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不用償命嗎(五)

殺人不用償命嗎(五)

「什麼?」徐晚忍不住叫了出來,引得周圍吃飯的人都好奇的扭了頭像看智障一樣看着徐晚,她嘿嘿的笑了兩聲,一臉的尷尬,低下頭去,龜縮著身子,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幾年前剛學會開車的時候,在馬路上撞死了一個小男孩,那小男孩才四五歲。但是她家有錢,很快就把這件事情給平息下來了,賠了那家人二十萬塊錢,再加上她在交警隊和警察局都有人,所以並沒有人追究這件事。」系統的聲音透著刺骨的冷:「那個小男孩的死狀非常的慘,比林夏外婆還要慘,外婆起碼有個全屍吧?可是那個小男孩……腦漿迸裂,頭跟四肢分了家。」

「都這樣了,還不用坐牢?」徐晚的心頭升起一股無法壓制的憤怒:「憑什麼?就因為她有錢有勢所以就能為所欲為,殺了人都不用坐牢的?這年代是怎麼了?殺人不犯法的話那我乾脆直接開車把她全家都撞死算了。」

「你撞死她你絕對得坐牢。」系統的聲音裏帶着一股無奈:「沒辦法,這個世界的規則就是這樣的。」

徐晚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問道:「她家到底是做什麼的?」

「她親爸爸是市公安廳的廳長,第二個爸爸是交警大隊的一把手。」系統解釋道:「她本來是公安廳廳長的孩子,但是因為超生的原因,就把她送給了不能生育的交警大隊的那家人,一家沒有孩子,只有她一個,自然是捧在手心裏疼著,一個因為送出去了,心裏愧疚,也是有求必應的,所以出了這樣大的事情都能壓着。」

難怪能什麼都不怕呢,視人命如糞土。

徐晚心裏隱隱有了一個打算,她喃喃自語:「做了虧心事的人就演演算法律不制裁她,恐怕她晚上也睡不了好覺吧?」

系統哼了一聲:「那是自然。」

徐晚的眸光閃動,嘴角的笑容看起來透著一層邪魅的寒氣。

讓過來收盤子的老闆渾身打了個哆嗦,對着徐晚看了又看,覺得是一個很平常的小姑娘,怎麼笑起來那麼瘮人呢?

……

吳慧芬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不知道為什麼總是睡不着,這兩天她總感覺心神不寧的,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樣,摁亮了手機看了看,才晚上八點多,長夜漫漫,她翻了身,摸了摸旁邊空空的枕頭,心頭一陣失落。

眼角的餘光看到窗外有什麼東西飄然閃過,一道白影快的跟閃電一樣,她嚇得坐了起來,定睛看去,又什麼也沒有,只有一個模糊的月亮掛在窗口,漆黑一片中泛著淡淡的光亮。

她又躺了下去,拉了拉夏涼被,覺得心裏有點不安,那種毛毛的感覺讓她變得異常敏感,摸到手機撥出去了一個電話:「喂,老公,你什麼時候回來啊?我一個人在家不知道為什麼感覺有點……有點害怕……總感覺有人看着我似的。」

「你鎖好門了嗎?家裏防盜窗什麼的都安得好好的,你就不要多想了,早點睡覺吧,我明天就回去了。」

「可是……我就覺得心裏毛毛的,好像有什麼東西……」吳慧芬的話還沒說完,就啊的一聲叫了出來,那個白色的影子又從窗口飄過,這次她看的一清二楚——白色的連衣裙,黑色的長發,露出的半邊臉白的像是油漆……那樣快的移動速度,絕對不像正常人,而且,她們家在五樓……

「怎麼了?惠芬?」男人焦急的聲音傳入吳慧芬的耳膜:「你怎麼了?別嚇我啊!」

「我看到有人在我們窗戶外面飄來飄去的。」吳慧芬的聲音因為恐懼帶上了哭腔:「老公,我害怕……」

「沒事沒事,我們屋裏放的有硃砂和黃符!別怕!是不是你眼花看錯了?」男人的聲音聽起來也沒有剛剛那麼冷靜了,帶上了一絲顫抖:「真的是人影飄來飄去的?」

「是的,白色的人影……啊!我又看到了!我又看到了!」吳慧芬尖叫着哭了起來,在床上縮成了一團,身子都成了篩糠:「老公怎麼辦……老公…….」

男人吞了一口吐沫,咬着牙說道:「是你眼花看錯了!快睡覺,睡著了就什麼也不知道了,我們屋裏驅邪的東西都有,不怕她,乖,快躺下閉上眼睛睡覺。」

吳慧芬嗚嗚的哭着,越是害怕就越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目光,頻頻的往窗口看去。

好在那白色的人影沒有再飄來飄去的。

吳慧芬的緊張和恐懼稍微緩解了一點,她翻了個身,對着屋子裏面的牆壁,閉上了眼睛。

閉上眼睛了很久,卻毫無睡意,她起身看了看空調,明明關掉了啊,怎麼自己脖子後面涼涼的,好像是有東西在對着自己吹風一樣,涼颼颼的,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然後感覺手上濕漉漉的,黑暗中她聞到一股刺鼻的鐵鏽味。

突然間,她沒了打開燈的勇氣。

手指顫抖了半天,才啪的一聲把卧室里的燈打開了。

看到自己一手的紅色液體,不知道是血還是什麼,她又尖叫了起來,震得人耳膜生疼,她的手在那裏抖啊抖的,抖了半天才顫巍巍的拿了衛生紙去擦,一邊擦一邊哭……

同時又機敏的看向了四周,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東西。

她就這樣開着燈,躺了下去,用被子蒙住了頭。

連手也不敢去洗,打算這樣睡覺,撐到明天再說。

可是突然間啪的一聲,卧室的燈滅了,她的身子嚇得劇烈的抖動了一下,顫巍巍的朝着床邊挪了過去,像是個軟件蟲子一樣,蹭啊蹭的,伸出摸到了開關。

打開、關上,打開、關上。

可是卧室的燈絲毫沒有變化。

一定是停電了,她這樣安慰自己。

可是心底仍舊害怕的不行,她伸手摸到了手機,摁亮,發現無線網的信號仍然在,心就砰砰的跳了起來,把頭從被子裏挪了出來,牆壁上印上了一個剪影,倒映着窗外的月光,出現了一個模糊的、類似小孩的人影,吳慧芬的尖叫聲這次還沒出口,就夭折了。

因為——她暈倒了。

徐晚趴在窗口伸著頭往裏看了看,喃喃道:「平時看起來那麼囂張,原來是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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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我只是龍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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