倒是少見的愣了下,被她攻擊,還真是意外。

「懲罰我?我辛苦了這麼多日,不止抓到了幕後之人,連同那個不知何時冒出來的組織都挖出來了。你不誇我聰明也就算了,居然還要懲罰我。這句話應該我來說,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是不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話落,她驀地俯下身,隔着他的中衣,一口咬在了他胸上。

皮肉很硬,這一口也沒咬的如何,秦梔皺了皺眉,鬆開,打算再尋第二個地方再來一口。

元極的雙手捧住她的臉,將她的臉撈到自己面前,「是很聰明,很厲害。不過,和姚相摟摟抱抱,假戲如真,你覺得,我還能再接着誇你么?」捏着她的臉,元極的聲音很輕,但是聽着又極具威脅。不眨眼的盯着她的小臉兒,他更像是在嚴刑逼供。

「你還知道是演戲呢,居然還在記恨。我們倆在借位,借位懂不懂?這樣。」說着,她扳着他的臉,給他演示。

這種借位,不能近看,近看就會出紕漏。

轉眼看着她湊在自己旁邊的臉,雖說沒貼上,但是距離也足夠近的了。她的呼吸都噴到了他臉上,帶着她獨有的氣味兒,甜膩膩的。

手滑到她後腦,將她攬到自己近前,然後吻在了她的唇角上。

閉了閉眼睛,秦梔回吻了他一下,下一刻卻起身離開了他,「你的傷好沒好呢?沒徹底好的話,咱倆必須得分開。」忽然想起這事兒來。

「當然好了。」元極手上用勁兒,欲把她再扯下來。

「讓我看看,我得眼見為實。」秦梔掙扎,一邊用另一隻手打算扯開他的衣服瞧瞧。

元極根本不理會她,用力的將她拽到自己懷裏,他側起身,大半的身體壓在了她身上。

秦梔想扯他的衣服沒扯開,被他搬來搬去,她不禁笑,開始推他。

兩個人如同打架似得,一個用力氣制勝,另一個如同被抓住的大閘蟹似得,張牙舞爪,手腳並用。

扣住她的兩隻手,元極翻身而起,終於成功的將她壓在了身下。

清冷的面上掛着笑,他很少笑的這麼明顯。

「壞東西。」他低低的說了一聲,隨後將她的兩隻手扣到她頭頂,低頭徑直的吻上她的唇。

踢著腿,但也僅僅踢了幾下而已,雙腿平靜下來,然後一轉,直接勾住了他的腿。

他的吻初始很激烈,不過片刻后,卻逐漸變得很溫柔。順着她的嘴角向下,朝着頸項游移,那個被親吻的人也無意識的揚起頭在配合他。

在她的脖子上輾轉片刻,驀地,他忽然用力,秦梔立即輕呼出聲。掙開自己的雙手,捧住他的頭把他從自己脖子上挪開,「你屬狗的么?好疼啊。」

漆黑的眸子裏恍若有什麼要決堤而出,他看着她,一邊低聲道:「日後演戲這種事你不準參與,每日見你偷偷摸摸,便叫我忍不住想把你的腿扭下來。尤其今日,若不是為了計劃順利施行,那房子都別想好生留存。」

盯着他,他明顯越說越生氣的架勢,一副現在就想去將房子和人都拆開的架勢。

「好啊,若是下次再有傳言說我和誰誰誰有私情,世子爺就去用自己打破謠傳。你去和人家幽會,我肯定什麼都不說。」躺在那兒,他懸在她身上,壓得她要喘不過氣來了。

「還在嘴硬,看來給你的教訓不夠。」話落,他歪頭吻上她頸側,唇舌用力,秦梔再次痛呼起來。

她的叫聲沒持續多久,元極就鬆開了她,看着她滿臉不爽的樣子,他不由笑,「還嘴硬么?」

「疼死我了。像狗一樣,討厭死了,下去。」推他,這次倒是輕鬆的將他推開了。

坐起身,秦梔撫了撫脖子上被元極吸吮的地方,好疼。

旁邊,元極躺在那兒,看着那個小人兒,漆黑的眸子裏皆是平和。

轉頭看向他,秦梔哼了哼,「的確是有人在針對我,還用我害怕的東西嚇唬我。如此了解我,是誰已經顯而易見了。不過,看他們的樣子,很明顯並不是要殺我,所以我也沒太在意,畢竟與姚相的計劃更重要。但眼下,既然你已經把人給抓了,我也就不用擔心了。對了,這個時間,宗華應該已經把那個神秘組織的首領抓住了吧,這些天他一直都在追蹤此人。」

「神秘組織。」元極抓住她的手輕輕地捏著,這個神秘組織看起來也是新興,從未聽說過。

「放心吧,抓到了人,順藤摸瓜不是難事兒。不過,你傷好了就不能來告訴我一聲么?偷偷摸摸的,比我這段時間還要行蹤詭秘。若不是知道你去做什麼,我還真會懷疑你是不是去和誰幽會了。」甩開他的手,秦梔順勢打了他一巴掌。

「我若如你那般去和誰幽會,興許就能瞧見秦小姐爭風吃醋的場面了。」被打,元極倒是無動於衷,薄唇微彎,他心情不錯。

秦梔給了他一個白眼兒,還想看她爭風吃醋呢。若真有那個機會,他看到的就不是爭風吃醋,而是大卸八塊了。

驀地,外面有甲字衛的聲音傳來。

元極站起身,看了秦梔一眼,隨後便走出了卧室。

坐在床上,秦梔撫著自己的脖子,被他刻意用力吸過的地方還是有些疼。愈發覺得自己吃虧,她也應該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在他脖子上也種幾枚,讓他嘗嘗滋味兒。

片刻后,元極便回來了,緩步走到床邊,他單薄的中衣下,那線條明顯的肌理也若隱若現。

抬起眼睛瞧了瞧他,秦梔驀地起身,直接在床上站了起來。

仰頭看着她,元極幾不可微的揚起入鬢的眉,「做什麼?」

什麼都沒說,秦梔猛地朝他身上撲過來,元極自是抬手接住她。

雙臂圈着他的頸項,兩條腿也纏住他的腰,他因為慣性抱着她轉了一圈,趁此時機,秦梔低頭咬在了他的側頸上。

微微歪頭,元極任她啃咬,身體一轉,然後直接坐在了床上。

而懷裏那個人就如同猴子似得趴在他身上,只不過這個猴子會咬人。

終於咬夠了,秦梔鬆開嘴,直起身體看向他,「舒服么?」

「嗯。」他笑看着她,輕聲回應道。

「受虐狂。」從他身上跳下去,秦梔身子一轉,朝着門口走去。

甲字衛都回來了,顯而易見,他們該做的事情都做完了。

「宗華公子回來了么?」走到門口,秦梔扯了扯衣領,不用照鏡子,她就知道被元極吸過的地方定然紅了。她也是要面子的,但這廝根本就不給她留面子。

「回秦小姐,還沒回來。不過,那些傳謠的人都已經帶回來了,秦小姐要審問么?」甲字衛問道。

「不用,這些都是蝦兵蟹將,也問不出什麼來。宗華公子若是回來了,就告訴我一聲。」那個被盯住的頭領才最主要,他知道的要更多。

那個神秘組織,似乎乾的就是這種事兒。

屠郡王雇傭他們中傷污衊姚清和,沒想到正好她忽然出現,屠郡王也立即覺得這是個時機,一箭雙鵰的時機。

因為元極和姚清和都知道他做的那些事兒,也因此拒絕了他結親的提議,屠郡王不可謂是熱臉貼了冷屁股,而且還惹了一身騷。

他為人極其心胸狹窄,錙銖必較,小肚雞腸。得了這個機會,如獲至寶一般的要抓住。

但說起來,這個組織的煽動能力不容小覷,僅僅一夜之間,她和姚清和有私情的傳聞就整座城都知道了,這也是一種本領。

回到卧室,元極已經將外袍穿上了,他緩緩地扣著腰帶,從他的動作上來看,他可是極其特別的優雅。

走到他面前,秦梔抬手撥開他的衣襟,又用手指挑開中衣,終是窺見了他的胸膛。

烏黑的顏色已經不見了,不過還是有些淺淡的印記,印在他的胸膛之上。

被強行剝衣,元極若有似無的嘆了口氣,不過也沒反抗。任她觀看檢查了一番,他彎起唇角,「秦小姐檢查完了么?」

「看起來真的好多了,不過我還是有些不太放心。不然的話,你再去閉關兩日吧。」把他的衣服合上,其實這會兒瞧着他也挺可憐的。在那小閣里憋了好幾天,可身上的傷還有印記。

「已經徹底好了,皮肉處恢復的總是要慢一些。別擔心了,我進宮一趟,將此事做個了結。」抬手罩住她的腦袋,元極低頭在她額頭上親了親。隨後另一隻手也罩上來,瞧他的動作,好似要將她揉碎了一樣。

微微眯着眼睛,任他揉搓,「由此看來,世子爺是不氣自己頭上差點染綠的事情了。」

捏住她的兩側臉頰,元極低低的哼了一聲,「生氣。不過,生氣無用。你若再不聽話,我便將你就地正法。」低頭貼近她的臉,他的警告極具威脅力。

秦梔縮脖子躲避,卻又忍不住笑,看來他有這想法不是一天兩天了。訂婚禮在即,他也索性不遮掩了,這種話也說出來了。

用力的捏了她兩下,元極才鬆開手,「等我。從今往後,不許再單獨見姚相。這幾天整日瞧着他的脖子,是不是心花怒放?」他可記得她無比讚賞的誇過姚清和的脖子最美,這讓他很不舒服。

仰臉看着他,秦梔笑的如同一朵花,「是呀,整天看着他的脖子,我都饞了。今晚就要廚房做一道鴨脖,我要吃。」

哼了一聲,元極抬手在她後背上拍了一巴掌,隨後便轉身離開了。

元極進宮了,要向元衛上稟屠郡王之事,他都出馬了,這回屠郡王是栽了。

那時,元極不想與屠郡王結親便已調查出了他私下做的好事兒。

但那個時候,元極並沒打算揭穿他,只不過就是不想結親罷了。

此次,他做的如此過分,也惹怒了元極,他想落井下石,沒人能受得住。

元極離開不過半晌,甲字衛便來通傳,說是宗華公子回來了。

聞言,秦梔便立即離開了。主廳里,宗華果然在,還有一個五花大綁成粽子似得人被扔在地上,他嘴裏塞著一團布,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秦小姐,人帶回來了。」宗華還是那波瀾不驚的樣子,這幾日他連覺都沒睡,一直都在盯着這幫人。

走過來,秦梔看着那躺在地上還在扭動的人,他看起來也就三十多歲的樣子,身材健碩。

「除了他,他身邊還有幾個下人,都被抓住了。」宗華接着說,抓到他其實也不容易。

點點頭,秦梔盯着那個人,驀地抓着裙角蹲下。

看着他的臉,秦梔隨後抬手把塞進他嘴裏的布扯了出來。

他的嘴得到了自由,之後就開始大喘氣,運力似乎想掙脫身上的繩子,不過卻沒成功。

「別掙扎了,若是你不聽話,將會吃更多的苦頭。」宗華淡淡的警告,他的聲音和別人都不同,儘管沒任何的情緒添加其中,可聽着就涼颼颼的,知道他說到做到。

那個人冷哼了一聲,繼續掙扎,他的力氣是很大的,他身上的繩子也明顯被掙得更緊了,要崩開了似得。

宗華什麼都沒說,俯身捏住那人的下巴,隨後將一粒葯塞進他的嘴裏。做這一切,他面無表情,好似做過很多次了。

秦梔看了他一眼,不由得笑,「別再掙扎了,有這時間,不如我們說說別的。其實,我看你很眼熟,我必定見過你。」

宗華一詫,「在何處見過?」

「我這人,別的不說,但記性絕對是最好的。只要見過的,就不會忘記。你,我一定見過,應該是在帝都的街上。你那時,護送著元茂世子,原來,你們這個神秘的組織,是茂世子在經營啊。真有緣。」話落,秦梔站起身,她的記憶力派上了大用場,不用多費口舌多費人力,就找到了這個組織的領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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稚妻可餐:世子爺請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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